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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天府向来富庶,城内的路面都是砖石铺砌,最宽的路面足足有七十五尺,窄一些的也有三四十余,都修葺得十分平整。又因此地家家户户都爱在屋前瓦后种些花草植被,整个平天府主城那是青瓦间绿树、地锦附白墙,瞧着十分有趣。可惜正逢初冬,饶是时刻都有专人打扫,路面上还是散落了不少枯枝残叶,被风一吹便飞的漫天都是。给本就因为天气渐凉而冷清了不少的平天府又多添了几分萧瑟之感。

沐家大宅正门口,因着今天要送走一位贵客,平日里有诸多不和的沐家人今天十分难得地、和和气气地聚在了一块。

与贵客同行的,还有瘸腿的小公子沐无咎。

此时领头的沐老爷正和那位贵客交谈,另一边沐夫人和大公子沐传新则和沐无咎说完了话,沐传新亲自将腿脚不便的沐无咎扶上了马车。

看着沐无咎坐好后,沐传新才松口气转身下了马车,回到母亲身边站着。而那位贵客见沐无咎准备好了,拱拱手与沐老爷告别,便也上了马车。

沐传新看着夕阳下慢慢走远的马车,对身边的母亲轻声笑道:“放着大白天不走,非要太阳落山了才走,这仙家可真够怪的。”

沐夫人只严厉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和一旁的沐老爷说点什么,就自顾自地转身进了大门,身后的几个小辈与下人连忙和沐老爷告一声罪,便急急地跟上了。

见状沐传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一抬眼看见远处马车的车帘被人掀起一角,是沐无咎探出半个脑袋来回望着这边,沐传新便向他挥了挥手。

沐传新心情不错,这些年他看出了沐无咎确实天资过人,大力栽培之余,也对沐无咎十分亲近。虽说沐无咎有仙缘这一点实在出乎意料,不过除了最早算计过沐无咎一次,他自认对沐无咎真真说得上是十分好了,想来沐无咎将来若是出息了,也不会忘本。

马车里,沐无咎见到沐传新向他挥手,慢慢放下了车帘。

他还以为那只不过是个梦,没想到才没过多久,竟真的有自称同门师兄的人找上了门来,而且还真的带着他离开了沐家。

坐在他对面的卜若堂一脸兴味地看着他,问:“怎地?舍不得家?”

沐家那位所谓的贵客——卜若堂,面上看着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卜若堂一身月白色并紫色镶边的长衫,配着同样是暗紫色的半袖外袍和腰带,头戴玉冠,长得也是星目剑眉一表人才,气质很是出众,看上去像是个富贵家的贵公子,不过实际上,他是元岳剑宗派来接沐无咎回山门的掌门大弟子。

卜若堂是个很风趣的人,和少年老成的沐无咎只花了很少的时间便打成一片。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是“整个宗门年轻一辈里最厉害的大师兄。”沐无咎便喊他作“大师兄”。沐无咎被卜若堂的师傅罗湛真人收为弟子没多久,卜若堂就找上门来了。还打着“考察新师弟家乡”的名义逗留玩耍,硬是花了几天时间把偌大一个平天府里里外外转了个遍,直到师门发信来催,才磨磨蹭蹭带着沐无咎上路。

“大师兄又在笑话无咎了。”明知卜若堂是在逗自己,沐无咎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他倒不是舍不得,原本他就一心想着要脱离沐家,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种种计划还没派上用场,他就真的离开了,而离开以后要如何,他却从来没有想过。

“哎呀,你可别哭啊。”卜若堂把手里的扇子扇得呼呼响,摇头晃脑地作出苦恼的模样,“大师兄我可不会哄人。”

“那大师兄可得好好练练了,哄不了我可不算什么,将来若是哄不了心仪的姑娘可就麻烦了。”看他嘻嘻哈哈地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沐无咎忍不住跟着笑笑,心里却是别样的轻松。

卜若堂伸手用扇柄敲了沐无咎的额头,假装严厉道:“这才几天就学会了打滑头?”

沐无咎抬手揉揉额头,只对着他笑。

卜若堂便掀起帘子,看看天边的晚霞,嘴里哼着新学的小曲。

倒不是他想晚上赶路,而是实在是不敢声张此事。

各大宗门的势力范围不一,手下所管辖的凡人城市也不同。一般而言,一个宗门所管辖的范围内,凡有仙缘的、天资出色的孩子,都会被接入本门收为弟子。而到其他宗门的地盘里收徒,说难听点,算得上是抢人了,还是低调些的好。

元岳剑宗数百年前是一大派,现如今也早已式微,手下的地盘丢了大半,能收进门内的新鲜血液也越来越少。看看坐在车内不言语的沐无咎,卜若堂感到心情甚好。虽然不知道本门的传信纸鹤怎么会飞到其他宗门的势力范围内,但是总归是件好事,沐无咎有百年难得一见的上好资质,得到了这样的人才,对宗门只有好处。至于他腿上的伤,卜若堂不通医理,不过却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要知道一门上下皆剑修,最擅长的除了打架斗殴,还有受伤和治伤,再不济,不是还可托人帮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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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

