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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镇外,天星崖营地。

一处营帐内,几名医士正为受伤的弟子们施治疗。

众人皆静默不语,只有医士们时不时为了治疗方便,发出几声让他们抬手蹬腿转头的话语。

这次他们遭了丹熏的埋伏,险些就要全军覆没,这般回来,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意味在里头。

而他们虽然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轻的就是擦破些皮,重的甚至卧床不起,可是却一个不少地全回来了。

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帐篷内有一个拿帘子遮挡住的角落,里面不时传出几句女子的交谈。

过了一会,一名女医士刷一下拉开了帘子,端着满盆血水率先走了出来,而她身后跟着出来了另一个人。

是方知晓。

方知晓甫一出来,外头的人便齐齐朝她望了过去,倒把这平日里十分豪气的丫头吓了一跳。

她愣了一愣,才慢慢朝帐篷出口处走过去。

这短短的一小段路,却要路过不少人,而更让人脸热的是,每当方知晓从这些弟子身旁走过去,对方便会一脸尊敬地同她打招呼。

“方掌门。”

“掌门。”

此起彼伏的声音说明了方知晓在这些人心底的地位有多高,可是方知晓却觉得受之有愧,她加快了速度,朝着门口跑去,等出了门外,才终于大出了一口气。

而她身后的帐篷里,还有人小声道“方掌门许是面子薄。”

这群人现下对她颇为看好,又是敬又是爱的,都道是剑宗大掌门有情有义、值得信赖。

方知晓知道,这些弟子如此待她,是因为她没有丢下林枫,而是带着他们回去救人了。

可是方知晓也知道,他们能平安无事地回到这里,根本不是她的功劳,而是因为玄焰魔君——

那时,便是她不带人回去救林枫,只要黑岩在,林枫一样能活;

可若是黑岩不在,她带了人回去,就是去送死的。

这次算是他们幸运,可万一下一次,他们在没有这样的运气了,难道她要带着剑宗弟子们一道赴死吗?

只为了义气,便要将那么多人命搭进去?

想到那个“万一”,方知晓垮下了肩膀,沮丧地朝前走去。

她想,自己还是太过轻率了,做事只顾一时热血,却不顾后果,这怎么能算是合格的领头人呢?

也难怪那时候,林枫会生气。

她想同林枫道个歉。

问过周围巡营的弟子林枫在何处后,方知晓便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过去了。

待到了地方,她一眼便望见了林枫正站在一处高地,抬手接了几道传讯符。

见她来,林枫呆了呆,随后平静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方掌门,伤势可还好?”

“已经无碍了,嗯……你呢?”

方知晓突然觉着有些窘迫,她不知该以何种颜面去面对林枫,也不知该如何说话。

“已然无碍,多谢。”

林枫淡淡地答了一句,便专心看起手上的传讯符。

一时无话,空气竟然变得有几分尴尬。

传讯符总共三道,分别来自宗门、苏画,还有黑岩。

林枫逐一看过,然后分别给了回信。

见他做完事,方知晓才找到了话头,道:“那位玄焰魔君……”

“一位故人罢了,当日他恰好路过,便救了我们。”黑岩的事情不方便与旁人说道,林枫便随口搪塞了过去。

“……如此,是该多谢他。”方知晓尴尬地点了点头。

“是,我会代为转达。”林枫也点点头。

两人间又静了下来,许久,放知晓才叹了口气,对着林枫说出了他真正想说的话:“当日……是我不对。”

“此话何解?”林枫眨眨眼。

“我知当日我便是带人回去了,其实也救不下你,若不是因为玄焰魔君及时赶到,只怕……大家都会被我害死。”

“可是现下所有人都活着回来了。”林枫听得笑了一声,“方姑娘,事情既已过去了,便不必介怀。”

“可……”

“你若是觉得心下有愧,日后行事便要三思。”

“……是。”

林枫又笑笑,不再说话。

“林道友,知晓还有一事想问。”方知晓道。

“嗯?”

