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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知道,你如此说,是不是为了活命,胡乱攀咬。或者,也有可能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故意扯到四皇子身上,毕竟,吕统领和四皇子之间本就有嫌隙,借此机会,再给四皇子头上泼些污水,也不是不可能。至于说姚老夫人,为了自己的晚辈,杀人灭口且毫无掩饰,这何尝不是爱之深,甚至可以抛却自己的性命?老夫人常年不理凡务,没想到这次却恰恰中了别人的圈套。”
这吴侍郎一番扭曲事实的言论,显然在知道内情的人看来,完全是胡说八道。
但朝上本就不明就里的占了大多数,在吴侍郎说完这些以后,对吕溯游一方所说的生了疑心的不在少数。
而到了这一刻,吕溯游也深知这吴侍郎显然就是四皇子那一派系的人无疑了,四皇子被禁足三年,离开权力中心,如今仍然有闻引和吴侍郎如此大员,依然紧紧追随,显然还是对四皇子解除禁足有十足的信心。
吕溯游想到这里,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日四皇子被罚时,那位素衣素裙,冷眼看着自己的姚贵妃,如今降了妃位的德妃。
也让他想起了昨日晚间,和左相汇报此事时,左相叮咛过的话四皇子只是一不知进退的小孩子,真正难惹的,是那位先皇后身陨后,一直掌控后宫的姚贵妃,她能这么些年荣宠不坠,在百官和民间名声极好的情况下,还将先皇后的三个孩儿逼到那种境地,其人行事不容小觑。要想解决和四皇子之间的仇怨,关键不在四皇子,而在那位姚贵妃。
不过,吕溯游既然能在朝堂上将此事讲出,也不是没有任何准备的,吴侍郎所说这些,也在他事先考虑之内。
吕溯游撇眼看向常先生,常先生心领神会,言道“这一切,如若陛下不信,可行搜魂之举。”
吴侍郎却撇了撇嘴道“我虽只是略通修行,但也深知,无论是何体系,一旦到了四品,搜魂便已然无用,到了这个境界的修士,神魂控制已然到了精微的地步,在被搜魂的过程中,引导修改记忆也是能做到的。如此搜魂,又有何意义。”
常先生抬起头,看着吴侍郎“这位大人既然只是略通修行,那有一些特殊的手法当然也是不知道喽?”
“什么方法?”吴侍郎皱了皱眉,问道。
“众所周知,四品修士才算是真正的入了门,这个品阶的修士,神魂已然独立与身体,甚至可以做到肉身毁灭,神魂不死。而这个境界的修士,行之以搜魂之举,已然没了用处。
但是,若是修士本人愿意,搜魂也不是做不到,甚至修士想修改自身记忆,也做不到。”
常先生刚说完这些,朝堂上一些人齐齐变了颜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但吴侍郎显然不知此话何意,静等着常先生说下去。
“剥离神魂之苦,常某受得住。”
一句话,整个朝堂皆哗然。
就连周皇,脸色也变得沉重,看着跪在地上。面色平静的常先生,久久不发一言。
但朝上显然不知剥离神魂究竟是何意?难道神魂离体,再行搜魂之举,便可得到所有记忆?
但细想之下,似乎又觉得不大对,若真能如此,那这些年岂不是在各种事物上,能借此少不少阻力?
而吕溯游接下来的话,才让他们明白了,常先生说出此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
“四品修士,神魂凝实,甚至‘有神魂不灭,人不死’之说,但神魂一事,内里许多玄妙,就算是道门二品‘阳神境’,也只是了解神魂玄妙的十之五六罢了。
天下刑罚数以千记,其中痛苦最甚者,比之生剥神魂之苦,也是万万不及的。生剥神魂,其人要完全不能反抗,且承受莫大痛苦。在这过程中,原主若有丝毫反抗,或心生悔意,甚至动点手脚,便会立即身死。
这也便是,对待四品修士,无法行搜魂之举的原由。
如今常先生愿意如此,甚至忍受常人所不能忍,此事真假,可想而知。”
吴侍郎听到这里,立即向周皇一礼,奏道“陛下,将此人交于刑部,此人搜魂之后,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常先生此时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你。”
吴侍郎听到此言,仿佛受到莫大侮辱,怒吼道“罪大恶极之人,朝堂之上,岂能有你说话和选择的权利。”
闻引此时也出列帮腔“既然事关人命,刑部主理,理所应当。”
久未说话的皇甫极此时插言道“镇妖司之事,只向陛下负责,何时刑部能管得了了?”
