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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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亦郁闷的不行。
他一直觉得自己说话无趣,大部分时间公事公办,根本不像个二十岁出头的男生。所以刚才给薄谦发信息的时候,特意戳到表情界面里,想在后面加上[西瓜]那个看着很活泼很有食欲的红色表情。
结果不小心点到了前面的[菜刀],又不小心顺手发出去了。
只能祈祷对方没看到吧,毕竟他撤回的够快。陆时亦上了车,插上钥匙,纠结地想要不要再发一条邀约信息。
而令陆时亦失望的是,薄谦不仅看到了这条信息,还看的清清楚楚。
冯廷百无聊赖地趴在他办公桌对面,“爸爸,还要多久能看完合作协议啊?”
“不愿意等就走。”薄谦心不在焉。
“我才不走呢,约你一次太不容易了!而且昨天你们出去玩竟然不叫我!”冯廷哭唧唧道,“萌萌还跟我说你带人过去了,爸爸,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有新欢了?”
薄谦掐着眉心,被他烦的想骂人。
“爸爸,”冯廷十分没有眼力价,“你昨天带去的是谁?我见过吗?处没处上?走到哪一步了?你已经放下上周渣你那小男生了?”
薄谦冷冷地瞥了冯廷一眼,“你没见过。”
“我没见过的......那能是谁,你认识的我差不多都认识啊。”
薄谦:“就是渣过我的小男生。”
“!!!”冯廷一个激灵,差点没从桌子上翻下去,“谦哥,你这么......宽宏大量的吗?”
薄谦品了品这句话,发现自己对小男生的容忍度确实有些突破底线。
“我误会他了,”薄谦无奈道,“他不是渣,而是比较喜欢玩情趣。”
“哪种玩情趣法?”
薄谦皱了皱眉,“就是......装成陌生人,不认识我,然后重新搭讪。”
“啊?”冯廷听的一头雾水,“听着好像是挺有意思的,等我和婷婷没激情了也可以试试......不是、不对谦哥啊,我纵横花丛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玩法啊?”
薄谦眉头皱的更深,他没玩过什么情趣,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法。而且他总觉得......小男生玩的特别自然,就和真的不认识他一样。
但又不像单纯陌生人那样生疏,有种奇妙的矛盾感。
这两天薄谦时常因为这种矛盾感迷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他摇摇头,没管冯廷,对着微信界面说了两句话。
冯廷看着他的动作,嘴叭叭的根本停不下来,“谦哥,这就是你那小男生?”
薄谦“嗯”了一声,“找我吃饭。”
“嚯,昨晚刚见过亲过,今天又找你,挺粘人的啊.......”
冯廷说到这儿,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谦哥,你不会要弃我而去吧?”
“你猜对了,”薄谦合上电脑,“下次再约。”
“......谦哥,我可等你半小时了!爸爸!爸爸!”
.
【q发来一条语音消息】
这......应该是询问他为什么撤回的吧。
陆时亦看了两秒,点开语音。
“什么意思,不和你吃饭你就杀了我?”
这时又进来一条语音,上一条刚播完的情况下,这条直接连续播放了。
“这么凶啊陆同学......好吧,保命要紧,地址给我。”
得,第一次单独约会就是他用菜刀吓唬来的,这回流氓的行为坐实了。
抢人家吸过的烟、强迫人家加自己微信、威胁人家出来吃饭,好像不小心进入了某个强取豪夺剧本,处处散发着“不从了我没你好果子吃”的欺男霸女人渣味儿。
陆时亦想替自己拉回点形象分,手指在屏幕上转了转,挣扎几次过后还是放弃了,把餐厅地址发给对方。
四十分钟后,欺男霸女的lu如愿在一家西餐厅见到了被菜刀威胁来的q。
餐厅人不多,每张桌子之间有隔断隔开。桌面上的水晶花瓶中插着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银质镂空烛台渗出来的光打在玫瑰上,更显旖丨旎。
陆时亦没想到自己随手一选,就选到个烛光晚餐,硬着头皮帮薄谦拉出座椅,“坐。”
薄谦睨了他一眼,“怎么跟上刑场似的,我又没怪你给我发菜刀。”
陆时亦:“......”回去以后又可以在备忘录上加一笔了。
在等头盘上来的期间,陆时亦思考着该怎么和对方表达自己的意图,才能显得不那么流氓。薄谦看着他晃来晃去的黑眼珠,笑了一声,“昨天的事你别介意。”
陆时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天玩游戏接吻的事。
他是主动亲上去的那一方,要介意的话也应该是薄谦介意才对,他当然不会觉得自己被冒犯到或者怎样。
可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他心里稍稍有些不舒服——对于薄谦来说,那就只是个游戏么?
