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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萌码完菜后,一直在捣辣椒捣香料,手又累又痛又麻,累得像条狗,一直到天黑之后才忙完。
步萌实在是想烧一锅热水泡个澡,但她要是这样做了,绝对会被楚老太批-斗,理由是浪费柴火……步萌只好打一盆水,潦草收拾了下就准备睡觉,结果被贺氏拖进了她的房间。
“娘,又怎么了?”
步萌看着贺氏拽着她的袖子,一副躲躲闪闪,作则心虚的样子,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嘘——”贺氏关上门,朝她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房内很昏暗,煤油灯芯在摇晃,光影重重,映得贺氏贼眉鼠眼的样子分外猥琐。
果然……
贺氏从她并不干净的外衣里掏出了白得晃眼的……精米!
步萌认得这米,今日摆宴的李家招待镇上的贵宾用的就是这种米,这种米可不好找,不是黔江府出产的,应该是热带地区的香米,米粒细长而饱满,纯天然的有机米,味道香甜口感软糯,据说是李家在外跑船的儿子偶然得到的,没有多少,可是如今她娘却掏出了一斤多。
贺氏在步萌呆楞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将米放进了桌上的布袋,连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都小心捡了起来。
“玉丫头,你看,这可是那些官宦人家富商之家专吃的精米,听说皇宫里的娘娘都喜欢吃的,那李家的婆娘今儿个使劲在给老娘吹,说这米好几十文一斤呢!我趁她不注意顺了一点,等上集的时候,把它卖了就能有几十文,这次可真是赚大了……”
步萌:“……”论有一个极品娘亲是什么感受?
步萌深呼吸了一口气,“娘,您这是偷,是盗窃,要是被发现了,你还怎么做人?你让我们姐弟妹三个如何自处?”
贺氏摸着米的手一顿,沾沾自喜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死丫头,怎么?你还敢嫌弃你娘?我这都是为了谁呀!我偷这米它还能进我的肚子呀,你想想你绣一个荷包绣好几天才赚几个铜板呀?这一斤米就能换好几十文,全靠老娘!”
步萌:“……”居然还觉得骄傲?
贺氏见步萌不以为然,越说越起劲,“你八岁的时候,最喜欢的张翠花家的江米糕,还是老娘窜门子的时候顺来的,你吃得可香了!还有,礼哥儿见二房那崽子吃鸡腿,那口水都流了,要不是老娘厚着脸皮去楚二麻子家蹭宴席顺了几块鸡肉,他那口水得留到过年!”
步萌没有了脾气,但又觉得心累无奈,只能好生好气掰开了揉碎了说。
“娘,我现在不馋江米糕了,礼哥儿也不馋鸡肉了,相比这些,娘亲更重要,我们都不想娘亲被人看不起。而且,娘你有没有想过东窗事发的后果?没有人会纵容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别说我和洁儿还能不能说婆家,就是礼哥儿,你不是想让他读书吗?哪一位先生会收一个小偷的孩子做学生?”
