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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闭关七日,想必吐纳之法已经小有……咦,你竟已经引气入体了?!”推开门,迎面的是五师兄孙浩,他瞪大眼睛看着许茜,仿佛看到了什么鬼怪一般。
“不瞒师兄,月圆之夜我突有感悟,就很顺利地突破练气了。”许茜用北斗教自己的托词回答。
“不得了,不得了,大师兄,小师妹她……”孙浩转身就跑,一边大喊大叫。许茜忍不住被他咋呼的性格逗笑了,和孙浩一起来的秦术则与许茜相视而浅笑。
“这几日大师兄和五师兄一直在我们这想方法帮我驱毒,我们听到你的房间有动静,就来了。”秦术道,“茜儿,你竟已经是仙师了。”
许茜看着秦术的脸庞,竟有一刻被他的风姿吸引到闪神。秦术不像许长泽那样美,但是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很对许茜的胃口,她自己是市井小民,迷那些翩翩公子迷得不要不要的,就外形而言,秦术其实是许茜最喜欢的类型。
见她发呆似有口水流出的傻样,秦术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他们幼时经常的那样。
“秦术,你怎么这么好看。”许茜痴痴地说。
秦术脸色淡淡地道:“茜儿,我们男子为功名,为修行,色相之事只是海上繁花罢了。”
许茜想告诉他她找到让他修行的方法,但是又想到丹药没炼制出来之前一切都是空谈,便忍下不提。她见秦术脸上带了一丝凝重,知道他有了压力,便柔声说:“秦术,你的蛇毒情况怎样?”
“大师兄也束手无策。”秦术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发信给秦家,大伯很快会派人来接我。
“你要回去不行!”许茜脸色大变。
“茜儿,我留在此处又有何意义?蛇毒不解,我三月内必死。我大伯已经找到暹罗来的神医,据说善解蛇毒。修士虽神通广大,但俗世间也神妙技能,说不定可解我之毒。再说,万一无解,我也不愿客死异乡。”秦术淡淡道。
“没有万一!”许茜顿时激动起来,她绝对不要失去秦术。纷乱中她抓住了一棵救命草:“我去求师父,师父一定有办法,他是筑基修士,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
“对,我去求师父!”许茜转身就跑,却被秦术按住双肩。
“没有用的。城主已经看过,他说能解此毒的丹药虽多,却都不可得,唯有南域神都赐下的仙参清毒丹有一丝机缘。泽家星城的城主十多年前曾得到一颗,天栾城主亲自出发去求取,疾风鸽传来了消息:泽家城主已拒绝了。”秦术低声道。
“师父,被拒绝了?”许茜呆呆地问。
“是的,没有别的方法了。”秦术道,“茜儿,我此去生死不知,如果有幸解毒,我必然会与你再见,若我有不测,你就忘掉我吧,你我相识的十几年,在修士的生命中只不过是短暂相逢。”
许茜的心沉到了谷底,突破练气的喜悦顿时无影无踪,她忍住热泪,道:“那我陪你回去。”
秦术怔住:“你要和我一起走?”
“我是你的妻子,现在你遇到了这么大的事,难道我不应该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你不能跟他一起走。”一个声音传来,两人望去,居然是师兄向波。向波面色阴沉,满脸倦色,他看了许茜一眼,直接走到秦术的面前,“秦术,你不是已经打点好你的东西,只是来跟许茜说声再见的吗?”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许茜怒道:“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一起走?”
