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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深很有职业素养,很专业地为在场各位解释了下这些犯罪名词的意思,以及触犯了国家的哪一条法律,要走的司法程序和犯罪的代价,要受的处分,甚至是给社会及人民带来哪些负面影响都说了。
简言之,就差没将夏氏和关忠国两人说成是十恶不赦需要流放三千里,甚至是要当场处决的祸害。
以村民的文化,听懂的少之又少,他们只知道很严重,甚至也有同样拿孙女换钱的老婆子,一边往人群后退,一边喃喃道:“这不是要吃枪子吧?”
两个杵在那儿的警察是眼观鼻鼻观心,内心默默黑线,果然是有文化的人,就是能忽悠!
事实上这种事在现社会还真不少,清官难断家务事,且群众法律意识薄弱,因为这种事报案的那是凤毛麟角,说得难听一点,就算真的有人报案,他们也就掰扯一下,至于能不能改变结局那另说了。
可这关小姑娘厉害了,也不知从哪儿找的律师,要知道几年前才刚刚出台恢复律师的法律,现在的律师算是第一批人才,精英中的精英,站在那光是气势就让人发怵,他们也是第一次配合律师执法,他们就像他带来的打手似的指哪儿打哪,这舒爽的感觉哟!
“律师同志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啊,这是我孙女啊,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又不是拐子,怎么能算是贩卖人口呢?我那是给她定的亲!”
夏氏是有听没懂,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毛毛的,但她从动荡年代熬过来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过的,继续指栽道:“我那孙女不是个省心的,在家里好吃懒做,在外勾三搭四,连清白都没有了,是大家都知道的‘破鞋’,我这不是着急她嫁不出去嘛!难得有人看上她,男方家里又不愁吃喝的,我这个做奶奶的还不得为亲孙女着想啊……”
步萌也是服气的,居然有做奶奶的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说自家孙女是破鞋,也不知是丢谁的脸。
“第一,我在家是不是好吃懒做全村人都看在眼里,就不说家务活了,就关家的田地就是我和我母亲像牛一样种出来的,还连饭都吃不饱,我还没告你虐待罪呢!第二,李三树对我欲行不轨,被我敲成脑震荡进了医院,昨天已经进了局子,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以后谁要是还拿这件事我来污蔑我,诋毁我的名誉,我就以构陷和诽谤,伤害个人名誉罪告他们!”
说着,步萌环视了村民们一眼,那些没少嚼她舌根的人,都好像被烫到一般闪躲开她的目光,他们心里也虚,不就是聊聊八卦,道一下是非吗?怎么就这么大罪了?还有,那村里的祸害李三树真的进了局子?他平时可没少辇鸡逗狗的,就算有村民报了案,没两天就放出来了,结果受到了更猛烈的报复,这关小姑娘本事还真大,胆子更是了不得!
事实上李三树是被步萌和许文深陷害入狱的,以盗窃罪,涉嫌金额高达五百元,当然那五百元是许文深的。
“雪莉啊,哪就这么严重了呢?你奶平时对你也只是严厉一点,你不也长这么大了吗?还这么水灵,你要是不想嫁就算了,闹这么大阵仗是要和整个家反目成仇呢,你这是恩将仇报啊!”曾氏痛心疾首地说道,还抹了一把泪。
这句话就挑起了所有村民的情绪,他们是惧于步萌的淫威没敢当场发作,哪有孙女告奶奶的?再怎么虐待还不是把她拉扯大了?不就是嫁个人,要死要活的!
其实说白了都是心虚,他们也有蹉磨孙女的,要是个个都像关雪莉这么强硬,那还不乱了套了。
“你大伯母说得对,你这是陷整个关家于不义啊,你爸泉下有知都不会认同你的做法,你不想嫁,心气高,我们做长辈的还能强逼你啊!”关忠国知道事情不妙,只能退一步。
步萌嗤笑,“照你这么说,我泱泱大国的□□是摆设?人人都像你们这般视法律为无物又何来朗朗乾坤?就许你们轻易决定我的人生,还不许人反抗?都是新社会改革开放了,大伯您的思想落后啊,还是个厂里管事呢,就这种觉悟你到底是怎么升上去?”
