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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双手沾上了些鱼腹内酸性的粘液,就让黑岩觉得疼痛不已,而从鱼肚子里出来的唐释虽然昏迷不醒,皮肤却还算完好——
或者说不算完好,酸性的粘液甚至腐蚀掉了唐释的一部分衣裳,他身上带着的玉佩也因绳子被融断而掉落下来。
酸液当然也会腐蚀唐释的皮肉,只是他的伤口却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重生,这才让他看着好歹还有个人形。
唐释的这幅样子,比起预想中的遍体鳞伤,更让周围人觉得心惊和不明,不过当下还是救人要紧,众人连忙将唐释送了上去。
终于还是把人弄出来了,孙真人松了口气,他弯下腰将刚刚唐释身上掉下的玉佩捡起,然后带着满身的疲惫走到沐无咎身边,道:“多谢了……”
“那……”不是我做的。
沐无咎的话没说出口,梗在了喉咙里。
当看到唐释被抱出,沐无咎突然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顺利得有些怪异。
顺利得……就像所有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一样。
且不说那条黑龙王飞出时的古怪姿势,单说孙真人为什么会认定唐释被吃掉仍能安然无恙?而周围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怀疑反驳他的?
莫说旁人,就连沐无咎自己,在唐释被救出之前都没有想到,这次的营救实际上是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
那些本该被注意到的东西,一件件一桩桩,都像是被人刻意隐藏了起来,叫周围的人都看不见、不去想。
或许……真如沐无咎猜测的那样都是计划好了的?可是这样的计划如何施行?是有什么大能在背后操作吗?他又为了什么呢?
在禁地里,被唐释掰嘴的时候出现的那种诡异的、被人掌控的无力感又再浮上了心头。
看看四周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众人。沐无咎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快步跟上了护送唐释的队伍,他能从背后能看到被抱着的唐释下垂着的一条胳膊——
那只手紧紧握着拳,就像手心里抓着什么东西……
沐无咎愣在了原地。
要寻的人也寻到了,天星崖众人终于能放下心来好生歇息一番。
唐释身上的伤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就自行痊愈了,他呼吸平稳心跳正常,只是一直昏睡着醒不过来。孙真人把过唐释的脉确认无碍后,还是拦住了要去请大夫的黑岩等人,只说休息好了他便会醒过来。
孙真人是不敢让旁人来查看唐释的身体——若来的是个庸医,那对唐释也没有什么助益,可若是大夫稍有点本事,就能看出唐释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
巫族血脉代表着纷争和祸事,孙真人不敢冒险,总归凭借自身强悍的生命力,唐释总会醒过来的。
两日后,炼神宗掌门身去,宁姝使了人来邀天星崖的人参加葬礼。
掌门死的时候宁姝就在他身边,她没有掉眼泪,只是呆呆坐了一会,就平静地吩咐弟子们,去做丧事的准备。
炼神宗不敬鬼神,不怜死者。按着宛城地界的习惯,人死后丧事不会大操大办,便是一宗之主的葬礼也只是聚齐了一众弟子们,在葬尸池旁开了个祭坛,一番焚香祭祀后将裹着白布的尸体投入水中,便算完了。
一并被投入葬尸池的还有其他死于宗门内斗的弟子们的尸体。
出席葬礼的炼神宗弟子们既有追魂的也有夺魄的,虽然还是互相不服气,但是他们好歹没再斗起来——
救出唐释后,宁姝就按照与周律的约定,放了那些被关押的夺魄弟子们出来,众弟子自然是千恩万谢的——当然她手上还握着这些人的一份咒媒,随时可以要了他们的命,敢放他们出来便是不怕他们造反的。
葬礼完了以后是宁姝自己的即位典礼,也办的同样仓促。
没有欢庆,也不摆什么宴席,只是祭拜一番天地,将宁姝爹爹的魂帆交到她手上,然后简单地向宛城居民以及炼神宗弟子宣布了,炼神宗从今往后的掌门就是她宁姝。
仪式感是非常重要的。这样的即位典礼自然比不了从前的任何一任宗主即位,它寒酸、简单,引不起人们更多的注意。
唯一可以为人称道的是,宁姝宣布了炼神宗宗内从今往后禁止弟子内斗,一经发现严惩不贷,而宗主之位也不传给夺位之徒,若有反心则以叛宗论处——这在其他宗门里算是常识,但是在魔修宗门内确确实实是头一例。
不管宁姝说的话有没有分量,她却是不怕下头的人乱的。
即位典同样请了天星崖的人出席,甚至也邀了沐无咎等剑宗弟子——这些宗门既然自誉名门正派,这时候自然会帮宁姝撑撑场子。
孙真人和黑岩都知道宁姝这是拿他们扯虎皮,但也给了她这个面子。只是两人交谈时会觉得有些奇怪——这宁姝怎么就忽然开窍了,还知能适当地、小小利用他们一把,又不引得人反感?
