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二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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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无咎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随意乱窜。
他想,若不是因为自己自制力太差,非要绕去寻那被关押在屋内的老者,引得师叔跟着他,离开了姑姑身边,或许后来的这些事情便都不会发生了——
就在刚刚,他与暮云一路往上官倚月身旁赶的时候,几名丹熏将领便齐齐从角落中跳了出来,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暮云自己对付起这帮人倒还算游刃有余,可是如今修为已减半的沐无咎却不是他们的对手。
几招交手下来,那些个丹熏将领便发现了这一点,专捡软柿子捏,一味围攻起了沐无咎。
暮云不可能抛下沐无咎不管,于是他便得一边对付对方朝着自己放出的各种术法,一边留心护着沐无咎。
到最后,忧心上官倚月的暮云干脆也不维持人形了,直接化为原型,一口叼起沐无咎往背上一甩——
人形与兽形的经脉状况不同,妖修皆有两套灵气运行的方式,化为原型后灵气运转更快,而妖修自身的速度、力量也比人形的时候更强些。
变为兽形后,暮云周身的气势果然比刚才更加强悍了,被他驮在背上的沐无咎只觉身边一片冰冷,他手里抓着暮云的皮毛,却觉得像是抓住了一团扎手的冰刺,只一瞬便将他的两个手掌冻得发紫。
大片的冰霜在瞬间扩散开,空气中凝结出几道冰锥,分别射向了几个不同方向的丹熏将领。
沐无咎周身冻得发颤,他听见暮云一声怒吼,便朝着离得两人最近的一名丹熏修士扑了过去。
血液腥甜的气味在空气中散开,沐无咎抬眼一看,竟是暮云将被扑中那人的脖子咬断了。
包围圈就此被撕开了一道裂口,暮云捉着这个机会便往外一窜,几步便跑出去老远。
后头的丹熏修士们大叫不好,连忙追了上来。
一道道术法从身后朝那一人一狼射了过去,沐无咎只得紧紧趴在了暮云的狼背上,他听得见耳边飕飕的风声,也能察觉到暮云在急行中未能躲开的一两道术法砸到了他二人的身上,他想运起灵气结成盾护住两人,可是一施法丹田内便传来一阵刺痛。
不过几息,暮云便突然刹住了脚步,沐无咎也因对方的这个动作,从暮云背上咕噜一下滚到了地面。
他被甩得眼冒金星,再抬眼便看到暮云已经变回了人形。
暮云一步上前便将匍匐在地面上的女子扶起:“月儿?!”
上官倚月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人,她似是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因腹内的剧痛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只微弱呻.吟了一声。
“……是你!”暮云心中又气又急,他抬眼对上不远处站立的女子,咬牙切齿,“和勉!”
“呵,来的还真快……”和勉冷笑一声,“一帮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
她的脸一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疤,另一半却被术法慢慢覆盖住……
正好沐无咎也爬起来了,暮云便将上官倚月交到他手上,自己则凝结出几把冰剑朝着和勉攻了过去。
这时和勉面上的那半边的术法已蔓延至将整张脸都罩住了,她终于恢复成了昔日琳琅仙子那副姿容绝美却又张扬跋扈的模样,只身形轻轻往后一倾便避开了暮云刺过来的一剑。
——果然,对和勉而言,从上官倚月那里夺来的修为,比夺走其他数十人的都有效;
她现在不光修为回涨,连体内的毒素都被一一理顺了,说是正处于最佳状态都不为过。
和勉手上一弹,一团毒雾直冲着暮云的面门冲了过去。
暮云只得急急止住了向前的势头,同时掐诀凝出一大片薄薄的冰霜,将毒雾挡住。
毒雾触到冰霜便结成了大大小小的冰渣子,噼里啪啦地往地上掉。
两人连续几次过招,暮云竟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而一旁,扶住上官倚月的沐无咎却看了出来——
暮云这是气急攻心,已然乱了步调,而这样的状态对敌,顶多能发挥十之七八的实力而已。
这样下去,对暮云不利。
心中正着急,身后急急逼来的一道气息却让沐无咎心中一惊,他一把将上官倚月打横抱起,带着她往一侧躲了躲,正好躲过身后之人攻过来的一招。
是那些被暮云甩在身后的丹熏将领追过来了。
亏得对方是想活捉沐无咎与上官倚月做人质,使的不是杀招,沐无咎才能避的开,否则,凭他现在的修为,又带着一个重伤的人,怕是早要被人击杀了。
沐无咎连续夺了几次,身上已经被打伤了许多处,他想掐诀施法,丹田内的雷团却在不听使唤地乱窜,发出的雷光没打着丹熏修士不说,还差点伤了被他抱着的上官倚月。
对方见抓人不成,干脆将手上的招式变为杀招,这次却是要杀了他们了。
沐无咎见状,忙出声唤了暮云求救:“师叔!!”