他们想粉饰太平把这件事归结于是长辈替她着想,为她找归宿,哼!想得美。
在场的人这时都想起了步萌贴的大字报,看向关忠国的眼神是变幻莫测,其实事实如何,大家心里明镜似的。
关忠国的脸色当即难看到了极点,眼里的凶光几乎要隐藏不住,步萌都怀疑要不是有人在场,他能扑上来将她咬死。
接下来他的脸色是青白交错,最后彻底地惨白了,因为身后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
“这小姑娘说得对,这样品行不端,思想落后的人不配做我们厂的管事,我以厂长的名义,即刻革除关忠国的职位,并且永不录用。”
陪着厂长来的还有原主的大舅张海山,他看着他妹子和外甥女,黝黑的汉子,三大五粗的,眼眶却瞬间就红了。
“姓关的,你们当我张家好欺负,蹉磨我妹子和外甥女,我跟你们没完。”他指着关忠国和夏氏,声如洪钟,听这敞亮的嗓门就知道是个健壮且有力的男人,山一样可靠。
关忠国没有理会张海山的叫嚣,而是满面惊慌地走到金厂长面前,满眼祈求道:“厂长,您是不是弄错了,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关忠国是真的怕了,他刚升上管事,工资有30块一个月,那就相当于后世的万元工资啊!要是真的丢了饭碗,还是以这样的名义丢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三水镇混啊,事到如今他才真正觉得恐惧,天很冷,他却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金厂长看了一眼鹌鹑似缩在一脚的赵瘸子,又挺了挺他发福的身子,右手背在身后,大义凛然道:“我们厂是新时代的先进代表厂,秉承着党和国家的意志,蓬勃发展向上,你这样的坏同志会带来很恶劣的影响。我承认老赵是我妻子的堂弟,你和他的交易我不清楚,但他确实和我提过让你升值,我思虑了一下你的资历也算是熬够了就答应了,没想你竟然暗藏着这样龌龊的心思,险些害了一个无辜的小姑娘,我作为人民的国家的企业家,对这样的恶劣事件绝不姑息!”
步萌:“……”雾草,长见识了。
金厂长一番话说得是大义凛然,慷慨激昂,就连一知半解的村民都被感动了,觉得他和外面那些资本主义的企业家好不一样啊!连步萌都想为他播放一段bgm好让他的形象更光辉。
然而,残忍的事实是,步萌带着几张图纸找上了他,那是后世流行的家具样式,别具一格的设计让这奸商一眼相中了,还和她扯皮很久才答应出面的……
金厂长装逼了一把觉得身心舒畅,可关忠国却犹如雷击,像卡壳死了机般呆立在原地。忽然他鬼使神差地看向了步萌,步萌隐晦地朝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
关忠国像被踩了尾巴的野兽,猛地朝步萌扑了过来,双目赤红,“关雪莉,是你,是你害我!”他咆哮着。
步萌没有闪躲,因为高大威猛的大舅已经将他拦住,甩死狗一样将他甩开,“关忠国,你当我死的,当着我的面就敢对雪莉动手,我弄不死你我。”
张海山也红了眼,还想动手,步萌拉着了他,背景板的警察也过来劝架。刚拉完这两人,夏氏不干了,风一样冲过来,抓张海山的胳膊又捏又打的,那凶悍的样子,就像护崽的老母鸡。
“你个杀千刀的,你敢打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颠覆了夏氏的世界观,她还是不懂她孙女的婚事为什么她不能做主,还有张惠兰那丧门星,还告她虐待,不就是前几天关雪莉逃跑的时候,她气得敲了她几棍吗?还验伤报告,真是反了,嫁进了他们关家,她这个做婆婆的她还不能处置了?
她不傻,她知道她儿子丢了工作和关雪莉那蹄子脱不了干系,落实了卖侄女上位的名声,他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她也是红了眼,一上午的郁气一下子憋不住了。
“都是张蕙兰那破落货,生下个小娼妇,来祸害我关家,你们家不是不同意和我们家结亲吗?三翻两头来闹,我这个做婆婆的还要看她脸色,你有本事把这两祸害弄回去啊,省得糟践了我们家,千人骑万人睡的娼妇!”夏氏口口唾沫带毒,头上的头巾甩掉了,头发因为动作大而散乱,俨然一个凶恶的疯婆子。
警察上来要拉她,她干脆一屁股做在地上哭嚎起来,那叫一个涕泪横流,“可怜见哟,我老天拔地,一把屎一把尿把忠党养大,他到好,让我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还留下一对下三滥的母女来欺负他娘,我这命苦哟!我不活了。”
哭着她还蹬几下腿,混不吝的样子让人头疼,这么想死,步萌都想给她递刀!
