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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琢追问道:“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店小二有些不耐烦:“那老头脾气怪得很,谁知道他去哪儿了。我说,你要是不买药的话就让让,别挡着别人做生意。”

那位老头儿自称神医,谢如琢现在是深信不疑。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人在生命中擦肩而过,简直太过遗憾了。

但是这种遗憾没持续多久,就被远处一闪而过的身影打断,她正欲离开却又忽然定住脚步,怎么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呢。

那身姿有点像谢宜修。

她循着方向追了几步,又马上停了下来,暗道自己真会胡思乱想——谢宜修在这里除了她之外,根本不认识任何人,而且他平日根本不喜欢来城里人多的地方,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这种猜测在回到家看到谢宜修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院子里,谢宜修正在练剑,大冬天里衣服都湿透了,他手中剑又快又准,所到之处如一道闪电迅疾掠过,整个院子里都能感受到剑气的凛冽。

无声的肃杀才最是折磨人,谢如琢敏感的觉得,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叮”的一声,剑从空中划过插/进谢如琢脚边的地里,阻挡了她靠近的脚步。

胡铁匠的技术是经过时间沉淀的,这剑当真是把好剑,剑身光滑如镜,谢如琢都能看到上面反射出来的她的脸。她试图把剑拔起来,奈何人小心大,行动间犹如蚍蜉撼树。

谢如琢只好绕开这把剑,走到谢宜修身前,蹲下身来,与坐在地上的他平视。

汗水浇筑过的身躯,已经渐渐脱去了少年青涩,结实而有力。他双手撑在身后,身体与地面弯曲成一个狭小的角度,仰面朝上,双眼雾蒙蒙的,似是聚精会神,再一看,眼神又虚无缥缈。

谢如琢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对方毫无动静,如雕塑一般岿然不动。她自讨没趣,转而和他一样去看那深沉的黑夜,夜空中有数盏灯晃晃悠悠的飘荡,在一阵阵微风中,渐渐飘远。

仿佛能穿越时空,飘向另一个世界。

“你说这些灯,最终会落在哪里呢?”

谢宜修的眼睛渐渐聚焦,却没回话。

听不到人回答的谢如琢忽然有些落寞,万千灯火里,热闹如厮,两颗同样孤寂的灵魂,却只能一个说一个听。

她忽然仰天长叹:“谢宜修,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虽然你有时候别扭又固执,可能一言不合就要挖苦讽刺我,但是我还是很想听一听,你的声音。”

谢宜修动了动嘴唇,撑在地上的手掌慢慢紧握成拳,他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夜风告诉所有人,那是幻觉。

灯会果真名不虚传,天空中已然汇成一片星河,闪耀非常。

谢如琢在夜里轻声道:“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我们会与最亲近的家人一起做一盏孔明灯,写上我们心里最想要达成的愿望,然后亲手点燃放飞它,目送它升空,然后去到神仙面前,祈求天上的神仙帮我们实现愿望。”

谢宜修将她的话听得很清楚,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谢如琢嘴里的家乡,是此家乡,非彼家乡,只把那句“最亲近的家人”听到心里去了。

他忽然间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对谢如琢带有先入为主的偏见,过于放大她的世故狡猾,却下意识忽略了,她其实只是一个失去亲人的孤女。

谢如修站了起来,拍了拍谢如琢的头,示意她起来。

谢如琢正在触景生情呢,十分不愿意挪动身体,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干嘛?”

谢宜修指了指天上的灯,又指了指墙角堆着的竹子。

谢如琢立马明白过来,惊喜道:“你要做灯?”

谢宜修点点头。

他把自己的剑收回,小心擦拭放好,又从墙角拎着刀一把柴刀去劈灯骨。每一根灯骨都削得一般厚薄,整整齐齐的码在桌子上。

谢如琢从窗外伸手抱了一沓他用的纸,又顺手抓了笔墨,一起放到谢宜修面前。

她有个隐秘的兴趣,就是很喜欢看谢宜修做手工活儿。谢宜修的手宽大而修长,手掌上还有干活练武磨出来的厚厚的茧,但是每当他做这些细微的手工活的时候,就会有种异常的耐心与专注,再复杂的东西,到了他手上,也会渐渐的走回自己的正轨。

难怪别人都说:专注的男人最美。

谢如琢十二分赞同。仿佛天地之大,只剩下他与手中那些渐渐精致起来的物件儿。最重要的是,那些物件,好似也不像真正意义上的死物,而是被他悉心呵护着的人。

很快灯做好了,四四方方的一只,纯白。

谢宜修提着笔站在灯前,小心的在灯纸上划了一幅水墨山石,单单只画一幅画似乎有些单调。想了想,他把笔递给谢如琢,示意她在上面提个字。

谢如琢连忙摆手:“我不写。”字太丑了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她破天荒的谦让起来:“你来,你来就好。”

