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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日头正烈,地上连一丝风也没有,天气热得人浑身冒汗,行人一旦缩进路边的树荫里,就再也不想出来。

所有人都是一副恹恹的样,小荷镇上的茶馆却是无比热闹。

店内众人正齐聚一堂,小二吆喝上菜的声音偶尔扬起,穿透了燥热的空气、传入众人耳蜗中。

说书先生照旧坐在上首,他满头邋遢的胡须,面前摆一张木桌,桌上是一壶好茶,先生捧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又开始唾沫横飞地说起故事。

最近修界不太平,西北战事频发、中原又起妖祸,隔三差五地就有宗门被灭或城邦被屠的惨剧传来消息,先生讲的自然也大多是些相关的事。

当然了,为了故事足够吸引人,一些艺术加工是少不了的。

下头的客人们听得尽兴,时不时讨论、感叹几句,却并不把事情挂在心上,似乎那些都离得他们很远——

确实,小荷镇地处中原腹地,西北战事打的再厉害,离这里也有数千里远,许多凡人一辈子的活动范围都不会离开小荷镇方圆一百里的地界。

一千里,对他们而言太远了。

于是先生所讲的故事便只是故事,众人叹过笑过,就不会再多想。

然而众人不在意,也不代表危险就真的离得他们足够远了。

“要说那求如杨家也是倒了血霉,这才新榜上一主,脚跟还没站稳,就让一妖物给绞了全城,城内百姓死伤过半,那百年攒下来的基业也尽数毁去,怄得那杨咸临当场吐出二两血来!”先生用力将堂木扣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响,高声道,“这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有客人听了不免奇怪:“老头,那杨家也是百年世家,族中子弟俊才辈出,又有丹熏秦墨做靠山,怎就那么容易让人屠了?你莫不是又在吹牛!”

“这你就不知道了。”说书先生端起茶杯,眯着眼慢慢喝茶,直到有人催他别卖关子了,他才清清嗓子慢慢开口道,“那求如杨家,可是犯了天煞了!”

“天煞?”

“正是。”先生一脸严肃,说的煞有介事,“这天煞可是每百年就要出现一回,上一回还是神魔大战的时候,那叫一个死伤无数、伏尸百万啊,唉,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下头立刻有人不满地嚷嚷起来,先生轻蔑一笑,又继续道:

“这玩意厉害得很,每回出现都要吸饱了人血才肯消停,莫说那求如城杨家了,便是西北秦墨也不是对手,你瞧瞧求如不就被灭了吗?连丹熏的修士们都往回撤了不少……”

“那天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人拉高了声音,“是人?是鬼?还是什么妖邪?”

“这……”先生梗住了,“我怎地知道!”

“看看,这老头又在胡编滥造了!”众人哄笑起来,上首的说书先生抓耳挠腮,一张老脸红了个透。

看起来,他确实是在凭着一张嘴瞎说。

吃茶客人们说笑着,众人谈论的重点已经偏移到了说书先生诓过的大话上。

他们哪里知道,此时茶馆的角落里,那个看似是进来喝茶歇脚的货郎,其实就是说书先生嘴里那个“天煞”。

唐释把货担子靠在桌边,点了壶最便宜的粗茶,又摘下头顶的斗笠扇风。

他听众人说的逗趣,也跟着笑了几声,然后插进了话:“先生,我听您刚才说妖祸,是怎么个祸法?那是妖兽发狂?还是妖修杀人?”

“哎,这小后生问的好!”说书先生一看终于有人肯岔开话题了,忙高声接了唐释的话头,压下众人的打趣、自顾说开了去,“这次的妖祸可不一般,听说那妖物是被一位大能丹熏以西的大漠中弄出来的,被那位大能驱使做尽了恶事……”

对端茶上来的小二道了声谢,唐释顶着张笑眯眯的脸,撑着下巴开始听故事。

乍看上去这位先生似乎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但他那里许多消息却是凡人的渠道弄不到的,这说明这人背后是有暗线的。