夏氏这一番连侮辱带诋毁地话,让妇联的人怒了,她们最讨厌这种侮辱女性的言论,对夏氏这旧社会恶婆婆的行为更是不齿。
于是妇联也加入了己方撕逼,对夏氏从外到内,进行了一场深入灵魂的教育。
一共撕扯了近三个小时,这件事以夏氏等人死不悔改甚至是扰乱执法,被带到警局拘留而暂时告一段落。
后来,夏氏和关忠国在局子里蹲怕了,在许文深的多次交涉中同意让张蕙兰母女另立户,根据婚姻法,夫妻财产共有,加上张蕙兰的验伤报告,和他取证的夏氏这些年的虐待行径,还要赔偿两人500元。
这还是介于关家的经济基础上,给的低到不能再低的标准了。值得高兴的是,金厂长还算厚道,除了承诺不会再让赵瘸子打扰她之外,还做主将那部价值三百大洋的凤凰牌自行车送给了步萌作为赔礼。
当然这是后话。
看着夏氏和关忠国真的被带走了,就算八面玲珑如曾氏也是懵了,她面色发白,看着步萌的眼神又惊又惧。周遭的村民也被这场戏吓到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关雪莉还真把自己奶奶和大伯送进了局子里!
步萌环视了一周,由于原主的遭遇,她对这些村民还真没什么好感,虽然知道他们没文化,并不清楚他们随意的言语会给别人带来致命的伤害,其实平时都挺朴实善良的,但是无知并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你们怎么看待我我不管,但以后谁还乱嚼舌根想逼死我们母女两,我就告她诽谤,告不倒我就吊死在他家门口,你们尽管试试看。”
步萌的眼神很冷,锐利如剑芒,心虚气短的村民想起她连自家人都不放过的凶悍,顿时做鸟兽散。
许文深:“……”这姑娘跟她奶很像啊,滚刀肉似的,动不动就要吊死在人家家门口……
步萌送走了许文深和妇联等人,步萌推着战利品自行车,和张蕙兰兄妹走在一起。
“雪莉啊,要不我们先去镇上找房子吧,就不要麻烦你舅了……”张惠兰嗫嚅地说道,她今天就好似坐了几百次过山车一样吓得够呛,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张海山本就黑的脸更沉了,“妹子,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哥了,说了多少次,你不是拖累,你大嫂对你也没有意见,我也不不会让你住一辈子,我这个哥哥帮一下你很让你难堪吗?”
张海山有些恨铁不成钢。事实上,原主这个大舅是真疼妹子和外甥女,只是关家和张家的关系着实紧张。
这还要追溯到张蕙兰没出嫁时,张海山和关忠国是在工地上认识的兄弟,然而张海山拿他当兄弟,他只想泡他妹子。
张海山太明白他兄弟那寡断的性格和他家那一堆破事,才不愿意他从小宝贝到大的妹妹去那虎狼窝吃苦呢。
然而,张蕙兰是个恋爱脑,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即使父母兄长反对她也义无反顾地往火坑里跳,至今都无怨无悔。原主估计是遗传了她,为了爱情偷母亲好不容易藏着的银镯子养男人……
步萌:“……”
张惠兰结婚后果然被夏氏苛待,张海山自然不会任由妹子受欺负,经常查岗关家,有时还打上门去讨公道。后来关忠党成了国家编制的工匠,经常天南地北的跑,夏氏更是肆无忌惮,两家的关系越闹越僵,张海山也经常省下钱来资助妹妹,但他家也穷啊,原主的表哥小时候身体弱经常需要钱治病,张惠兰自觉拖累了哥哥,就渐渐和他疏远了关系。
夏氏对张惠兰的偏见不是没理由,她记恨张家对关家的看不上,加上张家还穷,她当时给关忠党可是物色了个嫁妆丰厚,和他心意的儿媳妇,这也是关忠党唯一一次那么强烈地反抗她,让她觉得她的权威被冒犯,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步萌叹了一声,“妈,我们没钱了,爸留下来的钱都拿来请律师了,我们现住在舅舅家吧。”
步萌一锤定音,张蕙兰也没法子,只是脸上又多了愁容,这又没钱了,往后可怎么办呐……
三人回到张家的时候,张海山的妻子陈茉莉和他儿子张展宏已经等在门口了,虽然陈茉莉脸上笑得很勉强,但也可以理解,这事还换谁来都高兴不起来。
张展宏倒是很热情,小伙子高大挺拔,比原主大两岁,阳光无害的笑容一看就是和睦家庭里养出来的,“姑妈,表妹,欢迎你们来啊,先吃饭吧。”
陈茉莉虽然心里不喜,但也是早早做好了饭,还有肉菜,也炖了汤。
张蕙兰坐在饭桌上有些拘谨,但她还是很认真地看向陈茉莉说了一句:“大嫂,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茉莉凉凉地睨了她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吃饭吧你,连个孩子都比不上。”
陈茉莉也是个彪悍的性子,她对张惠兰这懦弱的做派看不上,倒是挺喜欢步萌这彪悍的性子。
张惠兰听这话没有不高兴,反而好像被夸奖了,松了口气,讨好地冲陈茉莉笑笑,“大嫂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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