暮云这头才刚将和勉逼退几步,便见身后二人涉险,他便也顾不得许多,调转枪口便冲着那丹熏修士去了。
凌厉的冰剑飞出,正好射中了那人的脑袋,将他的身体带的向后飞出几丈远,最后钉在了墙上,鲜血顺着冰剑汩汩流出。
也正是在暮云回头掐诀的那一瞬,和勉突然发难,将一道黑芒打向了暮云的后背。
暮云被击中一侧肩膀,刺痛烧灼的感觉在后背蔓延开,他闷哼一声,身形突然发生变化,成了半人半狼的模样,且一手变化成狰狞的爪子,抡了半个圆,一爪抓伤了和勉。
“仙子!”几名丹熏修士见状纷纷惊呼出声,当下也管不了沐无咎与上官倚月了,而是齐齐朝暮云攻过去。
暮云中了毒,行动有些不方便,却还是将攻上来的人打得连连倒退。
他的一颗心皆被怒火点着了,连自己身上的伤都顾不了,只想着要杀了和勉。
几个丹熏将领又如何会让他得逞,其中两人一左一右架起了和勉,另外几人则施术筑起土墙土刺,试图拦住暮云。
暮云不管不顾地抓碎了拦着他去路的所有东西,想再追上去,可好巧不巧的,几个被毒素控制的月氏弟子竟在这时赶来,将他团团围住了。
眼看着丹熏修士们带着和勉翻墙逃了出去,暮云心中怒气更盛,他干脆也不管身前的这些个月氏弟子的死活,扬起利爪便要杀了这帮拦路的混账。
“住手!!”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接着几道红色的丝线飞出,正好替月氏弟子们挡住了暮云的爪子。
利爪撞上丝线后被弹了回去,暮云却并未停留,又是一爪抓出。
另一头刚赶到此地的谛凌心中则叫苦连天,这遣榆谷狼妖刚才的那一抓是使了猛劲的,已经将他震得气血翻腾,这要是再来一下,可怎么受得住!
还好紧跟着谛凌赶过来的黑岩及时出手,施法控制两道铁索,一道将月氏弟子们捆成了一团,另一道则将暮云掀了个跟头。
暮云一翻,未彻底摔倒便又站了起来,他刚想出声质问谛凌他们为何阻拦自己,便被沐无咎的一声唤拉回了心神。
“师叔!姑姑她……!”沐无咎抱着上官倚月,一脸震惊。
他刚才已经尽力护住上官倚月了,并未让任何人伤到她,可是就在暮云一爪抓伤和勉的同时,上官倚月身上、与和勉伤处同样的地方,竟也出现了伤口。
此时鲜血已经将她的衣领沾湿了。
闻到血腥味的暮云这才慌了神,急急走过去:“怎会如此……!”
他打伤的明明是和勉,上官倚月身上为什么出现了一样的伤口?
沐无咎不知该如何解释,但看见暮云肩上的血迹,他心中又是一紧:“师叔,你受伤了!”
暮云没接话,只是将上官倚月从对方怀里接了过来,然后掐诀将她的伤口用冰霜封住止血。
上官倚月疼得一声闷哼,暮云的眉头便皱的更紧了些。
这时谛凌也走了过来,见状也有些忧心,关切了一句:“上官姑娘,可还好?”
这姑娘可是宗门对付丹熏贼子的重要筹码……这要是出了什么事……
“你为何放了月儿一个人在此?”暮云一双眼睛泛红,冷冷盯着谛凌,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谛凌之前明明对月儿严密看护,不许任何人靠近她,便是自己,也被阻拦着不让见月儿;
可为什么偏偏是在那么危急的关头,他却又放了月儿一个人独处?
