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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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王伯川，他们刚到周久安家门口,就听见了周久安那句明里暗里的质问,面上都有些羞惭。

方辰对他们真心实意,他们却把这当做笑话，不屑一顾,不怪人家生气。

“方辰,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这么为我们着想,我们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骂我，打我吧，我绝不还手！只要你能出气。”王伯川一脸真挚的向方辰道歉。

“是啊,方辰,我也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为我们这几个不知好歹的生气，不值当的！”吴晓梅也是满脸尴尬的对着方辰表示歉意。

顾兴国,李红星和赵倩这三个硬茬子,虽然嘴硬,可是脸上也有些发烧，刚才他们三可是怼方辰怼的最带劲的，当然脸现在也被打的最重。

“怎么回事？”沈秋树从屋里走出来,就看见院子里围了一群人，不禁有些烦躁，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一些不相干的人跑到自己家里来，这让他有种领地被侵犯的冒犯感。

方辰知道沈秋树的领地意识很强，最不喜欢的就是不请自来的人，一看沈秋树的表情就知道他不耐烦了，他也不敢在装模作样的拿乔，“好了，好了，该说的我刚才都说了，知道你们心存怀疑，好吧，当着众人的面，我在宣布一次，要恢复高考的事是真的，千真万确，我没有骗你们。”

“真的，是真的！啊啊……”啊，王伯川得到确认后，激动的就想放声大叫。可被方辰眼明手快的怼了一胳膊，看到方辰像身后努了努嘴，王伯川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沈秋树简直像是混着冰渣子的眼神，嘴里的欢呼声就这么憋在嘴里，不敢冒泡。嘤嘤嘤，好可怕！

“好了，既然都知道了，就都回去吧，抓紧时间找复习资料，没几天报纸上也会报道，有消息灵通的肯定都想方设法的找资料呢，你们也别墨迹了。”方辰好人做到底，该提醒的都提醒了，剩下的就看他们的努力了。

打发走知道消息后，情绪激动的知青们，方辰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对着沈秋树邀功，“都走了！”

沈秋树面对方辰只留下一句话，“没有下一次！”

“没有，绝对没有下一次！”方辰给沈秋树拍着胸脯保证。等沈秋树回到屋里，才一脸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一脸轻松的喘了口气。

周久安在旁看着方辰如此大惊小怪的样子，忍不住好笑，“有这么害怕吗？”

方辰一脸你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周久安，“秋树就和那圈地盘的狮子一样，领地意识太强，最讨厌别人擅闯他的地盘了，我小时候无意间闯进他的屋子，好险没被他狠揍一顿，还是后来混熟了，他才放心让我进他的屋子。”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周久安回想他跟沈秋树相处的点点滴滴，没发现沈秋树有这个怪癖啊。

“那是他没把你当外人啊！”方辰对周久安的疑惑心知肚明，从第一次见面，沈秋树就对周久安有着异样的好感，随着接触的增多，两人关系更加亲密，周久安感觉不出来是理所当然的。

“是嘛！”周久安想到沈秋树一开始就对他的区别待遇，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安安，吃饭了！”

“奥，来了，”听见沈秋树的叫声，周久安没功夫回味了，“走吧，咱们去吃饭，今天可是杀了一只小公鸡呢！”

“真的？！”方辰惊喜。

“当然了，为了庆祝今天的好日子！”

“嗯，是该好好庆祝！”方辰听了重重的点点头，今天的日子可比他的生日还要有纪念意义。

洗了手，三人围坐在桌边，桌上中间是一大盆小鸡炖蘑菇，边上两碟子，一碟尖椒炒肉，一碟凉拌菠菜，还有一份山药排骨汤，主食是大米饭，相比当下来说，绝对是有些奢侈的一顿饭。

吃完这顿奢侈的大餐，在方辰收拾完碗筷的时候，周久安泡了壶山楂水，放桌上。

“大哥，广播上说第一次高考就在一个月后，时间太赶了，咱们平日里还要下地挣工分，实在没时间好好复习。”周久安虽然自认为对高中知识的把握绝对是炉火纯青了，可是还是不敢轻慢，要知道，第一次高考的参与人数多达五百多万，能考上顶尖大学的更是凤毛麟角，周久安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奔着好大学去的，他可不想临门一脚，功亏一篑。

沈秋树把壶拿过来，倒了碗水给周久安，又给自己倒了碗，放下水壶，说，“别担心，高考是大事，公社到时候一定会下发通知，又不是农忙时节，村里一定会给予考生方便的。”

“对呀！”方辰甩着手从外边走进屋，“十来年头次高考，意义重大，只要心里有数的都会行个方便，卖个好，咱们谢家沟的村长可是个聪明人，更可况，还有你这个最亲近的子侄参加，他可是就盼着你们老周家出个有出息的呢！”

