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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是天星崖治下的名城之一,这里繁华鼎盛,每年都能向天星崖进献大把的银钱器物。
不过,汝南更重要的意义,在于此地世家云集——
世家能给宗门提供重要的新鲜血液,自比那银钱等俗物更为宗门所重视。
修士大多出自世家,世家也多因修士而起,凡祖上有一人升仙的,后人大多便也是有几分仙缘的,不过,这类情况也并非绝对。
在汝南的世家中间,顾家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外——
顾家没多少田产商铺,也算不得什么书香世家,不过是祖上出了几个修士,凭着点仙缘跻身于汝南世家的行列罢了。
然而,顾家的这份仙缘却并没有传给后人,到了顾愁雨这代,已足足有三代人中未出过修士了,这事于顾家而言,是耻于向外人提起的“家丑”。
顾愁雨还记得自己年幼时,便常常被一块玩耍的小姐妹们取笑,说是顾家仙缘耗尽,又不善经营,早便走到了陌路。
那时她并不明白没了仙缘对顾家而言意味着什么,只是每当提及此事,她总要被家长们罚去跪祠堂,有时甚至也会连累得兄长幼弟一道受罚,于是她懵懵懂懂地知道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顾愁雨和所有的世家小姐一样,小小年纪便定下了亲事,而她第一次见到自己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则是在兄长生辰时摆的宴席上。
那次宴会其实办的并不顺,一个月前兄长才从升仙大会落选,他便终日黑着张脸,见谁都不带个笑,连前来庆贺他生辰的客人们也讨不得他欢喜。
那顿饭众人吃的十分压抑,女客们自坐了一桌,席间谈论的也全是顾家子弟的仙缘。
“唉,老爷为了仙缘一事大发雷霆,害的大郎也跟着终日闷闷不乐,”顾愁雨的母亲抬手轻轻抚眉,满脸的忧愁苦闷,似是遭受了千般不幸一般,道,“咱们顾家已经三代未出过仙人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周围的女眷见她如此,纷纷出言宽慰,顾夫人听她们几句话,便又笑道:“也是,这仙缘本就飘忽不定,眼下小郎还未参加过升仙大会,且等两年再看。”
将希望放在弟弟身上?顾愁雨听得眨眨眼,扭头过去看另一桌上坐着的弟弟。
弟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也正扭着脑袋往这头瞧,还拉着身旁坐着的一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对着这桌指指点点。
顾愁雨并不认识那个男孩,却见对方不知为何突然拉下了一张脸,随后从桌上的菜盘中捡了个肉丸,啪一下便朝着顾愁雨扔了过来。
肉丸不偏不倚,正巧砸中了顾愁雨的衣裳,也惊得周围人一阵惊呼,那男孩家的大人立刻起身教训起了他,一边朝顾家的人赔不是,顾愁雨被母亲也拉着站起来,朝周围的人道声对不住,然后便要离席回去换身衣裳。
匆忙间,顾愁雨还听见身后那男孩在闹腾,大喊着“不要娶顾家的丑姑娘”。
原来,那就是与自己订下亲事的人?长得不是很聪明,也不是很好看。
顾愁雨只觉有些委屈,对方不喜欢她,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被那般当众下脸子,换了谁都不好受,于是在换衣裳的时候,满心委屈的顾愁雨问母亲道,可否推了这婚事。
“那怎么能行呢?女儿家可不好出尔反尔,等你们再大些便明白了。”
母亲帮着顾愁雨整理衣带,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笑,似乎并不当一回事。
而顾愁雨突发奇想,又问:“我也是顾家子弟,待弟弟去参加升仙大会之时,我也能跟着一起去吗?”
“你去做什么?”头也不抬地。
“万一……万一我是个有仙缘的……”
母亲终于抬起了头,却是一脸严肃,道:“小雨,你不该想这些,你是个女儿家,该好好成亲嫁人,日后相夫教子,过安定的日子。”
“可……”
“顾家从没出过女修士,此事也莫再提第二次了,你爹会不高兴的。”母亲替顾愁雨将衣带系成一个漂亮的结,脸上终于又带上了笑,“小雨只要快快长大,平平安安地过完一辈子,娘便知足了。”
顾愁雨没有再说话,只是从那时起,她知道了,原来顾家并不需要一个能成修士的女儿。
时间转回现在。
南疆境内。
自唐释等一行人越过隔绝古木林与外界的那道荆刺障后,前路便没有过多阻碍了,只偶尔会遇见寻常些的山林野兽,连妖兽也未见得一只。
此时他们刚来到一处废弃的村落,只见村中满是破败的房屋与腐朽的枯骨,地上杂草丛生,檐上挂满了蛛网。
“这地方怎么了?”一名满脸刀痕的墨鸦杀手一脚踢开挡在他身前的一具枯骨,环视四周,“看着似是荒废了许久?”
