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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朝五年,宁平皇帝即位的第五个年头,刚刚平定西南的淮远大将军贺霖奉召回京封赏,受封西南侯。

西南侯乃是旻朝第一个异姓侯,一时间恩宠无限,风头无两。无独有偶,同天夜里,宁平帝在宫里遭到刺杀,有人看见刺客腰上的武器正是西南候从不离身的望月刀。

弑君之罪是死罪。消息传出来以后,百姓哗然,纷纷感叹西南候这是作死啊,以一己之力,把自己的妻儿老小送上了不归路。

关于西南候弑君的原因,民间众说纷纭,但对于百姓来说,他们关注的不是谁砍了谁了脑袋,在意的是他们的平常日子有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事实上,刺杀事件过后,西南确实有异动,但很快被宁平帝镇压。

西南侯被处死之后,其他几个觊觎帝位的藩王,也接二连三的不成气候,这都是后话了,唯一令人至今想起来扼腕顿足的便是西南候幼子——那位仅仅十二岁便名动天下的少年将军,贺清思。

将星尚未冉冉高升,便急速陨落,任谁听了,也得叹一句造化弄人。

旻朝地幅辽阔,西南候弑君的消息传到位于最南端的小屋村的时候,气候已经从稍寒的早春转到了炙热的盛夏。

六月的小屋村,正是酷暑当头,前阵子水灾,受损严重,村里人都搬走了,这会儿形容一句人迹罕至也不为过。

细看之下也有例外,那被水冲的东倒西歪的杂草后面,藏着一个身影,高低起伏,颇为忙碌。

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个半大孩子。这孩子左手拎着高高挽起的裤腿,右手拿着一根撑地的树枝,深一脚浅一脚在水中穿行。水刚及膝盖,露出宽大裤腿中一截瘦白的小腿。

须臾,不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绊住了,他猛然间举起右手中的树枝狠狠往前一掷。

趔趄间,头上的布巾松开了一角,溜出来小半绺头发,在颊边晃来晃去,闺阁情态叫人恍然大悟,好一个顽皮淘气的女郎。

少女纤细柔弱,那颤巍巍的身影,着实叫人担心她会一头扎进这洪水里叫水怪给带走。

可她身手却是利索的,戏耍般的在水里乱戳一通,嘴也没闲着,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啥,不多会儿,树枝离开水面,一条鱼在阳光下疯狂摆尾,大张着嘴做着最后的挣扎。

原来刚刚那一通自杀式的乱舞,是在捕鱼。

少女,也就是谢如琢,直起身来,拍了拍洁白的鱼肚子,长舒一口气似是安慰道:“鱼兄,你命里合该有此劫,今日你遇上我,我会让你死得其所的。”说罢,不去看那翻着白眼的鱼,吹着口哨把鱼扔进了背上的竹篓里。

谢如琢是半个月前来到小屋村的,当时的她正在外旅游,倒霉的碰上山洪垮塌,意外昏迷醒来之后,她已经在小屋村了,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

她前世就爱美食与旅游,闲了就往深山老林里钻,踪迹几乎遍布华夏,很快就弄明白了现在的环境。

这小屋村是一座位于旻朝南边的渔村,临海,四季温暖,但地势低,且夏季多雷雨,经常发水灾。好巧不巧的,谢如琢就是在一次洪水过后穿越过来的。

如此诡异的衔接,让人又惊又喜,但她很快释然了,只要能活下来,那都说明她命不该绝。

为此,在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后,她怀着敬畏的心,很是庄严肃穆的在山头摆了一个香案。

小屋村的人很聪明,他们对气候变化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规律,因此早在这附近地势最高的地方建了房子,为的就是应对连绵的雨季,并且在盛夏来临之前,把粮食往山上搬,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老天爷就是不按常理出牌,这雨啊,它提前下了。

今天是谢如琢来到小屋村的第五天,山上吃的不够了,轮到她和另外几户村民下山找吃的。

谢如琢背着一背篓的鱼上了山。她回得不算早,灶台那里已经有人家在做饭了。

山上的房子是村里人一起建的,作用类似于一个大帐篷,把村子里的人都笼在一起,隔着门也能听见吵闹声,谢如琢放下背篓,走到门口跺了跺脚,屋内的喧闹声不约而同小了,明里暗里的视线朝她看来。

谢如琢假装没发现这个变化,一如既往的从他们面前走过,经过一个圆盘脸的女人身边的时候,热情道:“田婶儿,等会儿吃鱼啊。”

被叫婶子的妇人,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旁边有人说:“大山家的,这谢家丫头是把你当亲人了吧。”

另一人话里有话:“早晚都会成一家人,亲点也正常,这丫头怪瞧着怪伶俐的,日后要是给了你们家做媳妇儿,可把我们羡慕死。”

叫田婶的人没搭话,想起了洪水刚来的时候,她因为找儿子,晚上山了一会儿,结果儿子没找到,倒是发现了隔壁谢家的丫头。

当时这丫头正躺在水里头一动不动的,她估摸着凶多吉少了,谁成想走过去一看,这丫头命大,不仅活得好好的,甚至在看见她之后,还朝着她咧嘴笑。

她当时唬了一跳,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往水里躺,凉气坏了身子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赶忙拽了一把将人拉上来了,然后这丫头就一直跟着她了。