步萌是真有些生气,这贺氏平常去窜门的时候总喜欢顺点瓜果蔬菜,见村里的小孩有零嘴都想蹭两口,这也就算了,这都是在明面上的,村里人见她是楚开江的遗孀,也一忍再忍,这次居然上升到偷人好几十文财物的地步……虽然她做的很多错事都是基于孩子,也是一片慈母心,但是母爱并不是犯错的理由,她顺走的江米糕难免不是别的母亲对她的孩子的爱心,这种扭曲的母爱对孩子的成长并没有什么好处。
步萌侧头就看到了贺氏侧着身子坐在了床边,手中还紧紧拽着那袋米,步萌能透过微弱的火光看到她湿润的眼睛,这才意识到她的话说重了,或许她不是原主,并不认同贺氏这样爱孩子的方式,也无法百分百带上血缘滤镜去看待她。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半晌贺氏嗫嚅道:“我知道,你们三个小崽子,都嫌弃我这个娘,觉得我给你们丢人,我承认,老娘不是什么好人,人嫌狗憎的,可老娘一辈子的良心都给了你们三个!真是讨债鬼,没良心!最没良心就是你们那死鬼老爹,他是英勇就义了,可他得到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就留给老娘一个烂摊子,让老娘守寡,就他这样连妻子子女都照顾不好的男人,也他娘的能叫英雄,我看是狗熊还差不多……”
贺氏絮絮叨叨说着,步萌坐一旁很认真的听,或许楚开江在原主姐弟妹心中很伟大,但对贺氏来说,他还真算不上个好男人,有钱时,钱都填了楚家,死了,除了一文不值的荣光,什么都没给媳妇孩子留。贺氏在灾荒乱世养育着三个孩子,她的艰辛不易说来话长。
“娘,我不是嫌弃你,您是我亲娘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步萌说着,抓过贺氏肥大的手,事实上贺氏并不是胖,楚家这样的伙食就是想胖都没条件,她只是浮肿,目测应该是缺碘甲低,连脖子都比别人粗一圈。
“弟弟束脩的银钱我会想办法的,以后我们需要什么想吃什么,我都能靠自己挣来……”
只是步萌话还没有说完,贺氏一巴掌就拍到了步萌的手臂上。
“靠你自己挣,你多大脸呀说这话,你翅膀硬了想上天啊……”
步萌:“……”她这手莫不是要废?
……
终于到了赶集这一天。
一大早楚家人都很忙碌,攒下的鸡蛋要卖,楚老爷子编的篮筐要卖,腌菜要卖,还有一些山货也要卖,也好在楚家就有牛车。
楚之礼这孩子估计是受了贺氏的刺激,一整天抱着一本已经看不清多少字的书看,似要寒窗苦读到死的节奏。
牛车上,楚冰坐在步萌旁边,那双并不细腻的手已经第n次抚上了她头上那朵艳俗粗糙的绢花,可见楚玉和楚清都全然视而不见,一点都没有满足她的炫耀心理,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们两个觉得我这绢花好看吗?”
楚清压根就没搭理她,神色淡漠,一双眼清冷如山涧寒潭,看着路边的风景,风吹着她的发丝让她看起来有几分遗世独立的飘渺感。
楚冰朝楚清嗤了一声讽刺道:“穷酸样!”
步萌:“……”你看起来更穷。
“玉姐儿,你觉得我这绢花怎么样,我娘特地给我买的,说很衬我的肤色。”
步萌看着绢花那鲜嫩娇艳的粉红色,和她那晒得黑黄的皮肤,很诚实地回答:“不好看。”
步萌也不担心崩人设,原主心思细腻,很会在长辈面前讨好卖乖,但对这个总是冷嘲热讽甚至当着她的面叫楚洁傻子的堂姐,几乎没什么好脸色。
楚冰不悦又鄙夷道:“这可是倾月阁的绢花,我舅舅从县里带回来的,一朵好几十文钱呢!怎么会不好看,你个土包子懂什么?!”
“哦,我说的是你的脸。”
起初楚冰还没反应过来步萌在说她长得丑,还以为她认同了她的话,等她反应过来时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楚玉,你说谁不好看。”
“你啊!”
……
原主经常赶集,她的绣活是三房的重要经济来源。贺氏和楚老太家里都是几代贫农,女工会一点,刺绣就别想了。原主之所以会刺绣,还是拜村里一个曾在江南富商家里做过秀娘的孤寡老人所教。
老人没有后人,她晚年的时候在村里说想收徒,几乎全村的姑娘都去了,只是那老妇人却迟迟没有定下人选,就让人给她种菜洗衣刷尿桶……最后唯一坚持下来的是原主,她靠着玲珑心思,和两年如一日的照顾,终于赢得了老妇人的心,只可惜老妇人没两年就走了,原主终究是没学会她的全部本事。
家里的货有楚老太和贺氏负责,步萌就直接去了绣坊。
原主虽然绣活不错,但终归没读过什么书,眼界小见识少,绣的帕子荷包样式都很普通甚至是土气,步萌这些天来绣了些新鲜的花样。
绣坊的张娘子看着手中的几个荷包,惊讶道,“这次换花样子了,还挺好看的,这是什么花呀?”
