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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花叶儿的是云海生。
这话倒是有些出人意料,沈墨闫与白修岐相识一眼,道:“云海生抓了你,而后救了你?”
话虽是自己说的,然花叶儿自己心中也很是疑惑,闻言面带犹疑道:“我也觉得很是奇怪,我自爆元丹,他只需设下结界任我自爆便是,沧海现后山结界强大,我不过元婴期,便是自爆,威力也是有限,袖手旁观可较之出手相救要安全上许多。然而云师伯却又为我疗伤,我如今能够这般快的回复,还要多亏了他。”
白修岐略一沉吟道:“之前我与墨儿去救你之时,发现你被藏在后山一处山洞之内,洞外的结界只能阻止外间之人进入,内间之人若想出来却是不受阻碍的。”
花叶儿听罢却是不曾接话,只瞪了眼看向白修岐,眸光微闪,似是十分激动。
白修岐只当她是想到了什么,问她道:“怎么?”
花叶儿一听自家师尊来问,不由兴奋道:“师尊你方才喊尊者墨儿?是我想的那个墨儿么?”
白修岐不曾想到这小弟子的关注点这般偏,却还是忍不住笑着颔首道:“方才在母树那边之时,你不是便知晓了么?”
花叶儿闻言却是急忙摇头摆手道:“哪里便知晓了?我问了,但是师尊与尊者都不曾答我呢!”
白修岐稍是回想,他们二人确是不曾给小姑娘一个明确的答案,便道:“你倒是忘了,以往你若是猜错了,为师当即便会反驳。”于这一点上,他可从不曾给人留下半点误会。
花叶儿细细一想,发现确实如此,以往她一直在查在猜师尊的“墨儿”是何人,也曾有过几位怀疑对象,然而去问师尊,师尊当即便会反驳,她一直以为自家师尊不过是习惯性反驳,却没曾想竟然每一次的回复皆是认真的。
花叶儿颇有些懊恼地抓了一把发辫,又很快高兴起来道:“那叶儿便要恭喜师尊总算得偿所愿!师尊与尊者准备何时办双修大典!”自家师尊动作还是极快的,不久之前方才见他整日为情所困,不想这才过去了过久,便一时骗得,咳咳,抱得美人归了。
此话一出,白修岐还未回话,便先被沈墨闫瞪了一眼。白修岐自认十分无辜,在被沈墨闫又瞪了一眼之后,终于忍不住伸手弹了一下自家小徒弟的脑门,轻斥道:“这会儿在谈正事,你小丫头这话都歪到何处去了?”
他这一下用了些力道,花叶儿被弹了一下,脑门上红了一块,便抬了手捂着脑门委委屈屈道:“师尊这话说的不对!仙道仙首与魔道至尊的双修大典怎么便不算正事了!”不但是正事,且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便是整个修真界皆要震上几震。
这话细细想来竟是颇为有理,白修岐被小弟子堵得哭笑不得,只得哄道:“如叶儿所言,此事自是正事,不过在此之前,总得将隐患尽皆清除了,方才能够好生准备。”
花叶儿自己险些被强行挖了元丹,这会儿听白修岐一提,想到之前之事心中自是后怕,倒是暂且将凑热闹的心放置了一旁,转而继续回想起当日之事来。
“师尊所说的那处山洞我有些许印象,之前我虽因着身体自我修复陷入了沉睡,然则意识仍时不时会清醒一阵,只不过持续的时候不长。神志清明的那么几次中,我确实查探过自身周围,那处结界也确实只是能够挡去外界对洞内的窥视与误入,然而,当时我若是想要出去,却是极其简单的。”
花叶儿想到此处颇有些懊恼地扯了扯发辫:“只是我清醒的时间实在有限,便是清醒之时亦无法挪动分毫,竟是生生浪费了逃脱的机会。”到此时,她方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确实弱了些,她若是稍是强上几分,又哪里需要师尊冒险来救了。不过,那将她送进山洞之人,看样子也并不是想要关住她。
花叶儿的说法与二人去救她之时见到的情形恰恰相符,由此可见,他们去到沧海现后山之时,那一处山洞该是救花叶儿之人布下的。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寻到那处山洞,便是因着被吕一白几人四处寻人的动作惊动,而前往查看的云海生。
如此看来,那云海生理应便是救花叶儿之人。
沈墨闫定定看了花叶儿一眼,随后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白修岐,问道:“你与那云海生交情如何?”
