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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明月高悬,夜空中仅有疏星点点。
沐无咎正独自一人在密林中摸索前行,他小心探查前路、提防身后,也关注周围的每一点风吹草动,可惜除了头顶偶尔响起的几声不知名夜出鸟的啼叫外,耳边就只有细碎的风声和虫鸣声。
这都走了多久了,师叔到底去哪了?沐无咎小声犯着嘀咕。
暮云那么大个人,让他跟丢了也就算了,怎么沐无咎现在觉得自己似乎还迷路了呢?
他不由得有些着恼。
——自神算宗那一场败仗以后,沐无咎好像一直都处在这样浑噩的状态里,做什么都不顺。
首先一点,是沐无咎发觉自己不能像从前那样冷静理智地衡量利弊、作出选择了,他甚至在同盟的几个宗门联合议事的时候,忘记了要据理力争替剑宗争夺利益;
其次,是对外界各种信息的感知也没有从前那般敏锐了,沐无咎从神算宗回去后总是在发呆,若非方知晓特意告知,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宗门这次的行动已经定了下来。
在经历过上次一战的失败后,剑宗的行事变得更加谨慎了,他们毕竟家底薄,不像天星崖那般经得起耗。
于是,他们不再与其他宗门一道,在明面上同秦墨直接相抗,而是转到了暗处,以探查情报、设计诱敌为主。
元岳剑宗这次得了遣榆谷的鼎力相助——
尽管遣榆谷主人河图老祖依旧主张避世,不提倡门下弟子掺和修界中的纷争,但他并没有出言斥责那些非要出谷行事的弟子们。
于是谷内几个与外界有所牵涉的修士便纷纷动作了起来——
叶榕从天星崖那里认回了那离家出走多年的叶限的尸体后,拿定了主意要将此事彻查并诛杀真凶、以慰族弟在天之灵,她是第一个和谷主明确表态后出谷的人;
然后,暮云也跟着她一道出来了。
沐无咎知道,暮云嘴上不说,其实心底是放不下上官倚月——从天星崖那里得来的消息说,上官倚月也投了秦墨手下,估计这会正帮着秦墨那头祸害中原众生。
想到自己诚意相邀却被拒绝,而秦墨也不知拿了什么好处出来,竟就让上官倚月归顺了,沐无咎心底有些闷。
还有暮云也是,若不是沐无咎一直留了个心眼盯着他,差点都没注意到这人趁着同伴不备、竟偷偷溜出来了。
不过便是知道他偷溜出来又如何,还不是让自己心不在焉跟丢了,沐无咎叹口气,靠在一棵树干上,抬头看着夜空。
正当沐无咎郁闷着,远处忽然传来了重物互相碰撞的“轰隆”声音。
沐无咎听到声音,才将将回过神来。
偏头静静听了几息,远处的轰鸣声又一次响起,沐无咎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打斗。
会是师叔吗?发生什么事了?
未来得及多想,沐无咎提剑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
隔着老远,密林中的四人却正打的火热。
和勉一副怒发冲天的样子,各种猛毒剧毒不要钱似的往外放,每次都是瞄准暮云的脑袋打过去,偏偏对方身法好得不行,灵力充沛法术也精湛,明明还带着个人,却每次都能躲过或挡下她的招式。
暮云也是一副气急的样子,他心里虽然不满月儿竟然会站到丹熏的阵线上去,但还是相信她是受了蒙骗,所以特地来接她回去;
哪知月儿竟然不领情,说是死都不肯跟他回什么劳什子谷里去,他正犯愁、和月儿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呢,那个叫唐释的小兔崽子就突然从树林里钻出来了,后头还跟着个形象不堪入目的疯婆子和勉。
暮云便是再不长脑子,也看得出来——那个唐小崽子分明是故意把人引到这的!
唐释脑袋里密密麻麻刷过去的弹幕都是“恶有恶报”。
他只想尽快从这里逃开,可是作为一个反派boss,他的仇恨实在是拉得太稳了些——
和勉与暮云忙着要弄死对方的同时,竟然还都记挂着唐释,每次他逮准了空隙要跑,他们中就会有人出手,死活都要把唐释拦下。
这得是有多大的仇!
唐释一侧身躲过和勉打过来的一道毒,又挥镰刀劈碎身侧张嘴朝自己扑过来的几只冰狼,心底不住地哀嚎着——
麻烦你们专心对付对方行不行啊!放过我啊!
最郁闷的当属上官倚月——
她是不想被困在和勉身边、不想被迫站在丹熏一方的阵线上,所以才会瞅准了空隙就偷偷往外逃的,可是她更不想走到半道就被暮云给堵着了!
被堵了还不算,两人纠缠还没几息,她那恶名在外的大师姐和勉就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地追来了!
而且还和暮云打起来了!
这唱的都是哪一出?!
上官倚月掰不开暮云钳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法阻拦两人打起来,心底那叫一个又慌又急,差一点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和勉和暮云这两人,对上官倚月都是一样的霸道专横,可是偏偏他们确实对她都是好的,若可以的话她根本不想他们对上,最好她自己也跟这俩撇清关系!