“是遭了外敌屠.杀吗?”另一名独眼的杀手则蹲下.身去,仔细打量了地上两具紧紧楼在一块的枯骨,那一大一小两具骷髅似是一对母子,“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这是全死绝了啊?”
唐释走上前去,抬头打量前方空地上的一根柱子。
那柱子通体发黑,似是上好的黑木打造的,上头挂了不少人头,柱身上还钉着一柄战斧。
“……这是?”顾愁雨看着那柱子上的人头,又打量一番周围,却见周围的尸骨虽然散乱,那头颅却都完好,“这柱子上的人头似乎不是村中居民的?”
“看来这村中还有猎头的习俗。”唐释笑了一声,眯着眼睛仔细将柱子上的人头挨个扫了一遍,“南疆三十七部,信仰、习惯等本便与中原大不相同,有些部族甚至还有活祭的习俗,不过猎头罢了,不算什么。”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钉在柱身上的战斧:“倒是这东西……”
顿了顿,唐释自上前去,抬手碰了碰那柄战斧,一股针刺伴着火烧的疼痛感立刻顺着皮肤与战斧接触的部位传了过来。
唐释吃痛,咬咬牙一发狠,便将战斧从柱身上拔下,随后铛一声扔在了地上。
“老大!这……?!”几个手下见他不过是碰了碰那战斧,手心便被烧灼出大片伤痕,都是一脸震惊的表情,“这战斧与您的长镰一样!”
战斧与长镰一样,会灼伤除了自己主人之外的人。
“是魂器。”唐释皱眉盯着自己的手心,慢慢催动体血将伤口修复,他如今的身子亏损的厉害,连修复这般的小伤口都不如从前迅速了。
待手心恢复如初,唐释支使了两名手下将战斧用布包好带上,随后转向了顾愁雨,微勾起一边嘴角,道:“顾愁雨,你说过你是真心想要替我做事的,对不对?”
被突然问话的顾愁雨先是一顿,随即立刻答道:“那是自然!”
“好,你替我布一个阵。”唐释道,“无论迷阵杀阵,要拦住后面的追兵。”
“布阵?可若是没有灵石供应……”
“这些人头还不够你用的?”唐释打断顾愁雨的话,指了指柱子上挂的满档的一堆人头。
顾愁雨呆了呆,随后凑上前去,仔细打量一番那些个人头,随后惊道:“这……这是灵气?不对……”
“南疆土地奇异,灵气在此无法存留,但本地确是有旁的法子可以修炼的,信力、念力、妖气、魔气……中原人不明了的修炼法子还有很多,这猎头不过是其中之一罢。”唐释笑道,“怎么样,这些可能使?”
“倒是可以,只是不知与灵石相比有何差异……”顾愁雨有些迟疑,她压根拿不准这些人头上流动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只是那气息并不弱。
“无妨,你便试一试罢。”唐释点点头,目光微沉,“宗门联盟的人想致我唐释于死地,却不知进了这南疆的地界,那些个只能使灵气的修士会比我更险……”
唐释心底清楚,凭顾愁雨的性子,便是自己要她设阵对付宗门的人,她大概也不会弄出如杀阵一般厉害的阵法,不过那又如何呢?
身后的中原修士们逼得紧,却对南疆的事一无所知,他们定然会以为阵法没有灵气便无法运行,又怎会料到前方会设下如此埋伏?
便是顾愁雨只摆出一个最简单的迷阵,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吩咐了几名手下听从顾愁雨的命令,助她设阵,唐释则寻了个地方坐好,看着他们忙活。
顾愁雨的阵法学的很精妙,对阵法的应用也十分灵活,她因地制宜,以整个村子为基础设下的大阵,连唐释都啧啧称奇。
虽然,一如唐释所料,那只是个困敌的阵法罢了。
只要能拖点时间便好,唐释想,他不指望单靠一个阵法就把身后的主角队伍全弄死,那毕竟不符合剧本,可他需要点时间,去做剧情之外的事。
因着主角跳了剧情,原本应当在眠江那一段剧情中,由唐释所得到的人马并没有如期到账,没了充足的人手,以后还想再往后走剧情怕是会有几分难。
不过,若是他没记错的话……神魔大战中,似是有几支巫族从属的部族,举族上下一道逃亡藏进了古木林中呢。
“逃兵啊……”唐释一手撑着下巴,眼睛瞟向了放在一片、那用布包裹好的战斧,突然讽刺地笑出了声。
只不知那些个背义弃主的逃兵,在离了自己的主子以后,这日子过得怎么样了。
依他唐释的经验看来,定然是不太好过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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