白修岐知他是何意,略一沉吟后道:“云海生的师尊与我师尊乃是至交,然他较我年长许多,我方入门之时他已入化神,在我修炼初期之时很是给了我一些帮助,便是我接任仙首之位,他亦是全力支持,且在之后亦助我良多。若要说交情,那自是很好的。”
沈墨闫颔首,转而又问道:“你方入门之时他已是化神?”
白修岐颔首:“确是如此。”
沈墨闫道:“然你如今修为却是与他平齐,云海生我见过许多次,面上看来倒是不像容易嫉恨之人,你与之相识甚久,且说说此人如何?”
白修岐面色微凝,细细想过一阵之后方才开口道:“若是以我多年与其相处而言,我并不觉得云海生会是因为修为、地位而生出嫉恨之人。云海生此人,性子实则十分懒散,若不是因着他一直疏于修炼,该是早便已经飞升了。我记得他师尊曾经指着他斥责,言及若非他天分绝佳,如他这般懒散性子,莫说飞升,便是渡劫都是无望。”
沈墨闫:“……”
这话倒是不假,沈墨闫以往见到的云海生便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且此人的修为境界,从千年之前的第一次仙魔大会至今,皆无太大的变化。即便几大仙尊魔尊们皆是渡劫修为,然同是渡劫修为,仍是有一些小境界上的差别。
便说沈墨闫自身,若论个人实力,他毋庸置疑便是八大魔尊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位,便是其中三位魔尊仙尊联手对付他,他都不会败,而他的极限又在哪里,更是无人知晓。这便是他被尊为魔界至尊的原因,毕竟魔修们一向都是以实力为尊。
纵观这千年以来,参与仙魔大会的十大仙尊与八大魔尊,每一位在小境界上皆多少有些提升,除了云海生。沈墨闫一向是表面上对白修岐不甚搭理,实际上却是对人极其关注的,于是连带着对沧海现的另两位仙尊也是有些许了解,这位云海生,确实是唯一一位,过了千年,修为境界却始终不变的。
“墨儿可是想到了?”白修岐伸手勾了他指尖,轻笑道,“云海生此人据说在入沧海现之前,家中乃是开绣庄的,他母亲更是被称为第一绣娘,故而他自小耳濡目染,与刺绣一道上十分有天赋,且他自身对此亦十分有兴趣,曾立志将家中绣庄开遍全国。只不过之后因缘际会入了仙门,倒是断了刺绣之路。”
花叶儿听到此处忍不住插话道:“确是如此,云师伯制作的储物袋皆十分精美,其上的空间阵法并不是用笔所绘,而是一针一线绣上的。”
沈墨闫原本任由白修岐勾着指尖把玩,此时花叶儿一开口,他却是猛然想起来此处还有个小姑娘在,指节一缩便将手收了回来。
白修岐手上一空,自是抬头去看沈墨闫,却是被心上人瞪了一眼。白修岐余光扫到花叶儿,心中会意,便偏头去看花叶儿的反应。不想却看到小姑娘双眼发光,目光直直地落在他二人的手上,对于他们不再拉着手似是相当惋惜。
白修岐心中满意,觉得不能小看了自己小弟子,于是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探手扣住了沈墨闫的腕子,拇指指腹在他腕间轻蹭了蹭后道:“不过是拉下手罢了,我又没做其他,墨儿怎地还害羞了?”
沈墨闫顾着花叶儿在一旁看着,不好挣得太过明显,只转了转腕子,却发现并无半点作用,只得去瞪某颇为不要脸的为人师者,冷声道:“在谈正事,你拉着我作甚?”
