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末世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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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自己无法对付对方,逃出来后只能示弱求助你,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两个剧情都没有出场的任务,她觉得你就是破解真相的关键点。】
【她在船上看到的那些笔记呢?】许月旧突然想起来。
【那些其实是因为国家的技术还不太完善,抽出来的代码。】系统回答。
许月旧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一问一答了,基本上大多数时候她问系统都不说话。
【没办法,剧情太复杂,怕你过不了这个任务。】
许月旧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那那个什么深情是什么?】许月旧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根据系统的探测,薛佩洵的潜意识中她早就喜欢上你,是不想一个人逃走,想带你一起出去,熬刑的时候她也一直在心底念你的名字。】
听了系统的话,许月旧并没有觉得欢喜,而是觉得自己担负了巨大的责任。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系统说。
【没了。】许月旧想了想,觉得自己得好好理理这复杂的剧情。
【等等!】许月旧突然想起来,【这剧情……这本书的主角是谁,这么看的话薛佩洵的戏份挺多的啊,也不太像女n号。】
【薛佩洵只是这本书很小的一部分。这本书的主角是黎昶鑫和齐远,这本书主要讲的是他们两个是如何拯救地球、拯救人类的。】
【那薛佩洵最后的怎么死的?】许月旧脱口而出。毕竟在她心里,这种题材的小说里的女n号岂不是要惨死,更何况薛佩洵还是小可怜设定。
【这就需要宿主自行搜寻了。】系统说,【对了,系统升级变成积分制的了,如果你的积分没到的话,是不能通过任务的。比如曾经只需要完成主要任务就可以直接下一个世界了,现在必须要把剧情都梳理明白。】
【?】许月旧累觉不爱。为什么她偏偏赶上了升级啊喂!很气了。
【不过请宿主放心,新手辅助在前三个任务都会有,只要碎片足够,任务剧情是直接帮忙梳理的,就像刚才一样。】系统继续说。
虽然大概的剧情都梳理得比较完整了,但是有一些细节许月旧还是没太明白,比如船上那本书的那些字,还有薛佩洵为什么要被订在木桩上……这些都是因为梦境不平稳而抽出来的吗?
许月旧留了个心眼,把这些疑惑都记了下来。
【解除新手辅助。】许月旧说。
虽然她有点面对不了薛佩洵。
黎昶鑫停止了叙述,她将手搭在许月旧的肩上,她的手心里都是茧,很硬,应该年头很长了,许月旧隔着衣服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粗糙的皮肤,这与黎昶鑫好像贵妇一样的外貌和举手投足都完全不符合。
虽然许月旧确定了这是梦境,但是她还是暗暗地把这点记了下来,毕竟万一有什么用呢。
许月旧感受的是系统给她的剧情,她怀疑黎昶鑫和船长这些人都是开期剧情的开关,真正可能什么也没说。毕竟黎昶鑫要是真说也是应该以她的视角吧。
“现在你知道的有点多。”黎昶鑫站起来,并没有在意身上粘着泥土,而是朝着许月旧笑笑,是足够引起人的信任的亲切笑容,但是由于许月旧看到了太多她这种笑容下的虚伪,她一心着迷于科学研究,但实际上并不是为了全人类着想,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关于求知的私欲,甚至为了活命改造人体,将人类变成能无限出卖血液的怪物,齐远也是如此,这两个人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怪不得是这本书的男女主角。
许月旧在心中冷笑一下,觉得黎昶鑫的笑容恶心不堪。
许月旧现在不这么害怕对方的万能了,不知道是因为这是梦境的作用,还是因为她已经站在了薛佩洵这边,得知薛佩洵失去右臂和失明的原因是因为对方的酷刑折磨的愤怒。
【等等,那这是梦境,我有实体吗?】许月旧突然想起来。这是个重要问题啊,要是她没有实体,那……
系统没回答。
【那我是在梦境中和她确认关系还是在现实和她确认关系算数啊!】许月旧换了个问法。
系统那边停顿了一下,但是许月旧总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觉得对方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果然,系统像是在犹豫一样,隔了一会回答了【在现实中。】
许月旧叹了口气。看来她必须找到让薛佩洵苏醒的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事,赶紧解决黎昶鑫。
黎昶鑫的种种行为让她有点捉摸不透,她这个人太过复杂。许月旧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只能决定只能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不过若是你让我带走她,我们就当从未见过。”黎昶鑫指着许月旧怀里昏睡的薛佩洵,笑容更深了,但是许月旧知道,对方就是个笑面虎。就算许月旧真的答应了,她也觉得自己会被灭口。不过许月旧当然不打算将薛佩洵交出去。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交。
于情,她虽然不至于爱上薛佩洵,但是怎么说也对对方存在很大的好感;于理,她得通过做任务来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拒绝。”许月旧于是毫不犹豫回了三个字,明确地表现了自己的态度,并且将薛佩洵揽紧了一些。
薛佩洵突然睁开了混沌的双眼,从许月旧的怀里坐了起来。
明明许月旧已经确保了,她确实什么都看不见,她却说;“黎昶鑫?”
