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8打脸重生的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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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顾云溪命人在重华殿的庭院内设了张木桌,抱着惊天优哉游哉的吃着点心纳凉,任由某人在凉亭中等的望眼欲穿。
一个时辰后,夏侯景按捺不住的站了起来,焦躁的在原地绕了几个圈,又重新坐回去不禁细细回忆昨晚的一切,难道今天的约定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的臆想?
“奴婢拜见摄政王。”
夏侯景正坐立不安,一个穿着藕荷色宫装的宫女走了过来,向他盈盈一拜。他面无表情的抬眼瞅了瞅,并未回应。
春桃也不尴尬,再次行了礼解释道,“王爷,奴婢春桃,贵妃娘娘新任贴身侍女,奉娘娘之命,请您重华殿一叙。”
重华殿是当年先皇宠妃的宫殿,布置相当奢华,是夏国后宫中耗费了最大人力和物力建造出来的十分别具一格的宫殿。夏明轩登基后为了彰显对白锦欢的重视和爱护,便将它当做礼物赐予了白锦欢。
当初的圣旨上还留有夏侯景的私印,他听到宫女说出重华殿的名称,心中便是一喜,面上却装作相当淡定的样子道,“前方引路。”
春桃转过身走在前面,忍不住得撇撇嘴,不断腹诽,她家娘娘果然引狼入室了。
世人皆说摄政王惊才风逸,雅人深致,更为夏国鞠躬尽瘁,除去独爱蓝颜外,无可指摘。但在春桃看来,夏侯景与普通男子并无多大区别,一样喜爱美色,才两次交谈便对她家主子上了心。
惊天惬意的窝在顾云溪怀里吃着主人投喂的小鱼干,忽然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拱起身子朝外面十分不友好的“喵喵”直叫唤。
顾云溪看到夏侯景的跨步而来的身影,连忙抱住它,轻柔的顺顺毛,笑道,“好了好了,脾气大的小东西。”
前两世,惊天不能化出实体,秦默和卫斯墨并不知晓它的存在,自然也未曾对它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但惊天却仿佛和他们有仇似的,只要男人一出现,就得炸毛。
夏侯景一进重华殿,双眸便直视着前方的少年无法自拔。
顾云溪今日穿了件绛紫色云锦柔缎制成的宫装,高高挽着冠发,只余一些细碎的发丝垂落在耳际。他低垂着眼眸,神色十分温柔的安抚着怀里的猫咪,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好似散发着银白荧光一般,这种超越了世俗的美态,让夏侯景瞬间失了言语。
顾云溪听到男子急促的呼吸声,微仰起头,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泛起丝丝笑意,透出惊心动魄的魅惑。
“王爷。”他微笑着唤了一声,夏侯景方从失神中回过魂儿,信步走到顾云溪跟前,与他呼吸交互,漆黑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绝色少年说道,“锦欢让本王好等。”
顾云溪抿唇而笑,微微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知道这人是爱人是一回事,但他的气还没消,不如先让某人吃点苦头。
“是本宫的不是,本宫自罚三杯,向王爷请罪。”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夏侯景一愣,眉头微微皱起,他明显感觉到少年在疏远他,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无形中让他心中有些恐慌。他伸出手抓住了顾云溪纤细的手腕,阻止道,“不,不用。本王刚刚只是笑语,锦欢不必放在心上。”
顾云溪将纤长漂亮的手指覆在夏侯景的大手上,十分可爱的眨了眨眼道,“只要王爷不在意就好。”
感受着手里温热细腻的肌肤,夏侯景情不自禁的摩挲了几下,顿时觉得喉咙里干渴不已。他惊慌的松开顾云溪,俊美的脸上泛起一抹薄红,掩饰的低咳了一声,歉意道,“本王孟浪了。”
顾云溪掩唇笑了笑,第一次见到如此腼腆的爱人,还挺稀奇好玩的,他清了清嗓回道,“王爷言重了。”
他指了指对面继续道,“王爷请坐,今晚月色正好,不如你我把酒言欢。本宫也有一些事想向王爷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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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内,一番云雨后,夏明轩一脸回味的搂着依偎在他身上的白辰筱,恍然感觉胸前湿了一片,他微抬起身,见白辰筱正哭得梨花带雨,心疼问道,“爱妃怎么了?”
