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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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他叫行露。”
……
小萝卜崽子哭的要死要活,顾寒只得哄着摇着,最后把他抱在怀里嘴唇嗫嚅着也不知说什么好。
林春生脱掉了湿掉的外衣,面色苍白如纸,与他的眼神相触,人不由自主地感伤起来。那一缕长发贴着面,血腥味飘到鼻端令人异常想作呕。
谢秋珩默不作声替她擦拭眼睛。
林春生:“节哀顺变。”
回应她的是顾寒的苦笑。
*
凤凰城天色已明,三个人从地宫出来,转去神武大道。而那一行人站在疏疏店门口,店主便伸长了脖子看,一把年纪了扶着椅背精神奕奕。
顾寒抱着小娃娃走在前面,神色淡淡的,走路若非林春生拉了一把,定然抱着娃要摔个底朝天。
“醒醒了。”林春生披着便宜徒弟的衣裳,说一句话喘一口白气。
顾寒最后站定在客栈的门口,慢慢的嘴角一翘,将这群人好好看了一遍。
他想到了初入此地,师姐带着他留宿一夜。在外流浪久了,头一回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裳。墙上雨痕一条一条的,油灯还冒着烟。堂厅里一人拉着二胡,整夜的唱,唱的人头疼睡不着。师姐算是个哑巴,而他几次出门建议无果,垂头丧气端了一小碟瓜子回去。
那唱的好像是……
他忘了。
三日散把边边角角无关紧要的藏得深深的,说好说坏,似乎都无从定论,他想叹口气,回首望去一路走得略显疲倦。
“你们好呀。”顾寒打了个招呼,他把小萝卜崽子抱在怀里,先前在神武大街扯了个小襁褓包住他,他哭累了就窝着头睡着了。
这是他儿子,顾行露。
“顾寒?”店主擦了擦眼镜,看到确实是他便招招手,那一些人里出了个壮大汉。
“小少爷出来了。”他摸出钱塞过去,兴奋道,“城主也出来了吗?”
他说着看向林春生。
林春生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跑,穿着厚实的披风一个字也不想说了。她既然活着,疏疏自然不会出来。
他见没人答话,笑容一僵。
“成了,你们是等着我来的吗?”顾寒抽了一张宝钞出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去替我买一壶酒罢。”
所有人皆默然起来,话说不出口仿佛就被风吹去。
不多时酒摆在桌子上。
“你们等我多久了?”顾寒问。
夜里面他们完全是故意的,引着他去那儿,一切皆如所料,只是谢秋珩是个变数。
“你进来我们就跟着。”壮汉道,另一个瘦高个的与他对视一眼,继续道,
“顾大夫八年前离开这里没有回来,咱们一直等着。城主她的孩子还在地宫里,那么小。城主死前嘱咐过咱们,日后若是有机会,那便救他出来重见天日,若无机会,待下一届城主身死他便也会死去。这样顾大夫与他也是有缘无分了。”
林春生头歪在了便宜徒弟的肩膀上,忽觉得又是一部狗血爱情。
“她在入地宫前,不是小产了吗?”顾寒淡淡笑道,眼里死寂。
“知道你看着,骗你的。”
顾寒只觉得有刀子扎进了心脏,血怎么也止不住,手里的酒泼了。
“她是不是一直等着我?”
瘦高个的点头,而后立马摇头:“她要等着你肯定让咱们找你去了。”
“城主心善,晓得你服了三日散,总觉得你与他缘分没了,不敢说这些。老城主死前知道了逼着她去死,她偷偷的把孩子保下来。地宫里面身体都成了养分。这回三个人进去,有个姑娘在,原以为城主会回来的。”
一面抱着期望,一面又做着另一重打算。
疏疏旧日的仆从皆在叹惋。
独林春生一脸懵逼,难不成要她死这帮人就开心了?她脸色黑了黑,抓着他的袖子把喉咙里的话吞下去,现下当真是弱的不能看
顾寒重新倒了碗酒,长眉微敛:“节哀顺变。”
年少的时候他没什么本事,看着她死了自己叫谷主赶出去。年长一点回来,差点又害死旁人,归根究底,他就是没本事,喜欢的人护不了,逃避度日。
顾寒站起身,对着这帮人跪了三跪,说道:“诸位辛苦,往后不必再等着我了。师姐已故,我的孩子我自会好好抚育,多谢诸位引路,一别八年,总算得知真相,诸位对我师姐忠心耿耿,于我亦有恩情,再次叩首以示感谢。”
一群人呆了,还是店主赶紧扶他,口里道:“这算什么?谈不上谈不上。”
“诶,什么谈不上,我这些年混账,叫你们守在这里八年。”
她也等了八年。
“事情过去了,顾大夫你说什么也没用,咱们生长在这儿,你不同的。”
……
凤凰城的相知谷里空空荡荡,这里好像知道他要回来,于是就留个谷主跟他叙旧。谷主态度一如既往恶劣。顾寒跟他请教了小儿科,临走时顺带着弄走一波育儿医书。惹得他破口大骂。