许月旧感受到她的声音好像在发抖,她没说话,而是抚了抚她的头发,默默地安抚她肉眼可见慌乱的心情。
薛佩洵像是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心,许月旧感到手心里一阵麻痒,心头也忍不住一阵颤动。
她又再一次有了一些心动的感觉。
许月旧的心脏急速跳动了一会,她觉得自己离真的喜欢上薛佩洵不远了。
许月旧自打十七岁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时起,除了刚开始年少痴狂暗恋一个漂亮的女同学以外……哦对了,最后她跟人家成了好闺蜜,还当了她婚礼的伴娘,反正就是笑着祝人家幸福的那种女配剧情。不过后来许月旧渐渐成熟了,她就发现自己只不过是欣赏对方的过人的外貌而已,并没有自己想象得这没喜欢她。这之后许月旧就一直没有遇见过哪个让她心动的人。
“我在。”黎昶鑫笑眯眯地回答她,眼睛眯成了两条缝,看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端庄大气亲切和蔼,许月旧甚至觉得对方有点搞笑。
许月旧不禁想,这得多开心才能让黎昶鑫这样可以用虚伪两字形容的人笑得这么开心。
薛佩洵的价值果然比许月旧想象得甚至重要。
毕竟是解决全人类的唯一希望。
许月旧不禁想,真实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既然能造出这么真实可怕的梦境,恐怕制作梦境的人员生活在不亚于这里的恐怖环境中吧。
地球都是这个样子,那x星该是什么样的?
恐怕是炼狱本狱吧。
怪不得x星人这么着急找可以居住的地方来繁衍生息。只不过他们的占有欲怕不是太强了,非要消灭人类。
不过许月旧又想了一下,如果x星人不消灭人类的话,他们就要展开一场大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在星球同为地球的许月旧却觉得,纵使地球的科技实力比x星落后太远太远,但是她总是坚定地认为,人类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这是一个迷。
许月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答案明显的选择题面前都会选择自己明知道错误的答案,但是这确实是她内心里面的唯一想法,非常坚定。
许月旧并不是一个不冷静的人,不过她确实很多时候不够冷静,但是对于问题的判断都是有理智存在的。
但是这种盲目的自信却从她的心底涌现。
许月旧同样相信,大部分地球人和她所想应该是差不多的,这也是许月旧认为的地球人最大的好处。
相信自己可以,那最后的结果往往就是可以。
听到黎昶鑫轻描淡写的两字之后,许月旧明显感觉到薛佩洵更慌乱了,但是从面上看不出来,必须要和她亲密接触才行。
许月旧觉得,薛佩洵现在失去右臂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双眼失明,估计是完全没有对付黎昶鑫的筹码,是正在硬撑着,或者等着许月旧这个唯一能帮助薛佩洵的人帮助她。
许月旧吞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更沉重了,责任也越来越大。
“和我走吧。”黎昶鑫笑着说,语气都充满了笑意,她抬了抬手指着许月旧,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薛佩洵看不见似的,又好像不是为了展示给薛佩洵看,“她已经放弃你了,不会救你的。”黎昶鑫的语气充满了诱惑性,似乎是在诱惑许月旧来按照她说的走,真的开口放弃薛佩洵,将薛佩洵交给她。
薛佩洵听了之后,身上的温度急转而下,冰冷得许月旧都打了个寒颤。薛佩洵将手徒劳地放在许月旧手心上,等待着她判决自己死刑。