“没关系,我不介意,游戏而已,”陆时亦抿了口水,“你也......不介意吧?”
薄谦拄着下巴,“我介意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比我小十多岁的男生亲了,有点没面子呢。”
陆时亦听到前面的“介意”两字,心里舒坦好多,听到后面,表情只剩下一言难尽了。
他介意的居然是这个?
“你要觉得没面子,下次我让你在他们面前亲回来好了。”陆时亦边戳服务生送上来的虾边说。
说完,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话不对劲,有索吻嫌疑。
可薄谦很快便笑眯眯地应了,“好啊。”
陆时亦噎了一下,直接把虾戳出来一个大洞!
后面吃饭时,他脑子里总是不停的想,“下次亲回来”是种什么样的情景。
想的心慌意乱,连吃了什么、吃没吃都记不得。薄谦跟他说话,他也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对付回去。
最终因为他那脱缰野马一般的思绪,这顿饭以草草结束告终。两人都没喝酒,不需要找代驾。出了餐厅大门,陆时亦问薄谦:“你回家吗?”
薄谦看了眼时间,“刚九点,吃完饭就回去太罪恶了,在附近走走吧。”
陆时亦也还有话没说完,带头往旁边巷子里扎,以行动表达自己的意见。
北方的夜生活不如南方丰富,九点多大街上还有人,但小巷子里只能零星看到几只出来觅食的小野猫。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陆时亦半垂着头,边看薄谦的影子,边试探着说:“薄......经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问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诅咒你的意思,”陆时亦道,“你未来的另一半,生病了怎么办?”
往餐厅走的路上,陆时亦想过,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他现在得了这种奇怪的失忆症,没追上薄高管还好。一旦追上了,两人在一起了,有很大可能会给对方造成困扰。
虽然从病例上能看出来,他的周失忆症可以被治愈。但在治愈之前,他犯病的时候会不会伤害到对方都不好说。
“生病?”薄谦不以为意,“我给他找最合适的医生、最好的医院。”
“......那如果是很奇怪的病呢?”
刹那间,陆时亦差点想把自己这种非医生能解决的病说出来了,话在嘴边兜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难以启齿。
薄谦:“比如?”
“比如一些......心理疾病,抑郁症、狂躁症什么的,”陆时亦绞尽脑汁想例子,“或者其他非医疗所能及的疾病,你会怎么办?”
薄谦抿紧嘴唇,沉默不言。
陆时亦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问这个?
古往今来,别说还没谈上恋爱,就算已经结婚、有小孩了,妻子或丈夫生病,另一方离婚就跑的事例也数不胜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尚且各自飞,凭什么要求恋人带着伤痛继续往下走?
他踢开一颗挡路的小石子,懊恼道:“我瞎说的,你不用回答。”
却听薄谦终于开口,“我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在想一句话。”
“什么话?”
“结婚时牧师念的誓词,”薄谦按了下太阳穴,“好久没参加婚礼,记不大清了。”
这个好解决,陆时亦虽然不知道他问结婚誓词的目的是什么,仍拿出手机,找度娘搜了一发。
搜索结果出来的很快,陆时亦低头端着手机念:
“这位新郎,无论贫富贵贱,不论贫穷与疾病,不论困难与挫折,你都愿意陪在他身旁,爱......”
“——我愿意。”
他还没念完,薄谦直接回答道:“我愿意。”
“既然我选择某人成为我的另一半,那我绝不会因为任何事放弃他——任何。”
心神巨震,陆时亦猛地怔在原地。
薄谦也随之停住脚步,侧头看向身旁的青年。
都说月下看美人,小家伙皮肤白,在月光下更显出几分近乎透明的质感,脖颈的弧线和瘦削的锁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薄谦心思一动,转过身,同时也将他扳向自己,“所以不要瞎想了,按照你的计划做下去。以及——”
薄谦说到这里顿了顿,陆时亦不由抬起下巴望向他,眼神迷茫。
“以及我收回刚才在餐厅里说的话。我后悔了,不想等下回了。”
薄谦微微俯身,在他不停颤抖的睫毛上,印上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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