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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琢喜欢冬天,因为每天谢宜修都会去山上打猎。
这日午后,谢如琢窝在屋里烤火,听见外面一阵扑腾,她懒懒的伸腰从门缝里望了一眼,见谢宜修把一个大蛇皮袋往院子里一扔,然后什么山鸡、兔子都蹦出来了,最后在里面拱啊拱的,竟然是头野猪。
山鸡兔子满院子扑腾,倒是野猪很老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谢宜修一动,它便瑟瑟发抖。谢如琢打开门,两只手缩在衣袖跟长进去了一样,在廊下笑得打颤:“谢宜修,你对这只猪做了什么,看看你把它吓得。”
她笑得肆意嚣张,却不防备跳脱的山鸡振翅而起往廊下飞来,漫无目的的攻击,长着尖尖的喙直直的朝她脸上啄。
谢如琢最讨厌尖嘴动物,不由分说,埋头往谢宜修那里跑,边跑边抱头喊谢宜修救命。
谢宜修飞快拿起手边的绳子往山鸡身上一扔,那打了结的绳端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的绾住了山鸡的脖子,他轻轻一拉,那只鸡便如折断了翅膀般飞速下坠,掉在了谢如琢脚边。
谢如琢躲在他身后探着身子,那只鸡已然登往极乐。她一边庆幸,一边惊异于谢宜修的身手,怎么感觉,每隔段日子,他的身手都好似精进了一般。
她哎了一声:“你是不是天天在偷偷练神功?”说着,她怕他没听见似的,欲伸手去拍他,手刚要挨着他肩膀,却被灵活躲过。
谢如琢看着自己凌空的手,不解道:“怎么着,现在还不让碰了?”
谢宜修退开一步,示意她手脏,然后极为细致的掸了掸自己的衣服,拎着头野猪走了。
谢如琢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是自己之前买的那件藏青色的长袍。大冬天的,这身衣服竟然被他穿出一种飘逸潇洒的风格,再看着自己洁净的手,深觉谢宜修那龟毛的中二病又犯了。
谢宜修很快把肉宰好了,谢如琢送了一部分给田家,又留一部分串起来放在屋檐下风干,用来做肉脯。剩下的,她想用来做锅子,想到红艳艳的热辣汤锅,口水直往心里流,但是谢家没有锅。
乡下的日子确实清闲舒服,就是太不方便了些。谢如琢去城里买锅的时候,想着找个机会还是得搬到城里去住。
她到了之后直奔铁匠铺而去。之前几次来城里,老远就看见路边有家“胡家铁铺”。铺子上的灶里正烧着熊熊大火,热浪迎面铺来,谢如琢站在外边烤了会儿手,一矮身钻进了棚子里头。
棚子里的铁匠正在擦拭刚打出来的一把宽刀,谢如琢见那刀面光滑照影,又想到这是个法制不那么健全的王朝,下意识的离它远了点儿。
铁匠见状,哈哈一笑:“小丫头不要怕,这刀还没开过锋呢,杀不了人。”
又问道:“你是要买东西?”
谢如琢忙道:“我想要一个锅子,圆的,中间加火能煮东西的,请问您这里能做吗?”
她拿了图出来,铁匠接过来一看,应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这个工艺有点复杂,我得跟我儿子合计合计,过两天才能给你。”
谢如琢爽快应道:“没问题。”说罢,便离开了。
街上有小孩子正缠着大人买糖人,被大人以“过新年那天再买”给拒绝了。单纯的小孩子只以为过年大人会给买吃的,却想不到新年里小贩也是要回家团圆的。
即将到来的新年,连小孩子都知道要买礼物。谢如琢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转身往回走。
铁匠见好去而复返,奇道:“丫头可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谢如琢伸着脖子往屋里看,对铁匠道:“师傅,我想买一把剑,钱不是问题,但是得要你这里最好的。”
铁匠看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张口闭口要买剑,差点把她赶出去。谢如琢忙道:“家里兄长好武,我想买一把剑送给他。”
然而就算她这样说了,铁匠也还是不卖,他对谢如琢道:“姑娘,你既然是送人的,最好是带着你兄长来我们铺子里挑,这武器呐,最讲究个缘分,看中了那就是用一辈子的。”
谢如琢道:“我送兄长的东西,是我的心意,至于他喜不喜欢就是他的事儿了。更何况,若是他以后有了更好的武器,我还拦着不让他用不成,您只管让我看看就好了。”
铁匠说不过她,高声往里面喊了一声,叫了个人出来,对她道:“那我让人带你去剑房挑吧。”
胡记铁铺不大,但是院子收拾得很干净,正中间放着一口巨大的铁缸,铁缸边上是一排架子,上面挂着刚淬过水的铁件儿,有家用的铁锅,也有噌亮的弯刀。