许月旧感受到她手心里的微微湿润,一只手还是揽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说道:“我不会。”
薛佩洵身体一颤,耳根染上了粉红,她悄悄地合上了手指,与许月旧十指交错,格外亲密的样子。
黎昶鑫好像梦想到似的,愣了一瞬。
“那请不要怪我使用一些不太好方式请薛小姐和我离开了。”
都到这时候还不忘了维持脸上的笑容,甚至说得话都还带着敬语。
许月旧不禁感叹,黎昶鑫真是虚伪得可怕。也是个除了对科学研究贡献很大,还是个有心机有手段的女人。
许月旧记得刚才系统说的剧情里有提到,黎昶鑫被学生陷害才入狱,最终才到了监狱中,不得已越狱来到这个地方,为组织违背自己的良心。
许月旧不禁想到,黎昶鑫这一天天的跟宫心计似的,一不小心连身边最亲近的学生都会陷害自己。
黎昶鑫说着,只是原地不动,笑眯眯地看着薛佩洵。
薛佩洵不为所动。
黎昶鑫顿时好像懵了,她低声说呢喃道:“怎么会?”大概说了得有七八遍,她才好像接受了事实,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你运气很好,我们下次再见。”黎昶鑫转头优雅地走出了小木屋。
黎昶鑫的优雅的动作以至于身上的泥点都好像是故意留下的艺术品一样。
许月旧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这件衣服或许很廉价,但因为穿在我身上,所以昂贵”。她不得不感叹,黎昶鑫的训练有素给人带来的欺骗性。
“怎么了?”许月旧注视着黎昶鑫袅娜的背影,一脸懵地问怀里的薛佩洵。
薛佩洵好像还没彻底醒过来似的,打了个哈欠,脸上没有小酒窝了,因为她并没有笑。
许月旧却觉得这是一个好的预兆,对方笑是因为笑容是她的保护壳,这样才能隐藏住自己真实的情绪,而现在薛佩洵却不再保持一再的小融化了,证明薛佩洵不需要在她面前保护自己,也证明了薛佩洵是真的信任她才这样做的。
那么薛佩洵现在愿意把真实的情绪暴露在许月旧眼前了,那是不是证明,许月旧离任务顺利完成越来越近了。
许月旧感觉心里快乐多了。
不过同时她还有些内疚。有朝一日,薛佩洵真的喜欢上她,她却还只是一心为了完成任务,纵使对薛佩洵有好感,但是许月旧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要做任务,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喜欢上薛佩洵这样的女性,这与她的理想型可谓完全相悖。
她的理想型是一位内向贤淑孝顺的女子,并且最好不要太漂亮,但是薛佩洵还是挺开朗大方的,但是很好看,除了孝顺,哪点没占到。
许月旧便不禁想到,这样的自己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对她真的公平吗?
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题目,幸好薛佩洵打断了许月旧的纠结。
“每当我头痛的时候,我实际都在被人控制着,刚才她就想要控制我,但是我已经找到了摆脱她的控制的方法,现在她无法奈我何,而她又不能让我死去,所以她离开了。至于她为什么不让我死去,我也不知道。”
薛佩洵在梦境中战胜了黎昶鑫一局,是不是就证明薛佩洵的意志力还尚在,她并没有被总统等人驯服。
等等……黎昶鑫不敢杀了她,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啊,既然薛佩洵现是在梦境里,那为什么不敢杀了她?薛佩洵又不是真的死亡。而且在这个孤岛上,薛佩洵看起来也不像是还被研究体内的抗体啊
……
许月旧突然有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莫非薛佩洵如果在梦境中死亡,就会在现实中苏醒过来?