白修岐闻言却是将五指扣得越发紧了些,摆了一副忧心惶惑的样子道:“敌暗我明,且对方便潜伏在沧海现中,我这心中实在没有着落,拉着墨儿能让我心中安定一些。”
沈墨闫:“……”他倒是想要回一句“你不安定个鬼”,只不过碍于花叶儿在一旁,便只得将话忍下了,而后也不再动,任由白修岐扣了他的腕子。
沈墨闫略一思索,又看向花叶儿问道:“你呢,平日里觉得这位云海生如何?”他之所以会这般问,却是因着花叶儿乃是上古青鸟一族,神兽一族对人的感官更多来自于直觉,若说表面上的装腔作势能够骗过所有人,却是骗不过神兽的直觉。
花叶儿见问到自己,忙将目光从师尊和师尊未来道侣的身上收回,随后便毫不犹豫地道:“云师伯人真的很好,平日里相处之时,我能感受到他是真的于修炼一事无心,且我从不曾自他身上感受过太过强烈的负面情绪,倒是在面对刺绣之时,他心中的欢喜之情十分强烈。事实上,我其实一直不太相信是云师伯要来害我,他要元丹做什么?我不过元婴修为,我这颗元丹于他而言,还不若他自己好生修炼个几日的。”
沈墨闫看着她道:“那你以往可有在沧海现中察觉到针对白修岐的恶念?”
此话一出,花叶儿想也不想便摇了头,道:“不曾。尊者,我师尊他真的很好的,莫说是沧海现中,便是仙魔大会之时,我亦甚少感受到针对师尊的恶念。不过,我倒是知晓许多人对我师尊极有好感,即便他们表面不曾表现出来。”
白修岐闻言哭笑不得,只得看了自家小弟子一眼,沉声道:“叶儿,莫要胡言。”
花叶儿却是全然不惧,眨着大眼脆生生道:“哪里便是胡言了,确是有许多人心悦师尊呢,不光是仙道之中,魔道中亦是不少!”
沈墨闫闻言微挑了眉,像是颇有兴趣道:“嗯?都有些何人?”
花叶儿一惯喜爱研究修真界中的这些爱恨情仇,有关于自家师尊的尤甚,无奈平日里甚少有机会说与他人听,这会儿见沈墨闫问了,自是兴奋地瞪大了眼睛,张口便道:“其他人我便不说了,说了尊者和师尊也未必认识,我便只说仙尊魔尊。观仙门的那位凌云仙子,灵岚山的青岚尊者,每次见到师尊皆十分欢喜。”
这二人沈墨闫倒确是有些印象。仙魔大会的位置是任选的,而每一次仙魔大会之时,这两位皆会去坐沧海现几位仙尊旁边的位置。仙修自是较之魔修要矜持上许多,这两位亦是如此,以往沈墨闫只觉得这二人总是去寻白修岐交谈,却不想竟是抱了别样的心思。
想到此处,沈墨闫不由抬头看向白修岐,却是正正对上了对方面上扬着的笑。沈墨闫忍不住便要瞪他:“你看着倒是心情颇为不错?”
白修岐笑着往他面前凑近了几分,压着嗓子亲昵道:“听闻有人心仪于我,墨儿心中不快,可见墨儿对我在意非常,我自是心情愉悦。”
沈墨闫:“……”
花叶儿却还在继续。
“不单单只是仙尊,魔尊之中亦有心仪师尊日久的,晦月门的暗月魔尊便是了,且据传晦月门的诡牙子魔尊心悦暗月魔尊日久,然暗月魔尊却是为了师尊拒绝了诡牙子魔尊许多许多次。”
“啊!”说到此处,花叶儿突然惊叫了一声,她握拳锤了一下自己手心,道,“我想起来了,若说几位仙尊魔尊之中,对师尊怀有敌意的,便只有这位诡牙子了!”
