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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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爆点的坏事尤是,昆玉园悼念会上发生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京城上下,一大早就有好几封折子递上,专奏此案。
永平帝极为重视,下旨彻查此事。
德亲王世子进宫,先表忠心再述清白,最后自认对属下管束不严,这当然只是小错罢了。
很快,刑部并大理寺、都察院组成三法司,三司会审昆玉园纵火一案。
韦承志涉案其中,且有明显枉法行为,被停了官职。范石关进刑部大狱待审。而章熙春毕竟身份不同,又“生了重病,神魂不清,卧床难起”,便留在家中边养病边候审。
江长风与桃儿、枣儿作为重要人证,去刑部作口供。
此案案情本没什么复杂的,证人证词都能互相印证,但提审范章二人时,却有了意外变化。
范石对自己杀人纵火的罪行供认不讳。章熙春却翻供了,说是范石收买碧月接近她,趁她去昆玉园的那日强掠她走,还威胁她若是反抗或试图逃走就杀死她,她害怕落得碧月一样的下场,才不得不顺从他。
对此说法范石也认了,一人担下所有罪名。而碧月又死无对证。
这样一来章熙春就由主犯变成了受害人,私奔什么的通通不存在。
她回来后章家试图掩盖其事,也成了章家为保住颜面而采取的措施,毕竟孙小姐清白没了,任谁都不愿大肆宣扬吧?
但根据江长风的供词,他在押送范章二人回来的路上分别讯问过两人,当时章熙春可没有提过半个字她是被强迫的。
而对此疑点,章熙春的解释是范石骗她说让她吃了毒.药,她既害怕又羞于说出真相,直到回家后发现中毒是假,又感觉安全了才说出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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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童在繁英院住着,每日就是抄抄经书,陪老夫人散散步,逗逗书琏玩,试着做些别致的点心。
她虽不能外出,却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沈家人来向老夫人请安时,总会议论近日消息,也包括如今最热门的昆玉园案的进展。
她因禁足不能外出,沈婵便说要陪她一起,也不出门去玩了。
这天,两姐妹摆开双陆棋盘下棋,沈老夫人在旁看着她们,正下着呢,有丫鬟通传,苏先生来看望老夫人了。
沈童与沈婵退到里间回避。隔了一小会儿,便听见苏若川清朗的声音:“拜见老夫人,老夫人近日身子可还安康吧?”
老夫人笑着道:“托先生的福,还算过得去。先生坐下说话吧。”
苏若川谢过老夫人,坐下时瞧见那盘下了一半的双陆棋,心知是有人先前在这儿下棋,因他来了才回避的。
寒暄了一阵,苏若川提起昆玉园一案。沈老夫人只是像说与己无关的事一般应了几句。里间的沈童却听得格外仔细。
苏若川提到那场为章熙春办的悼念会,说道:“若无大小姐筹办的这场悼念会,也许事实真相就永无见光之日了。”
沈老夫人不以为然道:“那也是碰巧罢了,若无这场悼念会,那位萧指挥也会另找其他多人聚会的场合揭露此事。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啊!”
苏若川微笑道:“大小姐为章家小姐办悼念会,自然是出于同情悲悯之心,谁能想到事情竟会陡然反转呢?但不管是否巧合,正是大小姐此举,才让真相得以大白天下,若川对此是极为佩服的。”
沈童想起那日萧旷来府中商议,与苏若川遇上的事。苏若川应该猜到了那天他们是在策划这件事吧?听他话里意思,对此是持赞成态度的呢。
只听外间沈老夫人淡淡地道:“有什么好佩服的,徒然替沈家树敌而已。”
苏若川便不再提这事,向老夫人告退了。
沈童与沈婵又等了片刻,才一起从里间出来。
沈婵朝沈童眨眨眼,道:“姐姐,你可真是出名了啊,连苏先生也说佩服你呢!”
沈童瞪了她一眼,轻轻摇头:“这种出名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她倒真没想到苏若川会在老夫人面前提起她,言辞之间还显出赞赏之意,她在意外之余也有点小小的欣喜,只是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流露半点。
沈老夫人忽然说了句:“若川这段时日来得挺勤啊。”
闻言沈童心一跳,看向老夫人,老太太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她也就没接这话。
沈婵却饶有兴致地道:“还真是这样啊,以前苏先生总要隔一两个月才来一次吧?最近好像每逢休沐都会来呢……”
沈童一脸与己无关的表情:“苏先生来得多了,书岩往外跑的次数也少了,挺好啊!”
外书房那儿沈书岩正候着苏若川,见他来了便恭恭敬敬行礼问候,接着便坐下等待他出题。
苏若川轻咳一声:“你姐姐这几天还好吧?”
沈书岩:“……”这题也太好答了吧。
“她被祖母罚了,搬去了繁英院,要禁足两个月呢!”像姐姐这种平日不惹事的人,一惹就惹出那么大的事儿来,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苏若川问他:“你怎么看你姐姐做的这件事?”
沈书岩一付忿忿不平的口吻:“我姐姐做什么了?她不过是为追悼亡友筹办了个悼念会而已啊。后来发生的事谁能预先知道?”
苏若川忍俊不禁,看来沈家人是统一口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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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旷写了封信给沈童,想告诉她昆玉园一案的最新进展,顺便把洗干净的食盒还回去。
但当他找到葛小哥时,葛小哥却显得面有难色:“对不住萧指挥啊,这信……不太方便送了……”
“为何?”
