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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萌看着尤西西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都特么想笑,说好的只想好好演戏呢?丑角就不想演了?心比天高又不肯低下她高贵的头颅,还真以为主演或者好的角色都会巴巴地找上门来求她演么?难道这就是身为玛丽苏的迷之自信?!
“怎么,这个角色不可以吗?”步萌状似不解的问道。
“这样的丑角会毁了我的前程的。”
“你不是说只想好好演戏吗?好的演绎是不分角色的,你最崇拜的演员,斯嘉丽还演过变态杀人狂呢!”
这话让尤西西如同吞了苍蝇般复杂难言,她宁愿演杀人狂魔好吗?!
“可是这是算是我的第一个起点……”
“好啦。”步萌打断她,“起点不重要,终点才是关键啊,现在的你只需要磨练演技,你是要成为的伟大的演艺家的,你要把每一个角色都演绎出它的灵魂,还要经受的起风浪,诋毁和打磨。所以,去吧,皮卡丘!”步萌握了握拳头做加油状。
这顶高帽戴得尤西西如同吃了屎般难受,偏偏她无言以对。
步萌微微沉了脸,语气重了几分,“西西,你和我签约也一年了吧?这一年来你吃我的住我的,我还给你请了导师教你演绎技巧,我怜惜你家境清寒,还有重病的母亲,即使你没给我赚一分钱,我依旧努力栽培你,这些都不与你计较了,但这个角色必须接下,我没有那么多钱养闲人,你又不愿意应酬,等你大红大紫也不知道猴年马月。”
步萌这话说得当真不客气,她可不是原主那样的傻姑娘,还照顾她那可以上天的自尊心。
尤西西被步萌的话说得面红耳赤,继而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垂下眸子将难堪掩下。
打了一棒,步萌又给了颗甜枣,“我这也是为你好,这不仅可以磨练你的演技,丰富你的经验,你还可以在贺导面前再表现一番啊,征服了他,还怕没有下一次的合作机会吗?”
不知是不是步萌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尤西西,她答应了,那忍辱负重的表情看得步萌只想翻白眼。
因为这样的丑角有点名气的人都不会演,以贺导的挑剔又不满意群演的渣演技,步萌说让尤西西来,贺导自然是高兴地满口答应,还觉得尤西西这孩子可以啊,能屈能伸!
有几幕戏今天就要演,因为老戏骨丽妃的扮演者档期不够。
尤西西今天要演的几慕戏就是爬龙床勾引皇帝,还被皇帝从里到外嫌弃了个透,被姚妃痛心疾首地打了一顿板子,然后发配到了浣衣局。
贺导本来挺看好这小姑娘的,但是尤西西的表现实在不尽人意,她虽然演技卓绝,但是心性却不到位,经验更是少得可怜。尤其是这种爬床的戏码,她无法演出那种谄媚低贱的样子,这本就是她最痛恨的模样。
尤西西心里是一把一把的苦水,她在现实中努力避免的场景,却在戏里遇到了,虽然她此刻裹着被子,但她却觉得好似赤身裸体地在曝光灯下,无处躲藏,周遭的一景一物都好似在嘲笑她此刻的窘迫难堪。
“卡——那个尤西西是怎么回事,你这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别人还以为是皇帝再逼良为娼呢,你到底会不会演戏啊!”
贺导的怒喝响起,丝毫不给尤西西留面子,毕竟她已经ng好几次了,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尤西西在被子下的手青筋凸起,心里的屈辱感越来越浓,她有哪么一刻只想不管不顾地甩手走人,但那样的话,她的星途也走到头了,她还没有傻到那样的地步,只能磕磕绊绊地演下去。
好不容易这‘屈辱’的一幕戏过了,她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更深更刻骨的‘屈辱’还在后面等着呢。
刚刚还一副傲骨不屈地和慕姗姗对峙,如今却成了她的婢女,这怎能不让她难堪?
慕姗姗的演技虽然不及尤西西,但是她很擅长捕捉镜头和走位,总能找到最完美的角度来凸显自己,这是因为她是科班底,还有天生镜头感好的缘故。
“留着她的贱命,打二十大板后便发配到浣衣局去吧。”慕姗姗痛心疾首,百感交集地说出这句话后,就端庄秀丽地转身走了,华美的宫装,飞扬的裙摆都好似在嘲笑着尤西西的狼狈。
“不,娘娘,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求您绕了奴婢吧。”尤西西有些生硬地说着让她几欲吐血的台词。
“卡——尤西西你怎么回事?会不会念台词,还有,你现在要表现的是惊恐大于怨恨,姚妃是灭了你九族啊,你这是什么眼神!”这几幕戏下来,几乎将尤西西留给贺导的好映像都给败光了。
……
尤西西被趴在地上被打着板子,依旧僵硬地呼痛,她满脑子都是慕姗姗那看可怜虫一般的眼神,还有贺导言犹在耳的话,镜头不在慕姗姗身上,她又肆无忌惮地朝尤西西递去一个鄙夷加挑衅的眼神。这深深地刺伤了尤西西,让她的自尊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她却捡不起来,也拼不完整。
……
走出影视城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齐明,像天上的星辰落进了凡尘,天光悠长,夜晚风凉。
尤西西还是一副愣神的样子,她在影视城的厕所里呆了很久,估计是在哭,如今也是一脸泪痕的样子,头发凌乱了也不整理,在匆忙繁杂的夜里显得失魂落魄。
步萌落后几步看着她寂寥的背影,内心无甚波澜,原主之所以拼命带着尤西西往圈子里挤,就是为了杜绝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不说能一步登天也至少不会这么费力难堪,然而她不领情。不是说要靠自己的努力爬上去吗?那么,步萌就给她努力的机会。
“江姐,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尤西西回过头来,脸白得像鬼。
步萌点点头,“你自己小心一点,早点回去,这些事不需要放在心上,很多演员都是这样过来的,一触而就一炮而红本就是凤毛麟角。”
尤西西低头掩饰了她讽刺的眼神,凤毛麟角,那慕姗姗也是新人,如果不出意外,会一炮而红吧?
