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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闫这一觉睡得并不太久,原本便是因着之前白修岐进阶一事耗费了些心神,并无灵力的损耗,故而不过睡了小半时辰便醒了过来。
他醒时便见白修岐站在不远处的窗旁,不过是轻撑了一下手臂想要起身,白修岐便有所察觉回过了身来。
“怎地这般快便醒了?”
他转身之时背了光,显得面容模糊不清,身周却是拢上了一层朦胧白光,声调中带着浅薄笑意……沈墨闫微怔,突觉面前这一幕很是有些似曾相识,只他细细去想了,却是半分具象的记忆也无。
白修岐见他不言语,以为他是身上有所不适,当下便收了笑,快步往床榻旁行来。他往日里总是惯穿蓝色的衣袍,这世上色彩万千,白修岐惯喜蓝色,倒也能调出深浅浓淡各式不同的蓝来,倒也不曾看得烦了。然而,许是蓝色穿的多了,今日白修岐却是换了一身白衣。
白色的衣袍白修岐实在穿得少,平日里倒是沈墨闫穿得多些,只不过他今日这一身,只这般逆着光看着,竟很是令人觉得熟悉。
沈墨闫有些愣神,却是在白修岐在床榻旁站定,微俯下身来之时,突地心头一跳,想起了初见之时,白修岐身上穿的,便是这么一身白衣……
那一年沈墨闫还是凡间界一小国的太子,白修岐随着师尊沈天玹而来,受帝王的邀请在宫中小住。白修岐当时虽还只是少年人模样,身量却不小,着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衣,乍一看倒还挺有些仙风道骨。
沈墨闫记得当年在沈天玹为他测出灵根而他表示不愿修仙之后,所有人包括他父皇,皆在劝他,只有一个白修岐,与他说的是不修便罢,且趁着这几日带他好生玩上一玩。沈墨闫那时便觉得这人有趣得紧,定然是能与自己处得来的。果不其然,他带着白修岐玩了几日,他们便成为了极好的朋友。
沈墨闫原本记得,白修岐从不曾劝说他去修行,然而,此时看着面前的白修岐,他却突然想起,这人其实是劝过的,只不过,被他忘了……
似乎是哪一日的午后,他带着白修岐逛过了整个国都,凡人的体力自是比不上修士的,用过午膳他便有些困倦,见他有些累了,白修岐便将他带回了宫中午休。
当时沈墨闫便是如今日这般躺在榻上睡了片刻,醒来时便见白修岐站在不远处的窗旁,赏着窗外的景色。他喊了一声“修岐哥哥”,窗旁的人便转过身来。那一日白修岐亦是着一身白衣,背着光看不清面貌,身周却是拢了一层朦胧白光。
他开口时,声调中含了笑,带着些少年人的轻快:“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便醒了?”
沈墨闫闻言便撑着手臂坐起身,同样含笑回应道:“我虽不若你精力无限,却也多的是少年精力,这么一会儿便足够了。”
白修岐闻言便往他榻边行来,在边上站定后凑至他面前道:“墨儿若是也来修行,往后我们便可随意赏玩各处,毋需担心累着你。”
少年人总是有些叛逆时候,沈墨闫那时听得多了,最烦便是他人劝他修行,闻言当下便变了脸,置气道:“你怎地也同其他人一般要来劝我修行?我这般的凡人你若是看不上,那便请便,寻那些修行了得的人去!”
白修岐见他恼了,忙道:“怎地便成了我看不上了,我不过随口一句,哪里便值得你置气了?”
沈墨闫却是不理人,白修岐便干脆在他榻边上坐下,抬手顺了顺他睡乱的发,温声哄了:“是我失言,墨儿不愿修行,那便不修,无甚要紧的。今日行了太多地方,你且再睡一阵,养足了精神,我们再去玩耍。”
沈墨闫生着气,哪里又睡得着,正要回一句他不想睡,却不知为何突然又倦意来袭,接连打了数个呵欠,白修岐见此便催着他躺下,为他腋了盖被,守着他睡了。
之后沈墨闫便睡得沉了,等到他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白修岐正挑了烛火,靠坐在他榻边看书。兴许是睡得久了些,沈墨闫觉得头脑有些昏沉,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些梦,又像是没做一般,总之糊涂得很。
他那时年少,不曾细想太多,直觉自己是睡得迷糊了,见白修歧侧首朝他看来,更是直接将这一丝困惑丢了开,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白修歧伸手为他理了理鬓边碎发,温声道:“倒是还不太晚,可是饿了么?晚膳都温着,我让宫人送上来?”
沈墨闫那时不过肉体凡躯,自然是饿了,之后便让宫人送了饭。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见了饭菜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自是一切吃饭最大!
将神思由往事中抽回,沈墨闫微抬首去看白修歧,突地开口问他:“当年你可是劝过我修行?”
