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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岩书撑着下巴,静静看着下人们手脚轻快地收拾面前的木桌残骸——
就在刚才,那名剑宗的方姑娘进来与他谈判,一动怒便把桌子砸了。
他看得出,这位姑娘年纪虽然与沐无咎差不多,但心性上却分明还如孩童般稚气,并不似沐无咎那般成熟老练。
想必与她谈论生意、契约什么的,她也是不懂的罢?
秦岩书便想同她绕绕弯子,探探她的底,也看看如今这个没有了沐无咎的元岳剑宗,是否还有拉拢的价值。
谁知方知晓默不作声地听秦岩书讲了一大堆话,末了把剑一拔,单手持剑指着秦岩书的咽喉,剑气直接将两人中间的桌子劈成了两半,那剑尖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刺破秦岩书的皮肤,却偏偏又未伤到他丝毫。
方知晓听不明白秦岩书说的那些弯弯绕绕,只说所有的条件都要按先前沐无咎与秦岩书商定的来办。
竟是一步都不肯让。
这是在示威,是在告诉秦岩书,便是没有了沐无咎,剑宗也不是好欺负的。
“主子,你瞧着这……”一个奴仆把那个锦盒装着的火灵芝呈上来,秦岩书偏头扫过一眼。
刚才方知晓将火灵芝放在了桌上,桌子被劈成两半的时候,这东西便一块掉下去了。
“先收好,明日便请人来炼药罢。”
想到那方姑娘拿剑指着他时,那副分明动摇胆怯,却又强自镇定下来的模样,就像一只刚长出牙就想学着咬人的小豹子一般,竟还有几许可爱。
秦岩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威风凛凛啊……”
这元岳剑宗明明只是个落魄的小宗门,却让秦岩书惊喜不断,前头出了个精明能干的沐无咎,后头又冒出来一位要强坚定的方知晓。
仔细衡量一番,剑宗确也是裕安商行目前最理想的合作伙伴了——剑宗并不太强盛,不会让裕安商行落入被掌控的境地;但也不太弱,相反,剑宗武力上是十分靠得住的。
有方知晓带着,剑宗早期的路可能会有几许坎坷,但后期发展是不会差的。
想到这些,秦岩书突然觉得心情甚好,他慢慢站起来走到外头,看着院中草木刚抽出的绿芽。
“方姑娘,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这事最终的处理结果出乎了剑宗弟子们的预料,裕安商行那头分文不差地兑现了之前允诺的丰厚报酬不说,还派人往剑宗那头送了不少礼,恭恭敬敬送上信件,表示愿意投靠剑宗。结成盟好。
罗湛真人大喜,红了一双浑浊的老眼,紧紧地拉住方知晓的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知晓却知道,现在这样的行事方法是万分不妥的。
她能用武力镇住对方第一回,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呢?只会用武力的莽夫,在那些自誉头脑精明的商人眼里总是不入流的,这样的处事法子并不长久。
况且这次的事虽然总体上算是办好了,但是还有一部分的剑宗弟子依旧不服她——他们是看出来了,方知晓这次的侥幸。
隔了几日,方知晓直接让罗湛真人下令,宣布她将会成为剑宗的下一任宗主,若有不服者,尽管来挑战便是——
这是她思来想去,最后寻到的唯一的、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服人心的法子。
剑宗的门人比其他宗门弟子更崇尚武力,先前卜若堂和沐无咎能在剑宗有那么高人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确实实力过人。
强大的领导者能在危险中守护门人、能带着他们冲出困境,自然也会受到底下人的追捧。
方知晓自身武力并不十分强悍,这也是为什么有一部分剑宗弟子会不满她居于高位。
她愿意接受挑战的消息是放出去了,虽然一时半会还未有人真敢站出来、当这个刺头,但是方知晓也不敢松懈,她花了大把时间熟悉宗门事务、去学着如何看人、如何处事,有不明白的地方,她甚至会跑去向秦岩书请教。
同时,她还得加紧修行剑术,以防未来可能出现的挑战者、或是其他威胁。
方知晓每日刻苦用功,逼迫着自己快速成长起来。
她想着自己决不能退让。
若有一日,需要用她瘦弱的肩膀扛起剑宗复兴的大梁,那她定要扛得住、站得稳才行。
==========我是另一家配角的分割线=========
刚从剑宗那头听到沐无咎失踪的消息时,宁姝完全不敢相信,她在家中摔杯子踹板凳,闷闷不乐了好些天。
父亲身死后,宁姝就改掉了爱哭的毛病,也学会了克制自己不乱发脾气、使性子,可是沐无咎这事上她却真的冷静不下来。
她是喜欢沐无咎的啊,那个人那么聪明、厉害,待她又那么好。
宁姝总会觉得,好像这世上所有的好处都汇集到了沐无咎那里,叫人人挑不出一点错。
那么好的人,怎会不见了呢?
