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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道尖细的声音,林春生闻言当即从地上爬起来找地儿躲。这屋里清简之余可供她躲得要么就是那个大柜子,要么就是床底下,一览无余。

林春生一咬牙,柜子里面要是衣服势必就弄脏了,她弯腰滚到了床底下。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小太监进门,轻悄悄地把怀里的东西搁在小桌上,衣角有水迹,想必外面在下雨。

林春生缩在那儿不敢动,就见小太监翘着脚,手上的动作窸窸窣窣的,翻转盒子里的玩意儿,咬了一口嘿嘿傻笑。

她默了会儿,努力平缓自己的呼吸,只盼着这位赶紧出去。

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这屋里就没了声,小太监那儿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林春生一愣,顿时心里面警觉起来。

她轻轻探头出去,就只看见他瞪着眼,眼里翻白,嘴上吐血,脖子上鲜血横流。那一把刀刺穿了他的脖子,刀锋微冷,如今随着他松手掉在地上。

林春生看的毛骨悚然,眯着眼觉得那刀有几分的熟悉,仿佛自身就带了戾气,要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死个小太监。

她捂住嘴,身子往外挪了挪,人还没出来,那扇门猛地被人推开,外面的冷风冷雨随之进来,吹得青灰色幔帐飘散,她心跳一滞。

那个人进来后脚步不急不缓,先是围着这个小太监转了一圈,负手最后站定在门边上,稍稍将那门合拢,同时又留个缺口。

林春生隐约想起背书的时候是背过这一做法的,修道之人忌血腥密闭的环境。一者凶煞,二者无路可走,若是道行不够,那就没办法了。古时候栽跟头的人太多,这种做法便写到了书里面。

只要是入门了的,都得遵循。

林春生一时判别不出此人究竟为谁,但看着他的衣摆,想来也是个太监,不过稍微有点权势罢了。

他不开口说话,指腹擦过一点血嗅了嗅,面色未变,而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小刀。

林春生咬着唇,眼睛微睁,双手都放在了胸前想要捂住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

这他妈弯腰就看到了自己,对着这么一副场景还如此镇定自若,必非良善之辈。林春生开始冒冷汗,心里祈求他思维缓一缓,直起腰背。

不过事违人愿,林春生还是跟他对了眼,这会子人更猛了。

如果说方才这个死太监能让她毛骨悚然一下,现下这情景能让她痛哭流泪。

林春生颤颤地伸出手,难以置信道:“你怎么成了太监?”

谢秋珩温雅的面容难得一僵,左手捡着小刀,右手就把她从里面拖了出来。

“我以为是谁躲在这里,未曾想是师父。”他自行忽略了林春生的惊问,垂眸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里平平淡淡,只嘴角挂着一抹笑,但浅的仿佛可以一把擦掉。

他反手握刀,又问:“你如何成了此番落魄之状。我离开明月城两个月也不到,你却憔悴如斯,是旁人虐待你了吗?”

林春生被他关怀一回,自己把脏手缩了回去摇摇头道:“是晚上跟着陈大人他们去棺材小盆地,他们两位迁坟不知惹了什么,殉葬的坑给露了出来,我一时不注意,就……”

“别说了,你这般在此危险,待会跟我一起回去。”谢秋珩以指抵在她的唇上,看她这副表情,不觉又添了句,“这儿血腥,待会儿你若是不适,可要尽管说。”

林春生乖顺点头,人退到一边。

她原以为谢秋珩是要补刀或者将那把小刀收起来,谁知道他竟戴上蝉翼般轻薄的手套,开始慢条斯理地在死太监的面皮上下了刀子,动作优雅,与其说是在剥皮不如说实在雕刻一件工艺品。

专注,精细。

外人瞧着,比如林春生,心里头冒出了变态这样的想法。但两个人相伴多年,看着他从儿童走向少年,再走向青年。林春生自觉没有带坏过他,怎么短短这两个月之内他就……

林春生:qwq

她看着果然还是害怕的,尤其是看见了里面的肌肉,深深的粉色,谢秋珩刮了一刀,掉在血泊里,她差点吐了。

“人吃的猪肉,有时候看起来与人肉也无异。若是煮熟了,吃在口里,谁能尝出来呢?”谢秋珩轻轻道,半阖着眼,遮住眼里不明的神色。

他说罢听不见林春生的声音,方才还算急促的呼吸忽然速率就不对了,谢秋珩回头,林春生原来已经倒在了床上。

她晕了。

谢秋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半晌笑出声,丢了皮,拍了拍手,外面的小太监默不作声进来。

“处理掉。”

