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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前,学校通知放一天假,说是让学生好好调整,以更加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军训。
黎菘宿舍三个人唉声叹气了一个早上,到了中午才慢悠悠地起床,准备去外面吃个火锅,再屯点儿防晒霜和面膜。
临出门瞧见那玻璃杯里的纸团,黎菘突然想起来程易笙的交代:喝药期间不能吃辣。她拎着包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又回了桌子上,挑了支口红出来对着镜子抹。
“一会儿吃的时候就掉光了,别涂了。”许千瑶见黎菘又回去了,插着腰催着她出门。
“你们去吧,我去趟程医生那儿。”黎菘用棉签细细调整着唇形,“帮我带一只防晒,回来给你钱。”
许千瑶念叨着黎菘重色轻友,走的时候顺手将新买的香水丢给她,还没忘嘱咐她少喷一点,别把人家熏跑了。
黎菘又磨蹭了二十分钟,才踩着绑带凉鞋出了宿舍。一路挤地铁到了滨河路,脚都快废了。这鞋虽然好看,可也只能凹凹造型用,她这会儿脚背和后跟又红又痒,还不知道明天怎么站军姿。
咬着牙挪到了医馆门口,推开门进去,看见院子里站着个穿着花衬衫的黄头发男人。
男人听见黎菘推门进来,那黄毛儿转过身朝黎菘抛了个媚眼算是打招呼了。
黎菘一看是外国友人,立马站直了身子,使出了这么多年并不是很深厚的英语功底,蹩脚地问他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那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黎菘听得云山雾绕地,只听懂了一个程先生。
她跟外国友人大眼瞪小眼,突然想到了有手机翻译这么一个神器,正准备掏出来的时候,程易笙从里头出来了……
“这好像是找你的。”黎菘小跑到了程易笙旁边,轻声说道,“我有词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语音输入……”
程易笙看她低头捣鼓得开心也没说什么,他上前去同外国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直接将人领进屋了。
等黎菘反应过来程易笙会说英文,并且说得很好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人了。
她十分憋屈地关了手机app,说好的走老中医传统教育世家人设呢?英文学那么流利做什么……黎菘揪树叶跟自己怄气,她这英语水平退步得估计连过四级都悬了。
“您先稍等会儿,药还在炉子上。”姚思成突然从海棠树后头窜出来了,手里拿着竹竿儿,一脑门的汗。
“好,不急。”黎菘接过他递过来的海棠果,也学着上回程易笙的样子放在衣角蹭了蹭就往嘴里塞,“程医生还有外国客人?”
“算是和您一样,朋友引荐的。”姚思成把怀里的一捧果子拿到了水池边,淘洗过后捧着坐在了台阶上。
黎菘也凑过去坐下,边吃边套他的话,“经常有人走后门?”
“也不经常,看那人跟我师父关系有多硬。”姚思成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屋内,“我师父能推的都推了,他恨不得一天一个号,乐得清闲。我听说您是黎家的亲戚?”
黎菘点点头,“算吧。”
“那您认识黎家大小姐吗?”姚思成一脸期待地看着黎菘。
黎菘差点儿呛着,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黎家大小姐,怎么不直接问她认不认识程易笙未婚妻啊?
“我师父都老大不小了,他不急我都急……”姚思成将那一篮子海棠果全部赛到了黎菘手里,“认识吗?漂亮吗?”
“见,见过,不熟。”黎菘心虚地啃着手里的果子,这东西是酸的,开胃,越吃越饿。她安抚了一下咕咕叫的肚子,问姚思成:“你这儿有抗饿的东西吗?我没吃饭。”
“我刚刚点外卖还剩了仨叉烧包,我给你热热?”姚思成还指望着从黎菘这儿多帮着程易笙撮合撮合婚事,连留着当宵夜的叉烧包都豁出去了。
黎菘边啃着叉烧包边跟姚思成谈着程易笙的感情生活,这人的感情生活可以说是一片空白……程易笙大学毕业以后就回来开了医馆,这医馆一天六个病人,平均下来五个半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中青年男女,一年到头瞧不见一个漂亮姑娘。就算是偶尔瞧见了,程易笙也不带拿眼睛看的。
姚思成垂头丧气地,“我那传说中的师娘,听说连我师父都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
黎菘撇撇嘴,安慰他道:“总有一天你能见着的。”
“对,总能见着师父结婚的。”姚思成说这话的时候可谓是目光如炬,神色坚定,像极了盼望着儿子娶媳妇的老父亲。
“姚思成,滚去抓药。”程易笙拉开门出来,一脚踹在姚思成的肩膀上。他方才在后头听见了两个人闲聊,恨不得把姚思成扔出去。
姚思成一声都没敢吭,捂着肩膀就跑了,留下程易笙和黎菘四目相对。
“额,外国友人走了?”黎菘起身,乖巧地将果篮递到程易笙跟前让他吃。
“进来。”程易笙刚往里走了一步就停住了,黎菘身上香得很,他回过头打量了她两眼,问道:“叉烧包?”
