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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沐无咎与王继尧各自的剧本是如何写的,唐释都不打算掺和进去了。
本来这段戏里头他是没有戏份的,还是秦墨突然抽风,才把他硬塞到这次的探险队伍里——唐释这是活生生地被加了戏啊!
现在王继尧一行人一定以为自己已经身死了,唐释便顺水推舟地把自己从这段剧情里摘了出去。
义务加班这种事,唐释懒得做。
只是顾虑到自己可能还要替秦墨走一段剧情,唐释还是暗搓搓地潜伏在了沐无咎等人的附近——只希望接下来一切都顺利,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才好。
剑宗弟子们安排的守卫十分严密,便是营地里已布置好了防护的阵法,他们还是小心翼翼地戒备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营地中央点了一簇篝火,王继尧等人被绑着手,缩在一边装鹌鹑,看着倒是乖顺。
因他们今日表现不错,好好带路了、也没有什么逃跑一类的举动,沐无咎对他们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是以虽然落得了个俘虏的名头,但是王继尧等人除了被缴了兵器、手被专门对付修士的绳子绑住外,并没有受到任何非人道的待遇——沐无咎既没有短了他们的吃食,也没有虐待殴打他们。
这一点让暗中观察的唐释稍有不满,不过一想沐无咎的人设就是一朵小白花,虐待俘虏这码子事估计他也不会做。
周围没轮到守卫的剑宗弟子们一个个就地坐下休息了,有那口渴的,便拿出水囊喝上一两口。
因不知该准备什么干粮才妥当,剑宗弟子们干脆全带了辟谷丹——辟谷丹不充饥,只是补充能量。腹中空空的感觉虽然难受,但好歹不至于因此而耗尽体力倒下。
沐无咎也捻了颗丹药含进嘴里,待药味在口中化开,他转头看了看被绑住的王继尧等人,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问:“你们可要吃些东西?”
“怎么?你要把我们解开?”王继尧见沐无咎说着话有些意外——这小子怕不是个蠢的?
“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沐无咎点了点头。
“你不怕解开了我们会偷袭?”
“怕。”沐无咎耸肩,“你们刻意隐藏了实力,我也不知若是被偷袭了该如何应对。”
这跟了他们一路的人,又能对鬼城内的事情了如指掌,想必也弱不到哪儿去。
只是现下还没到必须针锋相对的时候,他剑宗的师兄弟们费那么大劲看着这些个人也受累,沐无咎现在气也消了,他就觉着还没必要跟他们闹到各不死不休的境地。
王继尧闻言笑了一声:“那你还是莫放了我们。”
剑宗的这个小子的确聪明,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被打败,而且这人心地也不坏,若是平日的话,王继尧还真想与他结交一番。
确定了他们不会半夜突然发难,沐无咎心下稍安定,他点了点头,然后又瞟了一眼不远处跟着的那头储乾。
“你知那畜生为何一直跟着我们吗?”沐无咎指了指懒洋洋地趴在远处岩石上的储乾,对方冲着他甩了甩尾巴,一副困唧唧的样子。
“这情况我也是头一回见,又怎会知道。”王继尧也看了看储乾。
这种畜生他熟得很——王继尧带队进鬼城不是第一回了,前前后后加起来,队伍里被储乾拖走吃掉的人都有七八个了。
先前王继尧也不明白为什么它就挑着固定的几个人,后来才知道这畜生想要的其实是那些人身上的盐。
再后来他也会利用这一点,身上备着密封好的盐,有必要的时候就撒到敌人身上去,引得储乾去攻击他们。
“许是因为你给了它盐,它便想同你讨更多罢?”王继尧猜测了一句,想想又觉得自己怎么能摸得准妖兽的心思呢?
他在最后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妖兽毕竟不通人性,再说这畜生也食人,最好莫让它再跟下去。”
“你身上还有盐吗?”沐无咎问。
“没了,就两包。”王继尧不敢多带,这东西虽说好用,但带的多了也危险。
“其他人呢?”沐无咎扫了一圈王继尧身边的人,“若有的都交出来。”
众人看了他一眼,没有一个理他的,于是沐无咎沉下脸,声音变得冷硬起来:“都交出来。”
言语间,沐无咎周身已经开始有丝丝的闪电若隐若现,气氛变得有些危险。
这小子!红脸白脸全让他一个人给唱了!
“给他。”王继尧见那一道道的闪电贴的离自己越来越近,只好吩咐手下们。
领队的都发话了,底下的人自然不敢违逆,一个个扭着身子,艰难地把藏在身上的盐弄出来了。
便是他们,身上带的也不多,只有少数几个人分别揣着一包。
那仔细封死的纸包十分牢固,掉地上也不见漏了的。
剑宗弟子们见状忙上前把盐都捡了过来,送到沐无咎手中。
“多谢了。”沐无咎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纯良友善,就好像刚刚威胁人的不是他一般。
沐无咎拿着那几小包盐往储乾那头走,在隔着对方有几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把纸包朝储乾甩了过去。
那头快睡着的储乾果然来了兴趣,一副精神无比的模样,甩着尾巴跳下来,刚张嘴准备吃,动作却顿住了——
沐无咎拉了弓,用雷箭瞄准了储乾的脑袋:“这是全部的份了,吃完就滚,再敢跟着就杀了你。”
那头储乾只好在沐无咎冷飕飕的目光下快速把几个纸包都嚼吧嚼吧咽下去,然后它舔舔爪子,转头就逃掉了。
隔着老远,身居高处的唐释正靠在一块隐蔽的岩石后头,他听不清沐无咎那边说了什么,倒是看清了沐无咎拿弓箭驱赶妖兽的动作。
主角怎么把给他配备的灵兽赶走了?