重重事情堆积,顾寒气不过,一把火烧了里面的花海,结果被山上的猴撵的跑不及,赔了一百两。
此皆后话了。
如今雪霁天晴。
顾寒牵着狗抱着娃出凤凰城,情绪十分低落,林春生坐在驴背上整个人元气大伤。两个男人之间并无话可谈,一者悲伤后悔,一者满身戾气。
回首瞧那高高的城楼,林春生眯起眼睛,觉得凤凰城的城墙可真高,守卫的兵士成了一个个黑点。
……
宋怀秋在城楼上微微抬起扇面遮住光,看向远方道路的尽头,指着那道:“那里便是出了凤凰城的地界了罢。”
凤凰城城主摇摇头:“等看不见他们人了那便不是。”
“我记得那儿是有界碑的。”
“我们不看界碑,若是高兴了往前移个三尺也成。”
“那可真是……胆大妄为。”宋怀秋笑道。
“也只敢在你面前胆大妄为。”城主扶着墙,看惯了上面的风景,吹着冷风有些受不了便提着裙子下去了。
宋怀秋瞧着她的背影,想起了什么,笑着哼了一声,丢掉了手上的梅枝。
*
到小县城是傍晚,顾大夫烧了一锅热水给小萝卜崽子洗澡。
谢秋珩在房里书写着什么,一脸凝重,淮川从他身后冒出来,坐在桌沿上指指点点,以至于谢秋珩冷眼看他,道:“你想通了你写。”
“啧。对着我生气做什么?谢道长这样温柔的人不该如此才对。”淮川笑吟吟道。
“今儿被算计,虽出了城,却仍不安。”谢秋珩淡淡道。
“你向来聪慧,被算计了定要算回去。可在那地宫里,我却总觉得是人故意安排上的。顾寒是个好人,只是不知日后如何了。”淮川道。
“我与他,不久便要分了。”谢秋珩道。
“去哪?”
谢秋珩不答。
屋子里面有些冷,砚台里的墨也干了,淮川好心好意替他研墨,这人却去了内室。
林春生还歇着,被人附体的感觉委实不好受,擦洗过后眼皮仿佛就有千金重,现下估算着时辰,怎么着也该有半天过去了。
天边月圆星稀,隔壁还有孩子的哭声。
谢秋珩何时来的她不知,藕荷色的幔帐撩开了半幅,他睡在一旁眉头微蹙,被她抚平后那双墨玉般的眼眸睁了开来。
她睡在被褥里脸都闷的通红。浑浊的眼睛复又清澈起来,衣襟松散,能看得见锁骨,往下被水青的小衣遮住。
谢秋珩抓住她的那只手,看着上面的一些伤口,温声问道:“现在还疼吗?”
那是他一时失控伤着的。
林春生笑了笑,嘴里道:“还成。”
“好生睡着,待你好了,我们往北去。”谢秋珩道,他吻了吻她的手背,顺势拉开了她的被子躺进去。
“顾寒还好吗?”
“突然多了个儿子,你说好不好?”谢秋珩笑出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说话贴着耳畔,轻轻柔柔仿佛在催眠她一样。
林春生想起顾寒抱儿子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
“你最后是不是将疏疏的魂魄砍碎了?”她掐着便宜徒弟的腰问道。
谢秋珩眼眸微抬,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慢慢将她抱紧,道:“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相信。”林春生道。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她本是想借着旁人的躯体出去。将其魂魄砍碎也并无不可,只是出家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必如此。我当时小心将其魂魄收纳在去魂铃里,只不过如今去魂铃不响了,去魂铃不响有两种情况,一则是魂散了,一则是魂魄不全。”
他隐而不发,想必是不想让顾寒高兴一场失望一场。
林春生道:“你做到这样亦可,这回教你处境难堪起来了。顾寒虽没说什么,但他肯定心里难过死了。”
死了孩子他妈,怎么着也是个伤心事。他们本就关系好,依着谢秋珩这样的性子,想要与他深交极少,此回地宫一事,两个人多多少少都会离心罢。
林春生打住想要继续往下扒拉的思绪,脸埋在了他怀里,懒得动也不想动了。
谢秋珩难得看她这么乖,手游移着贴着细腻的肌肤。那三盏灯熄了两盏,余下的一盏更衬的幔帐里微微明,气氛aimei。
他散了发,唇碰上了她的,含住吮了会儿。
她原来也会有如此乖的时候。
“把嘴张开。”谢秋珩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浓墨点染的眼眸里情深一片。
迷迷糊糊之中她听到了吮嘬的声音,舌根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
我今天绝不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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