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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弥到底还是留在博多参加完了山笠祭。
毕竟博多的祇园神大人十分给面子地帮了她一个大忙,不留下来旁观完人家的庆典再走仿佛十分说不过去。
而在他们从博多回来之后又过了三四天,当了快半个月的睡美人的向日里奈终于醒了。
他们在博多遇到的那只大狐狸的确没骗人,向日家大小姐这一觉虽然睡的时间有点长,但醒来之后果然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证据就是她转醒时正好抓住了坐在她床边正把她的羞耻小秘密(同人小说)翻出来大声朗诵的向日岳人同学,当场暴怒地从床上跳起来捞起地上的拖鞋就追杀了她家傻弟弟五层楼。
后面跟着她日渐秃头但十分欣慰的主治医师,看向日小姐这活泼程度,身体上是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呢。
时间就这样打打闹闹地过去了大半个月,泽田弥小萝莉和她的小伙伴们重新回到了正常的日常主线。就像动漫中的主角一样,就算拯救过世界,击退过外星人,阻止过山崩海啸流星坠落,第二天依旧还是要背起书包去上学的。
这天依旧是一堂让人昏昏欲睡的国文课。
教国文的老师头顶上的毛发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稀疏,仿佛要跟向日里奈的主治医师达成竞争关系。相应的,教室外的蝉鸣随着入夏也愈发嘈杂。
高高低低的虫鸣几乎要连成一片极富韵律的旋律,加上国文老师的和声,催眠效果登峰造极。
“侑士,侑士……”
忍足侑士在锲而不舍的召唤下睁开眼睛,一手支着额瞥了一眼他右侧方不断对他发出召唤的人。
向日岳人像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连脸颊旁的一撮红发都不知道怎么弄得支棱起来,正宛如拍默片一般对他比比划划。这孩子难得抵抗住了国文老师的debuff,此刻精神抖擞,瞪着一双大眼睛,想要表达什么的意图极其明显且迫切。
就连讲台上的正在群发debuff国文老师都感受到了这种迫切,视线往下一瞥,当即将这只大螃蟹从水里提了上来,欣然发出对学生专用大招。
“向日同学,看起来你也很喜欢老师讲的这首汉诗嘛,来把这首诗给大家朗读一遍吧。”
“……”向日岳人身体一僵,站起身,深情凝视自己从上课起就没翻一页的国文课本。
忍足闭着眼睛低声提醒,“六十二页左下角。”
“哦哦,《晨起望山》,嘶……”向日少年一把翻到那一页,就见到满目晦涩难念的汉文挤在那一小片空间里。他默默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正满脸鼓励微笑盯着他的国文老师,硬着头皮开始往下念,然后第二个字就梗住了。
“不,不……”
忍足:“……寐。”
“哦哦,不寐通宵直到明,芦帘手……手拔对山晴。”
忍足:“……手拨。”
“啊?哦,芦帘手拨对山晴。避人,避人……爱?避人爱鸟松萝里……”
忍足:“……那个字念猨(yuan)。”
向日:“避人爱猿松萝里?”
“……”忍足侑士放弃地捂住了脸。
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的向日岳人懵逼地回视,然后就听到国文老师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向日同学。”
他懵懵地抬头,看到老先生站在讲台上亲切地朝他看过来,用更加亲切的语气说,“这首诗回去抄写五十遍哦。”
向日岳人:“……是qaq.”
终于神游归来的泽田弥小萝莉抬头看到就这一幕,眨了一下眼睛。
.
下课后。
几乎是在铃声响起,老师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第一时间,向日岳人宛如屁股下面装了个弹簧一般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扑到旁边忍足的课桌上,带着满满怨气。
“侑士你刚才上课居然不帮我。”
忍足:“……我帮了。”
向日:“那我为什么还是念错了?”
忍足:“……”
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他不但想知道向日同学的眼睛是怎么把“猨”看成“爱”的,他更想知道在他提醒了之后他是怎么果断掠过这个明显念错了的字又把念对了的“鸟”换成了“猿”。
它们明显就长得不一样好吗?再怎么说“鸟”这个汉字你总该认识吧?
然而鬼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向日岳人同学还十分委屈,“这首诗也太难念了,到底是谁闲着无聊写出来折磨人的啊!”
