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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出门之后,刘夫子就命家里的下人把几间客房收拾了一下,还专门让厨房做了一桌好菜。
不过此时饭桌上只坐了三个人。
善容脸都是拉着的,这个敖焱,居然让仙师跟师姐一块等他,也不知道在路上勾搭哪个姑娘去了。
他忍无可忍:“仙师,要不我出去把人找回来?”
薛寒钰摆摆手:“不必,你们若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管他。”
孟竹秋笑笑:“没错,师弟若是饿了可以先吃着。”
善容:“……不、不用了,我还是等你们一块吃吧。”
过了不一会儿,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让诸位久等了,饭好了没有?”
姗姗来迟的敖焱一脚踏进来,就遭到了一个冷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敖焱笑着坐下:“我说善大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肚子饿了当然就要吃饭,更何况我刚才出了那么些的力气。”
善容听了直想翻白眼:“这你都好意思说出口?刚才的结界大半都是仙师帮我们的,你怎么有脸说这句话?”
薛寒钰默不作声地瞥了对面人一眼,谁知道就看见敖焱直接咧着嘴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鸡胸脯的肉块:“出力最多的当然是师尊了,师尊,这块鸡肉最大,您先吃。”
薛寒钰猛地顿住,他看着对面笑得欢快的逆徒,又低头看了眼碗里的肉,突然就酸了眼睛。
可敖焱不知道,他第一次给自己的师尊夹菜,就把人给感动坏了,他甚至已经顾不及他人开始对着餐盘大快朵颐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惹人嫌的模样。
他大口嚼着肉,两个腮帮子一直没停过,看得善容直想把他给拖出去。
饿死鬼投胎,说的就是这人!
“师弟,你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温柔的孟师姐开口了,只不过等敖焱抬头的时候却惊讶地睁大了眼,“师弟,你怎么流鼻血了!”
破天荒第一次流鼻血的敖焱大惊:“流鼻血?”笑话,本尊怎么可能流鼻血?
他抬手一摸,果然满手是血。
“这、这这……”敖焱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忽然眼前递过来一条细软白布,他看也没看,直接拿过来堵住鼻子,嘴里模糊说了句,“谢谢师姐。”
屋里瞬间安静。
孟竹秋尴尬笑笑:“师弟,这不是我给的。”
敖焱一愣,睁大眼睛看向善容,善容立马紧张道:“看我干什么?你不会以为是我吧?想什么呢,这是仙师撕了袖子给你的!”
师尊!
敖焱心中一坠,惊讶地看向坐在对面的人,果然左边袖子短了一截。他一激动,差点把手里的布条给甩出去。
师尊的袖子给他擦鼻血?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薛寒钰神色坦然,波澜不惊的眸子淡淡瞥过去,说话的语气倒是有些严厉:“把手伸过来。”
敖焱反射性捂住手:“干什么?”
薛寒钰眉头微拧:“把脉。”
“哦。”把个脉这么凶,本尊还以为你是要把我的手给砍了呢?
他呆头呆脑地把袖子撸了上去,露出结实精悍的小臂。
他的肤色偏黑,肌肉匀称,这么大剌剌地摆在人眼皮子底下,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薛寒钰看着那节充满张力的手臂,默默握了握拳头,抿着嘴唇瞪了他一眼。
平白无故遭了一记冷眼的敖焱心中纳闷,他又哪里惹他生气了?
心里问完,就看他那压着唇角的师尊坐下来,伸手就把他挽了大半的袖子又撸回来一截,堪堪地停在手腕处。
敖焱:“……”
你喜欢就好。
敖焱正在心里无声嘟囔着,下一刻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按在了他跳动的脉搏上。
他忍不住低头,看见的就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那手极白,像羊脂玉一样温和细腻,但看骨节却又像亭亭的修竹,葱翠中带着几分傲然的风骨。
都说看一个人的骨头就能看出这人的脾气秉性,敖焱之前是不信的,但是这回他是信了。
能长出这样一双手的,也就眼前这个人了。
只不过,他瞧着瞧着,思绪却不禁联想到自己脑海里那突然冒出来的拈花的手,心里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这该不会就是同一双手吧?
敖焱被自己的想法惊得窜起了鸡皮疙瘩。
呸呸呸!这绝对不是一个人,绝对不是!
“哎呀,敖师弟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最近上火厉害了?”
敖焱捂着鼻子,心中沉痛,是上火了,天天被人使唤,气的。
薛寒钰收回了手,他眉头微微皱着:“不是这个原因,你之前去哪了?”
敖焱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不敢撒谎:“我、我去了东边的花溪旁边,闻到了奇怪的香味,然后脑子有些犯晕。”
“难道是那胡贼的迷阵?”善容低眉凝思。
“有可能。”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不急,”薛寒钰低声说,“我们已经布下结界,先等一晚再说。”他说完,又从随身带的药瓶里倒了一颗药丸,给了敖焱。
“吃了它。”
敖焱没说话,乖乖放进了嘴里,不过等一转身出门回屋之后,他就立马给吐了出来。
薛寒钰给他的药,他才不吃呢!别人是药三分毒,他给的药是九分毒,不能吃不能吃!
虽说不能吃,但他也没扔,想着万一半夜鼻血流成河,还能将就一下。
他迅速脱了外衣躺在床上,没会儿就觉得身体有些热,倒是没流鼻血,就是热,还口渴。
他把屋里半壶水都喝了,上身衣服都脱光了,还是难受得很,就像身体着了火似的,没办法,他只好把那颗沾了自己口水的药丸找出来,忍着恶心给吞了,然后赤身躺在地上,这才勉强入睡。
所以,第二天,刘府的小厮进来敲门的时候,敖焱还在地上呼呼大睡呢。
那小厮没听见回应,直接推门进去,看到地上躺了个人,立马尖着嗓子喊了句:“死人了——”
被突然惊醒的敖焱:“……”
等人慌慌张张地跑走,他才猛地坐起来,对着门口骂了句:“你他娘的才死了呢!”
一早的心情给败了个精光,敖焱伸伸胳膊腿儿,才感觉有点凉。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连忙穿上衣服,揉了揉鼻子。
不流血了,倒开始流鼻涕了。
敖焱顿时抬头仰天,神情怨怒,这破地儿,是跟他过不去了是吧?
他洗了把脸,抬脚出门,冷不丁跟薛寒钰对上了眼。
敖焱立马规规矩矩叫了声:“师尊。”
“嗯。”薛寒钰声音冷冷清清,眼底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恹色,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敖焱的面色,问了句,“你好些了?”
“多亏了师尊的药,我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说完,薛寒钰就已经转身了。
敖焱刚想贴心地问一句“师尊昨晚是不是没睡好”,结果人家就给了他一个冰冷的背影,害的他一颗关切的心被泼了冷水,生出一丝恼恨来。
只不过还没待发作,就听见那边有人喊:“不、不好了!那边结界有异动!”
眨眼,眼前白影一晃,连个背影都看不见了。
敖焱拍着胸口,自己给自己顺着气。
本尊不生气,本尊不跟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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