白修岐从沈墨闫面前退开了些,轻轻颔首道:“诡牙子此人,确实有些不好相与。”
诡牙子此人出自于三大魔门之一的晦月门,乃是晦月门内两位渡劫大能之一,且诡牙子的修为较之晦月门的另一位魔尊要强上些许。然,诡牙子却只任了晦月门长老之职将门主之位让了出来,而晦月门门主,便是之前提到的那位暗月魔尊——月无心。
花叶儿道:“那诡牙子魔尊,因着心悦暗月魔尊,甘心将门主之位让出,自任长老之位,平日里晦月门中若是出了乱事需要门主亲自解决的,皆是这位诡牙子去的。然而,诡牙子待暗月魔尊这般深情,暗月魔尊却浑不放在心上,只一心扑在师尊身上,却是将诡牙子气了个狠,却又碍于暗月魔尊,不得对师尊做些什么,故而他虽心中十分嫉恨师尊,面上却是从不曾做出什么过激的举止。”
白修岐倒是一直知晓诡牙子对他颇有敌意,却是不知其中缘由竟是如此。说一句实在的,此事与他实在无甚太大的干系,暗月魔尊要心悦他,且不说他对那月无心无意,本身更是一直不知,便是知晓,他亦不可能做些什么,毕竟那月无心从不曾在他面前与他说过什么,便是拒绝都有些无从下手。然那诡牙子却因此而记恨于他,可见此人实在是心境不够,也无怪乎那诡牙子近些年进境不大,却是除了无心修炼的云海生外,修为进境最慢之人。
正想着,却觉手中一动,白修岐微一低头,便见沈墨闫抬着指尖在他手上轻弹了下,白修岐便松了沈墨闫的手腕,转而将几根作乱的手指拽进了手心。
沈墨闫只看了一眼,却是不曾多言,只任他抓着,而后道:“这诡牙子近些时日有些不对。”
沈墨闫一惯是不太如何在意周围人事的,既然能够让沈墨闫说出这番话来,这诡牙子看来是真的有些不对。白修岐面色微凝,道:“墨儿可是得到了些消息?”
沈墨闫轻颔首道:“确是有一些,每隔一阵,宫中便会有人将一段时日内魔界的一些事件报与我听。”无论是否愿意,沈墨闫皆是众魔尊选出的魔道至尊,虽不若仙道仙首一般要统管诸多事宜,然有些事宜他仍是需要关注的。
这些事中,包括魔界近段时日发生的一些大事,各魔门的大致情况,与仙道之间的关系等等,其中自然也包括八大魔尊的修为进境。倒也不是将各种细节尽皆知晓,而是会把握一个大致的方向,毕竟如今仙魔两道能够和平共处共同发展,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仙魔两道的实力相差无几。无论仙魔两道哪一方,想要对另一方做些什么,皆不会有太大的胜算。其中又有玄宇大世界这个共同的利益体在,自是和平共处最是合适。
然而,总不是所有人皆是这般想的,总有一些野心勃勃心怀叵测之人。而沈墨闫和白修岐坐在两道最高的位置上,所要做的,便是维持平衡,及时止损。故而,无论是沈墨闫还是白修岐,皆会对两道仙尊魔尊的修为进境有所关注。
沈墨闫道:“那诡牙子心境不稳,已是数百年不曾有所进境,然,近些年的进境却很是有些惊人。”像是懵懂之人突然开了窍,似是要将之前数百年耽误的都补上一般的惊人。
沈墨闫:“我让人查过,发现诡牙子虽然修为进境飞快,然他所做之事却是与之前并无区别,并不曾多出修炼的时间。”既不曾潜心修炼,那这修为突然增长,便有些古怪了。
这话一出,白修岐的面色却是沉了下来,他沉吟许久,突然转头对花叶儿道:“叶儿且等上一会儿,我与墨儿有几句话说。”话落也不待花叶儿反应,便直接让沈墨闫在二人身周设了一道结界,将花叶儿隔绝在了其外。
结界设下了,白修岐却不曾立即开口,反倒是沈墨闫等了等,有些不耐地先他一步开了口:“我知晓你所查何事。”
白修岐原也猜到他已知晓,闻言却是终于缓了缓面色,绕着沈墨闫的指尖,微勾了唇角道:“墨儿也注意到了?”