对于谢家丫头,田婶儿了解的不多,听说是小时候身体不好,就一直被他爹关在屋里。田婶自己也是养过孩子的人,难免有恻隐之心,况且自己家的傻小子天天妹妹长妹妹短的,也就顺手照顾了一下。

但她如今瞧着,自家傻小子眼神实在不行,谢家丫头精精神神的,哪里是有病的样子,合该是个机灵姑娘才是。

机灵姑娘谢如琢正在老槐树下摆香案,左边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紫苏鱼汤,飘香老远,右边是一只破了个口子的高脚竹筒,贫穷古朴,里面狂放的插着几根竹签子,怎一个破烂了得。

但见她闭着眼前站在香案前,对着缺只角的黑陶碗虔诚的拜了三下,紧接着抬起手上下搓了搓,又仔细在身上擦了擦,这才捧起右边那只竹筒,闭上眼睛哗啦啦晃了几下,捡起漏出来的那支签来。

她把这只签从头看到尾,细细品味了一番,复又放了回去。而后,谢如琢心情极好的端了一碗鱼汤给田婶儿。几乎日日旁观她“仪式感”的村民见她面上带笑,略有探究:“谢家丫头,又求着好签了?”

谢如琢含蓄道:“一般一般吧。”

也不怪村民这般好奇,主要是谢如琢的变化太大了,这丫头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听说是个药罐子。可看看她自打来了山上之后的种种表现,只能说,传言不可信。

谢如琢对众人的心理一清二楚,她每日都会这般卜卦求签,虽然古怪,但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小屋村的人靠海为生,尤其敬佛敬神,众人心里本就为这灾情打鼓,见她整天神神叨叨的,都自发远离她,虽然背过身去叫她怪丫头,但实际上,这种距离感对她来说太必要了。

因为她就是个无法解释的冒牌货,最好谁都不要靠近她,让她独自美丽。

这边刚吃完中饭,有几个村里的汉子上山了,其中一个是田婶儿的男人田大山。

他在人群里找了好一会儿,看见田婶之后,往这边来了。田婶儿的儿子在洪水里失踪了,田大山这几天一直在山下找,想必是有些眉目了。

见田大山脸色不好,田婶儿提起来的心又突突的往下坠,眼角也向下耷拉了,脸色灰败又没有生气,只把手边的鱼汤递给田大山喝了。

旁边五尺高的汉子胡子拉碴的,形容也十分憔悴。谢如琢看得有些伤怀,不知道她那个世界,是否也有人像田家夫妇这样牵挂着自己。她抽出怀中的那支签递给田婶:“没有消息可能就是好消息,说不定过些日子,人就回来了。”

田大山喝着鱼汤,想起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儿。他对谢如琢道:“你父亲找着了,只是我们去得晚了没救回来,现在人已经被水泡胀了,正搁在你家房屋的后头,还得你去收敛。”

谢父在洪水中死了。得知这个消息,周围有人立刻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她在哭和不哭之间犹豫的时候,听见有人小声道:“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见天的把丫头关在屋子里干活累成了个病秧子,自己睡大觉不说还总是打骂孩子,这就遭报应了不是。”

谢如琢一听,原本纠结起来的眉毛,立刻放下来了,转为面无表情的垂着头,外人看着倒像是无限伤感。

原来便宜爹不是个好爹,但是便宜女儿在众人的眼睛下不能弃他的尸体于不顾,她十分感激的对着田大山谢了一番,然后第二天趁着天气好的时候下了山,按着村里人说的位置找去了。

然而现在小屋村的水还没完全退下,村子里也是一片泥泞,到中午的时候,她也没能找到谢父。

谢如琢就近找了背阴的山坡歇息,拿出篓子里的鱼出来烤。

她上辈子是个网红小饭店的老板,区区烤鱼不在话下,看着渐渐变色的鱼肉,不由得勾起了一些往事,也不知道她失踪之后,她的店子如何了。

正愣神的时候,突然间一阵轰隆隆坍的塌声传进了耳朵,激起的水花溅到了她的后背,惊得谢如琢蹦了起来,叉鱼的树枝应声而断,她迅速扭过身,警惕又试探的喊了一声。

“谁?”

树静风止,没人。

紧接着,山坡上的土如被人从地底下掏空了一大块儿,呼啦一声,迅速倒成了一个小土坡。

这山坡本来就不算高,背面是与大山一体的,然而洪水另辟蹊径,硬生生把原本的小水沟冲成了一条河。

山坡变成了土坡,倒下来的土在河中淤积,围成了四四方方的一个塘,塘里的水越积越高,很快有水漫上了谢如琢的脚。

眼见着好不容易升起来的火要灭了,谢如琢飞快的捡起旁边的棍子,照着堵起来土墙戳去,得把它戳散了,水才能继续往下流去。

然而棍子入了土,只没入前端的一小截儿,往下再也插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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