许月旧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系统有关“对了”的提示音,便放弃了这个想法,等着下次再有灵感的时候接着想。
“你饿吗?”薛佩洵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碧绿的果子,正像她找到的那些有毒的果子一样。
“这是?”许月旧一愣,环着薛佩洵的手臂险些一松让她掉下去,幸好薛佩洵像是有先见之明一样圈着她的脖颈。
“你之前带回来的,我一直放着。”薛佩洵说。
果子已经有点腐烂了,但是看起来还能吃。
“不是有剧毒吗?”许月旧咽了咽口水,确实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了,想象果子在口中爆开的清爽感觉,这是瓶装水和切片面包不能比拟的。
“是这么说,但是有办法,烈酒可以解。”薛佩洵笑了,小酒窝里倒是像盛了酒,流露出可爱来,但是许月旧觉得她的笑容有点意味不明。
许月旧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许月旧环视一周,这里依旧是空空如也的样子,并没有出现什么新事物。
“这里没有酒啊。”许月旧有点懵。
薛佩洵又笑笑,许月旧觉得自己喜欢她这样笑,明明似乎是和黎昶鑫并无两样的笑容,但是出现在薛佩洵脸上,却更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而许月旧不排斥这种好感。
薛佩洵摸出一个看起来完好的果子,含在双唇间,凑上前去,酒窝深得里面像是盛了酒,许月旧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
她好像被美色迷住了。
许月旧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含住薛佩洵唇间露出的半颗果子,二人咀嚼完了果子,双唇就贴合在了一起。
许月旧觉得这果子的确很甜,这里面像是含了酒心,让她更加晕晕乎乎的。
只是双唇贴合了一会,却没有一方继续深入下去,不久,薛佩洵离开了她的唇,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其实不用酒,是因为我被人控制了。我后来试了一次,直接吃是没关系的。”室内安静了久久,薛佩洵才开口说道。
“嗯……”
许月旧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也像纯情的小姑娘似的,耳根都红透了。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许月旧想了想,终于挑出来了一个话题,打破尴尬的局面,“你都知道一些什么?”
薛佩洵看起来像是在犹豫,许月旧觉得有些失望,看来对方还不够信任自己。
不过令许月旧有一点欣慰的是,薛佩洵虽然没那么信任她,但是并没有经过许月旧第二轮的问题,她还是说了。
“我觉得……我们现在处在一个虚假的世界,可能是一触即碎的幻境。”薛佩洵缓缓说道,她看不见许月旧的表情,更是有点慌乱,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不相信,我是有根据的。”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个船长,但是你上了那艘船,船上还有许多烈酒,我估计你应该也是和船长在一艘船上的。”薛佩洵说,“按我的印象,我也是被船长救上那艘船的。”
“船长人很好。”薛佩洵说,“他救了我,对母亲也很孝顺。”
薛佩洵停顿了一下:“但是某一天,我发现了他实际上是一个出卖人类的伪君子。可他在我发现了这些之后,他放我下了船,证明他内心还是有善的,只是邪恶大过了善。”
“和你一起的小洛是个单纯的少年,他带着水逃跑了,但是……他把水丢在了船里,而且在变成丧尸后,也并没有忘记你。他的能力很强大,控制我的人都不一定能将他处理了,所以控制我的人让你去对付他,实际上是利用小洛心里的善。”薛佩洵说。
“但是后来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我母亲因病毒去世,我身体里有病毒的抗体,和船长、小洛一起被抓到了一个非法组织,后来我们从那里逃了出来,我却被总统带走,他想研究我身上的抗体,被我拒绝,他们就把我软禁起来。”薛佩洵接着说。
“梦中的船长是纯粹善良的一个人,小洛是纯粹邪恶的一个人。我便因此觉得这个梦是真实存在的,也许我们现在在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我的梦才是真实的。”
许月旧不得不承认,薛佩洵是聪明的,从这么一点信息中就能分析出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梦中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她同时又比较欣慰,对方将所有的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证明薛佩洵还是信任她的,也只能信任她,毕竟在这里只有她没有伤害过薛佩洵。
本来还有船长和小洛的,但是船长已经变成了一张皮,小洛早就被许月旧杀了。
等等。
剧情里说他们被抽干血就会变成一张皮,之后还会恢复过来,不过许月旧不知道恢复的时间长短。
是不是船长还活着呢?