“啊?对,小姚给我吃的。”黎菘立刻就把姚思成给卖了,“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程易笙轻轻摇了摇头,“进来吧。”
倒不是不喜欢叉烧包的味道,他只是饿了……程易笙叹了口气,方才踹姚思成那脚实在是轻了些,知道拿吃给的贿赂外人,不知道多点一份外卖孝敬师父。
程易笙给黎菘倒了一杯普洱,然后坐在她对面发呆,他这会儿又饿又困,偏偏还要分心应对这个小祖宗。
“我明天开始军训,可能过不来了。”黎菘说完以后瞪大眼睛注意着程易笙的表情,想着从他脸上寻到一丝丝的失望。
不出意外地,一丝失望的意思都没有,程易笙那张脸平静得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犯困。
“让跑腿每天晚上六点过来。”程易笙打了个哈欠,随口叮嘱,“小心别晒伤了,天热容易中暑,备点藿香正气水。”
“我军训结束就国庆了,你们这儿放假吗?”黎菘还想着见他,如果她没算错日子的话,国庆后两天,药就该停了。
“放,药还是照样煎。”程易笙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道,“你国庆不回家?”
“回……”黎菘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回不去,我家离这儿也挺远的。”
程易笙点点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黎菘,问道:“你跟黎家什么关系来着?”
黎菘抿了抿嘴,“冯阿姨没跟你说吗?”
“说是家里亲戚。”程易笙看她一脸坦然,就知道黎菘是编好了瞎话来的,“不好意思,问得多了些。”
“我爷爷姓黎,在家排行老二,之前住在外省,也是过来m市以后才跟他们联系多了些。”黎菘摆摆手表示没什么,这套瞎话她可是编了好久的,倒背如流。她早料到冯萍会同程易笙这么讲,程家医馆一号难求,也只有搬出黎家亲戚这么个名头才能让程家破例。
程易笙点点头,没再问。
黎菘害怕露馅,也没再提黎家的事情,她低着头,装着玩手机的样子,不时地抬头打量程易笙。他今日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眼下乌青,人看起来也怏怏的。
没坐多久,程易笙手机响了,他按亮了屏幕,随后起身送黎菘到门口,“药好了,去后头拿吧。我给你找两个创口贴,让小姚送你回去。”
黎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后跟,摆摆手表示没事儿,“创口贴我带着呢,你休息去吧,我走了。”程易笙这会儿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这会儿看起来困得倚着门框分分钟都能睡着,黎菘不指望一个困得意识迷离的人给自己找创口贴。
拿了药出门,黎菘也没让姚思成送她,虽然姚思成再三保证自己拿了驾照并且已经快大学毕业了,可她还是觉得坐他的车跟坐未成年的车一样。
半道的时候脚就破了,她寻了个角落给脚后跟贴了创口贴,接着步行换乘、出站。
外头天灰蒙蒙的,雨点儿劈头盖脸地往下砸。黎菘在地铁站内转了一大圈,一个卖伞的都没看见,想来是这雨来得及,小商小贩还没来得及出动。
不愿多逗留,她将包往脑袋上一顶,直接就冲出去了,一路小跑到了学校,进了宿舍区大门遇到个好心的学姐让她蹭了个伞。
黎菘浑身都湿透了,这雨来得又急又密,回宿舍以后她很快冲了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窝着。
“菘菘你回来了?没淋到吧?”许千瑶和顾暄穿着一次性雨衣开门进来,“给你带了奶茶。”
“淋到了……”黎菘吸了吸鼻子。
“哪儿不舒服?我那儿有药。”顾暄踩着梯子上来,用手摸了摸黎菘的脑门儿。
“心慌、胸闷、气短、浑身难受……”黎菘声音都带着哭腔,在被子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顾暄一听就急了,拍拍黎菘的被子,催促道:“赶紧穿衣服去医院,我来叫车。”
“不用,去什么医院。”许千瑶倒是十分熟悉她这副样子,前段时间黎菘爱豆宣布恋情的时候她也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她就是一想到明天开始见不着未婚夫了相思病犯了,这会儿要是程医生给她发个消息,她能乐得把房顶拆了。”
话音刚落,上铺的黎菘突然尖叫着跑下了床,刘海乱七八糟地散在额前。
“他给我发消息了!”她把手机举到了许千瑶二人面前,原地蹦了几下,激动道,“他问我有没有淋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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