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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发现唐释擅自离开一事的,竟然是灵灵——
它毕竟是个石头精,反应比旁人都要慢上几拍。
灵灵端了汤药给唐释送去,推开门发现屋里没人后,还在屋子门口站了老半天,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等它回想起来这种情况应该禀报给歌琳丹他们的时候,那碗滚烫的汤药都凉了。
唐释没有和任何人说明,只身一人离开了丹熏,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纷纷请示秦墨要不要派些人手去寻唐释的时候,秦墨却失了神一般呆坐在上首,周围人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王继尧一连叫了好几声“尊主”,秦墨才慢悠悠转过头来:“我觉着……唐释怕是去追叶限他们了?”
“什么?”王继尧一愣,呆呆接话,“他为何……?”
叶限的事做的隐秘,毕竟是对自己人动手,秦墨也不好声张。
这事莫说被当做刻意隐瞒对象的唐释,在场的诸位中,除了秦墨本人和王继尧外,旁人也是一概不知的。
“派几个人出去追叶限他们,不必声张,隐在暗处……看看唐释到底要做什么。”秦墨顿了几息,下了令。
说实在的,他手中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唐释这么做了,只是凭直觉罢。
丹熏现在正要打一场大仗,秦墨想在大战正式打响前弄明白唐释的目的——
秦墨一直觉着,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漫无目的想一出是一出的;
一种则是目标明确前进有方向的。
他有时摸不清唐释是哪一种,但他觉得应该是后者。
有权力的人自然会想要更多权力;爱财的人想要更多的钱……
而唐释那个真正的主家想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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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秦墨所猜测的,唐释确实是跟着叶限等人一路南下的。
他远远坠在众人身后,仔细地看过前头的队伍配置——
除了身上插满了死亡flag的叶限外,另有两人只是出来执行任务的,对此行的一部分目的并不知情。
剩下一个是王继尧派过来执行杀手任务的死士——他不是墨鸦的人,而是秦墨另外培养起来的死士,平时根本不会轻易动用。
秦墨向来精明,也惯是爱装好人的。
他便是舍弃不要的废子,也要作出一副“我也是受害者一切与我无关”的模样,唐释从前就替他料理过不少人、背了不知多少恶名。
不过这次唐释并没有要替秦墨做事的念头,他来是为了别的目的。
——因着前头剧情崩坏得厉害,大纲被重新改过了,唐释得想办法把一个本来与剧情全无关系的人扯进来。
前头叶限的那支队伍这次出来,明面上说是为了采买一些汝水沿江才有的货物。
虽然东西并不是急着要,但这四人还是没有放慢行程,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康城。
康城是汝南下属的一个小郡县,进汝南前还得在这里休息一晚。
教人意外的是,康城里竟有天星崖弟子游荡,而且数量还不少。
叶限等人见状,心思沉了沉,纷纷收敛气息、隐藏修为,假装自己不过是路过此地的凡人行商。
唐释也不敢冒失,他现在还在被天星崖通缉,门内弟子并不是都见过他,但确实都知道他长的什么模样。
想了想,唐释在路边一个小摊上丢了几文钱,换了顶帷帽戴上。
那些天星崖弟子们神色严肃、行事匆匆,街头巷尾都有他们摆弄着法器的身影,像是在弄什么阵法。
唐释看过几眼心下便了然了,天星崖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知道丹熏那头将会有大动作,这是在提前布下防阵,以便应对到时候可能会打过来的大军。
看那群弟子们弄出来的一些法器,唐释估摸着他们弄的可能是个子母阵——
天星崖属下、由宗门直接管理的城市都是按照阵法建造的,大一些的主城围绕着天星崖,周围又有从属的小城环绕。
小者是大者的阵脚和节点,但便是缺失其中一部分,也不会使整个大阵受到多少影响。
这几乎是个万无一失的防阵。
天星崖在进攻上总会吃布阵速度的亏,但防守上却是真真正正的一流,这也是这个宗门屹立不倒的根本。
这个子母阵唐释从未见过。
以他在天星崖的时间和资历,还不足使他接触、学习到这样档次的阵法,他不知这阵法具体的作用是什么,也看不懂整个大阵的布局和阵路。
出于对阵法的好奇,唐释不动声色地又往那几个天星崖弟子的方向靠近了几步,然后伸长了脖子悄悄往对方那儿打量。
天星崖弟子手上的动作都不差,唐释还未看得清晰,他们便完成了这个节点的布置工作,匆匆赶往下一个工作场所。
要不要跟过去看一眼?