“玫瑰花……”
步萌还缝制了两个简单的单肩包和一个双肩的书包,用的是木扣子,木扣是楚之礼做的,上面还有他的刻画,很是精致。
张娘子对这显然很敢兴趣,这书包可比现在书生背的包袱和书篓子好得多。
步萌也不知是太无聊还是太膨胀,想起了原主靠着源源不断的菜谱分走了醉云楼的三层利润。
“张娘子,我要是每个月都能给你们绣纺提供不同的花样子和络子款式,或者是布包款式,保证每一种都不比这次的差,你们绣坊能把三层的利润分给我吗?”
张娘子抬头,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眼步萌,毫不留情道:“滚!”
步萌:“……”
步萌这些天的手工活只换回来三百六十文钱,但出了绣坊就这只剩六十文了,因为三百文留作压金,步萌决定绣一幅大件的,原主害怕失败赔不起珍贵的绸缎和丝线,因为她没有失败的资本,她身后有娘亲和弟弟妹妹,但步萌不怕。
接着步萌又去了药铺,去卖了她这些天在山上的收获,她在采野菜的时候,也常常进山里转悠,但没有楚清的运气,什么百年老参,毛都没见着。她只找到了几株三七和尾指大小的山参和一小块川穹,还都不是年份高的。好在,这都是珍贵的药材,倒也换了二两银子。
想起在家里寒窗苦读的蠢弟弟,加上她也打算让楚之礼去念书,她又往书铺走去。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书是真贵,笔墨纸砚都远超老百姓的负荷,说是寒门子弟,其实一点都不寒门,只是相对贵族子弟没有什么权势罢了,能供得起子孙读书考科举的,都是有些家底的。步萌忽然有些佩服楚老爷子和楚老太。
步萌选了两本启蒙的书,和一些笔墨纸砚就去了一两多银子,刚想起身去付账时就听到了雅静的书斋门口响起了喧嚣声。
“嘿……我说你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啊,都说了你不能进,你看你穿的脏兮兮的,你要是弄脏了书斋里的书,你可赔不起啊!”小童子的声音有几分无奈和急迫。
步萌本不打算理会,但她下一秒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书斋卖的都是圣贤书,你们怎么就没有谨记圣贤的教诲,相马失之瘦,相士失之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你们不知道吗?”
楚清。
步萌默,她看着楚清此刻有些狼狈的模样,忽然想起,原剧情中的今天发生了不少举重若轻的事,比如只对楚家人狠,对其他人都很正义善良的女主在集市看见了一个小偷在偷祖孙俩的荷包,小偷逃跑之际被楚清追到了,还顺利夺回了荷包,祖孙俩对她是感激不尽,因为这是他们身上最后的银钱,还正好是病重的老爷子的救命钱。
嗯……这祖孙俩能被女主拯救,也不是什么小角色,这老爷子是前朝一个大儒,后来因为太爱国太激愤被下了文字狱,还是新皇大赦天下之后他才躲过一劫,后来女主得知他的身份之后,用灵泉灵丹治好了他,最后这大儒成了楚之恒的师傅……
真羡慕,随便逛个街就能遇见当代大儒……
如今女主被拦在书斋门外是因为她勇追小贼时摔了一跤,本就破旧洗得发白的衣衫染了斑驳的污渍,头发还乱,脸上为了掩饰容貌也涂了黑黄的药汁,看起来就像连饭都吃不起的,还来买书?身上又脏,弄脏了一本书她要是赔不起,难道店小童替她赔吗?不拦她拦谁?反倒是责怪起人家以貌取人?
步萌看了眼自己同样很旧很破的衣服,但胜在干净,也没见有人拦她,可见这小童并非女主说得那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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