白修岐闻言微不可见地一顿,笑道:“怎地突然问这个”
沈墨闫微勾了唇,不紧不慢着道:“方才你站在窗旁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熟悉,然而我却一时想不起是何时见过的了。”
白修岐微一挑眉,道:“活得久了,总有些事要记不清的。”
沈墨闫闻言却是不理,只继续道:“我自认一向记事不差,于是便细细想了一番,竟是真被我想起了一段往事来。”
白修岐未曾多言,只掀了袍角在床榻边坐了下来,沈墨闫便继续道:“所以,那时你做了什么?封了我的记忆?”
凡人年岁长了之后,容易不记事确属寻常,然而沈墨闫自入了修真界之后,便从不曾忘了一件事,更甚者,幼时的那些原本有些许模糊的记忆都变得十分清晰。故而,若是他有什么事记不清,那定然便是有人趁他不备之时,在他的记忆上动了些手脚。
他定定看着白修岐,白修岐亦定定看着他,半晌,方才轻叹了口气,拱手做求饶状,道:“封记忆总是于你有损,便是那损害再小我亦是不会做的。我不过是将你那段记忆包裹一番藏了藏,不细想便不会想起,然而,只要你细细去想了,自然便能够毫无妨碍地重拾那一段记忆。”
沈墨闫闻言却是颇为不解:“不过是提了一句修行的话语,又不是什么要不得的大事,你藏它作甚?”
白修岐颇为无言地看他:“你如今倒是说得轻松,也不晓得当年是哪个倔小子,只要有人提一句修真修行,必然要翻脸。便是连你父皇亦被你甩了好几次脸色,我那时年纪也不大,较之如今是少了许多稳重,难得有一位交心的好友,自是不愿因此与你生了隔阂,便一时脑热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
沈墨闫:“……”如何就能脸厚到给自己用上“稳重”二字?
他稍是回想了一番当时,发现确实如白修岐所言,自己那会正是主意最正最倔的时候,但凡整日劝他修行的人,尽皆被他列入了拒绝往来户,便是他父皇亦不例外。如此一想,倒是真的不好对于白修岐的所为说上太多,何况他原本也只是问上一问,倒也不曾想要责怪于他。
于是二人相互瞪了半晌,却是忍不住双双笑了开去,沈墨闫想着这人竟随意对自己施术,终是忍不住抬手往白修岐身上拍了一掌,半真半假地斥道:“你可知你这是滥用术法,若是你师尊知晓,定然是要罚你!”
白修岐却是顺势扣了他的手腕,微一施力将人拽进怀中,勾唇无谓道:“只可惜墨儿发现得晚了些,我师尊他老人家早已飞升。不过墨儿如今亦算是我的师尊,不若墨儿自己来罚?”
沈墨闫被拽地一头撞进白修岐怀中,闻言正要道一句“我罚你什么?”,白修岐却是抢了一步道:“我如今修为倒退,又隐姓埋名,可说是身无长物,也不知能让墨儿罚些什么,倒不若——”
沈墨闫直觉这人话中有话,且定然不怀好意,正要打断他,却不想某白姓无赖伸指在他唇上抵了一下,趁着沈墨闫分神之际直接开了口:“不若肉偿如何?”
沈墨闫:“……”不如何!
“你作为堂堂仙道仙首,怎地脑中整日皆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白修岐手腕轻转,屈指在他下颌轻勾了下,笑道:“墨儿此言差矣,我脑中心中,不曾留了其他,每一分每一寸可都尽皆是你。”
沈墨闫:“……”不想和无赖说话!
他抬手在白修岐肩头推了推:“你且让我起身,这般青-天-白-日地在床榻上赖着是何说法?”
然而面前的白姓无赖完全不为所动,反倒是扣了他腰背略一翻转,便将沈墨闫压在了床榻上,勾了唇角坏笑道:“方才不是说了要肉偿么,为了表达我的悔过之意,即刻便献上我这皮囊,任凭墨儿处置可好?”
沈墨闫终是忍不住瞪了人,微扬了声调一字一顿道:“白、修、岐!”
某白姓无赖应得欢快:“墨儿有何吩咐?”
沈墨闫继续瞪他:“之前是哪个蠢的说的,修为相差太大,不宜双修?”
白修岐闻言仍是笑眯眯着道:“自然是我说的,不过墨儿有所不知,肉偿可不仅仅只是双修,我这便给你示范一番如何?”
虽是用了问句,然而沈墨闫还未应,压在身上之人已是俯身压了下来。沈墨闫指尖微动,却是不曾做出半点推拒,这人闹了这么一番,今日若是不让他得些便宜去,他们二人便真的毋需出门了!
故而,便随他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母亲节哟!收到了我家小萝莉一堆的小礼物,开心!
祝大家母亲节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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