白辰筱坐起身,偏偏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回道,“臣妾只是心里有些难受。臣妾与贵妃从小一块长大,实在想不到,贵妃为何不愿交出凤印,还要与皇上作对,让臣妾处在中间两难。”
“哼,等朕亲政,朕就废了他的贵妃之位,届时爱妃才是朕的皇后。”白锦欢有倾国倾城之貌,夏明轩身为男子很难不对他产生念想,但在白辰筱和白父不着痕迹的蛊惑下,他觉得自己的皇位靠一个哥儿才能坐稳,实在颜面尽失,那点念想也就烟消云散,反而每每看见白锦欢就深感憎恶,加之白锦欢脾气骄纵,对他常常冷眼相待,让他更加厌弃。
“皇上慎言,若是被长公主和护国将军听去,臣妾怕他们为难皇上。”白辰筱手指轻轻放在夏明轩唇上,满脸担忧,话里话外都在向夏明轩灌输,他这个皇上当得太过憋屈。
不提长公主和白锦言还好,一提起他们,夏明轩心中的怒火再难压制。
今日早朝时,护国将军白锦言竟站到了摄政王那边,否决了他提任的禁卫军新首领,直言此人无才无德,难堪大任,这分明是不想让他的人掌控皇宫近卫,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他的安危!
兵权是何等重要,他好不容易借着外族使节的事向摄政王索要兵权,却被白锦言一句话给毁了,他的心里如何不恨。
“朕早晚有一日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夏明轩搂住白辰筱,欣慰道,“幸得朕有爱妃相助。”在夏明轩心中,白辰筱博学多才,在政事上总能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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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厅中央喝着茶,白锦言浑身煞气的走了进来,挥手遣退侍女。
“娘,我查出来了。”他脸色阴沉,看着长公主道,“娘,你早知锦欢中毒的事和父亲有关了吧。”他没想到,一向以正人君子形象示人的父亲,竟是个猪狗不如之辈。
白父做事十分严密,但白锦言身为护国将军,手下精锐良多,只一个下午便将白父的那些人掀了个底朝天,白辰筱的身世也浮出水面。
他终于知道为何父亲会对一个旧友的遗腹子如此宠爱。
长公主抬眼瞧了瞧他,放下手中茶杯,道,“锦言,你要知道,再聪明的奴才都比不过主子。敢在公主府对你弟弟下手,就不可能瞒过府里的主人,但府中主人却有两位。你说,娘该不该怀疑他?”
“娘。”白锦言喉咙紧了紧,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继续向长公主解释来龙去脉。这件事受伤害最大的恐怕就是他的母亲。
“说吧。你父亲为何要这么做。”长公主注视着白锦言,见他有所犹豫,似乎怕伤害到自己的样子,叹息道,“锦言,为娘是从后宫中走出来的,什么肮脏的事没见过。”
白锦言从袖中抽出信件,交到长公主手上。
长公主沉默着看完,将之砰地一声拍在桌上,讥笑道,“本公主当真小瞧了他。”想不到她的驸马不仅对幼子下手,还妄想铲除整个公主府,真是好大的野心啊!
“锦言,白家那边就交由你处理了,不听话的狗不要也罢。”她顿了下接着道,“你父亲那边暂且不要惊动,我要亲自出手。”
白锦言哑声应了声是。知道全部真相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对父亲彻底失望了。他不恨父亲对他们的冷漠,也不恨父亲又有了一个小家,但锦欢是母亲和他的珍宝,是他们的逆鳞,为了权势,为了一个不上台面的私生子,父亲竟可以对锦欢这个亲生儿子下手,那他又何必再顾什么父子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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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竟也会有如此窘迫的时候,实在出乎本宫意料。”顾云溪浅笑着执起酒壶,欲为夏侯景再添一杯酒。
夏侯景握住顾云溪的手,推脱道,“本王不胜酒力,再喝怕是醉了。锦欢不是说有事向本王请教,不知是何事?”他如今还未醉就已经快失去控制了。古人言,酒不醉人人自醉,真乃大道理。
顾云溪轻轻挣了挣收回手,脸颊上飘起两抹浅色的嫣红,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道,“此事有些私密,本宫实在不知该向谁询问,还望王爷听了不要嘲笑本宫才好。”
少年羞窘的模样在盈盈月色的映照下如此美丽,夏侯景一时竟看的入了迷,回过神来后连忙保证道“锦欢可放心直言。”
顾云溪看他一副明显动情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嗤笑不已,面上却越加羞怯,低不可闻道,“敢问王爷,欢爱是否真如世人所说的那般美妙?”
夏侯景一愣,突然猛地站起,碰的一声带倒了木椅,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顾云溪,带着某种窃喜的心情急切问道,“锦欢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本宫自入宫以来还,”顾云溪故意顿了顿才道,“还未与皇上圆房。”
夏侯景呼吸一窒,双眸怔怔的抓住他的手追语无伦次的似在求证般问道,“这怎么可能,你与皇上成亲已一年有余,怎么,怎么可能还未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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