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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夕阳的余晖洒在栖白的面容上,他的眼神沉寂,像是隽永的黑夜,吞噬无边无际的暗。
灵和一连喊了几声,栖白都没有回应,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止了。
中了噬魂符的人,不会再有自己的思想,宛如失去灵魂的木偶,依靠主人的命令而生。
闫鹏天从地上爬起来,桀桀几声怪笑,面目阴暗生毒:“天魔宗宗主也不过如此,从今往后就只是我的一具傀儡,六大宗门费尽心思都办不到的事,却被我轻易完成了,这还要多谢你啊。”
那声音凉如冰刃,尾音绕着凤凰台不散,插在灵和的心头上,好像在提醒她,栖白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她。
灵和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杀人的冲动。
“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闫鹏天像是听到了笑话,神情不屑道:“我有世上最强的傀儡,你如何杀我?”
似乎是笃定了灵和杀不了他,闫鹏天此刻的状态十分放松,身体上的疼痛都不能抑制他的兴奋,“不如就先从这天魔宗下手,让你师父亲手杀了所有弟子,你觉得怎么样?”
不等灵和回答,他又道,“放心,我会把你放在最后一个杀的。”一副大发善心的样子,好像自己感动了自己。
灵和的回答就是缓缓抽出天阙剑。
闫鹏天双手环胸,挑了下眉,“方才不是说不和我打吗?”
“关你屁事。”
她现在很不爽。
“不识好歹!”闫鹏天冷哼一声,“如此,就只能先从你下手了,师徒相争一定很有意思。”
“去!”他一掌击在栖白肩头,似乎是对自己搞出来的场面很是满意,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然而栖白一动不动。
闫鹏天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了。
灵和讥讽道:“你的噬魂符不会是假的吧?”
“不可能!”闫鹏天曾经在别人身上试验过,中了他符咒的人都是言听计从,且没有一回失手,不可能是假的。
他不信邪的又是一掌拍上去,只是这一回手掌还没碰到栖白的身体,整个人就像一片破败的树叶,在空中旋转飘荡,而后又撞击在石柱上,倒地不起。
闫鹏天大口喷泄出鲜血,面色灰败,心有不甘道:“你怎么可能......”
栖白看了一眼灵和,然后俯视着艰难挣扎的闫鹏天,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太自大了,噬魂符并非无解。”
“......并非无解?”闫鹏天喃喃自语,状若癫狂,“是何解法?有何解法?你说啊!说啊!”
灵和也有点好奇,眼巴巴地望着他。
“这世上第一个中了噬魂符的人,正是我。”
语气轻淡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灵和伫立半晌,显得极为震惊。
栖白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更加恍惚了。
他说,“赤松子离世后,噬魂符的炼制方法就失传了,这些符咒多半是当年遗留下来的。”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灵和忍不住道:“所以噬魂符是赤松子炼制出来的?”
栖白虽然没有回答,但是灵和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只是赤松子是栖白的师父,而赤松子制作出来的噬魂符却第一个用在了栖白这个弟子身上......
难道这就是他叛出铸剑宫的原因?
灵和实在是太好奇了,心里有小虫子不断抓挠着。
“意志坚定者不受噬魂符所制。”
栖白说完这句话后,闫鹏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是他小看这天魔宗的宗主了。
如灵和所言,栖白将闫鹏天带到了黎山断崖之上。
望着下面翻滚的血色云雾,灵和问:“那师父刚刚为什么要装作受他控制的样子呢?”
栖白思考了一会儿,道:“大概是为了体验一把愚弄人的快感。”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就像你骗我一样。”
灵和:“......”
得了,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灵和发现栖白是真的非常厌恶别人欺骗他,若是有一天她的间谍身份暴露,他会如何对她呢?
不能再想了,总觉得自己会死的很惨。
她望着他的侧脸,心中盘旋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赤松子为何要制作噬魂符?”其实她想问的是,赤松子为什么将噬魂符用在了栖白的身上。
话一出口,她觉得自己逾越了,这个问题牵扯到他不愿意谈及的过往,不会发脾气吧?
栖白好像并不在意,无所顾忌地开口,“他是剑修中的至强者,同时也是一名符修,毕生所求就是站在修道的巅峰,炼制出无人能解的符咒。噬魂符炼制之法极为残忍,当时宗门里有不少人反对,作为唯一的弟子,我就成了他的试验对象,后来我摆脱了噬魂符的控制,他就放弃继续研究了。”
唯一的弟子就是这待遇?万一栖白真的变成傀儡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怎么办?灵和对这位未曾谋面的祖师爷有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她盯着栖白的眼睛,道:“看来师父在铸剑宫过得很不好。”
栖白淡淡的道:“比起整日关在黑暗的禁地修炼,我更喜欢这种试验,至少可以看到阳光。”
【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不吃饭不睡觉了。】
【那您都做什么?】
【修炼。】
从前的对话浮现在她的脑海,原来他说的话是真的,并不是玩笑。
灵和知道他说的禁地,就是铸剑宫地底的黑水狱。正常人连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住,他居然在那里面修炼?