“我师兄与无咎之间的事,你应当也听无咎说过了。”

“曾有耳闻。”林枫点头。

“当日……”方知晓似在犹豫,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当日,若做决定的人换成是你,你会为了宗门利益就舍弃师兄吗?”

“会。”林枫一瞬也未犹豫,转而反问,“方姑娘又如何?”

方知晓呆住了,然后苦笑起来。

若是从前,她宁可回宗门,让整个宗门的人陪着她继续过那苦日子。

可是现下,她发现自己竟然也开始犹豫了。

这样算是成熟了会考虑利益了吗?还是说只是单纯地变得冷血和残酷?

“此题无解,方姑娘,你不是无咎。”林枫朝她一笑。

方知晓点点头,朝林枫告了声罪,便转身离开了。

而林枫则长出一口气,看着她慢慢走开。

刚刚林枫没有告诉方知晓的是,若当年他在沐无咎的位置上,要替无咎做决定的话,他不仅会当机立断舍弃卜若堂,甚至为了以绝后患,会亲自安排好对方的死路。

林枫想,这个姑娘比得两人刚认识的时候,确实变得不少。

然而沐无咎却比她变得更多。

林枫抬头朝远方的天空看了一眼,从前他与沐无咎在遣榆谷中也算是玩伴,他对沐无咎的理解不会比方知晓少。

而现在的沐无咎已经让他彻底看不明白了。

“你既然做下了决定,日后又为何要后悔呢?”

亡羊补牢,再愚蠢不过了……

不过,无论是方知晓还是沐无咎,他们身上的变化都并不让林枫觉得讨厌。

甚至,他是有些心喜的。

只不知他们日后又会长至何种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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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榆谷。

崖壁上一处洞窟中。

一个封妖大阵正缓缓运转着,谷内温润的水系灵气顺着阵法缓缓流动,将空气中躁动的妖气慢慢抚平。

一股药草的香味代替了刺鼻的血腥味,洞外远远传来温润的水流声,只听着便让人心境平和。

大阵内,一个半人半虫的怪物正赤身裸体地蜷缩成一团,时不时轻轻挪动一下身体。

他只觉得十分困顿,却努力地支着眼皮半睁着眼睛,不肯睡去;

他想起身看看周围,可惜手脚皆已脱力,完全不听使唤了。

于是卜若堂知道自己该是被带回了遣榆谷,却不知周围的情况到底如何。

他知道身下的,应是青石板的地面,或许石板周围还有一圈灵液在慢慢流动。

丹田内,妖丹正被大阵引动着缓缓转动,一丝丝妖气如抽丝般被从妖丹上剥离开,再慢慢抽出肉身,最后在空气中化为虚无。

卜若堂隐约察觉到了,他们在化他的妖丹。

没了妖丹,他也就没了修为,甚至不会有强健的体魄,又会变回一个废人。

可他已经不想反抗了。

模糊间,卜若堂无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他似乎望见一个人正坐在不远处的石桌边。

石桌上应当放着不少瓶瓶罐罐,还有许多药材。

而那人手上则拿着一个药捻子,慢慢将药材碾碎。

卜若堂费劲地眯着眼睛,仔细地分辨对方的眉目,许久,才虚弱地发出了声音——

“……小榕?”

他一定是又在做梦了……

正在碾药的人听到声音,犹豫地抬头朝他望去,正巧同他迷迷糊糊的目光撞上了。

卜若堂觉得自己的这个梦越发荒唐了,他竟然没有惹哭叶榕,相反,对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慢慢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想退缩,身体却动不了。

于是那人走到他身边慢慢坐下了,冰凉的手指慢慢抚上了他的额头。

他这时才发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

“若堂,没事的……”叶榕在他耳边低声道,“再过得几日,你便能彻底解脱了。”

解脱?

是说他要死了吗?

