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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原心道,看这二位,到底耍什么花样,这两位负责送信的军士,修为不高,专门跑腿,他悄悄跟在远处,很难被他们二位发现。
走了不久,其中一位说道,你去吧,我来背。
另外一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作声,解开皮带,取下卷轴,递了过去。
那一位接过卷轴说道:“你去张校尉那里,这个卷轴,由我一个人送过去就好了。”
“这……”这个面露难色:“不合规矩吧。”
那一位面色不悦:“什么规矩不规矩,张校尉的话就是规矩。”
“黄队长不要生气,我这就去。”
“姚副军,不可耽搁,速去速回。”
送走姚副军,黄队长转进胡同,推开扇门,钻了进去。
楚原脚尖一点,飞身上房,躲在檐角,悄悄往里面看。
那个黄队长进入内屋,另外有一个中年文士在屋内等他。
黄队长取下卷轴,放在桌上,把军情卷轴封印撕了下来,取出内文,竟然和中年文士一同观看起来。
文士指着卷轴文章,说道:
“哈哈,这次不少啊,有芳草阁的一千颗灵丹,符箓派两千张符咒,还有丹青派又有五千颗疗伤丹,这是不小的数目啊。”
黄队长哈哈一笑:“白石兄你赶紧记下,我这里要收起来了。”
稍等了片刻,黄队长居然另外拿出了油皮纸和印鉴,把情报重新用油皮纸包好,滴上蜂蜡,盖上印鉴,竟然和之前没有开封的时候,一模一样。
很快,白石取出三百灵石,当面清点,放进储物袋,递给了黄队长,两人迅速离开。
楚原咬牙捏拳,真想揍死这两个王八蛋,原来丹青派遇袭,就是这两个人搞的鬼。
到此总算摸清楚了整个案件的交易细节,原来仅仅是情报就值三百灵石,眼看二人分头离开,他犯了难。
继续跟踪黄队长,看看他怎么处理三百灵石,还是跟踪白石,看看他那情报去哪里?
最终选择了跟踪白石,他想弄清楚,这些家伙拿到情报之后,怎么做。
白石修为不弱,楚原只能远远跟着,很快,他跟到了右尉军的军营,白石消失不见,看来这人是右尉军的人。
军营守卫森严,不敢再贸然闯入,在军营外看了看,里面炊烟滚滚,演武场操练声声,马厩的灵马个个毛色光鲜,一看就是好马。
这处军营背山面水,端的是好山,好水,好风光。
楚原暗自赞叹不已,不过他想,假如敌军在夜色掩盖之下,在山顶安上滑轮和速降绳,奇袭营地,又当如何?
如果他准备夜探军营,查一查白石的跟脚,又该如何进入营地最稳妥?
想到这里,他拿出玉简,将山川地貌,军营的建制全部刻画出来,哪里进,哪里退,在心中想好万全之策,方能夜闯军营。
“拿来!”
“咦?谁在说话?”楚原抬头,空无一人。
突然一把长剑放在他脖子上。
“壮士饶命。”楚原微微后仰,剑锋冰凉,透体生寒,他丝毫不敢乱动。
一位甲胄在身,俊朗少年出现在他身后,长剑架在他脖子上,缓缓移动到他身前。
“壮士小心。”
他心想如果暴退,出剑,能有几成胜算?
这人居然毫无声息就出现在他身后,如果刚刚要杀他,是不是已经得手了?
看见来人,身披甲胄,戴一顶鳞甲头盔,一脸寒霜,伸手把玉简交给对方。
“说,在干什么?”
“我只是受到此地山水吸引,画了一幅水墨丹青而已。”
问话间,军营木门打开,冲出一队人马,很快围住楚原。
俊朗少年收起长剑,抱拳说道:
“陈统领,这人鬼鬼祟祟,已经被我拿下。”说完将玉简交给陈统领。
此人正是步兵统领陈艺康,只见他接过玉简,神识一扫,看了眼楚原,说道:
“绑了。”
身边几个亲卫拿着绳子绑起楚原,楚原嘴里大喊:
“军爷饶命,小人只是路过。”
陈统领并没有理会他,转过马头向营内而去。
几个亲卫拉着五花大绑的楚原,进入军营,正好右尉军的都尉大人从营帐出来,身后跟了几个军中大员,楚原看见其中一个就是白石。
正好遇见被绑的楚原,都尉阮项明拿着马鞭问道:
“紫阳,这人是谁?何故被绑?”
抓住楚原的那个俊朗少年向都尉抱拳行礼:
“回禀都尉大人,这是紫阳抓的细。”
楚原抬眼看见这个都尉大人,一身杀戾之气,修为高绝,气度不凡,唯有个子不高。
面上戴了一个独眼罩,双脚长短不一,右脚小腿以下,用金木混制,做了一只假腿。
都尉这个假腿也神奇,就是一只木棍杵地,木棍包有一层铜皮。
一看就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是个猛人。
阮都尉看见楚原盯着他的独木脚,面色一寒,懒得审问,大手一挥:
“斩了。”
“放肆!”楚原大喝一声。
“咦?”四周围着他的人,全部被楚原这一声爆吼,个个面面相觑。
“这?”