沈墨闫轻轻颔首,却是压低了嗓音道:“将近百年的时间,玄宇大世界中无一人飞升成功。”
白修岐的师尊、沈墨闫的先祖——古玄仙尊沈天玹,其在飞升之时告知众人一件事,那便是这世上有三千大世界,三千中世界,三千小世界,而他们所在的这一处称为玄宇,乃是三千大世界其中之一。每一日皆会有小世界晋为中世界,有中世界晋为大世界,自然亦有大世界降为中世界小世界,有中世界降为小世界。
这其中的规律,取决于各个世界的发展,而飞升入仙界,则是其中极其重要的一点。然而,将近百年的时间,玄宇大世界之中,却是不曾有一个人飞升成功。
修真界中可不止十大仙尊八大魔尊这几个渡劫大能,他们只不过是因为年轻一些,距离飞升还有一些时日,故而被推举而出管理修真界。而那些在渡劫期修了上千上万年的修士们,则会卸下一切杂物,闭关潜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进而渡劫飞升。各门各派的镇山长老是如此,各散修大能亦是如此。
这些大能之中,虽不是人人皆能成功渡劫,然十之一二总是有的。然而,白修岐却注意到一件古怪之事,那便是在近百年之中,他们玄宇大世界中,渡劫之人有之,然成功渡劫飞升之人却是半个都无。原本白修岐并未太过于关注于此,毕竟渡劫成功与否,取决于个人,取决于天道。直到一位沧海现的镇山长老亦渡劫失败,却连兵解为散仙的机会都无,而是直接魂飞魄散之后,他方才重视起来。
那位镇山长老与白修岐颇有渊源,乃是他师尊古玄仙尊的嫡亲师弟,是白修岐的亲师叔。若说外人他不甚了解,然自己师叔的实力如何,白修岐心中还是有数的。便是真的渡劫失败,却也不至于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由此,他便开始暗中调查,将近百年中每一位渡劫修士的生平皆查了一遍,又借着各种缘由趁机至这些修士的渡劫之地细细查看过,竟是真的让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是什么?”沈墨闫听白修岐说着,越听却是面色越沉。
白修岐沉浸于讲述之中,一时间倒是不曾察觉沈墨闫的面色变化,闻言便继续道:“这几位修士渡劫之时,有人在场,在结界之内。”
众所周知,修士渡劫之时,会在身周布下结界,一来防止天雷误伤他人,二来两人同时站在劫云之下,劫雷便会双倍落下,却是百害而无一利。然而,白修岐查过之后,却发现这十多处渡劫之地中,皆能捕捉到一些不属于渡劫者本身的灵力残留。这一丝灵力残留几近于无,若非白修岐手中握有他师尊留下的神器——补天镜,却也是难以察觉。
沈墨闫道:“此人吸取了渡劫修士的灵力?”渡劫之时修士为了对抗雷劫,可说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全身灵力倾巢而出,半点不曾保留,此时若是有人蛰伏一旁,趁隙吸取灵力,自是受益匪浅。
然而,白修岐却是轻摇了摇头,道:“不是灵力,而是气运。”
沈墨闫闻言面色彻底沉了下来:“气运?”
白修岐颔首道:“正是气运,我用补天镜查看过,有几位修士原本已是渡劫成功的,却在飞升之时被这潜伏之人夺了气运,过天道之门时直接被天雷劈落,被伤及神魂,进而魂飞魄散。”
沈墨闫看着他,低声道:“气运如何能够轻易被人夺取?是何人所为,你可有了眉目?”若真是如此,此人自是极其危险的人物。
白修岐摇首道:“自是查不出的,便是补天镜都无法重现那人的样貌,也不知对方是用了何种方法遮掩身形。”
沈墨闫目光微垂,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调子冷极道:“补天镜查不出,于是你便以身做饵,假装要渡劫飞升,想要引蛇出洞?”
白修岐一噎,终于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墨闫的面色,见他面色极冷,眸光沉沉,唇角虽微微勾着,那笑却冰寒刺骨。他心头一沉,忙开口道:“我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墨儿——”
只他话未说完,便被沈墨闫直接打断道:“我说的可对?”