唐释停顿了一瞬,决定还是不冒险。
他转身朝叶限他们落脚的客栈走了过去,却莫名地感到了身后某处传来一道视线。
有人发现他了。
他不过就是多看了两眼布阵,竟然就被发现了?
唐释微微皱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从人流挨挨挤挤的主干道插进了一条小巷子,然后左拐右拐地想甩掉身后的人。
可那人就跟块臭牛皮糖一眼甩都甩不掉,唐释心中越发冰凉,已是动了杀意。
又转过一个弯,唐释身形一动挑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瓦片和树叶将唐释的身形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将自己的气息降到了极致,手上慢慢凝结出一小把血红色的匕首——
唐释是统领墨鸦的杀手头子,在藏气息和暗杀这方面,他有足够的自信。
跟着唐释的人慢慢靠近了,他似乎很奇怪跟踪目标的忽然消失。
树叶藏住唐释的同时也阻碍了一部分视线,他看不清下头那人的长相,但却能瞄准对方的要害。
那人在原地停留了几息,慢慢往前走了几步。
唐释心中暗暗估量着他与对方之间的距离,一步、两步……
那人走到了唐释的攻击距离内,现在唐释只要动手,对方必死无疑。
匕首慢慢抬高,身体弓起随时准备探出,唐释刚要动作,却听到那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奇怪”。
这声音……
唐释的动作停住了,那人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下唐释看清了。
是黑岩。
黑岩站在原地四处看了几眼,发觉这小巷又直又窄,只有墙头那处能藏人。
他伸手解下背后的□□,将一侧墙头的树叶拨开,里头无人。
又拨开了另一侧……
唐释悄无声息地压低了身子,锋利的枪头从他的头顶擦过去,没有碰到他丝毫。
一无所获的黑岩失望地叹了一声,然后重整了脸色,继续顺着巷子往前走。
待他走远后,唐释才敢把刚憋着的一口气慢慢吐出。
怎会是黑岩?
唐释很想不明白。
他知道饮雪堂堂主换了人,也知道黑岩多次包庇自己肯定会受到宗门的处罚……
但是,他没有料到黑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他看黑岩只一眼,但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多——
黑岩脸色蜡黄、嘴唇发白,许是受过伤才会如此;
他身上穿的只是普通的衣裳、不是天星崖弟子统一的制服,这说明黑岩极有可能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若按剧情,下一步应该就是发疯后、变成名震修界的玄焰魔君了?
不,不对。
黑岩身上背着的□□明显是出于天星崖手笔的法器,而且品阶还不低。
在宗门内,若不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弟子是拿不到这样的东西的,而天星崖不可能要把人赶走了还送一件那么好的法器。
还有,黑岩的眼神虽然有些晦暗,但很明显他的神志是清醒的——
他还能知道要翻树叶查看,这说明这人不仅清醒,而且还很聪明。
可是,一个知道翻树叶的人,会想不起来要翻上墙头查看下究竟有没有人吗?
“傻不傻……”唐释苦笑一声,收了手中的匕首。
他唐释是什么人?
是天星崖的罪人。
只有天星崖弟子们,在遇见唐释后,二话不说便是打。
可是黑岩跟踪他,却没有把武器解下,而是一直背在背后。
甚至后来还故意留了空子让他钻。
“还敢包庇……苦头没吃够吗?”
唐释观察周围,确认安全后,挑了另一条路迅速离开了。
他知道黑岩在想什么——
出于对宗门的责任,要抓唐释;
出于自己心中的痛苦,要见唐释,想问清楚为什么;
而出于对那个问题答案的恐惧感,却又不想见他。
黑岩是觉得若自己抓到了唐释,那就是注定;可若是没有抓到,那也是命。
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拎不清?
唐释冷笑。
难怪天星崖宁可放弃黑岩那上好的资质,也要将他逐出师门——
这样的人,莫说成不了事,可能还会极大地拖后腿,纵使天赋再出众,宗门也是不敢留的。
莫说宗门,便是西北的秦墨、便是唐释本身,手下也不会用这种人。
这种人……
唐释顺着小巷走了一段路,却觉得步子越来越沉。
最后他蹲下来抱住头,把脸埋在胳膊中,身体微微发抖。
他杀了天星崖多少人呢?
又伤透了多少人的心?
唐释在见到谛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最怕的就是见到昔日的亲人,却拿仇恨的眼睛看自己;
可是刚刚只看了一眼黑岩,他却察觉,比被亲人们怨恨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的……
是有人原谅了他。
他都这样了,为什么要原谅他?
唐释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放在油锅里一样,万般煎熬难受。
更让他觉得恶心不已的是,他心里居然还有那么一丝庆幸?
“高兴什么?”唐释冷声对自己道。
“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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