谛凌一听这话,便知道暮云这是把自己给恨上了,不过也是,上官姑娘会受伤,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托大了,以为留了人在一旁看着就没事,未料兜转一番后,竟留了这姑娘一人独处,以至受伤……
于是他只得朝对方低头道歉:“对不住……是我疏忽了……”
本来还准备要跟这人吵上一架,结果对方却服软了,暮云有气没处撒,只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要抱着怀里的人进屋疗伤。
谛凌心下止不住地叹气,然而抬头看一眼院子里被捆成一团、还在拼命挣扎的月氏弟子们,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去,一边道:“……上官姑娘,和勉那毒的解药……”
碰!
暮云抱着人进了屋,还用灵力把门给重重合上了,差点没把谛凌的鼻子给夹掉。
谛凌愣了愣,心中也生了火气,他知上官姑娘的状况很糟,但确也只有她有法子对付和勉的毒了,这不找她讨解药,难道就放着那堆月氏弟子挣脱铁索后再作乱吗!
他刚想推门进去,同暮云理论一二,便被沐无咎及时拉住了。
“谛堂主!等等!”沐无咎可不敢放他进去,生怕他与暮云再打起来,“遣榆谷的师兄们应当有法子应对!”
“……当真?”
谛凌狐疑,他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的月氏弟子们,又看看因操控了过多锁链捆人,正满头大汗的黑岩。
想想现在进去确也不是时候,他只得打住。
正好这时有几个遣榆谷弟子也赶过来了,他们手上还有上官倚月先前给的解药,便替一众弟子们解了毒,又替沐无咎等人处理起了伤口。
这一夜的骚乱终于慢慢平息——
月氏一门遭了这场飞来横祸,不光门内建筑被损毁了多处,且几乎所有的弟子身上都受了些或轻或重的伤,连门主边秋也是一身的烧伤烫伤淤青等,说不出的凄惨倒霉;
谛凌命人顺着和勉等人逃窜的痕迹去追,却已寻不见他们的踪迹;
最惨的,便是是暮云与上官倚月了,两人身上的毒与用来控制人的毒素不同,几个遣榆谷弟子虽精于医道,但一时半会却也解不开那毒,便只能替他们施点药,暂时压制住毒素的蔓延。
屋内,上官倚月虚弱地躺在了床上,而床边的暮云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屋外,沐无咎眼见着这一幕,后悔和自责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还未想好该如何进去同暮云说话,便察觉身旁走来一人,抬眼一看,却是黑岩。
黑岩朝沐无咎尴尬地点点头,然后越过他进了屋,同暮云说话。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屋外的沐无咎却也听得见。
黑岩说,他本该护着上官姑娘的,但是他却走开了;
他说,对不住,都是我的错。
暮云只轻轻摇摇头,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门外的沐无咎则微叹一口气,沉默地走开了。
=======我是沉迷吸猫的分割线=======
林海某处。
一只兔子藏在草丛中,灰扑扑的毛色与周围的树荫草叶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若不仔细看,几乎要让人认不出来。
兔子快速地嚼着周围的嫩草叶,一双耳朵则高高竖起,随时听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在它身后不远处,一团黑影正悄无声息地慢慢靠近——
唐释眯着眼睛盯着前方那一团肥美的兔子,一边伸出一点舌尖舔舔嘴角,一边在心底盘算着这兔子是要水煮还是烧烤。
而在他的脑袋里,除了《兔兔烹饪大法》以外,还有一个小丫头叽叽喳喳嘴碎的声音:
“兔兔那么可爱!”
“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不吃我会饿死啊!
“不好不好!烧烤上火的!”
“还是煮的好!”
——呸,这荒郊野外的你让我上哪找锅!
“小哥哥,不然我们吃蛇蛇好不好?”
“就在你手边……”
——闭嘴,我要专心!
……等等,蛇?
唐释垂眼看向手边,果然见到了一条蛇正盘起身体作出攻击的动作。
蛇冲着唐释的手张嘴咬过来,被唐释一把扼住了喉咙,同时他的这个动作带得衣袖一阵??响。
另一头的兔子被这声音一惊,腿一动就要逃走。
而唐释怀中揣着的小骷颅则自己咕噜一滚,从他怀中飞了出来。
一道雷光从骷颅那双空洞的眼眶里发射出来,不偏不倚地,正巧将兔子击中了。
唐释张着嘴看着那只兔子化为一团黑色的焦炭,咚一下落了地,随后一缕黑烟慢慢从焦炭上升起。
同时响起的还有绾绾得意的声音:“捉到了!”