既然两人都这么说，周久安也放下了心。

从公社正式得到恢复高考的通知，到正式开考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为了给参加高考的人腾出更多时间复习，个个村部果然下发了通知，让参与高考的知青们可以工作半天，剩下的半天可以好好复习，应对高考。

“要高考了！”夏晓晓听到村长公布的这个消息有些不可置信，但随及反应过来后，夏晓晓心里大喜，这不就代表着她可以回城了！

站在一旁的谢国文听到可以高考了也是一愣，随后他立马转头看着夏晓晓，等看着夏晓晓脸上掩不住的激动和喜悦后，谢国文的眼神逐渐变冷。

夏晓晓完全没有注意到谢国文的眼神，此刻现在，她已经被要高考的喜悦占据了全部注意力。

一下工，夏晓晓立刻就往家里冲，脚步迈的飞快，把和她同一小队的田翠芬和何慧珊唬得一愣。

她们这个妯娌平日里上完工，每次都娇娇弱弱的一副累惨了挪不动步的样子，怎么今天却这么健步如飞！田翠芬和何慧珊相视一眼，心里恍然，合着以前都是做戏呢！

“都说夏晓晓心眼多，果不其然，心眼多的都坠地上了！”田翠芬对夏晓晓这幅上不了台面的做派真是越来越看不上眼了。

何慧珊也点头同意，不过，“大嫂，你看夏晓晓这幅急匆匆的模样，是不是家里有事啊？”

要不然，平日里装的那么像，怎么今天就不装了呢！

“谁知道呢！”田翠芬对夏晓晓的事不感兴趣。自从把夏晓晓一家分了出去，田翠芬可舒服多了，一点不想在和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夏晓晓打交道。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被人拆穿，夏晓晓一路急行奔回家里，进了屋子就开始翻找她下乡时带的包袱。

“在哪呢？”夏晓晓把箱子打开，伸手在包袱里边翻找，“怎么没有啊，我记得放在这的啊！”

夏晓晓急了，弯腰使劲往里掏，手指摸到一处硬物，夏晓晓心里一喜，找到了，使劲把在最底层的包袱拽出来，放在炕上。

解开包袱皮，里面竟是几本书，夏晓晓把包袱里的高中课本拿在手里，宝贝的抱在怀里。

谢国文推开门帘进来，见到的就是夏晓晓抱着几本书，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

夏晓晓被谢国文突然进门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这次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呵斥，而是，转过身子，背对着谢国文，把课本用包袱皮重新包上。

“你在干什么？”谢国文突然在夏晓晓背后问。

“没干什么！”夏晓晓不自在的把头发撩到耳边。

谢国文注意到夏晓晓撩头发的动作，心里冷笑，夏晓晓一心虚就会不自觉的撩头发。

“你想去高考！”谢国文直接挑明了夏晓晓尽力掩饰的目的。

谢国文说完，就注意到夏晓晓的动作一僵。

“是，我要参加高考！”谢国文既然已经挑明了，夏晓晓也不想隐瞒了，反正之后她要在家里复习，谢国文早晚都会知道。

“那儿子怎么办！”谢国文想起对夏晓晓满是依赖的儿子墩墩，冷声问。

“国文，”夏晓晓转过身子，站起来一脸柔情的看着谢国文说，“我要参加高考，也是为了咱们儿子好，你想想，如果我考上了，我就可以回城了，等回了城，咱们儿子也会有机会成为城里人的，就不用和村里其他整日里招猫逗狗的野孩子一样，一辈子在农村种地，他也有机会享受城里人的生活，他可以在城里享受更好的教育，住楼房，穿新衣，每天打扮的干净整齐的去上学，那多好！”

夏晓晓花言巧语的说了这么多，谢国文连个表情都没变，对于夏晓晓对未来的美好畅想中，只提了儿子，对他提都没提，谢国文也不在乎，他只是说了一句话，“记住你说的话！”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夏晓晓完全没发现谢国文的不对劲，一看谢国文没有反对，心里乐开了花，最大的阻挠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好好复习了。

摸了摸包袱里的课本，夏晓晓头回感谢她那个尖酸刻薄的姐姐。

夏晓晓现在的家庭是重组家庭，因为夏晓晓她爸在运动中被人举报遭到打击，见事不好，夏晓晓她妈立马带着她改嫁，好和前夫划清界限。

夏晓晓她妈手段高明，即使再嫁，也把男主人牢牢的抓在手心里，还给现在的丈夫生了个儿子，要知道嫁给现在的丈夫前，夏晓晓他继父家里可就只有一个女儿。

因此，因为夏晓晓她妈在这个家里站稳了脚跟，夏晓晓凭靠她妈在这个家里也生活的不错，起码她那个便宜姐姐有的东西，她都会有。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继父的女儿不是省油的灯，看夏晓晓和她妈不顺眼，时不时得就会挑事。在夏晓晓那个继父看不见的地方，他的亲身女儿和二婚的老婆还有便宜女儿夏晓晓过了不知多少招。