谢宜修哂笑,她倒是还很有自知之明。

笑归笑,却是不容谢如琢拒绝,抓了她过来按在身前,一只狼毫被分了上下两个天地,上方是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下方是女子小巧秀美的素手。

一瞬间,谢如琢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亲人在身后围着她,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教她写字,那时她还小,力气和耐心都聊胜于无,而不是像现在——

她被人慢慢的引导着,如暗夜行船上的掌舵者,稳稳的一笔一画在灯上写下一句小诗。

“树深里见鹿,溪午不闻钟。”

写完,周遭的空气如这句诗一样,似乎静止了。

外在的静抵挡不住内在的喧闹,谢如琢率先放开了手。一边发着呆,一边在唾弃自己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撩动了。

谢宜修看着空空如也的半截笔,镇定自若的将大手严严实实的覆了上去,上面还有未来得及消散的温度,很舒适,很熨帖。

他写完一句诗,又换了边儿,思考良久,端端正正再写了三个字,才收笔。

竖着排版的孔、明、灯,四四方方的显现在上面。

谢如琢拎着新鲜出炉的孔明灯,啧啧惊叹,她不过就是顺嘴提了一句而已,这人竟然分毫不差的写对了。

她点亮了里面的蜡烛之后,站在院子里,松开手,看着它一点一点的上长升,越飘越高。

谢宜修与她并排站着,双手背在身后,也在静静的看。这时,只听得谢如琢道:“信女许愿,希望有一天,谢宜修能治好哑疾,说自己想说,做自己想做的。”

她转过头来:“你也赶紧许个愿,很灵的。”

谢宜修不信这些,只看着她兴奋得手舞足蹈:“我曾遇见过一位神医,他医术了得,若是他现在还在雾城,你的哑疾定然有得治”。

紧接着,她又继续向天许愿:“我想做好大好大的生意,要挣好多好多的钱;我还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看很多很多的山水。”

谢宜修嘲笑她的贪心:愿望太多,神仙也不知道到底该帮你实现哪一个。

她认真的说道:“如果实在要选一个,那我就选先治好你的哑疾。人生在世,口不能言实在太痛苦。至于生意和钱,只要有我在,早晚都会有,迟一点,我也得等起。”

翻过年,谢如琢的个头长了不少,骨架也长开了些,体态已然在向大姑娘靠拢了,身高逼近谢宜修的下巴。

他稍一低头,将她的决心尽收眼底,心里也为刚刚她的选择所触动,渐渐弥漫起一种类似于愧疚的情绪来。

...

节后,胡秀林与王妍儿再次造访,胡秀林先从马车上下来,转身撩开帘子扶着王妍儿。谢如琢笑眯眯的倚靠在门口,欣赏这一对被情愫缠绕的佳人。

“这是,好事儿将近了?”

胡秀林笑容极其灿烂:“多亏了谢姑娘指点,余下之事,还得再麻烦谢姑娘了。”

谢如琢侧身上开门,示意两人进来:“快进屋里坐吧。”

照旧还是凉棚下,胡秀林边给王妍儿倒茶,边将之前来谢家的事儿说了。王妍儿“啊”了一声,轻拧了一下胡秀林:“难怪我说,怎么回回出门都能遇见你。”

谢如琢嘿嘿一笑:“胡公子这不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不下功夫怎么能这么快虏获佳人芳心。下一步,胡公子打算何时上门提亲?”

胡秀林望向王妍儿,只听王妍儿苦恼道:“我爹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选女婿就是与别人不一样。”

谢如琢细细的闻着茶香,小口小口的啜,一语道破缘由:“令尊志向远大,想必更重文人才气。”

妍儿眼睛一亮:“谢妹妹果真神人,我爹就是这样的,说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分明他自己也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商人,偏偏有股这样的执念。”

胡秀林拉了她一下:“妍儿,世叔如此疼你,这般议论,着实不妥。”面上这样说,实际上他心里已经十分打鼓了,踌躇道:“难怪谢姑娘上次问我会不会诗经辞赋,想必早已算到王家叔父喜好。我自问待妍儿之心天地可鉴,只是这诗歌辞赋,实在不是我的强项。”

两人不约而同的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谢如琢。

谢如琢不自在的喝了两口茶,难得犯难,只是这承诺已经许了出去,遂只得道:“容我想个法子。胡公子你可选好了日子去王家?”

“家父说正月十八是个吉日......”

谢如琢一愣:“今日都十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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