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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女殷璇玑,与宫中众多皇女一样,生父出身并不高,只是徐州城内一个从六品小官的嫡子,自身亦无甚过人之处,是宫中众多侍君中十足平平无奇的一个。
他入宫十七载,除按宫中旧例每三年晋一次位份外,就只因诞下六皇女而额外晋过一次位份,因此直到现在,也只是从五品傛华。
生父不得女帝欢心,殷璇玑自幼在宫中,所过的日子也称不上锦衣玉食,还时不时要受一些位份高的君侍,或宠君所出的皇女皇子欺负。
偏偏她又性子里带着冷傲孤僻,轻易不肯向皇姐妹们低头服软,每每独行,受了欺负也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就默默地寻着时机,不留半分把柄地在事后给对方找足绊子。
就这样心狠,手段却不俗地,单靠着自己在那偌大的皇宫中生存下来。
但同时,她又事父至孝,此番来临安,就是受天下第一剑士燕寻提议,亲自来临安,为宫中久病的父亲,请已渐有杏林圣手之名的秦氏医馆二当家——秦淮。
而眼下,朝中夺嫡之争正烈,照理身为皇女不该为此等小事离京。
但大凉动荡之势隐现,殷璇玑有燕寻不动声色的提点,将这事情看得明白,借此时机离京,正好一行坐山观虎之事,二得朝臣中仁孝之名,一举两得。
不过,她此行并不张扬,只带了两名贴身护卫以及五十隐卫暗中保护。
可即便如此,这一路仍不安稳,到达临安的时候,五十隐卫已损泰半,身边随侍的算上两名贴身护卫,也已经不足十人。
站在临安城门前时,殷璇玑瞧着身边所剩无几的护卫,勾唇笑了笑,带着几分浓浓的嘲讽意味。
毕竟,她这时候离京,其实已有变相地退出储君之争的意思,可她的皇姐皇妹们还是不放心,哪怕自身正在京中斗得激烈,也不忘抽空腾个手对她布下杀机。
好在,她有准备,不论谁来,都自信能保得住这一条小命。
殷璇玑就挂着这抹讽笑入了临安城。
临安城繁华,所到处处朝气,百姓和乐,竟是比她从书本上知道的临安富庶还更胜上好几分。
赏摩眼前盛景的同时,她也细听了周遭人群的话语,其间,“容城主”三个字屡屡入耳,就连寻常酒楼里大话连篇的说书先生,讲的也是临安这一任城主的生平轶事,以及她与正君当年风光一时的婚娶盛况。
更耐人寻味的在于,临安城百姓对此骄傲不已,不论何处说起容城主,都得一众追捧,言谈间尽是对容城主的诚挚敬服。
反倒无人提及皇室,更无人记起皇室,临安容氏容城主,俨然,就已是临安城的天,是百姓心目中地位超然于皇家的存在。
百姓如此,临安城的二十万守军将士,更甚然。
在这里,大凉殷氏的天家颜面,荡然无存。
这就难免,让殷璇玑生出忌惮——一旦容氏要反,那整个临安城就都会跟着反,以她皇室如今之境况,对比临安此时之兴盛——殷氏皇权,危矣。
殷璇玑唇角的笑淡了淡,她提步走入面前的一家酒楼,听台上的说书先生讲:“七年前东安州剿匪,匪患头子二人,各有异能,盘踞终年为瘴气缭绕的山头占山为王,欺压掠夺百姓……民众积怨。”
“……是咱们容城主勇敢潜入山间,戳穿匪患真实面目,带兵救出被抢夺进山的百姓……那时候,咱们容城主才十一岁,少年英雄……”
……
殷璇玑随口点了一壶青梅酒,一边慢条斯理地自斟自酌,一边安静地听那说书先生喋喋不休。
说书先生这一讲罢时,叹了一句:“容城主一心为民,今岁七月大水,也多亏了有城主大人早做安排,这才保咱们这一年田产有收……”
大堂内众皆应从,点头附和。
殷璇玑讥笑几分,略提了些嗓音,对说书先生道:“江南水患历年如此,朝廷也十分重视,临安城主府尽心治理乃是本分,其间所取所用皆是朝廷拨款,汝凭说书走天下,缘何只言城府之行,不讲朝廷之力?岂非偏颇?如是对皇室不敬不尊,岂非怀有二心?”
这问话,已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说书先生却不慌不忙,她手中晃着折扇,也不若往日那般急着下去吃酒了,开口回道:“实不相瞒这位贵女,在下就是自帝京中来,一路南下行至临安,只觉此处最妙,方才驻留。”
“在帝京时,在下也是建兴十一年的殿试榜眼,本能在帝京有大好的前程,却因家中余钱不足以孝敬权臣,而被贬至户部辖下的一个帝京远郊做仓庾主事。”
“仓庾主事官小,跑腿去给上面办的事却不少,虽不能知道朝廷拨下来的账款都进了哪位权臣的口袋,却最知道能有几分落到下面各城中去。”
“这年年水患的赈灾款,能十之有一为各城所得,已是不易。在下属实见不惯此行,因此为上面不容,由是辞官云游。”
“一路所见,帝京风气那般,下面的各地朝政都或多或少为贪腐侵蚀,独临安清明治下,官民一家。水患之事,更确实只有城主府一力为之。”
“这位贵女许是初至,不知情也无妨,待日渐方长,则知在下今日,所言非虚。”
殷璇玑听罢一笑,“贪腐是底下人手脚不干净所致,当今心怀天下,其力也出,如何却为天下人所不知?难不成,是临安城主府刻意隐瞒,有反心耶?”
说书先生并不惧她拿这种话压人。
在临安,言辞随意,全无拘束,她于是不紧不慢地回殷璇玑道:“朝廷出力而不得利,是御下不严,此无能也,是用人不当,此无智也,无能无智,谈何心怀天下?”
这一席话,实打实的挑衅了殷璇玑身为皇室人的尊严,她拍案起身,语气加重,威严尽显,“放肆!大胆刁民,污蔑皇室,其罪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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