忍足侑士冷静地回答他,“菅原道真。”
向日岳人:“……”
向日少年缩了缩脖子,闭上了读条了一长串抱怨的嘴。菅原道真除了是学问之神,还是鼎鼎有名的四大怨灵之一。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平将门事件”还没平息多久,他有点害怕他要是继续说下去,这位据说脾气暴躁的大佬不满被后辈专美于前,也一道雷劈下来显显灵。
“所以呢?”忍足合上了课本,瞥了一眼终于安静了的人,“你上课的时候喊我干什么?先说好,如果你又想离家出走的话我建议你换一个地方藏,你姐姐已经知道去我那儿抓人了。”
“……”被提起这个噩梦的向日条件反射地抖了抖,小声嘀咕,“我才不是要说这个。”
这倒霉孩子自从被他姐抓住了在医院念她写的同人小说之后,社会性死亡的向日里奈也没让这个背刺她的好弟弟好过。向日家这段时间天天上演姐弟相残,战况十分恶劣,据说向日大哥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
向日岳人也不想回去,但是他离家出走能去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次次都能被他姐抓住逮回去,这傻孩子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大姐一定是提前更年期了,我不跟她计较……”他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几句,十分不想提这个话题,在忍足侑士无语的目光中语气一转,扯着他的手臂道,“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想说弥酱。”
忍足侑士:“弥怎么了?”
觉得自己已经逐渐活成了一个爹的忍足少年头疼得简直想要叹气,小公主比你省心多了好吗?
然而向日岳人并没有这个意识,还在嘟嘟哝哝,“你不觉得她最近有点不对劲吗,从博多回来之后?”
忍足准备扒拉下他的手的动作一顿,下意识侧头扫了一眼身后的空桌。泽田弥不在,她刚刚下课时和安娜一起去洗手间了。
“我发现她最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好像在想什么事一样,是不是在博多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
“……”
看着严肃着一张脸凑过来的向日,忍足盯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默了默,忽然觉得这孩子傻归傻,感觉居然挺敏锐。但他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伸手把他凑到面前的那张小脸推开,云淡风轻地搪塞,“你想多了,弥她哪天不神游了,这不是很正常?”
“是吗?”被推回到自己座位的红发妹妹头少年疑惑地摸了摸后脖颈,小声自言自语,“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啊,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
教室外的走廊。
并不知道小伙伴之间的对话的泽田弥正和安娜一起从洗手间走回来。课间的走廊有些吵闹,夏日的阳光从窗外铺进来,透过走廊一侧大片的玻璃窗能够看到教学楼底下绿茵丛生的花坛。
泽田弥的目光扫过去时,脚步稍稍顿了一下。
那片正对着她所在位置的花坛里种的是白色鸢尾花。现在已经过了花期,远远看去只能望见一片挤满花坛的葱郁,倒是跟她在并盛的家里的小院很是相似。
她哥昨天晚上打电话来说,她窗户底下的那片鸢尾结了绿油油的果子,他试图研究能不能吃,然后就被他的家庭教师揍了。
“白兰那个家伙种的时候哄我说能吃的啊,我又被那个家伙骗了吗?!”
泽田弥望着楼底下的花坛唇角小小地往上勾了勾,好一会儿才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安娜:“弥……弥?”
她回过神,眨了眨眼睛,“安娜,怎么啦?”
“弥刚刚想到什么了吗?”安娜绯红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想到我三哥哥啦。”小萝莉软乎乎地说。
距离京都大乱、白兰杰索失踪已经快一年了,但提起这个名字泽田弥居然并没有感到多了多少陌生感。这货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算到自己会出个长差,提前在泽田兄妹身边埋下了无数的坑,倒霉的泽田纲吉少年时不时就要踩中一个,导致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泽田家兄妹俩依旧感觉白兰杰索这个人还在他们的生活中活蹦乱跳,存在感高得令人发指。
但话虽如此,她的确是很久没有见到白兰了。
下意识摩挲着挂在胸前的玛雷指环,银发小女孩安静地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忽然轻声说,“安娜,我前几天终于听到三哥哥的消息了。”
——几周前,博多,那家狸猫开的店铺里面。
在其他人跃跃欲试地尝试着来自地狱的金鱼草做的大餐时,那只莫名凑上来的地狱狐狸曾经单独和泽田弥说过几句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但是总感觉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那只自我介绍名字是“檎”的大狐狸抽着烟,烟气在空气中缓缓上升,变成了一朵彼岸花的样子,“是我在从地狱过来的路上看到的,啊,对了,其实牛头和马面发现地狱边缘开了条裂缝时我刚好就在附近。当时就决定过来看看,然后就成了第一个从地狱过来的家伙。”
“我穿过裂缝往这边走的时候,这座城市到地狱之间只有一条路,那条往外冒那些带着面具的大虫子的缝隙还不存在哦,那是被人为打开的。对,我看到了。”
“打开通道的人是个人类。啊,也不能这么说,普通人类当然做不到这种事。虽然长了人类的样子,但是那个家伙给我的感觉好像更偏向神明呢。你今天走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气息似乎和他有些类似。”
“长什么样子吗?唔,这个要怎么形容呢?地底光线那么暗我没看清楚啊,不过有两个特征倒是很明显。”
“他的头发是白色的,右眼的眼睛底下有一个紫色的倒过来的王冠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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