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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无咎被他闹了个大红脸,他刚开始治疗时很尴尬,但是时日久了也渐渐习惯了,就是有时候针扎到了上身,让他脱了上衫,他也会自我催眠道一切都是为了治疗而显得十分淡然,不过此时,对着那男子毫不掩饰的打量眼光,沐无咎确是绷不住了。
叶榕甩了那男子一个冷飕飕的眼刀,他也不恼,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你这么瞪我也没用,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还瞪?你长得也没有月儿好看,眼睛也没有她大,还瞪我”
“叶灵子!”叶榕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门外捂嘴偷笑的叶灵子,“把他给我赶出去!”
叶灵子只好进来客气地请了他一句,但是男子不但没出去,反而一副更加不满的模样:“看看,这就要赶我走,我要出谷你们又不让……”
“哎哟我的暮云爷爷哟,你可别再气叶师叔了!”叶灵子见叶榕被气得脸色发青,看样子准备撸起袖子揍暮云了,连忙扯着他的袖子把人半拖半请地拽了出去。
暮云爷爷?原来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暮云,怎么和叶灵子说的苦情小生不一样啊?沐无咎心里默默嘟囔了一句。
今天叶榕就连施针的时候都怒气冲冲的,下手重了不少。见她心情不是很好,沐无咎也不敢多嘴说点什么,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不过他不说话,沉着脸施针的叶榕却开口了:“这几日修行如何了?”
叶榕的灵力顺着针一同刺入皮肤,灵力在针脚间彼此流窜,形成一张网,感觉总有些刺痛。沐无咎忍着这痛楚,规规矩矩地回答:“修行进境尚可,功课倒还有些不懂的地方。”卜若堂后来又来看了沐无咎几次,除了探看伤势,还给他布置了一些文化科目,顺道和叶榕吵吵嘴。
“嗯,”叶榕哼了一声,低垂着眼帘,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卜若堂那边说要给你加个先生,师尊也同意了,已在谷中挑出人选,过一段便会来,你要是有不解的地方只管问。”
“是。”
“这几日双腿感觉如何?”
“已是好了许多了,”提到渐渐康复的双腿,沐无咎不由得笑乐起来,“这几日较之前有力了许多,也不会突然就刺痛无比了,我今天试着自己到外面走了一段,没有从前那么吃力了。”
“好好养着。”叶榕勾起一边的嘴角,对自己的医术,她最是清楚不过了,得了河图道祖的传承,她自信天下没有自己治不好的病。但是问完这一句,两人忽然就没了话题。
沉默间叶榕又替沐无咎施完剩下的扎在上身的几针,看着那些扎在穴位上微微颤抖的长针许久,才低声说了一句:“这么一点小伤,若是你修为再高点就好办了。”她就算医术高超,也精通丹道,但是那毕竟都是医治修行者的手段,拿来对付沐无咎的腿伤,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玩死了。
沐无咎听到这话,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到刚刚被赶出门外的暮云又自个儿进来了,叶灵子在他身后使劲往外拖着他的衣角,可惜没什么用。叶榕见状对沐无咎无奈的说了一句:“他惯是个口无遮拦的,你可别理他了。”说完就拿了件外袍帮沐无咎把露出来的一些皮肤遮住了。
可惜叶榕的速度还是太慢,暮云一眼看到了沐无咎身上扎的一堆针,立刻很是惊讶一般提高了声音:“你怎地把小崽儿扎成刺猬了?!”
叶榕默默抬头看了看屋顶,她懒得与这头蠢狼解释。
沐无咎闻言倒是忍不住笑了一声,不过他立刻又把这笑意压下去了,只是抿紧了嘴唇,眼睛却没忍住弯成了一弯新月,这时沐无咎才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位暮云师叔来。
暮云有一头银色的柔顺长发,被整齐地梳理起来,用素色的发带束好;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眸子却是有些诡秘的血红,长眉入鬓,鼻梁直挺,薄薄的双唇。遣榆谷中众人皆喜爱着绿、黄等色的服装,而暮云身上却是一件淡蓝色长袍。不过这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皮肤——肤若凝脂,白的都有些不像样了。
长针带着的一股股灵力交织成网状在血肉中游走,带起的一阵阵刺痛让沐无咎脸色微微发白,不过这样子已经许多次了,他早已习惯。待所有的灵力尽数散去后,叶榕把针一一拔出收好,沐无咎则在暮云的注视下有些尴尬地迅速整理好衣服。
他实在是怕暮云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了。
叶灵子这时候端了早先煎好的药进来,暮云抽着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漫开的苦味,像是对着叶榕说话却没有看向她,而是盯着接过药碗的沐无咎:“雀芷草,你倒是真舍得。”
叶榕没有理他,只是自己收拾好东西。暮云也不甚在意,待沐无咎喝了药把碗又递回给叶灵子,他忽然带着一脸玩味又希翼的表情,凑到沐无咎跟前问:“可苦了是不是?”
