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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山庄的事被童佳洛禀报给天星崖以后,许多曾有弟子受害的小宗门纷纷上门哭诉,要求天星崖做主给他们讨回一个公道。掌门为此事忙的焦头烂额,但是也不好拿一个孤女与一名老仆开刀去安抚那些小宗门的怒气。
另有一些大宗门则应天星崖之邀,派了几批弟子前来孤竹郡,慢慢清理那些趁着火势逃出山庄的走尸们。
剑宗一行人被天星崖护送着回了宗门,而天星崖本门的伤员也被接了回去。
谛凌被送回宗门养伤,吵闹着指名道姓地说要顾愁雨照顾,众人被这精力旺盛的伤员闹得受不了,便允了他。结果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天天趴在病床上一会说头疼一会说脚疼的,那么大个男人还撒起娇来了,连唐释都觉得没眼看,再说这人明明伤的是背!
顾愁雨先前是被唐释他们闹得这一出吓了一大跳,反复确认过唐释没得大碍,才稍微安下心来,只是看向赵修文的眼神却不善了起来,她心底有些埋怨赵修文没照顾好唐释。赵修文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没敢多招惹她,躲童佳洛那边跟着处理事情去了。
唐释觉得人小两口谈恋爱自己不该当电灯泡,便也跟在童佳洛身后东跑西跑的。几天后凌夜山庄的事务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掌门命令童佳洛带人去炼神宗查探李子封与周律两个人的下落,唐释与赵修文一前一后自告奋勇地要跟着去。
赵修文是为了躲一见他就一脸要吃人的模样的顾愁雨,而唐释,是为了躲连日来愈发关心起他的孙真人。
唐释一直刻意与孙真人保持着距离,不愿与他过多接触,这里头是有原因的——反派的设定是叛出师门,他是要弑师的。
既然知道自己将来会杀了对方,自然是不想过多接触的。便是小猫小狗,养的久了还会有感情呢,再说那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而是个大活人,若是处得有感情了,日后要亲手杀了他,不知会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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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沐无咎以后,卜若堂成了元岳剑宗第二个进遣榆谷治病的人。
送卜若堂进谷的时候,他人已经完全晕死过去。因着卜若堂在遣榆谷中人际甚好,听闻他受伤甚重,谷中来了许多人迎接他入谷,连往日见面就吵的叶榕都红了眼眶来迎他,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担忧和心疼。
李子封不知对卜若堂做了什么,在他的丹田中填了许多刻着咒文的符器,还将经脉改的一塌糊涂,先前比人救助他的时候,完全无从下手,只得止住血包扎好伤口,续着他一口气。
后来到了谷里,那些专精医道的修士们一番查探下来,都是摇头摆手,苦着一张张老脸,全没了办法。
最后还是河图老祖亲自出马,叶榕在一旁帮手,才将卜若堂肚子里那堆符器取出了大半,剩下几件比较小的,已和经脉、血管相连,却是只能留在他体内了。李子封确实不凡,连河图老祖见了他放进卜若堂身体里的东西,都不得不感叹一句此子于医道上的造诣极高,只可惜这人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没一颗仁慈的心,竟歹毒至在活人身上做实验。
符器被取出了,卜若堂被伤到的经脉根骨,却开刀施针都不见效果,也只能就这么养着了。他遭此大劫,虽然命是捡回来了,可是金丹受损,经脉又乱成了一团,那一身修为已是保不住了。
遣榆谷这次一反常态,准许剑宗留下几个人在谷里,为的就是让自己宗门的人陪着卜若堂,以免他孤独,而沐无咎和方知晓也在其中。
在谷里的头几天卜若堂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后头有一天他终于醒了,一睁眼便和坐在床边给他施针的叶榕对上了视线。
叶榕见他睁眼先是惊喜,随后却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明明之前已经和众人排练过许多次,可是看到卜若堂睁开眼的时候,那眼泪却一下没控制住,唰地就掉了下来。叶榕自知失态,忙出门唤了值守的弟子进来,看他们给卜若堂端来容易入口的滋补汤药,询问他是否有哪里不舒服等等,自己则退到一边,用力把眼泪擦干。
众人并没隐瞒卜若堂修为毁了的事,他听后倒也平静。不过卜若堂面上不显,心底的感受如何又是另一回事。