太惨了。
灵和心底隐隐生出一种感觉,叫做同情。
她一展红唇,在崖顶陡峭的寒风中开口:“但是你和赤松子不一样,最终成为了一个很好的师父。”
栖白微微一怔。
片刻之间,他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作为一个很好的师父,我觉得你应该回去修炼了。”
灵和哭丧着一张脸,“你不觉得我刚刚说的话很让人感动吗?”
“不觉得。”
“所以师父你为什么又要收徒,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灵和拉拢着脑袋,语气酸溜溜的,像是失去了主人喜爱的宠物。
栖白被她逗笑了,“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灵和抚摸着腹部,有些哀怨:“我今天才知道我修炼这么慢都是因为肚里的娃娃,他同我抢灵气来着。”虽然是这样,但她听妙云真人说,自己身受重伤最危险的时刻,也是这个娃娃保护了她。想到这层救命之恩,抢点灵气什么的,她也不是很生气了。
栖白的笑容渐渐淡了。
灵和没有察觉,自顾自说道:“我也太惨了,莫名其妙多出个娃娃,我连恋爱都没谈过......”
“莫名其妙?”栖白转过眼眸,注视着她,“什么意思?”
她如实开口,“我曾丢失了一段记忆,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肚里的娃娃是怎么来的。”
栖白皱了下眉,沉吟道:“若是你想知道,等到生下孩子后,可以凭借体内的血脉之力找到他的......父亲。”
出乎他的意料,灵和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她一个人好生的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孩子他爹,对她来说也就是个陌生人,为了一个陌生人打乱自己的生活,她才不要。
栖白的眉头展开,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随你,天魔宗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
灵和笑得甜甜的,“那等孩子出生后,我就让他认师父做......”
她本来想说干爹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辈分有些不对,于是改口道:“干爷爷。”
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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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七宫大比继续,只是这一日,宗主栖白却没有现身,凤凰台上坐的人是池岩。
池岩眼睛望着台上弟子的切磋,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东西。
宗主显然失去了一开始的新鲜劲,对收徒一事也不上心了,今天早上看到他的时候,手里正捧着一本又厚又重的书,既不是修炼的功法,也不是宗门内务的文书,而是一本育儿经。
如何培养孩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成了宗主现在最感兴趣的事。
梁霄还怀疑灵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宗主的,他觉得不可能,宗主会傻到替别的男人养孩子吗?
池岩还是挺欣慰的,对修道之人来说,新生命的降临太少见了,更何况这还是承袭着宗主强大血脉的孩子,虽然孩子的娘亲弱了点,但是将来好好磨练一番,还是可以成为一名强者的。
心里这么想,脸上就流露出一丝笑意,向来严肃端庄的右宫主这么一笑,台下的弟子们又恢复了满满的热情,宗主不在的失落也没了,切磋比试起来异彩纷呈,看得人连连叫好。
灵和也在台下坐着,可惜的是没有赶上报名,她没有参赛的资格。
她身边坐的是刚比完一场的王怀钦。
通天塔试炼结束后,王怀钦的修为更上一层,如今正处在元婴中期,哪怕放眼七大宫,也是不弱的了。
“离音殿这次应该能得一个好名次吧?”
王怀钦神色平静,“三十二殿中我们并不弱,只是七大宫太强了,想要更进一步太难了。”说到这里,他看向灵和,“大比开始前,我曾数次寻你,怎么都没在离音殿里瞧见你?”
这个说来话长了,为了方便妙云真人照顾她的娃,灵和继续住在栖白的寝殿中,说是照顾,其实就是每天喂她一大堆苦的要死的汤汤水水,明明可以制成丹药给她吃的,栖白却不许,说是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下饭。
神他妈的下饭。
对着王怀钦,灵和只是道:“我最近闭关修炼,辛苦得很。”
王怀钦看着她明显圆了一圈的脸,没有说话。
“七宫大比结束后,我应该会回血煞队做任务。师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灵和差点忘了自己也是血煞队的一名成员了,她道:“是什么任务?”
王怀钦:“五大宗门将南岭教灭门的事推到我们头上,外出采办的弟子有不少都遭了他们的毒手,血煞队的任务就是负责护送这些弟子。”
“那不是很危险?”
“加入血煞队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王怀钦温柔的目光里有着坚定的信念,“为了宗门而战,是每个弟子的荣耀。”
灵和沉默了,为了宗门而战她应该将血煞队护送弟子的路线泄露出去,好让铸剑宫的人得知消息早做埋伏。
但是她迟疑了,因为她知道南岭教灭门并不是天魔宗做的,或许五大宗门也不在乎到底是谁做的,只是为了有一个可以挑起纷争的借口。
天魔宗和五大宗门开战的这一天,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码字,无心恋爱。没想到比你们催更还厉害的人是男票,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写完……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烤兔肉;沅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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