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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时主台之上,出现几个身影。领先的自然就是此次诗会的主理之人——四皇子李凌。他身旁另有五人紧随其后。当然,这些人,吕溯游没有一位认识的。
主台之人分两边坐下,四皇子坐在正上首位。之后,四位儒生分左右依次坐下。另有一名身着素色戒衣的年轻僧人坐在四皇子边上,显然在四皇子眼里,这和尚身份要高于四名儒生。
六皇子李环以及长公主李嫣嫣拒绝了四皇子的邀请,并未登上主台,显然作为主理人的四皇子李凌也根本并安排二人的位置。只是客套一番罢了。
而吕溯游一伙人,随同二位殿下行至主台之下,一座偏亭之中各自落座。
李环此时滔滔不绝,正在为吕溯游介绍主台之上的,被邀请来作为评判人的各位。
“那四位儒生,和我们所得的消息丝毫不差。四人中,除了座在左首上位的那位,其余三人都是老四的门下。右首上位的那位,是如今吏部右侍郎闻引,这老家伙是老四底下,有名的铁杆狗腿。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又怎会瞧得上来这种地方,甚至被安排在那小和尚的下面,丢人至极。
左手第二位的那位,是监察司的监察御史刘义。此人平时到是不显山露水,是以以前并未注意过他。这次因为诗会,悄悄调查了一番之后,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拜在了老四门下。
监察司都是些脾气倔硬之人,就算是拜在我门下的王羽田,若我吩咐的事太过荒唐,照样会当面回怼我。但这老家伙可是私底下毫无底线,为老四用阴招铲除了好几名对手。其人为人极为阴狠,毒辣。
右首第二位的到是并无官身,名叫庄严,如今是国子监讲经博士。他一直在国子监为老四招募人才。至于其他倒没打探出什么?”
李环说到这里,顿了顿,故意卖关子问道“你可知左首首位那位,只是个普通的六品翰林学士,却为何能坐在吏部右侍郎闻引,以及监察御史刘义的上首吗?”
吕溯游懒得接他的话,静静地看着李环。
李环暗道一声“无趣”,接着说道“这老四不知为何,对今年的诗会犹为重视。竟然跑去找自己的母妃,去请左相大人给自己站台。老四那死去的舅舅,那在当年可是和左相大人关系极为亲近的。
只是,一个小小诗会,竟然想让当朝左相国出面,这老四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大脸。面皮至厚过城墙多矣!他也不曾想想,左相大人日理万机,哪有闲余时间来做这些芝麻大的小事,此事当然被左相拒绝。
但也碍于贵妃面子,和死去老友的情义,是以便让他的得意门生——翰林院学士殷士敏替自己来这一趟。
你可别看殷士敏只是个六品翰林学士。人家可是替自己座师而来,再加上他本人年少时便才名满天下。只是其为人性格刚烈,曾在入朝之后多次顶撞上官,所以一直被打压。
而正因为他得罪的人太多,就连左相大人都有些护不住了,这才打发他去翰林院编书,以期他能磨砺性子,不至于锋芒太露。但所有人都知道,左相大人最器重的就是这名弟子。
左相大人这样的安排很有意思啊!派殷学士前来,即全了贵妃娘娘的面子,又顾及了老友的情义。只是,以殷学士的性子,呵呵估计有的看了。
而且,你看见没,殷学士自从露面脸色就不大好看。众所周知,左相大人和他的门下最讨厌的就是僧人。这老四不仅允许僧人参与诗会,还将他的地位置于众人之上,这殷学士能忍到现在还未发作。想来是在翰林院被磨平了不少棱角”
“那僧人是谁?”吕溯游的注意力一直关注在,那名自落座,就仿佛自成一方天地的小和尚。
能让四皇子李凌不惜得罪左相派系之人,想来,这和尚对他来说异常重要。甚至在一众人鄙视的眼神中,泰然落座,毫无羞耻之心。要知道,大周百姓不喜僧人,由来已久。
听着李环的介绍,从闺阁小姐簇拥着归来后的贺元卜,便一直神游物外,直到吕溯游问道那年轻僧人的身份时才开口说道“那小和尚身份可不一般,他可是西边佛教一品超凡‘月光菩萨’的唯一弟子,法号‘缘空’。入佛教不过短短五年,就已是四品法师的修为。而他本人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当真是资质超群,世所罕见。”
“这么牛,还有什么消息没有?”吕溯游表面若无其事,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妒忌的,那和尚不仅长得唇红齿白,俊秀非常,更重要的是那出尘的气质,这正是吕溯游心心念念,所向往的。另外人家修为又强过他不少。
再加上旁边的卓清清和李嫣嫣,在一听到那和尚的身份时,眼神已经恨不能长在了僧人身上。只有身旁三女还好,吴子兮一直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自言自语些什么。甘若怡一脸冷漠,一直闭目养神,只有裴桑落脸上掠过一丝不屑。
吕溯游看到裴桑落的表情和小动作,立时有同道之人的惺惺相惜之感,于是,急忙问裴桑落缘由“桑桑,你是不是知道那‘缘空和尚’。”
“听师父说过。”裴桑落不屑之意更加明显。
其他人都满脸好奇,望向了裴桑落。就连李嫣嫣和卓清清都收回了自己有些‘痴迷’的眼神。
