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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浸入暖热的池水中时,沈墨闫忍不住长吁了口气,随后便开始盯着水面出了神。
他在想那人之前说的那句话。
他说,千金难买我愿意。
说这话时两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些,近到那人每说一个字,温热的气息便要在他唇上落上一落。
沈墨闫抬手在自己唇上轻碰了下,这水温烫了些,相较那人的气息来。
还有那人说的“我愿意”,每每想起,他都觉得心头有些烫。
沈墨闫觉得在意这些的自己实在是有些古怪,索性便不再想了,那人愿意如何便如何吧。他原本将那人收做弟子,也不过是为了让对方没了那些后顾之忧,能够尽快恢复修为。至于在这期间那人想如何做便都随他自己心意就好,他懒得管也不想琢磨。
他这般想着不管不想不琢磨,然而目光却仍旧定定地落在水面上,也不知是否真的什么都不曾想了。
齐白在沈墨闫进了浴室之后便一直在门口候着,若是按照以往这两月来的习惯,他该是要跟进去贴身侍奉的。只不过,他刚在外间半圈着人放了句不轻不重的狠话,转身就跟进去继续扮演师尊的好弟子,怎么想都有些不得劲。于是他在沈墨闫进浴室的时候顿了下步子,随后就被迎面关上的门板拍在了外头。
木门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碰”,在齐白听来却像是在说“好好反省,想想‘尊师重道’四个字如何写!”。于是他就真的开始反省。反省自己之前的行为太过于逾距,反省自己对师尊说话的态度过于嚣张,反省……反省自己竟然轻薄了师尊!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左手倒是还好上一些,不过是隔着衣物贴了下师尊的后腰。这右手可就不得了了,这手可是扣着师尊的手腕扣了许久。掌心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人腕上皮肤细腻的触感,齐白轻搓了搓指尖,目光却是不由自主落在了面前的木门之上。
唔,师尊似乎进去挺久了。似乎只在最初的时候听到一些水声,之后里头便一直悄无声息的。莫不是在池子里睡着了?
这般一想,齐白便有些着急,倒也知晓沈墨闫这般的修为,诸如被淹、泡太久晕厥、着凉之类的情况统统不可能发生。然而,即便心中都明白,他却仍是着急,到最后都没去管沈墨闫是不是在浴室设了结界,是不是不愿让他进去,直接伸手推了门就跨了进去。
沈墨闫确实设了结界,只不过他设的是这一整间房,并未曾在浴室再单独设一个结界。齐白一进门便发现了,意识到沈墨闫未曾对自己设防,因着之前的事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间便扬了起来。他勾了唇,边从储物镯中取出布巾边往浴池边走去。
沈墨闫却是在池子里泡着泡着就睡着了,齐白进来的时候他正半趴在池边枕着手臂睡得正熟,他倒是察觉到有人来,只不过那气息是他熟悉的,便没去理会。
墨颜宫中沈墨闫的专属浴池周围铺满了无极山巅的净白暖玉,暖玉能吸附走多余的水汽,故而浴室里的视线从无遮挡,一眼便能瞧清。千叠客栈的浴室里自然是不能有净白暖玉的,加之浴池中引入的乃是地底温泉,使得整个浴室中都弥漫了厚重的水雾。
凭着齐白如今的目力,只看清了沈墨闫半伏在池边,却不曾瞧清更细处的东西。一直到他行至近前,才发现沈墨闫竟不知为何连惯常穿着的鲛纱内衫都除了去,此刻因着他的姿势,大片玉白色的脊背露出水面,直直地撞进外来者的眼中。
齐白脚下的步子忽地就顿住了,他指尖微动,一下抓紧了手中的布巾,咬牙轻唤了一声:“师尊。”嗓音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低哑。
池中的人听到声音轻动了动,半晌方才抬起头来,见是齐白便轻声回了个:“嗯?”
齐白觉得这一个“嗯”字该是带了勾子,这么轻飘飘地一下怕是要把他的神魂都勾了去。他心想,这人好在平日里又冷又傲,修为实力又是绝对的顶峰,如若不然,怕不是早就被吞吃入腹连渣都不剩下丝毫。
齐白蹲下身,伸手将沈墨闫黏在颊侧的一缕墨发挑开,低声问他:“师尊的鲛纱内衫呢?”
他问完,却也不等沈墨闫反应,直接伸手将人从池子里拉了上来。湿漉漉的身躯撞入他怀中,齐白抖开手中的布巾,将人整个裹了起来,而后长臂一曲一伸,便将怀里的人打横抱出了浴室。
沈墨闫便是睡得再迷糊,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也是该清醒了。然而他却没有动,只安静靠在齐白怀里,被一路抱着放上了床榻。
这人为何还在置气?莫不是之前的气还没顺?