林枫仍处在幻境中。

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轻触摸琴弦,不敢触动一点声响,半晌林枫收回手,抬头看着微笑着望向他的父亲。

林枫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九岁那年生辰,父亲送给自己的礼物。

自己从小喜爱乐理,但是家中长辈一直支持以学业为重,并没有让他学习乐器。直到那年,九岁生辰的时候,父亲才准许自己开始学习古琴。

林枫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了,他注意到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门外也渐渐有了小厮和婢女走动的身影。父亲又说过几句话以后就起身离开,临走前嘱咐自己准时参加今天的家宴。

不断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却又忍不住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就算是假的也没有关系,不要去想就好了。

这个梦境越来越真实,一点点把自己当初发现的不合理之处渐渐弥补了去。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恍恍惚惚地由着下人侍候着换了身衣服,然后林枫动身准备去参加家宴,去晚了恐怕会让几位疼爱自己的老人着急呢,他想着。当林枫走到小院门口时,看到那扇和记忆中一般无二的拱门,他愣住了——在这个梦境的最初,那里是一面墙。

能离开这里吗?

林枫试探性地迈步,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于是他不再犹豫,一路脚步轻快地去到了设宴处。

接下来的事就像流水一般自然顺畅,与各位亲人见礼,大家向自己道贺,每个人脸上都在欢笑,林枫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和善的亲人,温暖的夜灯,美味的食物,几个小厮按吩咐点燃了烟火,一时间绚丽的色彩蔓延开,火树银花,美不胜收。

看着漂亮的烟火炸开,空气中有淡淡的硫磺味。

这不对。

记忆中,并没有来得及点燃烟火。

那天,一位亲人带来香甜的果酒为大家助兴。可是甜腻的汁液下肚带来的却是一阵剧痛,然后数位黑衣人忽然出现。

明晃晃的刀光、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各种惊恐的声音。

腹中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在地上,身体冰凉僵硬,再无法动弹。而他的血肉至亲们,倒在血泊中。

接着滔天的火光中黑衣人离去,强烈的求生意识让林枫撑着一口气,咬牙忍痛爬出了死人堆……

对了,那天真正发生的事,不是欢声笑语,也不是绚丽的烟火,而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看着自己前面的桌面上,碗筷和吃食俱在,唯独没有那杯致命的毒酒。

周围人的话语声仿佛越来越远,林枫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也渐渐凉了下来。他的亲人们已经不在了,他的家已经没有了。

他忽然记起了自己是想参加升仙大会,想学了本事后能报仇雪恨。

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这个问题冒出来的那一瞬,林枫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扎了一刀,生生地疼。

真正的亲人早就死在了仇人的刀下,尸首被一把火焚尽,连个牌位也无。

血海深仇在前,他却想着沉溺在这自欺欺人的梦境里?

如何心安?

仿佛受到指引一般,林枫伸出手,指节轻轻地叩着桌面,不疾不徐地,一下,又一下。

被他叩击的地方,木质的桌面上出现了玻璃般的裂痕,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扩大。

终于,在手指敲到第四下的时候,裂缝成了破碎的起点,并迅速蔓延开,周围的一切都随之成了碎片,林枫留恋的看着碎片里那片火光、那些熟悉的笑脸消失。

幻境终于褪去,林枫孤零零地立在长廊里。已是深夜,四周寂静的没有一点声响,月光倾泻一地。他徒然觉得冷的彻骨。

愣愣站立片刻,林枫抬手揉了揉脸,才发现自己脸上已是一片湿凉。

他胡乱的抹了把脸,顺着长廊慢慢地向前走,但是没走几步,就再也忍不住,暮然蹲下身子,抱住膝盖无声地哭了起来。

只剩下自己一个了呢。

前路不知如何方向,却早已没有了归途。这天下,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家”的地方可供他栖身。

“阿枫!是阿枫吗?!”突如其来的呼喊声让林枫一愣,他抬起头,糊着眼泪的眼看着那两个人影跑了过来。

原来是唐释和石头等了半天没等到,就出来找他了。问过了看守出口的老头林枫没有离开,唐释和石头就把整个用于测试的大院里找了几遍,连庭院中的假山山洞都看过了,只差没掘地三尺,就是找不见人。

最后,还是石头不死心,坚持要再来长廊这边看看,结果一来就看到了林枫正蹲在地上哭。

石头伸手去拉林枫,刚一碰到林枫的手就被那冰一样的温度吓到,拉高了声音咋舌道:“怎么这么冷?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唐释听他这一嗓子嚎叫,也不由得皱着眉头,抓起林枫另一只手给他把起了脉,林枫脉象上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应该只是着凉了,唐释心下便打算等会向侍者讨些热水和吃食给林枫。

当温暖的手触到自己时,林枫感到身体僵住了几秒,就好像不能适应这样的温暖一样,待反应过来后,他控制不住地一猛子朝唐释他们扑了过去,抱着两人的脖子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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