“赶紧说来听听。”吕溯游知道,裴桑落如此不屑肯定另有缘由。
裴桑落装摸做样的清了清嗓子,开始将她从自己师傅那里听来的八卦一一分享给了众人。
……
原来,这缘空俗家本名李成缘。本是出生在大周边陲小城的一富户家中,家里就他一个独子,从小就享尽父母宠爱。十五岁那年,娶了本地一家,同是富户的世交之家的女子为妻。
从此家庭已经算是圆满,只待某天若能产下麟儿,传宗接代,便可以似父母祖辈一般平淡幸福的过下去。
有一日,家里来了位僧人,说是李成缘与西方佛教有缘,问他可愿出家为僧,皈依佛法。
李成缘当然不愿意,自己本生活美满幸福,家中成婚不久的妻子亦以身怀有孕。不可能随便哪里冒出来一个人,问他愿不愿出家为僧,他就要跟着走。
于是李成缘断然拒绝,回到家中他也没有将这段插曲告诉自己的父母、妻子。而自此以后,他也没在遇见那名僧人。以至于他也慢慢将此事淡忘。生活依旧平淡、幸福。
但是好景不长,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家里的生意受了不少波折,连带着和自家生意多有来往的,妻子的娘家家里,也受到不小连累。
这此波折过后,李成缘家里,便只剩下一些薄田。虽不像以前那样充裕,但也还强过一般的家庭。只是此事过后,父母由于心焦以致急火攻心,双双病倒在床。后就算是后来病好之后,身体也已经大不如从前,看着苍老了很多。
虽然历经磨难,但是一家人还能生活在一起。总算还是好的。
可谁曾想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李成缘妻子难产而死,到是产下一子,可是那孩子直至近两岁,依然不能言,不能行走,且行为有些痴傻。
李成缘父母二次受到打击,李成缘也经历家道中落、爱妻离世、独子痴傻。自此也是性情大变。
每日里也不事生产。整日里游手好闲,夜不归家。父母年纪已经不小,曾狠狠教训过他几次,甚至有心张罗为其续弦,可李成缘嫌父母唠叨,自此离家数月不回。
等到李成缘再次归家之时,确是冷漠告知自己父母,自己已经皈依佛法,特地前来告别。从此脱离世俗家庭,要潜心修佛。&bsp&bsp
这一世的父母给了自己一副皮囊,是以前来拜别,斩断红尘往事。甚至不顾自己年迈父母的再三婉求,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西行之路。
自此,俗世间少了一位孝顺父母,抚养痴儿的李成缘&bsp&bsp。
佛门多了一位素衣白面,佛法日益精深的一品菩萨弟子。
“这么悲惨的么?但怎么总感觉,这背后有些不一样的诡异。”吕溯游听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你也这么认为的么?我家师尊曾经和我说过,这李成缘的悲惨命运始于‘月光菩萨’度化不成,离去之后才发生的种种。最后李成缘依然没有摆脱——拜入佛门,成为‘月光菩萨’弟子的命运。
师尊还说,西边的那些僧人们,最喜欢做的,那就是看到什么好东西,都说与他们有缘。简直就是明抢暗夺,只要被他们顶盯上,总难逃脱。我师尊最耻与和他们打交道了。呸”裴桑落说完轻啐了一口。甚至还不解恨,又狠狠跺了两脚。
“住口,没有证据的事,休要胡乱言语。天下间谁不知,师叔向来与佛门月光菩萨不和。私底下发的一些牢骚,怎么可以拿出来说。”甘若怡斥责道。
“本来就是,师尊说他是最了解那位‘月光菩萨’的。那李成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年迈的父母还在世,还在为他抚养残障的孩子。他却不管不顾去修什么绝情灭性的佛法。甚至还将法名改为‘缘空’,父母给他取名成缘,呵呵还真是讽刺。简直比天宗修的‘太上忘情’更加绝情。”裴桑落听到甘若怡的训斥更加生气。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
吕溯游一把捂住裴桑落的嘴,示意吴子兮赶紧拦住甘若怡。
“若怡,你别生气,桑桑不是那个意思,他绝没有对‘天宗’不敬的心思,三宗同宗同源,她只是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罢了。”吕溯游急忙解释。
吴子兮也抱住甘若怡的胳膊说道“是呀是呀,桑桑就是胸大无脑。”
吕溯游狠狠瞪了吴子兮一眼,心想;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甘若怡被二人的行为弄的有些哭笑不得。甩开吴子兮紧抱着的胳膊,又示意吕溯游放开裴桑落。
说道“桑桑,以后这种事在外不要乱说,以免给师叔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裴桑落挣脱吕溯游的阻拦,有些委屈的回应道“哦!”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甘若怡警告的眼神。
裴桑落撇了撇嘴,终是没在说什么。
吕溯游此时确是眉头一轻,计上心来,心里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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