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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随手指一顿,正想要摁亮电梯门开关,却看见电梯已经稳步上升。
她抿了下唇,只好作罢。
只是刚才那道声音,她听着的确有些熟悉。
还没等她回忆起来,电梯已经抵达顶层。
迎面走来的简妍手里握着一杯咖啡,看向她时,脚步一顿,眼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秋随迅速将那道熟悉的声音抛之脑后,背脊挺直地朝公司门口走去,经过简妍身边的时候,她谨慎地保持了一段距离——
生怕简妍装作一个不小心,将温热的咖啡倾倒在她身上。
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说到这个简妍,从大学时期就和秋随水火不容,进了公司又处处被秋随压了一头,到了现在,就连职场上的虚情假意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秋随进了公司,敲了敲温婕的桌子,压低声音询问:“简妍又发什么神经?”
温婕看了眼四周,见没人经过,才回答:“听说是因为新实习生的事情,又记恨上你了。”
新实习生?
和新实习生有什么关系?
秋随下意识环顾了一圈四周,没看见一张生面孔。
“新实习生呢?”秋随问,“我怎么没看见?”
温婕:“还没来报道呢。”
“还没来?!”秋随眉心微蹙,“你先工作,我去问问郑经理。”
走了几步,秋随又折返回来,低声嘱咐:“既然你被分到了我的手下,以后见着简妍,小心一点,别招惹她,她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的人。”
温婕愣愣点了点头。
从她进公司以来,就隐隐约约觉察到了简妍和秋随气场不合,不过两人平常接触不多,温婕也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今天秋随这句提醒,几乎坐实了她和简妍不和的传闻。
人事经理办公室,郑怀亦想了会:“哦,新实习生路上遇到了突发追尾,耽误了点时间。”
“突发追尾?”秋随冷笑了一声,口吻中的不相信显而易见,“这种借口,我会信吗?对了,我看简妍今天似乎心情不好,她怎么了?生病了?”
能坐到人事经理的位置,哪个不是人精?
郑怀亦自然也是其中之一,秋随简妍之间的关系也逃脱不了她的火眼金睛。
她隐晦地点明其中的因果关系:“当时周经理接到消息,简妍恰好在办公室,主动提出要接手这个实习生,没想到对方指定要你带,你说人家见着你,能有好脸色吗?”
秋随挑了下眉,原来简妍的失态,是因为这个。
她不动声色地试探:“周经理告诉我,新实习生是风投圈沈总的亲戚?所以,是沈总指定要我带这位新实习生的吗?”
“当然了,”郑怀亦点头,“你在莫斯科的时候,不是刚好做了沈总的随行翻译吗?沈总认同你的能力,所以你的工作结束后不久,沈总的助手就联系我们了,当然了,公司得到了沈总承诺的一个大项目。”
秋随嘴角一抽,那场随行翻译,她只翻译了一句新年快乐而已。
郑怀亦又好奇地追问:“对了,沈总还对你的教学能力赞不绝口,说你教了他一句标准的俄语,所以,他很放心将表弟交给你。”
秋随:......
空气沉默几秒,两道询问声同时响起。
“新实习生是沈总的表弟?”
“你教沈总说了什么俄语?”
郑怀亦愣了下,道:“是,沈总表弟,亲表弟。”
秋随了然,正想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三声均匀有节奏的敲门声。
秋随站起身来,对着一秒正襟危坐的郑怀亦笑道:“教了什么下次再告诉你,你先忙吧,我先走了。”
郑怀亦:“好。”
得到郑怀亦“请进”的允许后,门被缓缓推开。
秋随看清来人,往外走的脚步一顿,瞳孔不自觉睁大。
傅明博也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了几秒。
郑怀亦毫不客气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刚好,傅明博,这是你实习期间的老师,秋随,快给你老师道个歉,她最不喜欢迟到的人了。”
傅明博没想太多,立马鞠了一躬,开口道歉:“秋随老师,对不起,我是真的路上遇到追尾...”
说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秋随老师,你应该知道的,我没说谎。”
秋随:......
她刚才在沈烬的车上看见这个男生,又发现对方看俄语书的时候,就应该猜到的。
天底下哪来这么巧的事情。
郑怀亦也察觉到不对:“怎么?你们认识?”
秋随捏了捏眉心,言简意赅地解释:“恰好,我和他是这次追尾事件的两个当事人,你等会把他的资料发我邮箱,我先了解一下他的具体情况。”
“傅明博是吧,”秋随转身看向傅明博,“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
傅明博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浑身紧绷。
沈烬虽然没有隐瞒自己和他的关系,但是他知道,沈烬的原话是——
该教就教,该骂就骂,不用顾忌。
听完傅明博俄语的自我介绍后,秋随的脸色终于稍微好了一些。
按照郑怀亦所说,公司得到了沈烬承诺的一个大项目,作为等价交换,傅明博是她根本无法推辞的责任。
现在唯一能庆幸的是,傅明博的俄语能力还挺不错。
秋随问:“你的简历呢,带了吗,给我看看?”