吕溯游也立即附和道“皇甫大人所言极是,既然此事闹到朝堂,今日就该当着陛下的面弄清楚,不说此事刑部管不得,光是吴侍郎刚刚所站立场,常先生也不能交给你们。
作为刑部大员,从一开始,便在未知事情全貌之时,一直提出质疑,显然此事吴侍郎已然心里有了定案,交由你去办?镇妖司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此事必须在今日朝堂之上解决。”
众臣齐刷刷看向周皇。
周皇从台阶上缓缓而下,行至常先生身前,看着他。
常先生面色平静,和周皇对视,没有丝毫心虚之意。
“准。”
随着周皇一字吐出,朝堂上又变得沸腾起来。
无外乎就是主持搜魂之事的人选。常先生脑中的东西,显然事关重大。派系之间都不愿有一些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况且这还是第一次有四品修士,自愿被剥离神魂。
各方推举之人,被一一否决。
这时一直闭着眼睛打瞌睡的左相荆舒,和一直发呆的滕固行一齐开口道“老臣来做此事吧!”
说完,二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又别过眼神,很是嫌弃。
朝堂上的人都清楚,这二位任何一位,在此事上都可以做到持身周正,不偏袒任何一方。
但显然所有人都更忌惮滕固行一些,荆相为人,顾全大局。
但滕固行为人,嫉恶如仇。常先生是锦衣卫指挥使张执的心腹,锦衣卫又有监查百官之行,这其中,常先生脑子里究竟知道多少隐秘之事,无人知晓。
若让滕固行借此知道了,那接下来,便就又是一场惨剧。
滕固行也知道这一点,他扫视全场,凌厉的眼神从每一位官员身上划过,一些心虚的甚至都不敢直视滕固行的目光。
滕固行冷哼一声,满脸尽是嘲弄的回了班列。
周皇在滕固行站回班列后,也长舒了一口气,接着重新来到台阶前,跌级而上,重新座到鎏金椅上,端起了茶碗饮了一口,说道“麻烦荆爱卿出手。”
荆舒躬身一礼,来到常先生身前。
问道“可信得过我。”
常先生立即回道“左相大人亲自出手,是在下的福分,能劳左相大人亲自出手,在下死而无憾。”
“倒是个汉子,既然愿意承受此等痛苦,若是你没有亲手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会如实启奏陛下,饶你一条性命。”
“多谢左相大人,在做了不少错事,这条性命饶与不饶,如今已经无关紧要了。只是在此恳请左相大人和陛下,四皇子侧妃是指挥使亲妹,四皇子和指挥使二人之间的事,她自始至终是不知的。
常某视她如亲妹,看着她长大。如今与她最亲近的三人,都做了错事,但罪不及她。恳请陛下不要殃及到她。”
左相缓缓抬起手,一道屏障将整个大殿包围,继而开口应道“此事我应下了,陛下那里,我去求情。”
左相起的屏障只是一个简单的,隔绝声音的阵法,显然接下来的行事,可能会让常先生惨叫连连,左相想的周全,不愿让这声音传出去。
只是他的这种做法,让朝上不少官员事后心中诟病不已。怨他没有只在常先生身前布置阵法,隔绝他的声音即可,非要大家一起经历这一段过程。
这一日,朝堂上的惨叫声,让朝上不少的官员从此噩梦连连。在梦中,他们自己变成了常先生。每每夜里惊座而起,浑身冷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而接下来的生剥神魂的过程,是个缓慢的过程,时间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由于在这一过程中,常先生不仅要时刻保持清醒,甚至还不能有丝毫的抵抗。
只能咬着牙抵御这痛苦的过程,而这过程中,常先生歇斯底里的的痛苦的惨叫,殿上之人听得清清楚楚。
一些有修为的,还能闭其五识,将这一切隔绝于身体之外,自身不受任何影响。
可不曾修行过的那些大臣们,他们哪怕是紧紧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去看,显然也无济于事,惨叫声依然填满了他们的双耳。
哪怕不去看,光凭声音也能想象出常先生此事状态和正在经历的痛苦。
这些备受煎熬的人中,文官班列的大臣们,有一大半。反观武将班列,却是一个也无。
直到左相将常先生神魂完全剥离,惨叫声停止,这些没有修为傍身的文官们的耳朵也一直嗡嗡作响。
恼怒之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造成这一切的吕溯游,那一双双满是红丝的眼睛里,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恨不能将吕溯游生吞活剥。
但吕溯游自始至终,仿佛都没有瞧见这些。一切只因他心神完全放在常先生和左相身上,对场上其他人的得所作所行,完全没有在意。
左相手中此时托着一团透明的光团,这光团静静地躺在左相掌中。
而左相,却在此时紧闭双眼,静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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