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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姚家老太太亲自下场安排,此事可能已经牵涉到姚家甚至与姚家亲近的一系官员了,这背后究竟代表了什么,让人不寒而栗。
姚家这些年来,宫内有姚贵妃策应,宫外,有姚姜的父亲当年发展的势力。朝堂上,姚家一系亲近的官员究竟会有何等影响,不得而知,但是能让四皇子这些年无太子之名,却有太子之实的端坐这么多年,又岂是姚贵妃一个人便能做到的。
如今姚老太太亲自下场,为被圈禁的四皇子料理首尾,这足以代表一些东西,就连向来行事无所忌惮的齐灵丘都惊出一身冷汗。
“还好,我们抓了张执的活口,虽说到了四品,搜魂的意义已经不大,但是以张执如此怕死的性格,应该能从他嘴里掏出些东西,总归这次行动收获还是很可观的。”齐灵丘看着昏迷的张执,稍稍松了口气。
但吕溯游注意到格金谷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不对,甚至出现了少许的尴尬。
“可是有什么不对?夫人不妨直说。”吕溯游当着谢黑枪和山猫的面称呼格金谷为夫人,这显然让她好感倍增,望着吕溯游时,更是满脸笑意。
倒是谢黑枪若有所思的瞅了眼吕溯游,但并没有出言纠正。
格金谷略显扭捏,在吕溯游殷切的目光中,不好意思的开了口“我之前不知道你和黑黑这傻小子认识,要不然,我肯定不会出手的。”
山猫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
格金谷瞪了眼山猫,继续说道“我出手的那一刻起。便预示着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再也不会向正常人那般,他即便是清醒了,也不过是一名只知胡言乱语的疯子罢了,没人会相信他所说的。” &bsp&bsp &bsp&bsp
“什么?你这个疯女人,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山猫立即跳脚,从谢黑枪身后窜出,朝着格金谷便是一阵痛批。
其他人脸上也并不好看,累死累活打了一架,结果正主最后却变成了一个疯子,一切所做所为都变得意义不大。要知道,张执只是台前的一个小虾米而已,尽管他是当朝三品,一衙首座,但他坐上这个位子毕竟时日尚短,不见得他会在那个背后的势力中,有什么重要的地位。
但是若是能借着张执这条线,一直深挖下去,那可就说不准了。吕溯游有可能甚至可以借此线索,从此摆脱这些人的报复也说不定。
但如今看来,一切都将化作泡影。明知道背后是谁想报复他、除掉他。却无法从明面上剔除这个毒瘤。
而且,锦衣卫指挥使借血丹修炼这事,难保也不会和这些人有关,吕溯游想到上任锦衣卫指挥使临死前交给郑侗的那个册子,现如今这任指挥使也依然做了同样的事,而且是在上任短短的时间内便已经开始做了。
这些,整个镇抚司衙门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张执背后的人中,又有多少人知道此事,甚至直接参与。
这一切都将因为无法从张执的口中获得一些消息,而举步维艰。
齐灵丘面色不善的看向格金谷,甚至连甘若怡也动了真火。
眼见场上情势不妙,吕溯游不得不站出打了个圆场,说道“事已至此,也不能完全怪罪到她身上,毕竟我们之前也没想到张执竟然会以血丹来修炼,现在张执被擒获,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为他定罪,总归是警告了他背后之人一番,收获还是有的,齐大人,格金谷之事,或许之后另有转机,您消消气。”
吕溯游宽慰了齐灵丘,又饱含深情地看向甘若怡,二人心有灵犀,甘若怡盯着吕溯游看了良久,最后叹了口气,将按在刀柄上的手放了下来。
“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吕溯游看向格金谷,甚是平静。
“嗯!”格金谷对吕溯游观感不错,起码从认识之日起,两次交集,即便这次自己明显破坏了他的计划,他也依然还帮自己说话。况且,看谢黑枪、山猫和他在一起,还对他言听计从。这让格金谷不知不觉间,便对他亲近不少,甚至产生信任。
二人来到隐蔽处,吕溯游问道“听闻姚家老太太要借你的秘法才能续命,如今还你自由,难道她已经无碍了?”