“大小姐给……不,搬去老夫人那院儿住了。”
葛小哥说得吞吞吐吐,萧旷的心不由揪起:“老夫人是不是罚她了?她挨家法了吗?”
“没没没!没打!只是两个月不能出门而已。”葛小哥一看误会大了,急忙摆着手否认,又压低声音道,“但大小姐就住在老夫人院里,这信来来往往,要让老夫人瞧见了总是不好……”
萧旷稍稍心定,然而担着的心落下来后,愧疚之意又起,她果然还是因为这事被责罚了。他对葛小哥道:“萧某想求见老夫人,有些话要讲。”
葛小哥还没来得及回话,从里头出来两人,他便退到一边闭嘴不说了。
萧旷转眸一瞧,一个是苏若川在前而行,一个是沈书岩在后相送。
“萧大哥!”沈书岩扬起手,颇为热情地打招呼。
然后他突地发现,这回的气氛比上一回更冷。
苏若川个子没萧旷高,但胜在立于台阶之上,这么一来还比萧旷高了半个头。虽然朝萧旷拱手作揖,但腰一点没弯,就只是抬抬手罢了,连沈书岩都能看得出来他的敷衍。
苏若川敷衍,萧旷比他更敷衍,就只是随便点了一下头便不再看他。
这一回碰面,两人连客套话都懒得讲了。
沈书岩:“……”
一个是他的启蒙先生,一个是他师父的好兄弟,也就相当于他的师叔了,这两个人关系处不好,他夹在中间实在难做啊!
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苏若川也不看萧旷,目不斜视地往外走,经过他身旁时,冷冷道了句:“于此非常之际,萧指挥还来侯府,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沈大小姐对悼念会上萧指挥的所作所为事先就知情么?”
萧旷闻言愣住,被苏若川这么一嘲讽,他也意识到如今他与沈童之间的联系该越少越好,最好就是当彼此为陌路人了。今日来侯府,还真的是他欠考虑。
萧旷按了按怀中那封送不进去的信,朝不知所措的沈书岩抱拳道了声抱歉,便告辞离去。
他回到家,见高湛在堂屋坐着。
“阿旷!”高湛见他归来,便“噌”地站了起来,皱着眉道:“你还当我是兄弟吗?”
萧旷微怔止步:“阿湛……”
“这么大的事你不找我一起去做,背着我一个人扛?”
萧旷诚挚道:“阿湛,那时候我又不能预先料到后果如何,也许会被人骂造谣诬陷,也许会被赶出会场,所幸那天在场的人肯听小螺把话说完,最后也相信了我们。但不管如何都是得罪人的事,这又不是像上回救人那样需要出力的事,只要有知道内情的人当场把事情说明白就行了,我又何必拉着你一起趟这趟浑水呢?”
高湛仍是不太乐意:“那你也该告诉我,一起商量商量该怎么操办,万一事情闹大了,我在的话,也能帮上你一把啊。”
萧旷暗叹一声,他承诺沈童不能告诉别人她也参与其事了,就要对阿湛有所隐瞒,这让他心中生愧,却又难以两全。他对高湛道:“这次是我不对,下回我一定找你商量。”
“这就说定了啊!”高湛笑了。萧旷跟着舒了口气。
两人回到桌边坐下。高湛挠挠鼻尖,神色突然显出几分忸怩:“听说那天……沈大小姐也在?”
萧旷:“……在。要不是她给了小螺机会,小螺也许还没把事情说完就被人赶出来了,之后也是她先说了句相信,其他人才跟着表示相信。”
高湛发了会儿呆,忽然叹口气:“沈小侯爷最近也不怎么来神机营了,说是每回休沐都被那个什么苏先生抓着考教功课。”
萧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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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玉园案审了将近一个月,反反复复。
最终范石没什么悬念地判了斩刑,被关入死牢。韦承志在明知范石杀人纵火的情况下,却隐瞒实情,徇私舞弊,属于严重渎职,被罢免官职,革去功名,贬为庶民。
章熙春辩称其被范石胁迫,不得不从,但因其所述疑点过多,最终还是判了个从犯之罪。
章二爷付了大笔的罚银来赎罪,又赔偿了火灾中所有经受损失的人家,终究是把章熙春保住了。只是她在京城再也呆不下去,章二夫人有一房远亲住在远离京师的州府,章熙春便被送去那里,住进了尼姑庵。
荣国公因私通顺天府尹,隐瞒孙女罪行,被削爵一等,降为荣国侯。章家人颜面丧尽,夹着尾巴做人,全府上下都极少在人前露面。
至于德亲王世子,他与此案没什么直接关联,但因御下无方,被罚了一年爵禄。
不管外间如何风风雨雨,这两个月里沈童安心宅在家中,那么多日的佛经抄下来,书法水平倒是又有长进。
永平十五年的大年初一,沈老夫人解除了沈童的禁足令,她带着沈书岩与书琏去外祖父母家拜年。
在袁府陪老人家说说话,拜见几位舅舅舅母,收获红包数个,吃过午饭后便打道回府。
行到半路,沈童对沈书岩道:“我顺道去办件事,你和书琏等我会儿,若是嫌气闷就去街上逛逛。”
沈书岩诧异:“姐姐去办什么事?”
沈童微微一笑:“谈个生意。”
沈书岩:“……”大过年的许多铺子都关了,谈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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