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青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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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旷?
沈童把这名字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忽然想起高湛有个同袍就叫萧旷,关系好像还不错,只不过这本书对他着墨极少,她一时根本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上了百章之后的文看起来就是有个问题,出场少的配角看到后面就会印象淡漠甚至彻底忘记。
不过一般不影响主线剧情的话她也无所谓,反正配角不管是甲乙还是丙丁,只是换个名字而已,对主角来说不是要打倒的敌人就是要拉拢的对象,如果两者都不是,那就只是个龙套而已。
高湛肯定是借用萧旷表兄的名义来与她争购宅子,让她不至于怀疑到他是重生的。偏偏不巧那天在椿树胡同外被她撞见,她指责他时,他不好解释自己不是在跟踪她而是去查看宅院的,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沈童正思绪起伏,忽听冯嬷嬷劝她:“姐儿,这金子的事儿本就是试他一试,就是没有也不伤咱们的根本……”
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嬷嬷说得对,我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想着若是真能挖到金子,就好像是娘亲还在守护着我那般……”
冯嬷嬷心中一酸,眼眶便热了起来:“姐儿……”
沈童笑了笑,悄声道:“无妨,我知道娘亲哪怕无法托梦给我,心中也定然是像我念着她一般念着我的。”嬷嬷定然以为她说的是袁氏,但她思念的却是自己的父母,这番话发自内心,难免激起几许伤感情绪。
冯嬷嬷照顾沈童多年,内心深处早把她当成自己孩子一般,侯爷夫妇过世后,她怜惜这两姐弟孤苦,更是悉心照料,见不得他们受半分委屈,只要见沈童难过她也忍不住跟着难过。
沈童见她眼眶发红,显然是真的关心自己,她心中虽有哀思,却也感受到真切的暖意,抬手轻按冯嬷嬷的手背,安慰她道:“有这么好的嬷嬷在我身边,娘亲也可安心了。”
冯嬷嬷听了这句,心头感动更甚,低低唤了声:“姐儿……”竟然哽咽难言。
沈童朝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她想说却未言的话。
一时间主仆两人都沉默下来,各自追忆。
沈童沉静片刻,调整好了情绪,便对冯嬷嬷道:“这事到此为止,椿树胡同那宅子,找人把院子地坪重新铺好,屋子清理一下,能租出去便租出去吧。”
冯嬷嬷应下,退了出去。
见冯嬷嬷出来,候在外面的琴瑟入内,轻声道:“姐儿,二小姐在观雪亭等您呢。”
沈童点点头,吩咐箜篌与琴瑟准备出去。
自从她要回长房资产后,蒋氏明面上对她与以往并无不同,但私底下叮嘱沈婵,沈童颇有心机,要对她多加提防,少与她来往。
而沈婵的性子颇有些古道热肠,大姐与母亲争长房的资产,她不知具体内情,只觉大姐要回本属于长房的资产并没有什么错。但她也不愿当面违逆母亲,便只能不太情愿地答应了,忍了好几天没有来找沈童。
虽然沈婵不便再来长房找沈童,两姐妹在花园里“偶遇”蒋氏总是管不着了吧。
沈童不知沈婵找她何事,让箜篌洗了几枚雪花梨并两串葡萄带上。
顺着花园石径而行,远远就见沈婵坐在亭中,桌上摆着一大盘青桔,一旁伺候的只两个贴身大丫鬟。她却故作没看见沈童,待沈童进了亭子,才惊讶回头:“瞳姐姐?”
沈童看她这般故作惊讶,便也顺着她,问道:“阿婵,你这几日怎么都不来我那儿了?”
沈婵淡淡笑道:“也没过几天吧?瞳姐姐今日兴致不错呀。”
沈童看她还装,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只如平时那般微笑着道:“今儿天气着实不错,来湖边散步,想不到会这么巧遇见你。”
沈婵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过来拉着沈童的手坐下:“瞳姐姐,这泽州青桔特别新鲜,你尝尝?”
沈童点点头,琴瑟便拿起枚青桔剥了起来,空气中弥散开一阵柑橘特有的清香。
沈婵压低了声音,却又带着丝儿压抑不住的兴奋:“瞳姐姐,今儿我大舅母来了……”
之前丫鬟就对沈童说了这消息,她心中早有预料,再看沈婵这幅神秘中带着莫名兴奋的样子,更是十拿九稳了。
她接过琴瑟剥好皮的青桔,用指尖稍一用力便掰开了,递了半枚给沈婵。
“……我听见她与母亲说起明祺表兄,就是国子监里那个,说他明年应能进率性堂了。后来舅母又问起你……”沈婵故意停下话头,开始吃桔子,卖起关子来。
沈童瞥她一眼,只细细摘去青桔上的白筋,就是不问她。
沈婵吃两瓤桔子,忽而叹了口气:“哎,难怪娘说我,要是有你一半沉得住气就好了。”
沈童低头浅笑,顺着她问道:“你的舅母问我作甚么?”