唐释有些不解,但是那头“灵兽”接下来的动作却更让唐释觉得奇怪——只见那头储乾甩着尾巴、矫健灵活地从一块岩石跳到了另一块岩石上,然后没得几息就跑到了唐释附近。
路过唐释的时候,这头储乾顿了顿,唐释见到它,轻轻吐出两个字:“真丑。”
虽然唐释现在已经屏蔽了几乎所有的感情感觉,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被这头大猫丑到了——它长着张诡异的人脸就算了,还是个独眼龙四不像,怪不得沐无咎要赶它走。
储乾似乎听懂了这话,它在唐释面前停下来,压低了身子,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龇着牙目光凶狠地盯着唐释。
唐释就那么面无表情地跟它对视,一串符文顺着唐释持镰的手爬了出来,环在他的周身。
储乾又对着唐释呼呼了两下,似乎是唐释身上过于浓重的血腥味有些骇人、又似乎是忌惮唐释手中的镰刀,它并没直接发动攻击,而是在原地左右晃了两步,然后退到了一边。
当然,它那张人脸还是对着唐释的,时不时就冲着唐释龇牙威胁一下。
唐释这才明白过来,这畜生,竟然是来盯着自己的?!
难道是沐无咎发现自己了?
唐释扫了一眼远处点燃篝火的营地,他已经刻意保持了距离,待在对方能探查的范围以外,而营地里头的人明显没有刻意戒备自己这边。
那就是这头畜生被沐无咎赶走以后自发过来监视他的了?
“真忠心啊。”唐释最后下了这么个评价——
储乾的五感比修士灵敏多了,它被沐无咎赶出来了以后就直奔一身血腥味的唐释,定是认定了唐释会对沐无咎不利罢。
不过看这头储乾似乎并不敢与自己交手,唐释便也没理它——总归不管有没有这丑猫盯着,他唐释一样能跟踪沐无咎。
很快,唐释就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是错的了。
这头储乾的精力意外的好,能眼睛都不眨地一直盯着唐释。
唐释怎么说也是融了两滴血的,熬上几个日夜并不算什么,他便也拿眼同储乾互瞪。
等到了后半夜,储乾的两只大耳朵忽然动了动,然后如箭一般,嗖地就窜了出去——冲着沐无咎等人的方向。
唐释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只是远远看过去,营地里一片动乱,似乎是被什么鸟形的妖兽袭击了?
没等双方真正厮打起来,一声冲天的巨吼突然响起。
便是隔得老远,唐释都觉得这吼声震天,连他脚边的小石子都跟着跳了跳,更莫说出于声源附近的人了——
只见沐无咎等众人皆下意识地死死捂住了耳朵,而那漫天乱飞、袭击他们的鸟形妖兽更是被震得晕头转向,有几头甚至一头撞在了高耸的岩石上,然后啪一下掉到了地上。
刚刚吼了一嗓子的储乾兴奋地跳过去将掉在地上的怪鸟咬断脖子,然后拖到一处吃掉了。
其他没撞晕的怪鸟们在空中绕了一圈,便冲着几个不同的方向飞散开了。
忠心护主?看着那场就要上演的打戏就这么被储乾的一声吼搅和了,唐释偏了偏头,准备坐回去休息,便见到刚刚袭击沐无咎等人的几头怪鸟飞到了自己头顶上。
有些像翼龙?刚做出这么个判断,唐释就见到有三四头怪鸟俯冲下来,明显是将他当做晚餐了。
唐释立刻掐诀迎战,一番厮打过后,几头怪鸟被唐释劈成了几半,尸体散落在周围。
抬起衣袖闻了闻,唐释皱皱眉头,他已经掐了好几个清洁的法诀,身上的血腥味还是浓重得无法散去。
待看到那头储乾又跑了回来,兴奋地甩着尾巴开始将地上的尸体大快朵颐,唐释冷哼了一声。
他倒不至于和一头畜生较劲。
可惜事与愿违的是,接下来一整日,只要沐无咎等人一碰到危险——陷阱机关便也罢了,但若是有妖兽袭击,这头储乾便会十分乖觉地跑过去救场,然后很有意识地将那些妖兽驱赶到唐释所处的地方。
唐释现在一个人对付一堆妖兽依旧算得上游刃有余,只是每次明明该是沐无咎等人的打戏,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走,让他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这时沐无咎等人也已经走到了鬼城中心的入口——到了这里,看着就像是一座真正的“城堡”,而不是一座石头山了。
一路艰难终于抵达此处,众人心中都有些雀跃。
而在他们身后的高地上,唐释站在满地的蝎形妖兽尸体中间,而储乾则慢悠悠一步步回到了他身边不远处。
冷静点,这毕竟是主角的灵兽,万一被自己打死了,那后头的剧情可就不好走了。
唐释默默告诫自己。
当看到眼前的畜生那只独眼里,竟然带着几许嘲讽,唐释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崩裂。
他觉得,自己一直费劲屏蔽掉的各种情绪似乎有些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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