许月旧禁不住地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陷入这个世界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要离开这里。”薛佩洵继续说。
因为话说得有点多,纵使已经用果子润了润嗓子了,薛佩洵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许月旧却觉得配着薛佩洵显小的娃娃脸,有一种诡异的反差萌。
许月旧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越看薛佩洵越觉得格外顺眼。现在再一想起来曾经暗恋的女生的样子,她竟然已经想不起来了,满脑子都是薛佩洵的酒窝。
她有点想在里面舔一口,尝尝是不是真的灌了酒。
“我需要你。”薛佩洵仰起脸,混沌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我需要你的帮助。”薛佩洵继续说道,“我现在变成了这样的残废,是不可能自己逃出去的。”
“我会帮你。”许月旧点点头。
如果薛佩洵拒绝自己的帮忙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跟她完全不能接触,那从何谈起任务完成呢。
“那现在怎么办?”许月旧将她抱紧一点,问她。
“现在?”薛佩洵笑了一下,在她锁骨处的伤疤蹭了蹭,感受格外粗糙的皮肤,然后说,“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吧。黎昶鑫暂时没有办法拿我们怎么样。”
“而且还有这个。”薛佩洵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漂亮的蓝色液体。
“这到底是什么?”这是许月旧一直以来疑惑的问题,此时再次见到这一小瓶液体,心底里的疑惑和好奇翻腾而上,聚满了心头,她便忍不住问出来自己的疑惑。
薛佩洵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有两种这样的蓝色液体,一种是能快速治愈任何伤并且消除所有疤痕,甚至外用还能消除污渍,并且强身健体,让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饥饿、口渴;另外一种是病毒解药的失败品,它无法治愈病毒带来的伤痛,但是可以杀害丧尸,溶解尸体。”
许月旧听后忍不住感叹科技的重要性,这些个药完全可以叫万能药啊!
“不过第一种药有副作用,它会加剧衰老,而且很多人对这种药极易过敏,一旦过敏必定会死亡。”薛佩洵说,“不过幸运得是,你我都不会对这种药过敏,也就是说我们都可以使用它,但是我身上的所剩不多了,只一样一瓶。”
“为了表示我合作的诚意,我分给你一瓶,你可以选择要第一种或者第二种。”薛佩洵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自己下来。
许月旧想了想,松开了她,和她一起站起身来,扶着她站稳。
“那我要第一种。”许月旧想了一会才说。
听了薛佩洵的一场段话,一般人都能明显感觉到,第一种比第二种的功能要多得多,许月旧作为一个庸俗的普通人,当然忍不住想要第一种。
“好。”薛佩洵面无表情,好像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她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与手上瓶子看起来完全无二的蓝色液体。她摸索着打开许月旧的手心,将小瓶子放在了许月旧的手心。
“好好保管。”薛佩洵说。
“谢谢。”许月旧发自内心地感谢了对方,对方能把这么重要的药品分给她,确实能证明薛佩洵是真的想要和她合作。
但是同时许月旧又有点疑惑。
薛佩洵是从同一个口袋掏出这两个小瓶子的,先不说学培训课看不见,就算她看得见,这两个瓶子完全一样,大小也差不多,上面塞的木塞的深度都一样,里面更是看起来完全相同的蓝色液体,薛佩洵几乎是不可能立刻区分的啊。
莫非……这两瓶在触感上有不同?