沈婵这就重新兴致盎然起来:“自然是为了你的亲事啊!”
沈童往嘴里放了瓤青桔,轻轻一咬,酸味弥漫唇舌间,便微微皱起眉来,她果然还是不喜欢吃酸的。
沈婵见她皱眉便问:“你不喜欢?”
“不喜欢。”沈童说着将余下的半边青桔放回盆里,“我实在受不了这酸。”
沈婵眨眨眼:“瞳姐姐是不喜青桔还是指明祺表兄?”
沈童轻叹口气:“都不喜欢。”
那位明祺表兄家世倒也不差,书也读的不错,却是个性子固执的学究,原女主小时候见过他,才多大点年纪的孩子,见面不过三句就开始掉书袋,跟个小老头似的。
按着书中所写,之后不久蒋氏与她这位弟妇会安排明祺表兄来侯府,此君个性依旧,甚至变得更为酸腐,还动不动把妇德挂嘴边,实在让人没法想象与他共同生活是个什么样子。
沈婵道:“其实我也不太喜欢他那个性子,闷得很。那怎么办?我听母亲的口气像是挺中意的,问得特别细,还夸他上进。”
沈童心中哂笑,这位要真是老实木讷的书生也就罢了。书中女主得知消息后让书岩去向沈书樘打听这位表兄人品,没想到居然问出这位口口声声“君子终日乾乾”的表兄小小年纪就与两、三个丫鬟行过云雨了,婚后还指不定要纳几房小妾呢!
她不打算照搬原主做法,一方面是不想让书岩去打听这些腌臜事,另一方面长房与二房目前关系比较僵,即使书岩去打听也未必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沈婵见沈童不说话,知道她为此忧心,便自告奋勇道:“要不我去与母亲说说?劝她别为你定下这门亲事?”
沈童轻轻摇头:“先别,今日之事你也是偷听来的吧?你去一说岂不是不打自招?”
沈婵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偷听的事儿我不是头一回做,娘也拿我没法子。我只担心凭我去说也没什么用罢了。”
“先多谢你有这心了。不过还是别去找叔母说了吧。”估计说了不但没用还有反效果。
“那怎么办呢?”
沈童看得出沈婵是真心为自己担忧,但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打消蒋氏这边的念头。
她神情无奈地朝沈婵笑了一下:“还能怎么办呢?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太多事都不由自主,我只盼这回亲事能够不成。但若是叔母真的为我定下亲事,我也只能顺从。”
沈婵真挚地道:“瞳姐姐,你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和我说,我一定帮你。”
沈童摇头道:“我又怎能让你去做违逆自己母亲的事,你能第一个通消息与我,我已经很感谢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去找蒋氏摊牌,但一来她很难解释自己一个闺阁女子如何会知道那些腌臜事情,何况蒋明祺道貌岸然,学业有成,这些事在蒋氏看来,也许只是小节,瑕不掩瑜。
即使这一门亲取消了,还有下一门,若沈童的婚事始终由蒋氏做主,她总不能次次都去找蒋氏吧?
说来这件事始终是她穿过来后最大的心结,男权社会,男人要娶妾终归是拦不住的,只要不是太滥情或是宠妾灭妻的就谢天谢地要烧高香了。有时候她也想,或许最终只能走原女主那条路。
一样是会和正妻之外的女人夹缠不清的丈夫,风流多金的郡王爷总是比毫无生活情趣的酸腐学究要来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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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次休沐日高湛都会来侯府教授沈书岩射术。沈书岩听姐姐说了高湛跟踪她之事,心中总是不愿相信,想等到下回他再来时再好好问问,但高湛再也没来过侯府,连一句口信儿都没送来过,倒真像是应验了姐姐所说的心虚表现。
这日清晨,沈书岩照着高湛平日教他的法子练了一阵,心中总有种挥之不去的不甘,终是下了决心,换下汗湿的练功服,备车马出城,直奔神机营。
高湛正躺炕上发愣,听说沈书岩找来,对通传的兵士挥挥手:“就说我不在。”
兵士领命而去。高湛原地发了会儿呆,突然一跃而起,追出去叫住那兵士:“等等,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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