按说，凭借夏晓晓她妈的手段，收拾个还没成年的继女不过是小意思，可是，谁让这个继女有后台呢！而且这个后台对夏晓晓她妈还万分看不上。

能有如此巨大影响力的后台就是夏晓晓他继父的娘。

因为有老太太撑腰，继父的女儿才能和她们斗的不分胜负，如果一方输了，一定会在下次找补回来，谁都不肯吃亏。

而夏晓晓下乡就是在家里斗争失败的结果，而且她那个继姐在她出发那天，还偷偷的把夏晓晓她妈给她带的好东西换成了高中课本，因为重量差不多，夏晓晓没发现，背着就上了火车。等发现的时候，火车早就开了一天一夜了。

不过，现在夏晓晓十分感谢她那个不怀好意的继姐，要不是她多此一举，她上哪找资料复习去。她可是很明白，宣布高考后，复习资料有多急缺，说不定他们村的知青点里，连一本课本都没有呢！

嗯～想到这里夏晓晓眼睛一眯，那些知青们如果没有资料，在知道她这里有课本后，肯定会来借。虽然他们平日里和她关系冷淡，可是，到了决定命运的大事前，不要脸皮也是有的。嗯～看来，为了好好复习，自己还是悄悄的好！

而此时刚刚出门的谢国文却走出家门，径直往老屋走去。

推门进院，谢国文一眼就看见他儿子墩墩和几个侄子侄女一块在院子里玩耍，一点不像之前病歪歪的样子，活力十足。

“墩墩！”谢国文刚才还满面寒霜的样子，一看到儿子立马融化了，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喊道。

“爸爸！”一个看起来二三岁的矮豆丁迈着磕磕绊绊的步子向谢国文跑过来。

“哎～”谢国文一边应答一边张着双手迎上去，一把小豆丁掐着身子抱起来往天上扔了扔。

“哈哈哈……”小豆丁墩墩飞在天上乐的哈哈大笑。

“国文，你这臭小子，你赶紧把墩墩放下来，别孩子吓掉魂了！”谢婶子在屋里就听见小孩子乐的哈哈的，还以为怎么了呢，没成想一出来就看见谢国文这个没正行的扔儿子玩呢！

听到他娘生气了，谢国文把墩墩抱怀里，狡辩到，“娘，你看墩墩笑的这么开心，哪有吓着！”

“你懂个屁！”谢婶子没好气的锤了傻儿子一拳，然后又把手伸进墩墩的衣服里摸了摸，还好，没出汗。

“墩墩身子才刚养好，正是要最精细的时候，可不能大意。”谢婶子叮嘱说。

想到墩墩的身体，谢国文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原本墩墩的身体还是很好的，可是自从分了家，夏晓晓不会养孩子，又对孩子关心不够，谢国文一个大男人更是对养孩子一窍不通，小小的墩墩受了很多罪，生了好几次大病，还是谢婶子心疼小孙子，把孩子抱过来养，这才把孩子养住了。

经历过差点失去儿子的痛苦经历，谢国文原本大大咧咧的一个大男人，也变得小心谨慎了，尤其在他儿子身上，更是小心翼翼，在好好跟他娘请教了如何能把养孩子养好的经验后，更是自此对儿子的一切都亲力亲为，这才把瘦小伶仃的墩墩养成现在胖嘟嘟的模样。

“好！我知道了！”一想到墩墩身子还没彻底养好，谢国文也后悔不跌，真是昏了头了，谢国文亲了亲墩墩胖嘟嘟的小脸蛋，心疼的祈祷，儿子啊，千万不要生病！

“行了，往后注意点就行了！墩墩的身子骨还没那么弱！”看到小儿子脸上自责心疼的样子，谢婶子也心疼了，忙安抚说。

“娘！饭好了！”田翠芬从厨房里冒出头，朝院子里感道。

“好，知道了！”谢婶子回了一声，又对谢国文说，“饭好了，进去吃饭吧！”

“不了，娘，我回去吃！”谢国文拒绝了他娘的邀请，分家了，再在家吃饭，他嫂子该有意见了。

“回去做什么，怎么，娘还不能让自己儿子在家吃顿饭了！”谢婶子一听小儿子拒绝，就知道他在意什么，可是这是她家，她就想让小儿子在家吃饭怎么了，谁敢拦她。

“不是，娘，家里饭都做好了，我不吃不浪费吗！”谢国文一看表情就知道他娘要犯轴了，赶紧解释。

“真做好了？”谢婶子一脸狐疑的看着谢国文，“你没骗我吧！”