早在他醒来之前,众人就事先却商量过,卜若堂自小便要强,最受不得别人可怜他,到了如今这关口,对他不能表现出可怜同情,否则只会让他更难受。
于是一连几天,谷里来看望卜若堂的人、以及剑宗留在谷里陪护卜若堂的弟子们,在他面前都会撑着脸笑。卜若堂却是一副平静的样子,有时他看和自己说话的人脸上的笑实在勉强得紧,还会说几个笑话试图缓和气氛。
过了小半个月,卜若堂的伤渐渐痊愈了,也终于能下床走动。挑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方知晓和沐无咎便一边一个扶着卜若堂,陪着他出去散步。
顺着遣榆谷铺的平整的青石板路走过一段,几人挑了个地方坐下休息。那处是一方石桌并两个石凳,正位于一颗高大的榆树下,树冠挡住了太阳,托出一片阴凉,在里头歇着很是舒服,只是卜若堂现在身体不好,沐无咎他们不敢让他多呆,怕他着凉。
几人坐的没一会,一个弓腰的老头拄着杖过来了,沐无咎认得他,他就是身边这棵老榆树的树精。几人见老树精过来忙给他行礼。
老树精把卜若堂轻轻按回去,笑呵呵地先对沐无咎道:“无咎啊,暮云回来了,正找你呢。”
沐无咎闻声看了看卜若堂,后者笑笑,对他点点头:“去吧,别让师叔等急了。”
于是沐无咎便朝着老树精说的方向寻暮云去了。
“若堂啊,算算你我也是许久未这般坐在一块歇息了。”老树精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下来,捋着胡子,“正好这次来到谷里养伤,便多陪陪我们这些老骨头,过几天清净日子。”
“是,”卜若堂笑了笑,道,“谷里风景甚好,水也清甜,我正愁没得理由多呆几日,只是不知老爷子可有好茶相待?”
“知道你惦记着,早准备好了。”老树精指指远处,几个叶灵子正端着茶水果子过来,还带来了一副棋,“别光顾着喝茶,也陪我下下棋。”
“好说。”卜若堂看着叶灵子把茶水点心奉上,又摆好了棋盘,便和老树精下起了棋。
卜若堂知道,这老树精让他陪着喝茶下棋其实是为了让他散散心。这段日子周围的人待他都有些小心翼翼,不敢把难过伤心表现在脸上,言语里也尽量不表现出同情可怜,他知道周围人是为了他好,可这样的小心翼翼又何尝不让他觉得难受?
当他躺在冰冷的铁床上,看着李子封活生生地把他的丹田剖开,拿出里面的金丹放在眼前查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后头是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他只知道自己头脑昏昏沉沉,全身上下无一处舒适。
从那一片黑暗冰冷中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叶榕。当看到叶榕眼里挂着的泪,顺着她漂亮的脸蛋滑落下去,卜若堂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又做了什么让叶榕生气的事情。后来叶榕叫来了其他人,一群人围着他左看看右探探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救活过来了。
从众人口中听得修为已毁的事情时,卜若堂并不惊讶,他早在看到自己的金丹被取出体外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所预感了,况且醒来后身体十分沉重,没有一点灵气流动的感觉。
修为被毁,卜若堂的反应却平淡得出乎众人的预料——也出乎他自己的预料。
或者说,他是没有真实感,就像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像蒙住一层纱,让他觉得看不真切。
唯一真实的,是醒来第一眼见到叶榕掉眼泪的样子。
从小到大,他不知自己到底惹哭了叶榕多少次,只知叶榕每次哭,他都觉得难受。
卜若堂自小便是元岳剑宗的天之骄子,整个宗门上上下下,不知多少弟子是仰慕着他,将他当做榜样的。元岳剑宗没落百年,罗湛真人一直想振兴剑宗,想栽培卜若堂做剑宗的顶梁柱,真人几乎是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他身上。
可现在,他却成了废人。
不知师父对此,会作何反应?伤心?失望?还是别的什么?
心里想着事情,卜若堂这一步棋子落下,却是个错误的位置。
对面老树精见状疑怪道:“怎的走到这去了?莫不是走错了?”
卜若堂一愣,看了看棋盘。
一步错,步步错,已是死局。
“可要重来?准你悔上一步。”老树精想着他许是精力不足,便想让让他。
“不了,哪有悔棋的道理。”卜若堂摇摇头,“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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