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蜓楼在修界中的名声不小,算是与天星崖身量相当的大宗门,那实力也是不相上下。
于是蜓楼对那些驻扎在自家大本营外头,嘴里说着是要来相帮的小宗门大门其实是不屑一顾的——
一堆虾兵蟹将,还狂言要替真龙助力,这是谁想出来的笑话!
不过,蜓楼虽然看不像那些个小宗门,却不能忽视天星崖。
过去两家虽然没什么仇怨,但也说不上有什么交情,顶多就是管好自己治下的土地,然后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日子。
蜓楼不让外头的宗门联军们进城,其实就是惧怕天星崖背后搞小动作。
再说了,区区一妖祸,天星崖能派人对付,没理由他们蜓楼就对付不了!
发现了有可疑人士混入小荷镇,蜓楼原想自己动手对付了的,谁知那混入城中的人狡诈得很,竟然能在众多法器的监视之下逃了出去,而且还绑走了一个蜓楼外门弟子。
那名外门弟子平日总是不务正业,每天不修炼就跑去茶馆胡侃,到了关键时刻却也有些作用,能急中生智、把那可以之人的正脸用法器记录了下来。
虽说后来法器被毁,但这又怎么难得倒精通机关之术的蜓楼弟子呢?
几名弟子手脚麻利地修好法器,打开一看,却是一愣。
原因无他,这假扮货郎的可疑人士他们都认得——
这不是当年天星崖发了通缉令要寻的那小孩唐释吗?
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唐释也长开了不少,可那鼻子眉眼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要知道,当初天星崖一纸通缉令、万两黄金的悬赏可是让整个修界都为之侧目,蜓楼家业与天星崖相当,却也还是为此事忙碌过一阵。
虽然直到通缉令被撤销、天星崖一直也没对外公布这唐释到底犯了什么事,但是蜓楼这类的大宗门却早将内幕打听得清清楚楚。
蜓楼宗主也曾不止一次地与众长老们感叹,说唐释小小年纪就敢弑师叛宗,日后也不知要成多大的祸害,只是他没想到这祸害竟然有找到自己地盘上的一日!
宗门罪人就要交给宗门处置,这是修界各大宗门的共识,蜓楼的高层略一合计,当场就拍案定下了,这唐释还是交给天星崖自己来收拾的好。
于是,便有了后来信使跑到天星崖的营地中寻人通报的这么一出。
林枫礼貌地接待了来送信的人,又按着那信使的指点驱动了对方特意送来的法器,只听几声轻微的响动声,法器正上方便浮出了一副图像。
半透明的图像在半空中闪烁着,画面还不时地跳两下,可是林枫还是一眼认出了画中人,他脸上那温润的笑容慢慢沉了下去。
“早先道友说有煞星逼近小荷镇,咱还不信,现在想想,这煞星指的便是这人罢?”蜓楼派来送信的人长了一张笑眯眯的狐狸脸,说话也是自带三分笑意的。
“哼,但凡被这煞星沾上的人,都落不了一个好下场。”一边的谛凌早就拉长了脸,一双满是杀意的眼睛死死盯住半空中那道虚影不放,像是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我到处寻他不见,没成想他倒自己撞过来了。”
谛凌垂在身伴的双拳握得死死的,他只想杀了唐释,为童佳洛报仇,也为孙师叔、为那些惨死在唐释手上的师兄弟们报仇。
那股深刻又凌厉的恨意将沉思中的林枫进行,他收敛了心神,顿了顿,才对着信使慢慢开口道:
“这唐释曾从我天星崖门下叛出,他先是欺师灭祖、残害同门,后来又纵容妖物虐杀百姓、为祸一方,天星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不知蜓楼可否予个方便……?”
林枫的话至此便收住,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几分请求。
“咱们楼主说了,这谁家的娃儿犯事,就该由谁家大人来教训。现在这唐释虽然是在咱们蜓楼的地盘上晃悠,但咱们也不好越俎代庖,替天星崖去教训这孽畜。”信使朝着林枫拱了拱手,扬起一脸和善的笑,“现在道友可以带上你们天星崖的人,同咱进城见见楼主,商议一下之前所言的‘天煞’一事,也方便道友布局清理门户。”
“多谢了。”林枫朝着对方低头弓腰作了一揖,那长长的睫毛垂下,在他脸上投出了一小片阴影。
谛凌得了声吩咐,自去将手下人分成了两拨,一半留在营地坐阵,一半同他们进城议事。
他在点人时,以沐无咎为首的剑宗弟子们就在隔着几步距离的地方静默围观。
“怎么?又有何事?”谛凌冲着沐无咎轻蔑地扬了扬下巴。
沐无咎静静看了他几息,然后示意谛凌借一步说话:“谛堂主,我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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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中一处隐蔽的洞口,正隐隐透出几丝血腥味。
洞内,神志不清的卜若堂正趴在一堆血肉模糊的人头上,看着眼前说话的两人,半梦半醒。
许是听到了什么趣事,背对着自己的小师弟忽然笑了起来,他说:“当真?”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身体僵硬不听使唤的说书先生流了满脸的鼻涕眼泪,那张嘴却毫不含糊地继续回话,“整个小荷镇都是蜓楼本部,真正的蜓楼其实只是一座普通的楼。”
唐释闻言又开始发笑。
苦笑。
蜓楼和其他宗门是不一样的。
修界中大多数的宗门本部都在深山老林,然后从各自的峰头辐射状向外发展治地,像天星崖和元岳剑宗都在此类;
少数宗门则与世家一般,就驻守在治地主城之内,一般都分内城外城,比如炼神宗或神算门。
但上诉两类无论如何,修士与凡人总是分开居住的,可蜓楼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蜓楼的大本营就是小荷镇,凡人与修士混居,就连宗门长老和弟子们也是分散居住在民居内的。
而小荷镇唯一一座名叫“蜓楼”的建筑物,是个卖些机关杂货的小木楼,当然了,店掌柜就是蜓楼掌门。
听上去,这个古怪的宗门似乎是一盘散沙,然而唐释站在一个准侵略者的角度上去看时,却觉得要对付蜓楼不是件易事。
原因无他,这个宗门的人已经把机关术弄得满城都是了,只凭他和卜若堂两个人要攻进去似乎不太容易。
这说书先生只是个外门弟子,但是光他嘴里吐出来的那些东西都已经让唐释大吃一惊了,也不知小荷镇完整的布防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现在想想,自己居然能平安地从那小荷镇内逃出来,还能顺利拐出来一个大活人,这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啊!