“他是?”
阮都尉哈哈一笑,来到楚原面前,推了一下眼罩,凑近了看他。
陈统领栓好了马匹,来到广场正好看见都尉一行人,立刻过来解释事情的缘由:
“都尉大人,这是那奸细画的地图。”
都尉接过陈统领递过来的玉简,扫了一眼,面色一寒:
“说谁放肆?哎,说谁放肆?”
用马鞭在楚原胸口一边杵,一边问:“你,特,么,说,谁,放,肆?”
连杵七下。
楚原先喊一句放肆再说,哪里想过谁真的放肆?
只是拖延时间而已,现在被杵得胸口隐隐作痛,反而想起一计:
“想我楚原,乃泽国堂堂丹青圣手,宫廷画师,一生游览名川圣地无数,
为皇帝画过画,为皇后美过颜。
不想今日沦落至此,却被尔等无知小儿,皓首匹夫,无故在此横加指责?
把我传世名作看成什么奸细地图?你们这不是放肆又是如何?
你们在给家国抹黑,在让祖宗蒙羞,你们……”楚原唾沫横飞。
阮都尉擦了擦脸上被喷的唾沫星子,正欲说话。
紫阳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能再让他说了,再让他说,十八辈祖宗都不得安宁了。
“他叫楚原?”
“楚原是谁?”
中年文士白石抱拳:
“都尉大人,可否让我等一观,我倒想看看什么叫传世名作,莫非欺负我军中无人。”
阮都尉点点头,笑道:
“忘记了,白参军可是大学士,自然不似我等武夫。看看无妨,以免错杀好人,倒是真让祖上,咳咳。”
张校尉等白参军看完,也接过来看了看,疑惑地问道:“白参军以为如何?”
白参军沉吟踱步,看了看楚原,见他如此年轻,缓缓道:
“看起来这幅奸细地图,的确不是寻常之物,但若是传世之作,只怕太过儿戏。”
楚原自己知道这当然不是好图,自己随手一画,但此时生死攸关,怎能不忽悠一通。
“哼,这等佳作,哪里是一般之人能看出来,这山川细泽,着笔处,自有龙虎之势,那云蒸霞蔚,暗含春秋笔法,你不若再仔细看看。”
白参军眼中发光,一把抢过玉简,又是一阵嘀咕,似对非错,看不出来。
楚原见火候差不多了,继续加温:
“不必再看,若是不信,不如让我当场为都尉大人作一幅肖像画如何?”
都尉官拜正郡,年近六旬,一生征战沙场,唯一遗憾,便是老家大堂,差一幅画像,流传给子孙,他来到楚原面前,推了一下眼罩,独眼放光:
“哈哈,你是第一个主动说给我画像的人。”
楚原疑惑不解,眨了眨眼:
“为什么?”
“给我画像的画师,来了八个,我杀了九个。”
“咳咳。”楚原差点被自己唾沫给呛死:
“为什么?”
阮都尉一声冷哼:
“第八个画师被我杀的时候,把派去请画师的手下一并杀了,留着没用,浪费饭食。”
楚原听完,点头道:“合情合理。”
阮都尉大手一挥:
“松绑。”
“文房四宝伺候。”
“呼!”楚原舒了一口气,迈过第一关,活动了一下手脚,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都尉大人移步殿中。”
呼啦啦,一群人跟着都尉大人进了中军大帐。
紫阳看着楚原一阵大放厥词,心里最是好奇,走路都微微跳了两步,跟着众人一起进入中军大帐。
都尉大人正坐大堂,命人端来木桌木椅,以及纸笔墨砚。
楚原将木椅一掌击碎,单取一块木板立于殿前,让人取鸡血一碗,于画前祭祀。
众人见楚原煞有介事,也都默不作声,让他尽情作妖。
楚原端来一杯香茶,让人升起炭火。
紫阳伸出手指一合计,鸡血、木炭,咧嘴一笑,说道:
“这个我知道,是跳大神。”
炭火烧旺,鸡血也准备好了,他并没有跳大神,而是取出一根烧焦的木炭,开始作画。
“这?”
陈校尉不解,觉得不用笔墨,如何作画,正欲出声制止,白石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说道:
“嘘。不可妄动。”
楚原以木炭为笔,打好极其细微的网格,画出距离感,唰唰唰,一挥而就。
再端起灵茶,一口喷涂在画纸上,以作朦胧氤氲之感,抬手抱拳:
“请都尉大人前往观之。”
阮都尉看见站在一边的众人,发现他们,一个个神情惊异,交头接耳,赞不绝口,他心里开始有了一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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