想起家里的冷锅冷灶，谢国文脸上的表情更真挚了，“这有什么好骗的，要不你跟我回去看看！”

谢国文这个激将法果然管用，一听要去谢国文家，谢婶子想起去了就要和夏晓晓面对面心里就烦躁不堪，“行了，既然做了，我也就不拦着你了，赶紧回去吃饭吧，墩墩肚子该饿了，吃完再把孩子抱过来！”

“哎！那娘，我们走了，来，墩墩和奶奶再见！”谢国文一看他娘放行了，赶紧让儿子和奶奶告别。

“奶奶，再再！”墩墩奶声奶气的和谢婶子摆了摆手。

“哎！墩墩，再再！”听着小孙子话都说不清楚的可爱模样，谢婶子真是心都化了。

走出老屋，谢国文抱着墩墩往家里走。

走在路上，谢国文一边逗儿子玩，一边不经意的问了儿子一个问题，“墩墩啊，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嗯？爸爸！”小墩墩咧嘴一把抱住谢国文的脖子，嘟嘴亲了谢国文一口。

“哎，好儿子！”谢国文被墩墩的回答喜的乐开了花。

不过想起接下来的问题，谢国文嘴角又慢慢的落了下来，“墩墩，以后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不要妈妈了，好不好？”

“妈妈！”小小的墩墩不理解爸爸的话，听到妈妈俩字就乐的直蹦哒，“要妈妈！妈妈！”

“好好，回家就看到妈妈了！”谢国文看到墩墩兴高采烈的样子，心情猛的一沉，可还是强颜欢笑的哄着墩墩。

……

头悬梁锥刺股，这一个月的时间，知青们白天上工，晚上学习，争分夺秒，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连去地里上工，都会在怀里揣本书带着，在上工的间隙抓紧时间看。

当然这期间知青点的知青们因为没有弄到全套的复习课本，只能厚着脸皮向周久安他们借，又被方辰明里暗里的嘲讽了一番。

当然，周久安手里的复习资料是不缺的，不说全套的高中课本了，就是最经典的《数理化自学丛书》他们也有一整套。因此即使借出去一两本，也不耽误他们学习。

这个年代，高中两年，真正用心学习的没有几个，当然像沈秋树这样的学霸不用多说，因此这些知青们好不容易有了课本却面临看不懂的窘境。尤其是那些准备报考理科的人，被物理，化学愁的个个头秃。

没办法，王伯川作为知青点强硬推出来的代表，只能舔着脸像方辰求救。

“让秋树去给你们上课！”听了王伯川支支吾吾的来意，方辰忍不住抬头望天，“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要不怎么这么会异想天开呢！

“方辰，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那物理，化学真不是蒙头背诵就会的，有的题目我实在是弄不明白，说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可做学问这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问题啊！你就帮我问问沈秋树吧，啊！”王伯川一脸恳求的看着方辰说。

“就一个月的时间，谁都紧张，秋树也要参加高考，他给你们讲课，他自己的时间就不够用了，我想你应该知道吧！”方辰头一次用如此冷静理智的口气对王伯川说话。

“我知道！”王伯川面带羞愧，被方辰如此光明正大的指出来，他心里发虚。

“我就当你没说过！”方辰没有理会王伯川的欲言又止，冷着脸走了。

王伯川看着方辰头也不回的背影，忍不住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王伯川你脑子进水了，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

王伯川丧丧的回了知青点，他一进门，在屋里正在看书的顾兴国立马凑上来了，“怎么样，沈秋树答应了吗？”

屋里的其他人也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王伯川抬头看了眼屋里的人，闷生闷气的回了句，“没有！”

“他怎么这么自私，又不是让他整天给咱们讲，就抽出一点时间给咱们讲讲难题，都不愿意，什么人啊，一点没有团结互助的精神！”李红星一听沈秋树不愿意过来，顿时气道。

“你闭嘴！人家凭什么要抽出自己的宝贵时间来给你们上课，别忘了，你们用的资料还是人家的呢！”王伯川被李红星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到了，当场怼了回去。

顾兴国一见到王伯川的态度就知道不好了，他们可指望着王伯川从方辰那里换资料呢，可不能把人惹急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气，李红星说话不过脑子，王伯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顾兴国拍了拍王伯川的肩膀安抚道，“我知道咱们一开始的主意确实有点不知好歹，你看这样行吗，咱们不耽误沈秋树的时间，咱们自己先把不会的题目都誊写出来，等上工的时候，咱们几个代替沈秋树和方辰他们出工，你找方辰问问沈秋树能不能抽空给我们解答一下，这样一来，也不算咱们占便宜了，你看怎么样？”

听了顾兴国的主意，王伯川思虑一番，发现这样的确双赢，比之前那个让他脸上发烧，只会不劳而获的骚主意有诚意多了，于是点点头，“行，明天我在找方辰说说，看看他同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