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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份血书,委实称得上点睛之笔。
满意地点点头,容襄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倒是没忘了,将院子里的人引过来,好尽快把这份血书送到乔筠衣面前。
……
回到客房院,容襄将事情禀给了容境,容境微扬扬眉,“倒是个有脑子的。”
容襄点点头,听得出容境所说的有脑子指的是明月,回道:“是。”
容境却又给先前的话接上了一句:“不过……摘出来的太干净,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方雪落与关兮辞斗这么久,稳立于不败之地,手上怎么可能是干干净净的?
只单凭明月一个身份低微的小侍子?不可能。
这个道理,有点脑子的人都懂,乔筠衣,也懂。
容襄默了默,认真一想,低头道:“大小姐所言极是。”
容境没再多说,摆手让她退了,然后径自站起身,去寻洛瑕。
他也去了挺久了,却还没回来。
一旁,偏房内苦涩的黄连味道缓缓散出,容境走进去时,洛瑕刚抿唇饮尽一盏。
她从后面将他整个人环在了怀中,脑袋搁到他肩头,轻问:“怎么突然想起来喝这个?”
他低眸放下茶盏,回道:“突然想起来,就当是……忆苦思甜。您和乔正君,谈完了吗?”
她张口啃一下他的颈侧,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在那上面重重一咬,“你都不在意的吗?也不会去催?”
他身子瑟缩一下,轻偏了偏头,“您是在忙正事,我怎么好打扰?”
而且,他临离开,已将客房正厅的门大开了……
她没理会他这一句,侧头换个地方,又留下一处明显的红痕。
他低低嘤咛一声,小心地在她怀中侧侧身,伸出手轻轻地回抱了她。
这就像是……在给一只刚被逆着毛碰触、蹭出了小火花的狮子,顺毛抚摸。
“他都与您说什么了?”他轻声询问。
她感受到他带着些微讨好意味的回抱,轻轻一哼,“真的关心?”
他轻点点头,往她怀中埋了埋,“嗯。”
狮子毛被捋顺了,她在他颈侧的啃咬转为轻吻,“他让为妻保住他城主正君的位子。”
这当然不是方雪落明着说出来的,只是要详细说清楚很麻烦,总结起来,却就大概是这一句话。
他身子动一下,唇畔似有似无地蹭过她的眉心,“嗯,好。这样,会方便您行事。”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她薄唇向上,去亲吻他的面颊。
他合了合眸子,轻问道:“再有一会儿,那事情就该有个结果了罢?”
明月离开的早,他交代的事情,也就是让明月自我了断,再留下血书,照实将今日发生的一切说清楚,隔了这么些时候,明月应该都已经做好了。
只不过……明月当时走得太急,他还没来得及叮嘱他余事不要多言……
她已经在吻他的唇,还沉着声恨恨道:“为妻在这,都不能让你专心的吗?”
还是她太废物了,这么卖力地亲吻,也勾不住自己正君的心……
铺天盖地的吻由此又落下来……
他不安地动动身子,两手在她背后攥了攥,用上些能感受到疼痛的力道,将自己的理智拉回来,低低道:“您答应了我的,在您伤好之前,都不能……”
她整个人气息这么强势地笼罩住他,他身子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可他不能沉沦,她背上的伤还没结痂,万一因为和他……裂开了怎么办?
她更不由分说地吻他,炙热的吻,对着他侵略掠夺。
他眼睫颤颤,终还是敌不过,软软地瘫进她怀里,眸染**,颊沾媚色。
“这样才是真的美……”对着他绯红的面,她喃声低语,嗓音沉哑,一双凤眸间眸色深浓,“我想要……你。”
他仅余的力气扯了扯她的衣袖,“不,不能再……继续了……”
她却已抱起他站直了身,疾步往床畔去着,“伤已经快好了。乖,别拒绝了,真的忍不住了……”
他还来不及摇首,人已被放到了锦被上,熟悉的女子身躯随即覆上来,热切的吻再一次将他理智剥夺……
他闭着眸子再说不出话,只能顺从地依着她,还全凭心意,做了些……自己都还察觉不到的小动作,来下意识地回应她。
有妻夫之实的这一个月多时间,她对他贪念得紧,时不时拉着他要,他也每每动情地沉陷,早将她喜欢被碰触的地方记得清清楚楚……
原来,不用人教,他也学会了……如何去取悦她。
此时,她接收到他不易察觉也不动声色的鼓励,便腾出手,颇有些急不可耐地……扒了他的衣裳……
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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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着明月临死留下的血书,乔筠衣面色复杂,眉间的神情让人看不透。
一旁,方雪落跪在明月的尸身边,无声落了泪。
他没想过让明月死,哪怕明月此番作为,是实打实地违背了他的意愿。
“你手上,有这么干净吗?”问出这话的,是乔筠衣。
方雪落闻声,看也未看她一眼,止了泪水,冷淡回道:“回妻主,奴家手上不干净。”
乔筠衣不由一哼,“你这侍子倒是忠心,只可惜……自作聪明,弄巧成拙。”
方雪落没理她。
乔筠衣又道:“今日的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那碗堕胎药,和你有没有关系?还是果真如这上面所说?是你这小侍子一人所为?”
方雪落冷笑了笑,“妻主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便是。”他对她已无力讨好,话语自然不若往常殷勤婉柔。
而一个素来视自己若天,什么都顺着自己意的人突然变得冷淡,甚至连可能会被误会也毫无解释的意思,俨然已不将她这个妻主当回事,乔筠衣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她俯身,抬手抓住了他的下颌,“我怎么想?我要听你说!”
方雪落一阵吃痛,被迫着扬起头,额上的伤也就此暴露在了乔筠衣面前,他依然冷淡:“奴家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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