他说的自是全对,白修岐当初借用神器补天镜引来雷劫,原本便是抱着以身做饵引蛇出洞的想法,虽说最后不曾抓到对方,却也不是完全一无所获,他在对方身上留了标记,只要对方再次出现,他便能即刻感应到。只是他不曾想到自己的修为会回退至筑基,修为过低他便无法完全感应标记的动静,故而于他而言恢复修为十分紧要。
一旦他恢复修为,便能感应到那标记,进而确认那人的位置和身份,任对方如何善于躲藏,都是躲不过的。只不过,这些他却不敢在此时此刻去说了,面前的心上人一看便已是气极的样子,还是赶紧哄上一哄为好。
“墨儿……”
然他方才开了个口,沈墨闫却是直接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起身冷冷道:“你若不想答,那便不必说了!”说罢,竟是抬脚便要走。
白修岐又如何会让他走了,沈墨闫脚步方动,他便已伸手将人扣了住,而后重重的将人扯进怀里抱住。见沈墨闫要挣开,又急忙凑近沈墨闫耳边,在他耳垂上落了数个轻吻,温声哄道:“墨儿说的皆对,我那般行事,确是过于鲁莽了!往后再也不会了。”
沈墨闫闻言却是冷冷嗤了一声,并不曾开口,只不过倒是不再挣扎任由白修岐抱着了。
白修岐扣在沈墨闫腰上的手臂箍得死紧,又在他耳根处轻吻了吻后,温声哄道:“墨儿莫气,我在行事之前算了一算,算出事毕之后我与你之间会有极大的转机,且行事虽危险颇大,然会有贵人相助,于性命无碍,我那时也是鬼迷了心窍,想到‘转机’二字,便不管不顾去做了。”
沈墨闫听罢却仍是不搭理人,白修岐无法,便只继续搂着人道:“我那时便想了,那命中贵人极有可能是你,若我受了伤,你定不会袖手旁观,那时我自是有机会多亲近一些,寻到一些机会的。”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且结果要比他当初设想的要好上千倍万倍!是以,便是时光倒退重来,他仍是会做同样的事,既能查到事情的眉目,又能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呢自然,这些心思,仍是不能让沈墨闫知晓的。
沈墨闫被他烦得不行,终是抬手抵着他面颊往后推了推,看着人冷声道:“你可曾想过,若是一个不慎,你便会如之前几位渡劫修士一般,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白修岐却是抱着人,十分光棍道:“不曾想过。”
沈墨闫气极,不由提了调子:“白修岐!”
白修岐干脆拉开他按在自己面上的手攥在手心,倾身将头脸皆埋进了沈墨闫的颈窝之中,闷声道:“你莫气,我那时满脑子皆是你,确实不曾想过什么后果。”
沈墨闫闻言却是心上一沉,道:“是妄念!你那时定是入了妄!”
白修岐轻应了一声,却是不曾从他颈间抬头,沈墨闫无法,只得继续道:“那般冲动行事实在不像是你的作风,即便不是入妄,定也有妄念的影响。这段时日你已入妄过两次,以往可也是这般频繁?”
白修岐却是终于舍得抬了头:“以往妄念也有蠢动之时,寻到你之前只需灵力压制便可,然寻到你之后却是必须得见到你方才能够压制。倒也不算频繁,只有每次修为有所精进之时那妄念方才会有所动静。”
沈墨闫颔首,又道:“这百年之中,你潜入墨颜宫的频次较之以往要频繁许多。”
白修岐闻言一顿,稍是回想一番后颔首道:“却是如此。”
沈墨闫道:“你入魔之事该是许多人皆知,然你入妄之事还有何人知晓?”白修岐当年进阶化神失败,原因便是走火入魔,自是许多人皆知晓,毕竟关注白修岐的人十分多。然入妄与入魔不同,如非必要,修士自是不会将自身弱点告知他人。
白修岐略一沉吟后道:“我入妄之事知晓之人不多,除却我师尊之外,便只有我师兄步夏山,还有关系亲近一些的云海生,以及花兄知晓。”花青素知晓是因为在白修岐入魔之时救了人,至于步夏山和云海生,自是因为关系亲近,白修岐不曾过于设防,故而他们二人会知晓并不奇怪。
沈墨闫闻言眉间微拧,道:“步夏山也知晓?”
白修岐颔首:“我修为还低时,师尊若是不在,便多是师兄与云海生教导我修炼之事,他们二人知晓并不奇怪。”
沈墨闫皱眉:“那你可曾怀疑过他二人?”
闻言,白修岐沉默了下来,沈墨闫也不催促于他,半晌,白修岐方才开口道:“事实上,相较于云海生,更让我怀疑的是我师兄,步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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