“那倒没有,离开我,她最多再活半载。她早已油尽灯枯,如今只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那有无可能,她找到了别的延长寿命的方法,所以才放你离开?”
“绝无可能,除了我一族的秘蛊之术,世上能做到此事的,恐怕也只有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药谷医仙了,但似乎姚家曾经的罪过医仙一脉,就连当今的太医院令正都不愿为姚家老太太诊治。更何况,以医仙地位之尊,更是绝无可能了。我们一族修此秘蛊之术有成的,只有我和族中的大长老,要不是当年和姚家老太太那位死去的儿子有旧,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也不会有这次的五年之约了。”
格金谷说的漫不经心,吕溯游却听到后心中疑惑。
姚家曾经的罪过药谷,这他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此时这些都不重要了,更为重要的是他接下来要问的。
“夫人,我接下来要问您一些话,还希望您能如实相告,另外,这件事,事关我的身世之谜,还希望夫人能够保守秘密。”吕溯游郑重其事,表情更是凝重。
“你要问什么?”格金谷见吕溯游如此说,也觉得事情严重,也郑重的问道。
吕溯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记得,夫人之前说过,夫人的夫君和我一样,也姓吕?”
“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么?”格金谷愈发疑惑。
吕溯游长吸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希冀,想问,却又有些迟疑、害怕。他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最近的一些事,一切太过巧合,他觉得事情可能真如他所想一般,他不想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确认此事的机会。
于是在格金谷奇怪的眼神中,吕溯游压下心中狂跳,终于问出“夫人的夫君可是名唤吕归夷?”
“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归你啊?难道是小黑黑告诉你的?”
格金谷的话,吕溯游仿佛没有听到,他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就那么直挺挺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惊喜、讶然,原来如此的如释重负,这些交杂在一起。已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前的格金谷还在发问。
直到格金谷已经有些不耐烦,大声呼喊他时,他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吕溯游问道。
格金谷白眼都快翻到额顶上了,问道“你究竟想要问我什么?”
“没什么了,多谢夫人为我解惑。夫人记得答应过我的,我问您的,仅限于你我二人知道。”吕溯游再一次郑重的叮嘱道。
“神神叨叨的,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了不得的事,原来就这些而已。”
吕溯游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赔罪。
……
吕溯游看似只问了格金谷一个问题,也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只有吕溯游自己才知道,吕归夷的身份对自己有多么重要。谢黑枪的老师竟然是吕归夷?
曾经听甘若怡之前说过,谢黑枪来临安城就是受他师父所托,寻一位故人。
但自从谢黑枪那晚机缘巧合救了吕溯游,又事后加入镇妖司之后,便再也没有提及过关于故人之事。
再加上谢黑枪曾经说过自己来自岳州清平县,这一切竟是如此的巧合。
当年,吕溯游和小念念以及那名年轻将领被追杀,临分开之前,年轻将领曾让他照着地图去到的地方,就是在那清平县毗邻的大山边缘。
这些,都足以证明,谢黑枪此次来临安城,受他师父所托要寻的故人,极有可能就是自己。
现在想想,以谢黑枪的修为、战力,竟然如此对自己言听计从,甚至异常尊重,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只是他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却为何不相认,而是故意隐瞒身份,伴随在自己身边?吕溯游对他这种做法愈发觉得奇怪。
不对!吕溯游猛然惊醒,那伙杀手来自岳州,而杀手中勾结那名伤了自己的锦衣人的陈李,显然也是自岳州而来。
谢黑枪也来自岳州,他当时说自己和锦衣人照面,战了几个回合,他们是不是也认识?
吕溯游自醒来那一刻起,第一次看见谢黑枪,便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于恭敬,当时只是略微觉得奇怪而已,现在看来,当日谢黑枪从锦衣人手中救自己,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之后,皇甫大人又安排谢黑枪进了镇妖司,做了自己的侍卫长,怎么会在短短时间里,皇甫大人便会对他如此信任?谢黑枪救了自己性命不假,但以镇妖司的谨慎,断不会不调查谢黑枪的身份背景,便会让他入了镇妖司,而且还是镇妖司尤为重要的巡查组。
这一切,现在看来,都显得那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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