沐无咎一愣,有些迟疑地说:“这……良药苦口……”
“你这小崽儿太无趣了,要是我将来娶了月儿生了像你这样的崽子,那我可找谁哭去。”扁扁嘴,像是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暮云先叶榕一步出了门。
你娶媳生崽关我啥事?!沐无咎没能转过弯来,但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叶榕与沐无咎面面相觑,半晌,叶榕才试探似的安慰了他一句:“你别在意,师兄这次回来受伤甚重,他……可能撞到头了。”
这是个比较有说服力的说法,叶榕说完后自己也觉得可信度甚高,于是便肯定似的点点头,自己重复了一遍“对,就是撞到头了”,然后也不顾沐无咎僵化在原地的反应,自行出去了。
撞到头的大妖怪暮云却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嫌弃沐无咎,事实上当天傍晚他就又跑到了沐无咎那里,一个劲地追问沐无咎要不要请他做教书先生,叶榕似乎也管不了他。用叶榕的话来说,这只精力旺盛的蠢狼有多动症,脑袋瓜子也不甚清楚,这段时间被师尊关在谷中养伤,憋得不行了到处找事做。
而消息灵通的叶灵子也偷偷和沐无咎说了许多暮云这段时间又做了些什么荒唐事,比如把谷里一个在泥土中睡了三百多年人参娃娃从土里给刨了出来,或是点燃了谷中一老树妖的胡子把人家惊地一头栽进水里,林林总总加起来,得出的结论就是暮云大爷是个祸害,完了还反复叮嘱沐无咎千万不要答应他做什么教书先生。
一头是暮云的热情相邀,另一头是叶灵子的千叮万嘱,沐无咎夹在中间简直哭笑不得,不过他也不敢真答应暮云,叶榕早先就与他说过请的先生已有人选,叫他不要理会瞎添乱的暮云。
不过几日,沐无咎的先生就来了,可不巧,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先生竟然就是那个被暮云烧了胡子的老树妖!沐无咎刚与老树妖见了礼准备上课,暮云就从窗外翻了进来,笑眯眯地盯着老树妖道:“我说无咎怎么不要我做教书先生,竟是被你先占了位置。”
看着老树妖抖得和筛子一样,暮云干脆大刺刺地找了个位子坐下:“我倒是想看看无咎是怎么上课的,先生不介意我旁听吧?”说完笑出一口森森白牙。
老树妖哪里还绷得住,连连道“不敢当”就告退了。
“叶榕是脑壳被门夹了吧,竟让这老树精来教。”看着落荒而逃的老树妖,暮云面上很是不屑,“这遣榆谷里最多的就是榆树,这老头也是棵榆树,不过八百年树龄,榆木脑袋已是修炼到了至臻境界,你要是跟着他,保不准也会成个小榆木脑袋。”
“这……师叔你把先生吓跑了,可我还得上课啊。”沐无咎已然深刻体会到了叶榕面上面无表情,其实心底却深深无奈的感觉。不过他对比以后觉得挺新鲜,刚刚的老先生居然是树妖!从外表看可是与凡人没有一点不同的。
这谷里大多数的妖修,化形以后都与常人相似,唯独暮云是个例外,一眼就看得出他不是个人。
“上课?上什么课?你想学变榆木脑袋吗?那可多没意思。”暮云打个哈欠,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生动起来,一副兴趣满满的模样:“要是当真想学,跟着我去看看这谷里最冥顽不灵的榆木脑袋可好?”
“还是不劳烦师叔……啊!”一见到暮云脸上那个要干坏事的表情,沐无咎下意识就想拒绝,但是没等他把话说完,暮云已经大手一捞,一把把他拎起来就出了门。
一路上沐无咎多次要求暮云放下自己,但都被暮云以“照顾你腿脚不便是长辈该做的不必客气”的理由回绝了,于是沐无咎就被暮云提着腰带一路拎到了湖边,北暮云随手就地搁置的那一刻,沐无咎竟产生了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毕竟勒着腰是挺难受的,喘不上气。同时,他也不由得感慨一番,还好腰带扎得紧,否则半道上衣服散了可就麻烦了。
“这是闻君湖,你可来过?”暮云一手搭在眉间做凉棚状,看着远处,那个湖中央的小岛。
“倒是每天都在院子那边看到,可没有走的这么近过。”沐无咎站起来整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物,他住的小院子虽说正对着闻君湖,但是中间也有挺长一段路程,凭他自己是走不到这里来的,倒是暮云脚程相当快,没花多少时间就走到了湖边。闻君湖近看更大了,阳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清澈见底,显得十分漂亮,而在湖中心的小岛上,那棵老榆树也显得更加巨大了。
“闻君湖是老祖以其妻子的名字命名的。”暮云放下手,也觉得闻君湖美得动人,心里忽然想到了上官倚月,他应该带那个小姑娘来看看才对。
沐无咎倒是第一次听说这回事,不过这事他也不好搭话,好在暮云也没有和他就此事展开讨论的意思,而是对沐无咎有些不满地抱怨道:“那个最厉害的死脑筋在这湖里布下了禁制,上方不得使用飞行法器,而且还不搭桥,你说气不气人?”
他说的死脑筋指的是湖中心的老榆树,没等沐无咎问他要不要找条船——他曾见过叶灵子们去湖中心时是泛舟的——就看见暮云忽地一下变成了一头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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