“快夸我!”
一手捉着蛇,任由对方缠上了自己的手腕,唐释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打量地上那团黑色的不明物体。
说好的兔兔可爱不能吃呢?
唐释觉得,他果然,不是很懂女人的心。
嘛,总归这兔兔确实是不能吃了:“……今天还是吃蛇吧。”
寻了块空地,唐释捡了些枯枝升起了一小堆篝火,然后蹲在篝火边开始处理起那条蛇,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同绾绾说着话。
唐释不是很清楚他与绾绾到底算主从还是队友,但是心底也知道,绾绾现在的情况,等于是与他在共用一个身体——
虽然绾绾不能代替唐释操控身体,却能借用、共享唐释身体的五感。
绾绾本身是能看到听到的,所以唐释一开始并未发现这一点,直到他自己腹中空空,而绾绾却先他一步叫起了饿,唐释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寒冷、饥饿,以及其他各种不适的感觉,对唐释而言是家常便饭,他倒是不在乎;
但是一个小丫头,虽然是个只有脑壳的小丫头,一直在耳边可怜巴巴地喊饿喊冷,还是颇让人心软的。
托绾绾的福,这几天唐释虽然在荒山野岭里闲逛,吃住上却比往常好了不止一倍,他甚至生出了一种颇不求上进的想法,既自己干脆就这么藏在深山野林里,做个野人好了。
不过唐释的这种想法并未持续多久,就在他把蛇处理好架到火上烤的时候,一道声音砸进了他的脑海里。
——【干活去!】
嗯?
唐释一愣,他脑袋里刚刚还充斥着绾绾稚气的叽叽喳喳,突然插进来这么一道让人倍感胃疼的声音,显得无比突兀。
——【剧情已经掰回来了,去找秦墨拿你的东西。】
哦,是老板来催上岗了。
唐释咂吧咂吧嘴,哼了哼,然后静默地给火堆上的蛇肉翻了个面儿。
等了好一会,淡淡的烤肉香气慢慢升起了,安静了好半天的绾绾才紧张兮兮地开口问:
“小哥哥,你刚才听到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了吗?”
“嗯?”唐释将蛇肉放到嘴边吹了吹,状似漫不经心,“没有。”
“我听到了!有个特别凶的声音!还下了命令让你去找一个人!”
“你听错了。”麻烦了,绾绾和自己共用五感,居然也能听得到作者说话了,唐释并不想多生是非,只淡淡道,“这荒郊野岭的,说不定是哪个孤魂野鬼?”
自己就是孤魂野鬼的绾绾果然被他这话吓到,“呜”了一声,便委屈地不再说话。
唐释静静吃着东西,似乎还能察觉到兜里揣着的小骷髅微微发着抖。
想不到绾绾居然还会怕鬼?
他心底有些抱歉,一边想着,作者所说的“剧情掰回来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作者说让他去寻秦墨拿回自己的东西。
而唐释没什么行李,他能留在秦墨手上的,能是什么呢?
吃完东西,唐释站起来将篝火踩熄,然后伸手掏出了怀里的小骷颅。
他掐诀,身体便慢慢上浮,最后稳当停在了半空中。
举目环顾四周,果然有一串显眼的金黄色箭头指向了某一个方向。
“那是什么!!”绾绾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她果然又借着唐释的眼睛看到了那些箭头。
“你看错了,看错了……”唐释嘴上随意敷衍着,却心念一动,引动身体朝着小箭头们所指的方向飞了过去。
想来想去,他留在秦墨手上的东西,只会是“墨鸦”了罢?
想想秦墨也算一大能人了,勤勤恳恳、白手起家,硬是将自己发展壮大、成了修界一霸。
只是这人的运气总归是不太好,先是让卜若堂灭了他的信坊——这几乎就是砍了秦墨一条胳膊了;
而现在,自己还要从他那讨去他的另一条胳膊,“墨鸦”。
想想这也许是唐释经历过的那么多个故事里,最倒霉的反派了罢?
唐释忽然有些同情秦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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