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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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生在外面候着,而一群人躲在她身后,忽然间她就发现自己的这个位置似乎特别突出。
她僵着脸上的表情,外看是极为冷淡,似乎毫不惧怕。
“道长怎么办呀?”宋老爷靠在她身后颤颤问道。他的女人死的那么不正常,就算他脑回路再如何清奇,这个时候心理还是正常人心理。
“莫慌莫慌。”林春生抿了下唇,重复那四个字,此后便闭口不言。
她话一多绝对是要崩人设,林春生极有自知之明,不动声色又往后退了退。
过了好一会儿,受到惊吓的人群里慢慢传出其他声音。有小声评论五姨娘死相的,还有唾弃这样下作手段的,一个个又伸长头想看热闹。
未几长剑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吸引了一众视线。谢秋珩面无表情地站到了林春生面前,扫了众人一眼,这才缓缓道:“那人就在你们当中,若无意外,今夜就能抓到,还望诸位半夜不要随意出门。”
“不敢不敢。”宋老爷说了头一句话,剩下的就在附和他。林春生神情凝重起来,因为他的便宜徒弟一直以来都是温和有礼的,今日出来就跟个冰块似的,定然有不寻常的事情。
谢秋珩反手将剑收鞘,将那带着寒意的剑光收敛,顺带着也微微收敛了自己的阴沉,抬眼看向林春生时才堪堪露出一抹微笑,极淡,仿佛只是用来安慰她的。
林春生心里咯噔一下,把他拉着往回走。
待两个人都到了屋里就把窗门都关的严严实实,她小心翼翼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谢秋珩先脱了自己的外袍,搭在椅背上,解了佩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杯茶。那双眼眸微阖,晰白的手指摩擦着沿口,半晌开口道:“没有事。”
“没有事我……”
我信你个鬼!
林春生憋住这后半句话,在他跟前负手徘徊,样子极为有趣。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试探道,比如那夜她看到的那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谢秋珩假装听不懂,见她实在是着急,便笑了一声:“是为了吓唬他们的,真的没有事。”
“当真?”
“当真。”谢秋珩点头。
“你发誓。”林春生说。
“徒儿对师父发誓,真的没什么事。”谢秋珩竖起三指无奈道,眼里却露了一丝丝笑意。
这下林春生便放弃刨根问底了,毕竟谢秋珩是个实实在在的古代人,修仙问道的,不会轻易随便发誓。
“你方才若是设圈套逮那个人的话,为师觉得守着宋夫人好一些。”林春生道。
“是的,宋夫人到底嫌疑最大。她知道鞋是谁的,她也很关心五姨娘。”谢秋珩加重了关心二字,忽话题一转,“待日中咱们去那栋五进出的宅子瞧瞧好不好?”
“好。”林春生一口咬定,“你上回说道那里有不止一只鬼,结果咱们一只也没有找着,倒是宋宅这里,接二连三出事,是不是都飞到这里来了?”
“阿珩数了一数,那日骑在宋夫人头上的有一只,夜里也有一只,少数两只,至于走尸倒不可数。此人心思险恶,许是在行报复。”谢秋珩道。
林春生诶了一声,到隔壁去收拾自己的法器。
师徒两人又去老宅探险去了。
这一回则是尽显寂静荒凉之感,林春生在阴凉之处拿斗笠扇扇风,不远处就是谢秋珩在拿帕子擦拭宅院角落、家具上的灰尘。
他擦得极为认真,手腕处用发带绑了袖口,来来回回有半个时辰了。林春生也不知道他能弄出什么名堂来,因为她是个假道士,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渐渐地就开始打盹。
谢秋珩一回头便能看她撑头在睡觉,他捶了捶弯腰轻轻舒了一口气,在周围贴上牵引符篆。被他擦拭的那一块地方干干净净,正中则放了一张椅子。细细算好了时间他将袖子里的去魂铃那处放在上面。
到了夜晚月光就能从天井找到这里,红木的扶手椅子上去魂铃缓缓作响。林春生正是被这声音闹醒了,下意识地缩了几下,触到了一旁温热的体温,随即整个人就跟被火灼烧了一般猛地睁开眼睛。
“鬼……唔。”谢秋珩眼疾手快地把她的嘴捂住,嘘了声才道,“不是鬼,是阿珩。”
他接着道,“师父睡得沉,徒儿便没有叫醒您,请师父勿要怪罪。今夜还需守株待兔。”
林春生闻言松了口气,点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但实地里她还是好奇,只是不好表露出来。这人明明说好晚上捉人守着宋夫人,如今却还在这里,唔,艺高人胆大!