“因为你已经被圣灵选中参加天人祭。”向波沉重地道,“你在溪洲各大宗门数千新晋弟子的名册中被圣笔提名,将与其余三百六十五名新晋弟子一起进入守魔塔,重演当年先祖灭魔事迹。天人祭十五天后便要开始了,你来不及了。”
“什么是天人祭,什么是圣灵、守魔塔?”许茜一头雾水。“不管怎么说,秦术是我的夫君,我一定要陪他。”
“小师妹,天人祭是大机遇,是一生仅有一次的机会。我和师父的意思都是你必须参加。你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师门也应该参加。”向波道。
原来溪州国的天人祭的参加人员仅限于溪州各宗当年入门的新弟子,由圣笔挑选出三百六十名新弟子。被选上的弟子被准许进入守魔塔。守魔塔是溪洲的镇国之宝,里面灵气浓郁,对低阶修士的修行大有好处,更神奇的是,许多进过守魔塔的弟子都得到了意外的好处,比如极品灵丹法器,虽然进去过的人对里面的情形讳莫如深,但是一些流言还是流传开来:守魔塔里不仅有高阶仙人坐化的洞府,还有被禁锢在里面的魔,寻仙杀魔都可能得到一些异宝。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不管修为如何,一旦进入守魔塔,修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修士必须如凡人一般与敌人周旋。这种战斗正好模拟了远古先民怎样抵抗妖魔的情形,所以叫天人祭,人是指凡人,与妖魔力战而死的人被称作祭天者,受到广泛的尊敬。不过守魔塔中修士死亡并不是真实的,一旦身死,就会被弹出守魔塔,真身不会受到伤害。守魔塔二十年开启一次,机会难得。
许茜的心里闪过一丝犹豫,她承认自己也想去,而且天栾城众人对自己都非常好,城主甚至为了秦术亲自去求药,她非常不想让师门失望。但是现在有事的是秦术,她的丈夫,难道她竟可以功利到无视爱人吗?
“据说双凤城城主罗刹胡就是因为在守魔塔得到了好处才进步神速,短短百年就结成金丹。”吕文成也走了过来,道,“小师妹,机不可失。再说师命不可违,师父虽然还没有回来,但他临走前交代,不管是否求得解药,你务必参加天人祭。”
许茜眉头一皱:“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有权自己作决定。”
“茜儿,我不愿意你跟我回去。”秦术突然道。
“为什么?”
“实不相瞒,我此去,族中已经安排我另娶一名女子为妻。你的休书,我也已经写好了。”秦术淡淡道,他的眼神淡漠,仿佛已经不关心周遭的一切。他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笺,许茜呆呆地接过,展开一字字读完。
“我无出?无孝?无德?仙凡不相配?”许茜怔怔,“说我们天作之和的是你们,说我不需拘礼也是你们,说喜爱我自然淳朴的也是你们,一转眼,就都变成是我的错处了。”
“胡说八道!”许茜狠狠地撕扯休书,在几人的目瞪口呆中,揪住秦术的前襟,气势如虹道,“你不是自愿的,你是被逼的,对不对?”
秦术却没有说话,只是用古井一般波澜不兴的眼神看着许茜,他不说话的样子是许茜最怕的,他只是用一种看玩闹孩子的表情看着她,她就退缩了,懂了,伤心了,明了了到底谁幼稚。
许茜缓缓松开手,泪水涌了出来,绝望地说:“你竟然是愿意的。你的新妇,是不是段若秋?”