他擦干净小刀,将其收到袖子里,把林春生抱着跨出这道门。

外面还下着雨,雨声淅淅沥沥,他身边的小太监打着伞遮住头顶,高高的红墙阻断视线,这儿狭窄,他冷淡着脸从悠长的过道走去,披风以脱了下来盖在林春生身上。

到了东宫他的住所,九安跟太子不在此处,谢秋珩要了套宫女穿的衣裳,守着林春生好久,探了探她的脉搏,半晌起身把他房间的幔帐放下。

“你去煎一份安神的药来,快些回来。”谢秋珩道。

这偌大的东宫里面,太监宫女本该有数十人,因着小太子慕怀生的意思,为了方便出宫,打着节俭的名号将无用多余的太监宫女都打发走了。

他如今做小太子的贴身太监,跟九安倒不住在一起,是以安置林春生要容易的多。回来的一路冷风冷雨,林春生从凤凰城出来后身子就虚。

方才应该被吓到了罢。

谢秋珩负手看着檐下的雨滴,独自站了好久,小太子这回出行只带着九安,其实说到底是不太信任他。谢秋珩来此,倒不是为了扳倒三殿下,他如今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比起宋怀秋那人,谢秋珩是觉得小太子更好。二十未至,喜欢的却是那些成熟的女人,看起来像出锋的刀,暗地里盘算颇多。

他能赶在三殿下之前守住自己,是有几分本事。

到了快早朝的时间小太子才姗姗回宫,换过衣服笑着对谢秋珩道:“听说有个小太监偷了你的东西,你将人剥了皮。”

小太子笑起来十分和善,语气亦然。谢秋珩道:“他不是一回偷东西。上回偷了九安之物,如今偷了我的,东宫留着这样的人,难保下一回不会在旁人的怂恿之下偷了太子的机密之物。”

“你做的挺好的,不过说起来,你那把刀也确实是一把好刀。”太子赞了他一句。

“快到早朝的时辰,孤先去了,你好好招待你师父。”

太子不知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拍了拍谢秋珩的肩膀,与他擦身而过。

谢秋珩在他走后缓缓回身,天边的一丝光亮要破开厚厚的云层了,他微不可见地挑了眉,潋滟的眼眸当中划过一丝的危险。

在这东宫里面,看得见与看不见处都有太子的眼线,他知晓那也并不奇怪。

他送走太子转回自己的那处地界,梅花早已凋零,院子里面一派冷寂之色。

林春生想必还没有醒,他手下的小太监已经去了御膳房,待她醒了,喂她吃饭。然后问一问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迁个坟,林春生都能迁到东宫里面。谢秋珩要是不怀疑那就见了鬼。

他敛起袖子,嗅到了自己身上淡淡散不去的血味,不由先去换了身衣裳。

*

林春生睁眼已经天光大亮,屋子里面有一股梅香味道。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半晌抱着被褥坐起来,手把幔帐掀开。

就见他伏案不知在写什么,一盏小灯摆在桌案上,谢秋珩的面容有些消瘦,薄唇微微抿住,原本是在思考些什么,听到床上发出的声音,不由就停了笔。

“怎么不睡了?”他声音稍哑,眼底微微泛着青黑,身上少年的朝气如今瞧得不多,也不知到底怎么了,人收敛过后像是又长大了几岁,林春生在他眼里反倒是像个没长大的姑娘。

“早睡早起,挺好真挺好。”林春生说着说着就觉得胸口凉。

低头一看,比她大几号的中衣松了开来。

她赶紧把领口都拢了拢,头发捋到后面,面上有几分血色。林春生靠着枕头不知又要说什么好。于是先感谢了一番,落在谢秋珩眼里,没什么改变,于是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谢秋珩笑了笑,示意她先起来洗漱吃个饭。

“御厨的手艺要比我好很多,师父你自己都试一试,若是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来问我。我在东宫,是个实实在在的大闲人。”他支着手,说话不急不缓,谈话间人又恢复常态。

林春生对昨天的事情还有阴影,就不经意间提了一句。

谢秋珩嗯了声,摸出那把刀来,修长的手指擦过一侧刀面,道:“这是师父买的。让我捡了。”

外面天色不明,纱窗又滤过一层光,林春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道不明的情绪,手上的筷子都停住了。

“你那晚上跟踪我?”

林春生说罢忽觉得问多了,他能救起自己,哪里是巧合?她身上没有巧合。

“是呀。”谢秋珩给林春生夹菜,恢复笑容,道,“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林春生心里一惊,他筷子送到了嘴边。

谢秋珩鬓角如裁,温柔款款,眼里深不见底。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可能还有个考试,看看周三能不能更新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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