打一进门,唐释就看出来了,这说书先生虽然修为不高,但也该是个实打实的宗门弟子——

他穿着小荷镇上属宗门“蜓楼”的弟子服饰,手里那块堂木是个低阶的法器,手上无茧,这人不使剑,而他指甲里的朱砂说明这人常常画符。

这应该是个修为不济的外门弟子,就在茶馆说书、画符混日子的。

若要在唐释经历过的那么多个古代背景的故事里,挑出一个他最喜欢的地方,那么酒肆茶寮之类一定排名靠前。

这类地方通常人多嘴杂,明暗两道上的消息都能探听到不少,只是真真假假夹杂在一起,是非曲直还需自己去明辨。

唐释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认真听着说书先生那些天花乱坠的说辞,时不时插几句打趣的话,没得一会就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都弄了个明白。

说书先生讲,“战事刚褪妖祸又起,各大宗门出钱出力在追踪控妖师”。

听上去,大概是和勉负伤的事有所紧醒,使秦墨改变了战术、暂时收敛了些,而中原各宗门则把仇恨的主要目标转移到最近为祸中原的妖物上来了——

不是唐释想帮秦墨吸引仇恨减轻压力,实在是他没法子控制卜若堂。

这货就跟个没有安全装置的喷火器一样,走哪都是杀光烧光。

前头唐释才费劲地和作者讨价还价,定下来只要捣毁两个重要城市的工作量。

结果他们一路南下,但凡稍微靠近点有人居住的地方,卜若堂就要超额加班、前去闹上一顿,拉都拉不住,这一路下来连着好几个村子镇子都遭了殃。

那说书先生一口一个‘控妖师’,似乎跟在妖兽身边的黑衣人才是罪魁祸首,连各大宗门主要的通缉对象也是他。

然而唐释赌咒自己根本没有直接控制卜若堂的言行,最多只能干涉一二,卜若堂干的那些事,唐释最多负一半责任……

好吧,负八分责。

这几日为了把卜若堂往正确的方向上带,唐释没少折腾,连身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五花肉都掉了回去。

他实在是身心疲惫、折腾不动了,不过还好,费那么大劲也终于把卜若堂拐到小荷镇来了。

——小荷镇就是作者给唐释圈定的两个地点之一。

这地方虽说是个镇子,但确实繁荣,“蜓楼”本身的实力似乎也不差,唐释混进来以后已在城内不少地方都见到了各种法器标记。

资料上说这家擅长的是机关术,整个小荷镇地下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机关,无论杀敌御敌都自留一手,算是攻守皆宜。

卜若堂现下带着他那堆子子孙孙的蜈蚣怪,也算得上猛了,但他若是贸贸然闯进来,定然讨不了什么好。

唐释心底琢磨着,光凭他和卜若堂,要怎么对付‘蜓楼’那些机关术在手的技术宅们,才能顺利把这座热闹的小城给捣了。

正头疼,唐释喝茶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他抬眼一看,上首的说书先生还在满头大汗地说长道短,连一旁的小二都听得忘我,没再去招呼客人,也不怕一会掌柜的看见了又邀挨骂。

唐释扔了几枚铜板在桌面上结账,他戴好帽子、挑起货担,跟个鬼魂一样,悄无声息地飘出了茶馆。

众人正听得入神,没人注意到唐释。

“各位,不好意思,小老儿需得告退几分,处理一番‘家务事’……”说书先生讲了一段,忽然窘迫地朝着下头的客人们拱手告罪,他动作慌张,脸色煞白,似乎真有什么大事。

底下有人起哄:“说甚么家务事,怕是五谷轮回事!”

客人们哄笑起来,说书先生告罪退到了幕后,几息以后,一群全副武装的蜓楼弟子突然进了茶馆,挨个盘查起了茶馆内的人们,而唐释早已走出去老远、不见了踪影。

修界似乎是那些道骨仙风的修士们的天下,金仙大能遍地跑;然而实际上,修士在整个修界中只占少数,更多的还是普通生活繁衍的凡人。

很多宗门想要兴盛门栏,治地内的凡人们便至关重要。

别看刚才茶馆内的客人们似乎不把修界最近的动乱当一回事,上边蜓楼可是紧张万分——

宗门内最近加紧赶制了一批机关出来,邀了临近几个宗门一道布设防线,连在小荷镇内巡逻走动的弟子都加了好几批,各种机关术更是全部启动,只等一声令下就能将来进犯的人轰成渣。