场面静了几秒,秦术打破了沉默:“秦家的人应该也快到了,劳烦向兄送我出城,这段时间叨扰了各位,请见谅。”
许茜哭得肝肠寸断,天音也闻讯赶来安慰她,天音道:“其实你和秦术仙凡本就不相配,他肯了断你两的姻缘,对你反而是好事,从此你便可一心大道,前途不可限量。”
“那又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他这个人。修成大道,再也没有他摸着我的头说我真厉害了,我宁肯不要这样的大道。”许茜抽泣道,一时间有些万念俱灰,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势术法,都不过情随事迁,转眼又是一场空。
天音道:“师妹,你才入仙道,如同盲人摸象,只看到修仙清苦的一面,我爹说过,修仙有大自在,修仙也是修心,你经此一事,心术必当精进。”
许茜摇摇头,想要静一静,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秦术的东西都已经带走,显得宽敞了很多,这件房间处处都是秦术的影子,那面铜镜,他曾与她画眉,那挂在墙上的书画,是他握着她的手写下的“江湖浪迹一沙鸥”,她还弄了一手的墨,被他笑称为“吃墨”虫。许茜闭上眼睛,心中纷乱如麻,打开窗户,只见窗外立了一个人,竟是向波。向波如同一尊黑面门神,一动不动,听到窗户开动的声音,才闷声道:“师妹刚刚突破练气,不如继续闭关十天,十五天后便是守魔塔开放之期,届时我会亲自把你送到福城。”
第二天,门外站的是吕文程,第三天,是孙浩。许茜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自己是被看管了起来,这群师兄虽是为了她的前途着想,但是这霸蛮的架势让她实在吃不消。经过几天的沉淀,她的心情也已经回转了过来,作为一个小人物,她心态一贯不错,当年田沐退婚的事她都挺过来了,这次她也能淡然接受秦术的停妻再娶。倒是许长泽冲进她的房间,怒气冲冲地要找秦术麻烦,还是她安慰许长泽:“是他爱上了别人,错虽在他,但段若秋确实比我漂亮得多,本来就是我强求了。你千万不要因为姐姐的事影响了自己。”
“姐姐,我若再见秦术,必将穿他的琵琶骨,废他武功,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许长泽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许茜皱了皱眉,觉得许长泽言语中戾气太重,但是她又舍不得骂他,因为长泽对她看得很重,一句斥责,就足以让他郁郁一整天。
“姐姐,不如我娶了你吧,我一定对你很好很好。”许长泽突然道。
许茜淡淡一笑,心思却飘到浣纱镇了。这时候秦术应该已经到了,不知他有没有见到新妇?新娘子那样漂亮,他肯定满心满心都是新人了,怎么还会记得她许茜呢?他的蛇毒应该已经解了吧,暹罗人善驱蛇,在治蛇毒方面也是最好的。
还有一点,她一直不解,为什么秦家会火速为秦术定下另一门婚事,秦起负明明一开始还是很看好自己的样子。秦家为何宁愿要与自己交恶?但是万一他的毒没解呢?
许茜心绪不宁,坐立不安。她霍地站起来,她要回浣纱镇看看,反正在城中租一只飞舟的价钱不过十块灵石,她把空间里所有药材卖了再加上秦家留下的银子,应该可以凑齐。一打开门,正靠着门打瞌睡的孙浩一下子就跌进了房间。
“小师妹,你要去哪儿?大师兄可吩咐了,你要呆在房间里的。”孙浩摸摸鼻子。
“五师兄,我要去找秦术。”许茜坦白道。
“那可不行,你是要参加天人祭的。”
“五师兄,你以前也喜欢过一个女子,但是你闭关中这女子重伤而死,你没能参加她的葬礼。”许茜说。
孙浩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也许我参加完天人祭,秦术就已经死了。求求你,让我去看看他吧,我只要看到他娶了新人活得好,就马上回来,来回不过三天,我会赶上天人祭的。”许茜哀求道。
孙浩的脸色变换不定,半天才犹豫道:“不管怎样,你必须准时回来。”
许茜大喜,道:“我保证三天内就回来!”她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放进空间,就在她要跨过孙浩的时候,孙浩拦住了她。
“谁告诉你常碧和我的事的?”
“是你自己喝醉了说的,还大哭了一场,你都不记得了?”许茜好生奇怪。
孙浩叹了口气,道:“常碧死了九年,我已成心魔。只望你能了断此劫,从此青云直上。”说罢,他塞了一个东西到许茜手里,许茜一看,发现是一只微型飞舟。
“这个借给你了。来回很方便,速度快些去吧。”
“好!”许茜感动不已,用灵气驱动飞舟,飞舟就变大了,她在槽口放上一块灵石,飞舟便载着她御风而起,她拿着福城印发的溪洲地图,艰难地在月色中寻找着浣溪镇的方向。
行了大半夜,夜色微明,许茜操纵飞舟一顿:“到了廖家坡,到底要不要下去看看?”
她外祖廖文昌年有八十多,具体岁数许茜也记不清了,她印象中从来没去过外祖家。若不是这次成亲,她与外祖家还不会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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