要么就是作者给的反派光环终于久违地发了一次光。
“难办啊……”唐释叹口气,“我只是想做坏事罢了,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么费力费心还费脑子,反派也真的是——不好当啊!
扭头看看那神志不清的卜若堂,唐释敢肯定就算自己拿出什么对付机关的好法子,凭现在的卜若堂也根本没那个本事配合他的行动。
真是可惜了那么多新鲜生猛的小蜈蚣们,又听话战斗力又强,怎么偏偏就跟了卜若堂这么个脑残的主?
没有人能比唐释更明白,对一支队伍而言,除了优秀的个人外,最重要的是,有一个明智的领导人。
像卜若堂这样的就是不合格,而他唐释,不疯的时候也是好领导的。
这么一想,唐释忽然又开始想念他那批墨鸦手下们了,那么乖巧听话实力也都算过关的好手下,就这么被他留在了丹熏,也不知秦墨会不会迁怒他们,然后短衣少食什么的?
要是当初把那群人也全带走就好了,现在他也不至于会这么头疼……
唐释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他一排脑门,走到卜若堂身边唤他道:“大师兄——你可醒醒。”
卜若堂费劲地从人头堆里爬起来,用那指节已突出变形的手抹了把脸,几道血印子立刻出现在了那张憔悴的脸上。
他努力睁开浑噩的双眼,想听清唐释在说什么。
“大师兄,你看我这么弱,若是离了师兄,说不定要让人欺了去。”唐释开始装乖卖可怜。
说实在的这活他小时候干的好不亏心,可到了这把岁数,却忽然觉得有些别捏。
一个小青年,还装小孩,确实有点……
可惜卜若堂眼里,唐释不是唐释,而是他那记不得名字的体质柔弱的小师弟,于是他的语气变得凶恶起来:“我看谁敢!”
“师兄看着的时候当然没人敢,可师兄也不能总看着我,对不对?”
随着唐释的声音传入耳中之时,卜若堂莫名想到了曾经自己不过是一个看不住,便让他那师弟师妹们受了伤,两个孩子可怜巴巴地站在他面前,身形模糊。
那身形和眼前的唐释合不上。
“大师兄,你在听吗?”唐释见他发呆,试探地问了一句。
“那你要怎么样?”卜若堂木木地发话。
“师兄可否将小蜈蚣分出一半给我管理,这样我也有几分自保之力。”唐释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卜若堂看了他一眼,慢慢朝他伸出了手。
他该不会是想掐死我?唐释仔细观察了对方一会,最后还是决定试上一试,他也伸出手,手指碰到了卜若堂的。
这一幕,有些像第三类接触中外星人与地球人朝对方伸出手指的样子啊?唐释莫名地想到,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笑出声,那抬起的手腕就被卜若堂捉住了。
手心里一痛,唐释便用力地抽出手掌往后退了好几步,另一手一翻凝出了长镰就准备要打斗——
就在刚刚,卜若堂的手腕上,一条血色的小蜈蚣从皮肤下钻出来,然后一路钻进了唐释的手心里。
这头大虫子是终于要失控了吗?
唐释忍着手臂酸麻疼痛的感觉,已经想好了一会要怎么逃才能把卜若堂引到小荷镇去。
只是对面的卜若堂却一副安静的模样看着他,一言不发。
唐释这才反应过来,他忽然能感应得到周围的小蜈蚣们了……
这是……卜若堂还真把小蜈蚣分了他一半?
“呵呵……多谢大师兄……”默默收起武器,唐释心底直犯嘀咕,谁知道拿一半虫子的仪式竟然这么的……古怪。
小蜈蚣在皮肤下钻来钻去的感觉让唐释忍不住地犯恶心。
总觉得,有点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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