谢如琢刚跨过院门儿,里头一间屋子从里面打开了。看见那人的脸,谢如琢下意思咧开一个笑容:这不就是王妍儿的胡家哥哥嘛。
那胡公子显然也认出了她,对上她的笑容略有些局促,很快便开口道:“我叫胡秀林,是妍儿小时的邻居。这铁铺是家父所开,姑娘你要买剑的话,我就带你去剑房看看,有喜欢的尽管挑就是了。”
剑房就在铁架后头那个屋。胡秀林打开门,让她先进。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屋子,周围没有窗,照明全靠胡秀林手里的油灯,四面墙上分上下两层,挂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剑有刀有枪,甚至还有盾和弓箭。
谢如琢一眼就相中了南面墙上挂在最中间的那柄长剑。
胡秀林搬来梯子小心翼翼的把剑取了下来交给她,赞许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把剑是家父花了两个月心血锻造的,剑身光洁如镜、剑锋亮如闪电,用起来,状若疾风,削铁如泥。”
谢如琢从没摸过宝剑,十分眼馋。胡秀林见状便把剑装入剑鞘中,再递给她,甫一接手,便觉这剑重如千斤,仿佛剑上有东西一扯着她失重般的往下坠。
胡秀林见她手忙脚乱的用双手去抱,连忙把剑接了过来,解释道:“这剑看着轻巧,实则很有分量,像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拿不动再正常不过了。”
谢如琢边揉着手腕,边问这剑多少钱。
胡秀林说了数字,谢如琢咂舌道:“当真是一分钱一分货。”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胡秀林看在她与王妍儿相熟的份儿上,已经是少了钱的了。
谢如琢锤定音:“那就买这把剑了。三日后我一起来取。”
三日后就是除夕了。
谢如琢这回拉上了谢宜修。
“你也不能总窝在山旮旯里,年轻人嘛,总是要出来见见世面的,今天你想吃什么想买什么,我都满足你!”坐在颠簸的驴车上,谢如琢大气的冲谢宜修许诺。
然而谢宜修因为自己的衣服被驴车上的泥巴蹭脏了,满脸都写着“我很烦,别来惹我”。
谢如琢就看不惯他这幅有事没事儿装深沉的样子,平常仗着这张脸怎么摆都好看的份上,也就忍了。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再摆着个臭脸,她的鞋底板马上就要抄起来打人了。
到底是寒冷抑制住了她的冲动,况且她还有手。
谢宜修在旁边坐得好好的,眼前忽然闪过一只手,这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上了他的脸,紧接着,两边脸犹如打架一般,被人上下左右来回拉扯。
谢如琢脸也凑了过来,为自己的淘气穿上了一层严肃的外衣,一本正经道:“大过年的,笑一个,总这么严肃,我又不欠你钱。”
话音刚落,驴蹄一抬,驴车放肆的往旁边歪了一下,谢如琢惯性往前扑,谢宜修反应极快,撑着车沿一跃而起,揪着谢如琢的衣领将她一同带了下来。
两人刚刚站稳,驴子发了疯般的撒开蹄子往前奔。谢如琢站在荒芜人烟的路上,看着越走越远的驴车,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
好在两人运气好,没过多久,又有辆马车经过。仔细一看,那车夫有些眼熟,不是王妍儿家的马车是谁。
那马夫显然也认出了谢如琢,忙扯缰绳,“吁”了一声,对马车内的人道:“小姐,前面是谢姑娘。”
立时,马车帘子被撩开,看见谢如琢后,王妍儿飞快向她招手。
谢宜修不便与姑娘家同乘一车,便与马夫一同坐在外面驾车。
马车内,王妍儿问谢如琢:“外面那位可是你兄长?”
谢如琢点头之后,她才感叹道:“模样身量竟这般出色,若不是因为身子骨不好,怕是早早的都在十里八乡邮了名了。”
谢如琢心里再认同不过,嘴上却也实事求是:“不至于不至于,我兄长这人只面皮能唬人,实际上性格乖张又偏执,一点也不好相处。你看他成日冷着一张脸,多可怕。”
王妍儿一惊:“他对你也如此?”
谢如琢不顾外出的轻咳声,点头如捣蒜:“那可不是。”
王妍儿呆了呆,喃喃道:“果真,这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说罢,眼睛竟然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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