“带了,”傅明博转身开始翻背包,“老师,我现在找,你等一下。”
秋随一愣。
‘等一下’这三个字,终于让她回想起了,在电梯里,急匆匆的那道男声。
原来是傅明博啊。
思及此,秋随又下意识皱起眉头。
她在沈烬车上看见傅明博的时候,那种隐约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老师,”傅明博两手推过一份简历,“这是我的简历。”
秋随回过神来,接过傅明博的简历。
简历里记载了傅明博参加过的所有俄语活动和竞赛,秋随依次看了下去,脸色又好上了几分。
傅明博显然是个对俄语很感兴趣的人,几乎每年都会参加一些大型或者专业的俄语活动。
秋随翻了几页,在看见‘俄研杯演讲比赛’几个字的时候,视线瞬间凝固。
她对傅明博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解释。
俄研杯演讲比赛每年举办一次,傅明博参加的这一届,恰好她受到组委会邀请,担任了决赛的评委之一,以及亚军的颁奖嘉宾。
之后,秋随的工作越发忙碌,这类型的比赛活动都被她以‘没有时间’为借口婉拒了。
秋随只参加过这一次比赛,所以印象深刻。
而傅明博,是这一次比赛的亚军,也是秋随亲手将亚军的奖杯,交到了他的手上。
回忆就像阀门,打开了一个口子,所有的场景和故事都会自然而然地涌上来。
秋随记得,比赛结束后,他们所有的评委一起请冠亚季军吃了一场庆功宴。
比赛结束,所有人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当初学习俄语的初衷。
因为傅明博是自己颁奖的学生,秋随对他的话更是记忆犹新。
他当时的回答是:“我之所以学习俄语,是完完全全是受到我表哥的影响,我表哥会说一口极其流利的俄语,我从小就很崇拜他,耳濡目染,就感兴趣了。”
秋随想起来,自己当时还打趣问了句:“你是受到你表哥的影响,那你表哥受到谁的影响呢?”
傅明博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不知道,不过我表哥说,他想知道俄语究竟有什么魅力,才会让别人学习。”
“秋随老师?”傅明博试探性小声问了句,“我的简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秋随轻轻摇了摇头,鬼使神差的,她问了句,“我想问你。”
傅明博点头:“老师,你说。”
“你,”秋随说了一个字后,停了下来,她垂着头深呼吸了一次,像是在做心理建设,片刻后,她才缓缓开口道,“你有几个表哥?”
“啊?”
这是什么问题?
傅明博挠了挠头,没搞明白秋随的意思。
不过他愣了片刻后,还是诚实回答道:“我有...”
“算了!”秋随突然匆忙大声打断他,像是害怕听到这个回答一般,“这个问题也不重要。”
她打开电脑,噼里啪啦敲击键盘,没有在看傅明博:“你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我发你邮箱了,你先出去工作吧,不懂的问题先问温婕,还是不了解就来问我。”
傅明博一头雾水地离开后,秋随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几天前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和没注意的细节,全都挤进她的脑海里。
沈烬在飞机上说:“不需要,我又不是不会...”
后面没说出口的话,应该是俄语吧。
跨年烟花那次,沈烬只听了一遍,就标准又快速地复述出了俄语的新年快乐。
他也许根本不用学吧。
当然,这些也可能只是她的猜测。
也许,傅明博有不止一个表哥呢?
也许,傅明博口中崇拜的表哥,不是沈烬呢。
秋随也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她想要听到傅明博说,这个表哥,就是沈烬。
但是也害怕,傅明博说,这个表哥,是沈烬。
*
秋随觉得有些头痛,心情实在谈不上美妙,沈烬和她的对话至今还停留在一万九的转账上,对方既没有收款,也没有搭理她。
这种烦躁情绪,在她下班的时刻,看见暴雨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闪电轰隆作响后,达到了巅峰。
秋随在电梯门口等候了片刻,决定退回办公室,等雨势减小了再回家。
傅明博眼尖,出声喊住她:“秋随姐,眼看着这雨今晚是不会停的,你去哪?我送你吧。”
秋随想了会:“顺路吗?我住丹河地铁站附近。”
“顺路,”傅明博点头,“走吧,车子就在楼下呢。”
秋随依然有些为难,迟迟没有动静。
她倒不是担心别的,主要是不想再碰见沈烬。
“秋随姐?”傅明博站在电梯里冲她招手,“进来啊。”
秋随抿了下唇,还是决定了解清楚情况:“谁开的车?”
傅明博认真回答:“陈睿。”
秋随想起来,是莫斯科跨年夜那天,沈烬身边的秘书。
她松了一口气:“真的?”
“你到底进不进电梯啊?”简妍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得皱着眉头,“不进电梯我关门了,大家都等着下班呢。”
秋随:......
算了,是陈睿开车就行,沈烬应该也没这个闲工夫来接傅明博。
她露出个抱歉的笑容,进了电梯。
车库里,秋随一眼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
她抬手敲了敲车窗,在车窗缓缓下降时,开口解释:“不好意思,可以顺路稍...”
剩下的话,在看清驾驶座男人熟悉的面容后,都被梗在了嗓子眼。
秋随百般克制,才没有转头瞪一眼无辜又茫然的傅明博。
傅明博也没有料到沈烬会亲自来接,他打开后排车门,自然而然地坐了上去。
“不是说陈秘书来接我吗?对了,这是我的实习老师,表哥你应该见过的,就是今天被我们追尾的姐姐。你看现在这个天气,就顺路稍老师一程吧。”
沈沈烬目光凝视着她,就在秋随打算开口说自己坐地铁的时候,他才大发善心似的勉强开口:“行吧。”
话说到这份上,秋随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了谢,便转身往后排走去。
“等等,”沈烬微微侧眼,慢条斯理道,“坐后排,把我当司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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