许月旧很想去触碰一下薛佩洵手里的另外一瓶,但是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在好奇我是怎么区分的?”薛佩洵笑道。她将另外一瓶交到许月旧手心里,像是完全相信许月旧不可能趁着她眼盲将这两瓶一起顺走逃跑,正如许月旧相信她给自己的就是正品,不是伪造的,也相信薛佩洵的每一句话。
许月旧感受到了一片温热,这和另外一只手的彻底冰凉是不一样的。
“原来是温度。”许月旧感叹道,将那瓶又放回薛佩洵的手中,薛佩洵又放到了口袋里。
许月旧觉得薛佩洵的口袋就像小叮当的似的,什么都能从里面掏出来。
“你觉得呢?”薛佩洵在原地跺了跺脚,可能是缓解脚麻。
“我以为上面刻了字。”许月旧尴尬地笑笑,对薛佩洵说。
许月旧这句话像是戳到了薛佩洵的笑点,之间她笑得弯下腰去,小酒窝完全露了出来,有点根本停不下来的意思。
薛佩洵渐渐冷静下来,揉了揉笑僵了的脸颊,似乎也感觉空气有点尴尬,便不再出声。
“那……先休息会?”又是许月旧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好。”薛佩洵小心翼翼地坐下来,许月旧坐到了她身边。薛佩洵摸索着牵住许月旧的手,许月旧感受到她手心里出了细细的薄汗。
“我改变主意了,我必须要被黎昶鑫抓回去。”薛佩洵说道,她抿着嘴唇,小酒窝浅浅地露出来,但是许月旧知道她是在慌乱。
“很危险。”许月旧回她。
“对。但是如果我不接近他们,我获得不了真相。”薛佩洵说。
许月旧沉默了一下,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对薛佩洵说:“你可以转换一种思路。这里同时出现在你梦境中的人不止黎昶鑫,还有船长。”
薛佩洵一愣,似乎才想起这号人物来。
“他还活着吗?”
看来薛佩洵是坚信船长已经死在了船上。
“我之前见到过他,他给我讲了你们在船上的故事。他那时候浑身插着管子,像是在抽血的时候跑出来的。”许月旧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他说完以后就变成了一张皮。”
“皮是可以恢复的!”薛佩洵也有点激动,“这是我梦里梦到的。”
“我埋葬了他,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里。”许月旧说。
“这有点麻烦……”薛佩洵皱了皱眉,“也许他死了。变成原状需要水分。”
“我将他埋在了海边,海水是会涨潮退潮的。”许月旧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薛佩洵混沌的双眼中好像带了一点光亮。
“你有没有发现,在你的梦中船长才是被抽血的,但是为什么我在这里碰到的船长也在被抽血?”许月旧问她。
薛佩洵被许月旧的问题问懵了,她愣住。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的怀疑打破了两个世界的间隙,你的记忆混乱了,混在了一起。”许月旧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在我的潜意识中?”薛佩洵皱着眉,表示出不理解。
“你可以换一个角度想想。”许月旧循循善诱。
“我们……正做着一场梦?”薛佩洵小心翼翼、带着犹豫说道。
许月旧想了想,还是没有否定她的“我们”。
“也就是说我现在都经历其实都是梦境,而我的梦境才是真实的世界?”