他看了齐白一眼,想要说点什么,想到自己身上只裹了一条薄薄的布巾,便先掐了个诀先将鲛纱内衫套上,而后方才开了口:“之前的事,本尊方才想过,是本尊之前想岔了,你未曾做任何损害本尊之事,便由你想如何便如何吧。”事实上,这两月来,他们二人作为师徒相处得极好,沈墨闫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折腾这一出,平白惹得自己和对方都不爽快。
不想齐白听了他这话却是微微一怔,而后勾着唇轻笑了声道:“师尊觉得弟子还在为之前之事置气?”
沈墨闫抬头看他:“莫非不是?”不是他为何这般一连串动作,可没有半点做人弟子该有的样子。
齐白摇首:“自然不是。”他在床沿坐下,如往常一般双手蕴了灵力为沈墨闫擦拭身子。
沈墨闫:“那你为何沉着脸?”
齐白笑道:“师尊多虑了,弟子未在置气。”蕴着灵力的双手迅速抚过,确定沈墨闫身上已是干透了,他方才收回手,转而捧住了那束墨发。
“唔……”沈墨闫往床榻上趴了趴,淡声道,“那便好。”
齐白没接话,只仔细打理着手中的发丝,待得沈墨闫眼皮沉沉再次昏昏欲睡时,他方才压着嗓子问道:“之前师尊沐浴时从不曾解下鲛纱内衫的,今日怎地解掉了?”鲛纱材质特殊,不染尘不沾水不燃火,且沈墨闫这一件内嵌阵法,是一件极品防御仙器。他不知以往是如何,只他在沈墨闫身边的这两月来,从不曾见沈墨闫取下过。
齐白这番话问得随意,似是只是随口一问,然而细看却能发现他目光微沉,唇角扬起的弧度亦较之平常要低上许多,只可惜沈墨闫犯了困,闭目侧首伏在枕上,并不曾察觉,是以回得很是敷衍:“唔,忘了罢了。”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将鲛纱内衫也一并除去的,许是之前想着齐白的事,走了神吧。
“忘了?”齐白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想要揪紧缠在指间的发,好在很快反应过来松了手,倒是不曾将人扯痛了。他微俯下身,凑至沈墨闫耳边,嗓音压得又低又沉,似是怕将人吵醒一般:“师尊是忘了自己平日里不会除下,还是忘了弟子还在?”前者说明沈墨闫一向是习惯穿着鲛纱内衫的,与齐白无关,后者却是表明沈墨闫是在将齐白带在身边之后方才有了这个习惯,说明他一直都对齐白有防备。
齐白看着沈墨闫,等着床榻上半睡半醒的人说点真话,奈何,这人却是没了动静,该是彻底睡了过去。
齐白:“……”
沈墨闫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日清晨,白金色的日光透过窗棂落在屋内,而后,沈墨闫便醒了。他睡得足,故而也醒得快,方睁开眼,内里便已是一片清明,而后,他便想起了昨日睡着之前齐白问自己的话。
沈墨闫:“……”惯来我行我素的冽颜魔尊第一次觉得自己睡着的时机不太合适,他眨了眨眼,突地便生了些懊恼。再看房内,却是不见齐白的身影,他不由心头一跳,起身便要去寻。
瞬移的法诀方才掐了一半,房门便被人推了开来,沈墨闫手上一顿,停了下来。这房间他昨日便设了结界,除了他自己和齐白,外人可进不来。果然一出内间,便见齐白正朝着这头行来,见他醒了便勾了笑,温声道:“师尊醒了?弟子方才下楼吩咐店家送几样清淡些的早点上来,材料用的皆是灵植灵兽灵谷,师尊可尝一尝。”
话落,他几步上前,再自然不过地拉住沈墨闫的手,将人带至桌边坐下。又从储物镯中取出早已备好的湿帕子,亲手给沈墨闫擦脸拭手,最后将一盏温茶递进了沈墨闫手中。
沈墨闫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看着齐白道:“本尊记得昨日入睡之前你问了一些话,本尊——”他想好生解释一番昨日齐白所问之事,奈何将将开了一个头,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沈墨闫收了话,齐白扬手开了门。门外是店小二,将之前齐白吩咐的早点送上来。七八样不同的早点摆了半张桌子,齐白待店小二走了之后重新关上房门,而后在沈墨闫身侧坐了下来。
只不过他人虽坐下了,却不曾有半点要开动意思,沈墨闫不解看他,这人却是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脉门,笑眯眯道:“师尊方才的话未说完。”
沈墨闫一噎,抬了抬自己被扣住的手腕,问他:“这是何意?”
齐白指腹在他腕上轻蹭了蹭,笑得温柔又和气:“担心师尊编些假话来,弟子测测谎。”
沈墨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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