谢秋珩便不多说,目光投向了那把椅子。
去魂铃响了有好一会儿,待它停息之时夜风呼啸,那些树影皆摇摇晃晃,空气里似乎又泛起寒意。
林春生知道,这是阴气汹涌。
鬼是没有脚步声的,但林春生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顿时就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仿佛一转头那只鬼就会出现在她身后似得,叫人猝不及防。
谢秋珩的手按在她肩上,一股暖流流淌而过。
林春生慢慢的看到了一团红衣,以及一个敲着木棍的男人从正门走过来。若要描述那她只有用难以言述四个字来敷衍一下。
那个男人走到了椅子跟前,四处张望,浑浊的眼珠子里冒出一丝疑光。
“秀秀呀,这椅子不好坐,咱们换个地方,宋夫人那儿不错。把她赶下床给你腾个位置睡觉,你看好不好?”他对着一团红衣说话,声音也是浑浊的。
林春生侧耳倾听,那一团红衣却不走,亦无声响。
去魂铃这个时候就显示了极强的作用,一旦鬼被招来,轻易离不去。
那个男人见状围着这把椅子团团转,待月色正好,乌云散尽谢秋珩悄悄地竖起食指与中指,口里轻念了一声。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霎时间那周围贴过符篆的地方都泛起金光,他先前布阵只等这一刻,反手拔剑一剑先刺他背后空门。
“何方妖孽?”他问道。
谢秋珩穿着藏蓝色的道袍,眉目清隽,持剑后出,一瞬间爆出的光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出手尤快,凌厉的剑气撕破空气,发出裂帛一般的声音。
“道士?”那个男人皱眉,几步躲闪仍然被此,血味儿刺激了他,扑到那把椅子上将一团红衣紧紧抱在怀里。
“呵?真当自己有两下子?”他说着吹了一声口哨,肤呈暗紫色的鬼婴速度极快地扑上来,笑声悚人。
谢秋珩不当回事,一手抽出天雷符篆另一只手还能抽出来挥剑斩杀他,这样的功夫是正统道家出身才能有的,一招一式都既好看。
男人戾气暴涨,却几次躲退不及被伤到了,踉跄着被谢秋珩一剑逼到了墙角。而那只鬼婴跟只狗一样在地上打滚怪叫。
“你儿子?”谢秋珩淡淡看着他,“这么心疼?”
他闭口不言,谢秋珩便笑,开始念天雷咒:“万神朝礼,驭使雷霆,鬼妖丧胆……”
“住口!”
“舍得说话了?”谢秋珩剑逼到他的脖颈处,戳了戳看到一丝血留下来,若有所思,“普通人。”
他的视线移到了男人怀里的一团红衣上,剑为挑男人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顿时缩成一团不叫谢秋珩碰。
那边林春生见谢秋珩收拾差不多,稳占上风才敢出来。
地上的鬼婴样子可怕,冲她一笑都能让人抖个不停。林春生也站到了男人跟前,从怀里掏出自己准备的小本子,以及一支炭笔。
上头写了她的一些猜测,如今蹲在这个男人面前与他平视,林春生先评价了一番:“普通人能做到这个地步,有钻研精神。”
“有这样的钻研精神如果用在正道上就更好了。”
男人眉头一跳,听到林春生继续说:“临死还抱着自己的老婆,看上去是个痴情种子。”
看他嘴角一扯林春生顿时就冷笑一声:“还怪会装,说你是个痴情种子你高兴是不是?蠢货,二傻子,憨货,铁憨憨。”
谢秋珩看到自己师父这个样子,余光瞥向了那只鬼婴,被他一看,鬼婴顿时也就安分了。
那边林春生道:“还有更难听的,在你儿子跟前我也不像骂给他听。你心里清楚你有多烂就成。我给你一点面子,你也别总是这样一副凶巴巴的表情,我可没欠你什么。”
男人刚说一个字林春生就瞪了他一眼,同谢秋珩一样,只是那样子颇有几分狗仗人势之感……
“让我猜猜,你叫她秀秀,她可是荀秀?”林春生说罢观察他的表情,心里笃定了这个猜测,便继续说道,“你当初把她当典妾典给宋老爷,结果她却死了。我猜想你肯定闹上了宋家,死活要他们赔偿一笔巨款。”
林春生把多年看的小说影视经典片段套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大致梳理出一场上一代人恩怨情仇的故事。
大致梗概就是,这个男人家贫租妻予别人家,老婆死在别人家自己上门想捞一笔结果被打。而内宅当中宋夫人等其他女人害了荀秀,荀秀死不瞑目。恰好他在江湖某人指点之下懂得一点养鬼之类的邪术,这些年潜心钻研,练出了几只鬼回来报复,而这场复仇之行还有暗中之人帮助,否则他不可能这么顺利。
林春生已经把自己的小本子合上,这其中还有诸多疑点,她握拳虚咳几声看向谢秋珩。
谢秋珩点头便赞道:“师父说的极是,阿珩听了醍醐灌顶。”
话音一落便一脚踹翻了这个男人,剑刺到了皮肉当中,下手不留情,淡声喝道:
“说话,何人指使,是何目的。”
但男人抬头来回看着两个人,吐出一口淤血,阴笑:“我凭什么告诉你们?死就死。”
“你说的。”
谢秋珩黑眸里波澜不惊,当即就念了天雷咒,声如珠玉相击,悦耳动听。
也许是知道他要死,鬼婴开始哭的尤为惨烈。
“万神朝礼,驭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声音平缓,此前一脚踹飞了鬼婴,以避免被天雷符的威力炸到。
金光爆亮一瞬,照清了男人灰白的脸。
“反正不是我的。”那个男人呆呆看着一切呢喃道。
林春生一到这种时刻就身子僵,眼睁睁看着那只小怪物被一道天雷符打死。
眼里是说不出的震撼。
她可不会为了有什么同情心泛滥,现下林春生最多的感慨怕就是……
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她的徒弟这么厉害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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