周律却不似宁姝那般看重沐无咎,他省时度局,仔细考量,最后对宁姝道:“剑宗的人说沐无咎失踪了,我确觉得他定是……死了。”
“你瞎说!无咎只是走失了,过不了多久他定会自己回去的!”宁姝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地回嘴道。
“我听说沐无咎带人去的那处,出了丹熏还得走几日,那是真真的不毛之地,多得是有去无回的旅人。”周律摇摇头,他知宁姝喜欢沐无咎,这反应倒也正常,“而且,头些天派去剑宗办事的弟子回来说,见着铸剑峰上办丧事了。”
“你就是盼着无咎不好,我才不要听你说话!”宁姝愤懑地别开了身子,赌气不去看周律。
周律心下叹了口气,走过去扳住宁姝的肩膀:“宁姝,你不要感情用事,现在对炼神宗而言是个机会。”
“机会……”宁姝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想毁约?不行不行!若是无咎回来了会不高兴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沐无咎高不高兴?周律压下心中的一丝怒气,耐着性子同宁姝道:“我不是想毁约,只是现在剑宗不能再与我们平起平坐了。”
银钱、物资,炼神宗给了剑宗太多的好处,而剑宗,只是给炼神宗借了些人、帮着打了几场架罢了。
这样的双边合作,在炼神宗渡过了更换掌门的动荡期以后,便显得不那么必要了。
炼神宗的宗主是宁姝,但是大多数事务还是由周律在处理。
炼神宗对元岳剑宗的救济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周律每日拨弄着算盘,都感觉家里像养了个吃闲饭的懒汉。
剑宗前期发展需要不小的投入,可是现在他们没了沐无咎,周律便觉着不想再进行这么一笔投资了。
他是觉着,比起把钱砸在一个不知会持续多久的盟友身上,还不如用于壮大自己的宗门——便是拿去给宁姝买点心吃,那也是花在自己家中,不算便宜了别人。
再说了,剑宗弟子那么能打、好使的一批武力,确也让人觉得眼红不已。
“您是掌门,该为宗门整体的利益考虑,而不是只顾着你那个沐无咎。”周律直接用两手抱着宁姝的脸,不让她把头再别开,凑近了直视宁姝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那泥嗦肿么办?”宁姝脸上的肉因周律这个动作挤到一块去了,说话有些不利索,她往后缩了缩想把脸解救出来,却没有什么效果,“憋往了还有千鱼咕……”
遣榆谷与剑宗是故交,宁姝猜不出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但是她光想想便觉得,自己若是对剑宗出手了,遣榆谷一定不会放着不管的。
哦对了,还有天星崖,虽然平日里天星崖都不会插手炼神宗或剑宗的事务,但谁知道若是炼神宗动手了,他们会不会袖手旁观呢?
“咱们越过剑宗去拉拢遣榆谷,”周律捏了捏手里那一团肉,发现手感竟然不错,便又捏了捏,“然后想法子从剑宗手里拿到可以随意调用人手的令牌。”
“你放开……!”宁姝终于把周律铁钳一样的双手掰开了,她用力揉揉脸颊,开始思考这条建议的可行性,“剑宗现在的领头人是那个叫方什么什么的女人吧?”
“方知晓。”周律提醒。
“我还是觉得不妥。”宁姝皱皱眉头。
周律想接着这个机会让炼神宗反压过剑宗一头,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对炼神宗的好处大,但宁姝却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
正想着,宁姝随身带着的小布包内,一个娃娃钻了出来,然后绕着宁姝开始转圈飞。
周律看了眼娃娃,不作言语。
“我知道……”宁姝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她娘也认同周律的看法,认为这是个机会。
只是宁姝娘的想法与周律还是有些差异,她是想让炼神宗能够直接控制剑宗,只要对着那个方知晓下咒的话……
“只有这事不行!”宁姝想都不想便立刻回绝了,“我才不会对剑宗的人下咒呢!”
周律不知道寄身与娃娃的鬼魂与宁姝的关系,也听不懂娃娃说了什么,但一听宁姝这话,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宗主便是不下咒,也有旁的法子可使。”周律道。
宁姝看看周律,又看看还在绕着自己团团转的娃娃,思索几秒,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她现在是炼神宗的宗主,确实,得为宗门的利益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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