唐释刚被和勉拿毒轰了一炮,千分惊险、万般狼狈地把自己摔了个狗啃泥才躲过一击,便又一个弓身从地上弹起来——
他刚躺过一瞬的地面上,噌地生出一连串的冰刺,若非动作及时,唐释恐怕要被扎几个窟窿。
“你这毒瘤渣滓登徒子!受死吧!”和勉一看暮云在对付唐释,手上法诀立刻变化,两条细细的黑蛇分别从她的左右衣袖中弹出,直扑暮云的面门。
“毒妇!休逞口舌!”暮云钳着上官倚月一侧身,手中冰剑一挥,将两条黑蛇一剑斩灭。
唐释逮准了他们相斗的空隙又要跑,结果两人却同时出手,一个放毒一个放冰,又将他掀了个马趴。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唐释含了满嘴土欲哭无泪,至于这么针对他嘛?他不就是杀了好多人陷害了好多人又算计了好多人嘛……
额,确实造了挺大的孽。
和勉与暮云一看唐释又被他们拖住了,没消停一息,便又再次出招,目标直取对方性命。
虽然几次偷溜都惨遭失败,但是唐释还没有放弃,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往和勉暮云的方向分别甩出去几道血符、打乱对方阵脚,准备瞅准空隙再接再厉——
他是不跑不行,这里闹出的动静这么大,别说丹熏大营那边的人听见了很快便会赶来,这树林里可还藏着一个沐无咎呢!谁知道主角大人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冒头了!
三人互相对付着,因彼此怨恨怀疑,他们没法互相联合一方去对付另一方,也不肯死咬一方反让第三人渔利,结果谁都讨不到半点好处——
暮云和和勉都没能击杀对方,唐释也没能成功逃,局势竟然就此僵持起来。
现下,就看哪方的援兵先赶到了。
许是主角光环笼罩之下,连带着主角的队友们都会更幸运几分,这次是暮云的救兵先抵达战场——
沐无咎一路飞奔赶到,一眼认清缠斗三方,便立刻掐诀,将一把飞剑祭出。
遍布雷光的飞剑一分为二,分别射向了唐释与和勉二人。
唐释几乎是在沐无咎动作的同时就开始闪避,飞剑并没有刺中他,而是被他身形一晃躲开了去。
相比较之下和勉就倒霉得多了,她毒术再了得,身法差劲也是块硬伤,而飞剑速度太快,和勉确是躲不过了。
情急之下,和勉抬手放出一道黑芒,试图将飞剑打偏,奇怪的一幕也因此出现了——
和勉放出的黑芒是她自行研制的新毒素,平日里倒也能打飞、甚至打坏一些兵器。
可是这种“最厉害”的毒.药这时候对上沐无咎那遍布雷光的飞剑时,却被蒸焦成粉末状,然后给剑气吹散开了。
飞剑割伤了和勉未来得及放下的手臂,然后直直刺穿了她的肩膀。
“师姐——!”上官倚月见状,不由惊呼出声,她挣扎的力量也变得更大了起来。
唐释倒没那闲工夫去管和勉的死活,他听着远处急速靠近的脚步声,知道那是听到动静的丹熏大军赶来了。
刺向唐释的飞剑没打中,便在半空调了个头,又朝着他追了过去,唐释单手一甩镰刀,将飞剑格挡弹回去,转身便要往密林深处逃。
沐无咎连续两招没打中唐释,便不再纠缠,而是掐诀召回飞剑,然后出声止住了还要继续拦截唐释的暮云:“师叔!此地不宜久留!”
狼妖的五感比同阶修士更敏锐,暮云当然也知道正急速靠近的威胁,他心中思量一息,便收了动作,不再管那个惹人厌的扫把星唐释,而是死死按住了怀里挣扎不休的上官倚月,带着她准备往后逃。
上官倚月下意识地用手肘去顶暮云的腹部,希望此举能让他松开自己,而就在她动作进行到一半的刹那,她一眼瞥见了和勉手上的动作——
和勉肩胛处被刺穿的大洞鲜血不住地往外冒,将她的衣裳染成了红色,可她却像没有知觉一样,只满面怨毒地掐诀念咒。
那个法诀是……
怀中人的手肘顶到了暮云的腰腹,他不由得吃痛松了手,让对方挣脱了去。
上官倚月一脱身便立时掐了个诀,她的动作比和勉晚了几息,两人的法诀却是同时成形、发动。
从暮云或唐释的面向,他们都看不到两个女人做了什么,可是沐无咎还在面朝着和勉的方向,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那一幕——
只是短短一瞬,和勉周身的鲜血化作一团浓浓的血雾、朝着要逃走的几人瞬间扩去;
而上官倚月手上也瞬间飞射出一片深蓝发黑的雾气。
两团毒素撞在一起后轰然炸开,将和勉反推得往后摔出一大截,也将其余几人纷纷吹翻。
和勉勉强撑起身体,吐出了一口污血;而在她正对面,上官倚月也费力地支起身子,同样地吐出一口血。
至于唐释,沐无咎和暮云三人,则只是被气浪掀翻,擦破一些皮罢了。
唐释最先反应过来,知道这是又躲过了一劫,他一咕噜爬起便迅速逃开了。
可是其余人却已经没有了多管他的心思。
“师妹……上官倚月……你竟敢……”
你竟敢对我动手?和勉一脸不可置信。
她刚才用的是杀招,化血为毒,这是师尊大人写下的招式中最狠毒也最厉害的一招。
照理说这招消耗太大,她平日里不敢轻易动用,这次也是逼急了,不想让唐释抢走秘籍,也不想让那个白头发的渣滓抢走师妹,才会强行发动的。
她不担心这招会伤到师妹,因为她们师出同门,对彼此的招数和破解方式最是清楚不过。
谁知,堂堂琳琅仙子,竟会被她一直疼爱的师妹给反将一军?
“师、师姐……不是的,你听我说……”上官倚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脸色煞白,一副想解释的模样,可是对面和勉脸上的神色已经从震惊转成了震怒。
“好,好得很,你既然要同我斗毒,本仙子便奉陪到底!”
和勉也不管自己身上伤的有多重,只低沉着一张脸,杀气四溢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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