也好,卜若堂迷迷糊糊地想着,他只有死了,才不会再生是非。

见卜若堂终于合上眼睛昏沉睡去,叶榕轻叹了口气,慢慢俯下.身子,将自己的两片唇轻轻地,轻轻地贴到了卜若堂的额头上。

再过得几日,这妖丹便能彻底化去,而卜若堂也能彻底恢复人形。

至时新的内丹便会炼成,而河图老祖会亲自动手,替若堂换上内丹。

他能重新回到剑宗去,自去做他那前途无量的剑宗首徒,而过往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只会是一场浑噩的梦。

洞穴外,刚准备进去的沐无咎见到叶榕抬头看向自己,还朝自己笑了笑。

那笑容中带着万般的安心,已经不复前些日子的焦虑和疲惫。

沐无咎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进入洞中,只朝对方拱拱手便告退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留在遣榆谷中,对外宣称是为了照顾卜若堂。

其实,卜若堂入谷以后便一直是叶榕在照顾,根本没有旁人插得进手的地方。

沐无咎一路行至河图老祖炼药的丹房,一进屋便望见了正在丹炉前打坐的河图老祖——何恪。

察觉到他来,河图老祖睁开眼睛,笑道了一句:“无咎,你来了。”

“老祖。”沐无咎朝他一礼,随后才发现丹房的角落里还摊着一条狼,“师叔?你这是怎的?”

“老祖这丹房可太热了。”暮云无奈地用手扇扇风,他是冰属性的妖兽,确实不耐热,“我是奉命行事,特来为你护法的。”

“如此……倒是多谢师叔了。”沐无咎朝他笑笑,随后便在河图老祖的指示下慢慢走到了丹炉对面,然后盘腿坐下。

“无咎,我再问你一遍,”河图老祖看沐无咎坐下后便开始解开衣襟、脱下上衣,微皱着眉头又确认了一次,“当真不后悔?”

“当真。”沐无咎一笑,将上衣叠好放在一旁,“有劳老祖了。”

“唉……你们剑宗弟子……惯是如此……”河图老祖长叹一声,便不再赘言,而是闭眼掐诀,开始专心操纵起空气中流动的灵气。

一道道灵气被慢慢聚集、拧结在一起,然后一点点挤进了沐无咎的丹田。

感到那些灵气像一把刀慢慢将一片片的雷劫从丹田内割出,沐无咎疼得闷哼了一声,但他还是忍了下来,配合着河图老祖的动作,掐诀将自己体内的天雷劫送出。

一道道雷光被引导着慢慢渡进了丹炉内,裹上了炉子里那颗米粒大小的内丹——

那是用林君辞的榆钱炼成的,多年前林君辞将榆钱赠与沐无咎,却未料到最后这榆钱没被沐无咎食用,反而被他拿来,给卜若堂炼内丹了。

暮云手上扇风的动作更大了些,他焦躁得很——

倒不全是因为热的,更多的则是因为心中的不忍与急切。

修士的肉身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与妖族的内丹相融的,卜若堂再留着那颗妖丹,最后的结局就是一个死字。

若要救他,只要将妖丹化去便罢。

可是沐无咎却要还他一颗内丹。

这平白无故的,上哪去给他找内丹?

总不能把沐无咎的肚子挖开了,把他的内丹取出来给卜若堂用罢?

最后还是河图老祖拿出了方案,他倒是能炼一颗假丹顶上,但是需要从真的内丹上剥炼化好的灵气下来。

这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沐无咎愿意分出体内一半的天雷劫给卜若堂。

天雷劫本就是不可多得的上佳机缘,沐无咎得了是他的命好,可这分一半给旁人……

暮云也不知自己是该鼓励沐无咎,还是该阻止他了。

丹房内雷光更甚,沐无咎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惨白的脸色和顺着额角不断滴下来的冷汗出卖了他此时所受的疼痛;