即位典过去后,孙真人带着几个人又去寻了宁姝谈事情。
宁姝看到他们来,心里想的是“果然来了”。她与身边的周律对视一眼,周律点点头自去办事了。
与其余人的放松不同,这些天宁姝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她既正式挂上了掌门的名号,也就开始履行掌门的职责了。宗门上上下下的所有事务都是她自己在管,纵是有她娘和周律帮扶着,也还是十分吃力。
做上了宗主,就要为一门上下所有人的利益考虑。周律早就料到了孙真人的到来,也教过宁姝这时候该怎么应对。
这时候对着板着张脸的孙真人,宁姝也是不怕的,她与来人见了礼,邀他们坐下。
“炼神宗的事情既然告一段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嗯,好茶。”孙真人喝了一口下人奉上的茶,又继续道,“只是小宗主一个管着这么大个宗门也是吃力,我不太放心得下。”
“哦……这事……”宁姝换了个坐姿,一手撑着下巴转了转眼珠。
跟周律猜的一样,天星崖已经注意到现在炼神宗门内空虚,便想插手进来了——炼神宗是个传承上百年的魔修宗门,无论是门内修行的功法、这数百年来积累的各种书籍资料、搜刮的秘宝,还是那庞大富足的产业……都会引人垂涎,便是天星崖这般家大业大的,也不得不为之侧目。
宁姝对着孙真人笑的真诚:“多谢真人操心了,我倒也跟着爹爹学过管理宗门之事,现在又有周律帮着,也不算什么难事。”
“如此便好,小宗主倒是个能干的,做事看着也是井井有条。”被婉拒了,孙真人有些着恼。
宁姝怎么忽然学会同他绕弯子了?莫非是那个周律教的?那人看着倒是聪明,却碍事得很。
只怕炼神宗的事不会很好办了。
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
顿了顿,孙真人继续对宁姝道:“我记得昔日师兄刚坐上天星崖掌门的时候,老掌门从旁辅助指点、相陪了数日,便是这样了,还有许多大小宗门搅风搅雨、故意生事。现在宁小宗主刚坐稳了位置,老宗主又去的那么急,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让那些别有用心之徒趁虚而入才好!”
他说的是实话。
宁姝还小,修为又差,凭她是守不住这偌大一个炼神宗的。炼神宗易主的事要不了多久便会传出去,至时只怕又要引来许多其他宗门的觊觎。
宁姝若是不傻,这时带着宗门依附天星崖才是最好的选择。
“真人说的是,我也担心这事。”宁姝点了点头,“您也看见,我的修为也就这样了,要是有人打上门来,我还真怕斗不过他们……”
“嗯——”孙真人一脸认同,宁姝这样的,还真不算什么。
“我同弟子们商量过了,还是得找个宗门结伴结盟,若有什么事倒也能相互扶持一番。”
“哦?结伴?”孙真人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又了然了。
宁姝不想让炼神宗成为天星崖的附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那么大一个宗门,自然不会甘心居于人下。
结盟,倒也说得过去——说法上变一下,实际还是在天星崖的掌控之下。
宁姝继续道:“所以我们决定寻元岳剑宗。”
“嗯……什么?!”
孙真人站了起来,把宁姝吓得缩了缩,她吞口口水,心里有些打颤:“我、我说炼神宗要与元岳剑宗结盟。”
呜呜孙真人好凶!周律在干嘛啊!还不快回来!
“为何是剑宗?”自知失态,孙真人压了压火气,又坐了回去。
孙真人真是万万没想到,宁姝居然会选剑宗!
且不说炼神宗内乱这事里头,剑宗的人扮演了什么样的尴尬角色。就元岳剑宗这次都没有几个说得上话的人来,又怎么凭宁姝一句话就与他们结盟了?
若是他没记错,剑宗可是与炼神宗有仇的!
也不知是谁脑袋灌了泔水,居然给宁姝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真是馊得不能再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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