步萌没有理会尤西西偏执的情绪,转身走了,但她没有回公寓,而是随便上了一辆人少的公交车,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看着窗外流过的光,这是原主的习惯。
步萌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原主的情况其实和尤西西有点像,都是曾被保护的很好,之后遭逢大难,不得已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尤西西依旧保留她的天真和幻想,而原主选择了向现实妥协,活得小心翼翼,卑躬屈膝。
其实,说不上谁对谁错。
原主也有过失魂落魄,信念崩塌的时候,比刚刚的尤西西还狼狈,她卑躬屈膝地为一个趾高气昂的制片人擦鞋,她觉得擦去的不是鞋上的污渍,而是她的尊严。
那一晚,原主转了几趟公车,从城东到城西,哭到不能自己。
然而,人总要长大,这世界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公平,即使你努力到无能为力,也依旧能被代替,有时候妥协又何尝不是再等待机会?谁不想铁骨铮铮,谁愿意对现实低头?原主本来也是个骄傲的姑娘,后来她明白了靠着卑微的骄傲无法守住她所拥有的东西,也无法争得任何东西。
步萌在终点站下车,这里有一条河,河水并不干净,天气很热,有风吹来,夹带着淡淡的泥腥味。
步萌在桥上走了一段路就掉头回去了,她走时回头往桥的另一端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什么,原主有点近视,但步萌总的感觉很敏锐,她总感觉有人在看她。但她也没有多在意,行人本就三三两两,或许只是普通的打量。
如果步萌走过大桥,经过那端的榕树,她就会看到一双已经刻进她生命的眼睛。
……
不远处又走来了一个咋咋呼呼的人影,他看见站在榕树下颀长却单薄的身影,狠狠送了一口气。
“哎哟,祖宗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黑灯瞎火的,你还不说一声,差点就找不到你了。”来人不仅咋乎,还是个话痨。
男人一手搭在榕树的树干上,一手抚心口上,安静地仿佛与世隔绝,他垂下眸子,细碎柔软的头发耷着,看他看起来很无害,整个人像融进了阴影中。
话痨似乎是习惯了男人这般模样,继续道:“已经很晚了,要不我们回去吧,您还有三首词没有填呢。”
男人还是无动于衷,安静得连他的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似乎连他的话都被隔绝在外,两个人也好似在世界的两端。
卫池的体温偏低,夏夜的风吹着他都觉得有些凉,但此刻他却觉得他的心是滚烫的,悸动的,前所未有,这种感觉让他无所适从,又让他血液沸腾,如同一个瘾君子看见了让他欲罢不能的毒品。
他一直觉得他的世界五彩斑斓,别人无法涉足也无法理解,但他觉得,她可以,那样一双眼睛,他不会形容,皆若无物,皆是捕风。
“哎,卫池?祖宗?!”话痨连续叫了几句,对方都没有回应,他就知道他是收不到回应了,看见眼前似要入定坐化的男人,他郁闷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继续嘟嘟囔囔,“希望你这次入定是因为有灵感,否则老子就白陪你在这里位蚊子了。”
……
步萌回到了公寓,作为一个好经纪人,她还是装模作样地去关心了下尤西西。
本以为她会自怨自艾自暴自弃一阵子,但是她没有,她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板,茶几上都是她的剧本,碧翠的戏份不多,但是每一句台词她都用彩笔化了出来,旁边还有注解,要用什么样的情绪和表情,连走位,打板光影她都大概估算了。
步萌进来的时候,尤西西在和空气对戏,没有了今天的不甘不愿,她已经能自如地说着那些膈应她的台词,表演很有张力。她看到了步萌,却没有停下来,步萌也没有出声打扰她。
等尤西西停下来,恢复了情绪,步萌才开口,“这么晚还不睡?不过你能这么快找回状态,这很好。”这句话步萌是真心的夸赞,所有的努力可能会白费,但所有的努力都值得被肯定。
“今天是我失误了,没有做到一个专业演员该有的素养。”尤西西有些苦涩地笑了下,她应该回来都没洗脸,道道泪痕斑驳在她脸上,看起来还是很狼狈,可是却在散发着某种光芒,坚持很难,坚持也有坚持的痛,但它有它的魅力和光芒,不闪烁,却能照亮人生的路。
“早点休息,明天好好发挥。”
“好的,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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