而河图老祖的手非常稳当,整个过程中没有出一丝差错。

便是如此,暮云还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专心为两人护法。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丹房内的雷光也慢慢收敛了,谷内因惧怕雷劫而四处躲藏的小妖们、叶灵子们这时也敢出来乱晃了。

河图老祖收了手上最后一道灵气,终于算是松下了一口气,他掐诀盖好了炉子,起身朝外头一连唤了好几声,远处才慢慢跑来一个叶灵子。

“怎来的这般慢?”暮云一边扶起沐无咎,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唉,你莫要吓唬她了,”河图老祖只是冲那叶灵子笑笑,道,“我已将丹炉封好,雷劫万万不会漏出丝毫,你若是还觉得害怕,到屋子外头守着也是可行的,我过会便着人过来替你。”

“老祖,莫要太宠他们了。”暮云见老祖这般好说话,嘟囔了一句。

这谷里得用的人手不多,不是草木精怪就是鸟兽精怪的,炉子里封的是雷劫,换谁来了都要怕的,难不成还要老祖亲自守着?

“无碍,我来替她便是。”沐无咎穿好了衣裳,才转过笑道了一句。

只可惜他那脸色,看上去可不算没事。

“轮不到你,明日还要再抽一道雷劫,你好好歇息去。”暮云拍了拍沐无咎的后脑勺,然后朝着叶灵子挤眉弄眼道,“你这小小叶儿若是害怕,便出去罢,由你暮云爷爷来守!”

“爷爷说的是哪的话,我怎么害怕了!”叶灵子被他一激,立刻拍着胸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道,“老祖放心,我定会死死盯着,一眼也不会看漏了的!”

“那便了了。”暮云道。

一个丹炉罢了,放着不管确实也不会出什么事,只是老祖不放心才要看看着的。

暮云请了河图老祖去休息,然后才带着沐无咎出门,两人一前一后慢慢朝着安排好的住所走。

“无咎,若堂失了内丹,责任并不在你……”忍了许久,暮云终于还是没忍住,“其实你不必如此的。”

便是沐无咎待卜若堂有所亏欠,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也早就还清了。

“我不是想偿还谁,但求问心无愧罢了。”沐无咎抬眼看了看闻君湖的方向,湖心岛上,一盏盏宫灯再次被点起。

“问心无愧……”暮云叹口气,也看了看湖中央那棵大榕树,“你们剑宗的人,似乎全都如此。”

炼内丹这事,整个谷里的人都知道;

可是要拿沐无咎的雷劫当材料,却只有四个人知道——

除了当事人沐无咎与河图老祖,再来就是暮云与湖中心那个老榆木脑袋了。

沐无咎压根就没想让旁人知道,他不需要别人对他有好评价,也不要卜若堂说谢谢。

只为了问心无愧,就能将自己的一半修为生生分给了旁人。

就像当初,剑宗为了问心无愧,硬是举宗投入大战,力挺遣榆谷一样。

若他们一门的人不是这般性情,非要求个问心无愧,又怎会将大半的战力折进遣榆谷,还赔上了几乎所有的家底,以至后辈人会沦落到穷的揭不开锅呢?

湖心岛上,整棵老榕树皆被挂上了宫灯,灯光照亮了一大片湖水,宁静而美丽。

暮云忽然觉得,这是他看了这景色这么久以来,头一回觉得心宁气静。

他忽然开口,逗趣道:“你这次分了一半修为给若堂,回头可别打不过知晓那丫头。”

“这也是,知晓进步得太快,以后我都不敢再招惹她了。”沐无咎也跟着笑了起来。

“哪有什么不敢惹的?”暮云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道,“你便好好修炼,等赶上她了,不就惹得了吗?”

“这是哪的话,赶上了也不敢惹。”沐无咎被逗得更开心了,“哪能欺负她呢?”

“这倒也是。”提起这茬,暮云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鼻子,“大的小的,都不能欺负,女人生起气来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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