甚至,高层的一些长老们开始讨论要不要加入元岳剑宗那个宗门联盟。

他们现在怕的不是西北秦墨会不会打到跟前,而是怕所谓的“控妖师”会游荡到自己的地界上残害百姓。

唐释挑着货担不紧不慢地走在前头,偶尔扯着嗓子懒洋洋地吆喝几声卖货,装的跟个真货郎似的。

他知道自己在茶馆坐的那一会暴露了行踪,所以才快速离开了那里,以免坏事还没做便先遭了报应。

可是唐释明明探查过,在场的人中,只有说书先生有那么一点儿修为,他又没有发传讯符,又没有作任何掐诀做法一类的动作,怎么就能通知宗门的人过来了呢?

又转过一个弯,唐释轻轻放下肩上的担子,背靠着小巷的白墙。

他心下默数了三声,然后手上五指曲张成爪,袭向了来人的喉咙。

那人一声闷哼,被唐释捉个正着,憋红了一张老脸满脸恐慌地望着他。

还真是那说书先生。

“先生跟着我做什么?可是要买什么东西?”唐释的声音又低又冷,听起来就像有条毒蛇爬上了肩颈,湿冷的鳞片正摩挲着温热的皮肤。

说书先生被掐着脖子,眼中的恐慌更甚,他两条老腿抖得都站不住了,一双浑浊的老眼盛着泪,里面写的东西似乎是“再见了这个美丽的世界,老朽先行一步”。

我没说要杀你啊?

唐释读出来对方眼里的情绪,不免有些无语。

他只是来探探虚实的,并不想打草惊蛇、不想惹事,所以眼前这人该怎么处置比较好呢?

唐释掐着对方的手指略松开一些,那先生立刻就哭出了声,用粗嘎的老嗓门哆哆嗦嗦地求饶:“大大大大仙饶命啊……”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唐释眯了眯眼睛,威胁道。

“是是是、城内布下的‘天眼’机关……”

“天眼?”唐释莫名。

“天眼能报讯,大大大仙最好还是快些将它毁去……”

见状说书先生抖着手指向了他们身后的白墙顶端,唐释扭头一看,那儿是一副浮雕,刻着些花草树木,正中间嵌着一块貌似石头的玩意。

类似的装饰城内不少,唐释还以为这就是小荷镇的建筑风格,结果是机关?

这东西会不会和天星崖的阵法一样,缺了一块就全都不能用了?

抬手引出两道血符将说书先生制住,唐释凝出长镰,一杆子捅过去,毁了浮雕,将那块石头状的东西戳了下来。

那玩意又扁又圆,里头传出轻微的齿轮转动的声音,唐释好奇地将东西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还没研究出什么名堂,便听到身后的说书先生默念了一句法诀。

唐释愣了愣,手上一用力便将这小玩意捏得粉碎,然后他转回了身,对着说书先生笑的一脸杀气:“你算计我?”

作者刚刚给唐释科普了那东西的作用,解释不多,就四个字。

“是监控器。”

谁能想到修界里竟然也会有监控器这种东西!

震惊之余,唐释心下更为恼怒。

他刚刚才把这监控器对着自己的脸!

这叫什么!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拍了一张高清证件照啊!

“士士士……”说书先生一脸要慷慨就义的表情,胯下却传来一股骚味,这是吓得尿裤子了,“士可杀不不不不……”

“想死?”唐释哼了一声,“没那么容易。”

话音一落,几道血符便把说书先生跟个提线木偶一样扯了起来,然后唐释跑在了前头,说书先生则手脚别扭地、以同样的速度跟在他身后。

说书先生想喊救命,结果他那嘴就跟被黏住了一样怎么都开不了口,只能老泪纵横地跟着唐释跑。

越跑说书先生的心底越是发凉——

眼前这位大能当真有本事,不过是观察了几个“天眼”布置的位置,就猜出了每个机关的监控范围,然后便带着他卡死角躲视野、避开了所有“天眼”。

完了完了,这下宗门的师兄弟们定是要彻底跟丢了,恐怕最后连帮自己收尸都不能。

唉!

只希望师兄弟们见到他费劲照下凶手的脸,日后能替自己报个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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