“这是我的想法。”许月旧说,“只是为你提供一种找到真相的思路,不代表它就是真相。”
“好的,我会仔细想想的。”薛佩洵有点郑重地点头,让许月旧有点想笑。
“那现在第一个要紧的是,得去找变成皮的船长。”许月旧和她说。
可是……薛佩洵现在怎么和她去……她眼盲,怎么可能自己走到。
等等……那她是怎么从黎昶鑫那里逃出来的。
“你是怎么从黎昶鑫那里逃出来的?”许月旧忍不住把自己内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许月旧明显看到薛佩洵在听到她问题之后身体抖了一下,她便后悔了,于心不忍了。
薛佩洵的表现甚至让她都觉得自己很残忍。
许月旧无奈在内心叹了口气。
“她给我吃的药。”薛佩洵说,“我走的时候药还没有发作,走到一半的时候才发作起来,我就趴在地上发现了一条做了标记的路,沿着它连走带爬才到达这里。”
“哪个标记是你留下的?”薛佩洵问。
“是的。”
许月旧没想到她做的标记居然还存在。
“是它救了我。”薛佩洵苦笑着说。
“我背着你去找船长?”许月旧权衡了一下,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她不可能将薛佩洵独自留在这里,她放心不下。
薛佩洵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不想拖累你。”她从口袋把另外一瓶药水也掏出来递给许月旧,“这个先借给你,你把船长带回来,我有办法让他复原。”
“记住,一定要回来,这是这个岛上唯一安全的地方。”薛佩洵将药水硬塞给她后,还嘱咐了一遍又一遍,让许月旧有种不想的预感。
好像诀别之言。
许月旧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便转身就走。
……
许月旧一路上又是没有遇到丧尸。她觉得特别奇怪,毕竟这几次她出来完全没有碰到丧尸。
除非是这个岛上丧尸太少,她和薛佩洵两个人上次已经把所有丧尸杀光了。
这个想法说实话许月旧自己一点也不信。
她沿着自己留下的痕迹走到海边,找到了那个掩埋船长的地方。
因为没有工具,她埋得很浅,只是轻轻一扫就露出了一张人皮,已经风干了。
许月旧将那张皮拎起来,感觉丝毫没有重量挂在手上似的。
只是一边走这张皮一边掉下来风干的内脏,许月旧只能特别狼狈地一边拿着这张屁一边拾捡掉在地上的内脏,生怕少了两个。
许月旧走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到达小木屋,她推开门,听着熟悉的“咯吱”的声音响在耳畔,她最不愿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薛佩洵不在里面,薛佩洵消失了。
许月旧第一反应是薛佩洵为了找到真相主动作死去找黎昶鑫了。
与其说是愤怒,许月旧其实更多的是无奈。
薛佩洵看起来比她想象中要倔强啊,要改变她估计太难了。
任务成功再次无望。
许月旧叹了口气,将干皮放在地上,自己也坐在旁边。就这么坐着,她突然想起来,将温热的蓝色药水拿了出来,打开木塞,朝着船长的身上倒去。
仅仅倒出了一滴,船长的身体就急速膨胀起来,一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气球样子,许月旧都怕他被撑爆了。
许月旧站起来,后退了两步。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许月旧生怕船长的身体就这么爆开,一堆内脏血液喷射出来。
幸好没有。
随着船长凄厉的尖叫声,他又慢慢变瘪了,一直到一个正常人的大小和膨胀程度。
许月旧听着船长骇人的尖叫声,才顿时明白,原来变回来这么痛苦。
她突然想到,这是被抽血的船长,莫非就是现实世界的船长?
船长站了起来,睁开了双眼,双眼却是一片猩红色,吓得许月旧差点坐地上,幸好她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深呼吸几下冷静了下来。
船长使劲眨了几下眼睛,这才恢复成正常的颜色。
许月旧等到的却不是一声亲切的“小许”和标志性的大小,他醒来看到许月旧,眼神明显变得疑惑起来。
“您好?请问您是国家的工作人员,是来解救我们的吗?”船长的眼睛亮了起来,然而他左顾右盼,除了空空如也,并未找到熟识的那两个人,“佩洵和小洛呢?”船长皱着眉头说道。
果然……许月旧有点失望不是自己遇到的那个船长,但是也有点振奋,毕竟船长是现实世界的人,现在却出现在了薛佩洵的梦境中。许月旧不是被编织出来的梦境中的人,是因为她是被系统强塞进来的。那么同样的这里无关的船长呢?
许月旧将梦境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原来这是佩洵的梦里?”船长听后愣了许久,才说道。
“是的,没错。”
“那佩洵人呢?”船长问许月旧。
许月旧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毕竟薛佩洵是不是去找黎昶鑫了,她并不能确定,也不好直接就这么说,她在心底斟酌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她会回来的。她必须醒过来,不能被梦境影响。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船长静静盯着她看了一会,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遍,皱着眉头问道:“您还没说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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