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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非和惟璟躺在床上,迟迟未入睡。
太阳落山时,青空来了一趟,说是家里出了些事,明天就得离开这,她家姑娘已吩咐陵游明儿一早先送他们二人出去。
云非翻了一下身,手打在了惟璟的腰上。惟璟吃了一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的腰怎么受伤了?”云非紧张道。
“百里陵游踹的。”
“好端端,他踹你干嘛?”云非不解道。
“他怀疑我勾搭神医姑娘。”
云非呵呵一笑:“那你说说,你有没有勾搭人家姑娘?”
没有等到惟璟的回答,云非侧过身对着他,只手撑住脑袋道:“我跟你说,中午我跟青空讨教训鸟的方法时,她不小心说到了紫竹庄。”
惟璟转过头来,睁着两颗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
云非继续道:“青空虽然没有明说,但她说到了紫竹庄,又说她家姑娘本姓赫连,所以这位神医姑娘十成就是南阳巨贾赫连城的女儿。”
“赫连……原来她姓赫连。”惟璟喃喃道,语气中似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欢喜。
“高兴成这样?看来,你的身体真的是好多了,开始对姑娘感兴趣了。”
“咳……”惟璟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云非道:“这样也好,到时回了洛川,也可与漪漪成婚了,那个傻丫头等你等了太久了。”
惟璟又不吱声了,云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赫连姑娘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每天都盼着能见到她,见着她,心里总觉很踏实,很欢喜。”
云非坐了起来,叹了一气道:“璟,你是皇子,是宁王。如果神医姑娘真是赫连城的女儿,那以她的出身,哪怕你日后能把她收入王府,最多也只能给她一个侍妾的身份。先不说她愿不愿意当个侍妾,人家对你既有救命之恩,那你理应报答,既要报答就该为她着想。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对她的那点心思,免得到时误人害己。”
“我知道了。”惟璟点了下头,有气无力地应道。
云非说的话虽然不太中听,但却句句在理。他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自是知道身为皇子,婚姻之事由不得他做主。云非在这事上亦吃过苦头,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过是怕他步他的后尘。
*
“姑娘怎还不睡?”榆娘躺下好一会,见云浅屋里的灯还亮着,便披了件衣服,拿着蜡烛,走进来问道。
青空站在书案旁研着墨,本有些困意,被榆姨这么一问,立即清醒了过来,对榆姨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正在奋笔疾书的云浅。
榆娘会意过来,放轻了脚步。青空把她拉到一边道:“夫人突然要大家回去,姑娘想着以后要出来一趟不易,又放心不下韦公子的病,便打算连夜把最有效最可行的疗养方法写下来,明天好一并交给韦公子,也不算失信于人。”
“这要写到什么时候去?你也不劝着点?”榆姨心疼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娘的性子,哪能得人劝?”青空道:“榆姨,你就别担心了,先回去睡,姑娘这,自有我呢!”
“有什么事,就去叫我。”榆姨不放心地看了看仍在苦思冥想的云浅,叹了一气,裹好衣服出去了。
*
次日一早,惟璟和云非刚喝过榆娘熬煮的米粥,陵游便已架着马车,等在了竹桥外。
惟璟迟迟不见云浅相送,心里十分失落,便是青空,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多谢榆姨这段时间的照顾,晚辈就此别过了。”惟璟拱手道:“请代我告诉你家姑娘,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榆姨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着急,她昨夜回去后,一觉到天明,也不知道云浅熬到了哪个时辰?更不知道她的医治方子写好了没?如今云非和惟璟都要走了,而她和青空却还看不见人影。
“云非亦就此别过。”
惟璟和云非二人向榆姨道了别,转身正要离去,却见青空带着个包裹下了楼,冲着他二人挥手。
“韦公子,这是我家姑娘连夜写的。我家姑娘说了,你离开这后可寻个稳妥的大夫,照着里面所说的从饮食起居上调节,再兼用针灸熏洗,不出半年,你一定能生龙活虎的。”
“她怎么没来?”惟璟道。云非赶紧向他使了个眼色,惟璟这才收下了青空手里的包裹,道:“替我谢谢你家姑娘。”
“嗯!”青空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们二人,不由得想起了适才她和云浅在屋里时的场景。
“姑娘,你真的不去送他们吗?”
“不去。”云浅站在窗帘后看着外边的人,淡淡道。
青空实在有些摸不懂她的心思。
待她送了人回来复命,云浅仍站在竹帘后问她:“可把我说的话同韦公子说了?”
“已经说了。”青空顿了一下道:“小姐,韦公子问我为什么没看见你呢?我原想着韦公子长得像子桑先生,小姐是很在意他的?”
云浅对于青空的话,不置可否。
*
马车顺利地离开了迷途山,云非听到外面一片喧闹,掀开帘来,已入了长街头。
他适才又发起了晕,全然不知这车马是如何从迷途山出来的。惟璟一路闷闷不乐,陵游又一心赶着马车。两人皆是一声不吭,他也只好跟着沉默。
车停在了陶然馆,这正是他们初到南阳时的落脚点。
云非扶着惟璟下了马车,向陵游道了一声谢。
陵游上了马车,正要走,惟璟喊住了他道:“百里公子武功盖世,留在南阳当一名小小的护卫未免太过屈才,可有兴趣为朝廷效力。”
“没兴趣。”陵游直截了当,策马扬鞭,逶迤而去。
云非拍了拍惟璟的肩膀,莞尔笑道:“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他了。”
惟璟绷着脸,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没一会,少商便带着几个侍从出了客栈来接他们二人。
叙了些闲话后,惟璟道:“可有那人的消息?”
“人还在南阳,但那老东西狡猾得很,我们的人跟了两次都扑了空。”少商回道。
“一定要尽快找到。”惟璟实在是有些着急了。
云非看了看惟璟,道:“如今我们在这里现身,那伙人如果知道你还活着,指不定会再次出手,得加强戒备才行。”
“上次折损了十来名侍卫,不过殿下放心,我已在这半个月之内补给加派了人手。”
“那便好。”云非说着,唤过了一名小厮道:“把于御医叫来,殿下受了伤,至今还未痊愈。”
“是。”小厮应声退了出去。
此次远行,皇上不放心宁王的身子,便指派了于御医随身伺候。
于御医得了命令,急急前来拜见宁王。
惟璟把云浅所写的书册交给了他,于御医看了后,震惊不已:“殿下是从何处得到这书册的?”
“怎么?有不妥之处吗?”
“不,卑职只是觉得此书写得精妙绝伦,写此书的人深谙医道乃卑职生平见所未见,故如醍醐灌顶,亦顿生景仰,若能得殿下引见,见一见此书作者,卑职死而无憾。”于御医言色诚诚。
惟璟听了他的话亦喜亦忧,良久才道:“见不见的日后再说,你就照着这上面所写的法子替本王治疗吧!”
“是,卑职定竭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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