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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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一脚踏进书房,那些浮动着花香都在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整个院子中是寸草不生,荒凉的很。
宁西涟不敢多看,低头随着小厮一路往前,直到进了书房后,这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书房的布局。
这并非是他第一次踏足君和的书房,只是每一次来,这书房总是能带给他别样的胆颤,让人不寒而栗。
而这种危险,就连当今的陛下都不曾带给他。
召见他的人正襟危坐在书案后,案上一盏烛台火焰明灭,整个屋内都陷入昏沉沉的光线中。
他半垂着头,手中拿着最新的军报,眉目冷厉,脸上也覆上一层昏黄的光影,不见柔和,反而带出几分肃杀来。
这很容易就让他想起在西北打仗时,漫无边际的黄沙上,落日余晖,他的敌人一跃而起,手中的弯刀凛冽,雪亮的刀身映照出他满是黄沙裹着苍凉余晖的脸。
骇人。
杀气腾腾。
宁西涟想的出神。
不曾瞧见君和已经搁了笔,将军报用镇纸压住,抬头正凝视着他。
“子臣。”君和冷冷淡淡的声音自空旷的书房中响起。
“子臣在。”宁西涟蓦然回神,连忙拱手弯腰行礼,“不知岳父召见子臣所为何事?”
君和道:“三日前,暖暖回门时,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听见君和这般问,宁西涟心头一咯噔,立马就知悉,被他丢在府中不管不问,长达两年的小妻子,将他们要和离的事给君和说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当头召见他。
宁西涟拱手:“永安想与子臣和离。”
君和不轻不重的嗯了声,便道:“那你如何想?可也想与暖暖和离?”
宁西涟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君和,见着他也不像生气,这才壮着胆子说道:“子臣不知。”
“不知?”君和轻笑,讥讽的看着他,“暖暖嫁与你两年,你也将她仍在一旁不管不问两年,而今,本王问你是否要和离,你却说不知?”
“宁子臣,你将本王的捧在手心中的小郡主当成什么了?”
见着君和有了动怒的迹象,宁西涟利索的撩着衣袍便往君和面前一跪:“请岳父息怒。”
“此事的的确确是小婿想的不周到。”
君和道:“原来暖暖这两年所受的苦,是你一句不周到便能带过!”
“小婿绝非这个意思。”
君和冷笑:“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两年前若不是暖暖哭着闹着,宁愿绝食也要嫁你,你觉得本王会答应这门婚事吗?”君和的声音,沉冷的厉害,“宁子臣,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本王心目中人选!”
廊下,百里行止半垂着头站在那,君和的声音随着穿堂风,一点一点的入耳。
特别是当他听见君和说,“若不是暖暖哭着闹着,宁愿绝食也要嫁你”时,他垂在阴影中的眼眸,极快的染上了一片暗色。
如漩涡般,将人牢牢地吸引住。
“王爷。”百里行止清润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行止有事求见。”
若换成以往,君和少不得要让他进来,可昨儿才发现了那事,如今君和对百里行止的态度,比之宁西涟也好不上多少。
所以哪怕百里行止在外面请见了三四遍,书房内也依旧没有任何的答复。
但百里行止哪里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就在他准备再一次开口请见时,眼前紧紧关着的槅扇,被人轻而易举的从里面推开,昏暗的屋子入眼,廊下的大半春光倾泻而进,铺陈满地。
宁西涟便站在门槛后,他的面前。
春光明媚,将他身上的肃杀掩的一干二净。
百里行止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成拳,在衣袖的遮掩下。
不过面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半分波澜都不曾有:“原是子臣兄来了。”
“行止!”相较于百里行止的生疏客套,宁西涟对于在这儿见着他,完完全全便是惊喜了。
他从门槛后跨出来,重见故人的惊喜已然冲散了先前被君和教训的惨淡,他眉眼带笑的一掌拍在百里行止的肩膀上:“你何时来了京城?为何会在这儿?怎么不去将军府寻我?”
百里行止往后退了步,神色淡淡:“此地不是说话的地儿,若子臣兄想与行止叙旧,不妨等上一等,行止需先去给王爷请安。”
宁西涟一拍手,颇有些懊恼:“是,你瞧瞧我,都糊涂了,行止快些去吧。”
说着,宁西涟便侧了身子,让了一条路出来。
——
“百里行止和宁西涟认识?”君暖听着小厮的禀告,不可置信的扫了他一眼,就连手中的樱桃都顾之不及,差点就落到地上去。
坐在她对面的君涵,伸出手扶了扶她拿着樱桃的那只手,奇道:“他们认识也没什么好惊奇的,暖暖你大惊小怪的作甚?”
君暖自然是答不出君涵的话,她赶忙低着头,将手中的樱桃往嘴里塞去,试图冷静冷静。
可却发现,自己是越冷静,心头便越慌得厉害。
原书中,并未有百里行止这一号人物,更别提这人还同宁西涟认识。
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而她却阴差阳错的与他扯上了关系。
君暖囫囵将樱桃吞下后,一下就被樱桃给酸的不行,眉头全都拧巴起来。瞧也没瞧,直接捞过一旁隔着的茶盏,仰头就往喉咙里灌。
她灌得又猛又急的,许多茶水顺着她嘴边流下,淌进衣领中,濡湿一片。
“你可慢点喝。”君涵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绣帕来,探过身子来帮她擦拭留在嘴边的茶水,“又没什么人与你抢。”
“不过你也是,一点都不沉不住气。宁西涟那厮来了,你当真就这般迫不及待。”君涵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收回手,倚在迎枕上数落着她,“亏得我以为,你当真是收了心,打算回府了,没想到,你这一颗心还悬在宁西涟的身上。”
“我也知晓你在担心什么,府中下人都是教好的,自然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今儿给百里行止送吃食的事,也不会有人传出来,只是暖暖,男女有别,下次你可别在这般不长心了。”
君涵生怕她吃亏,叽里呱啦的就说了一堆。
君暖已经从有些崩坏的剧情中给平复过来,她瞧着君涵满脸担心的样,心头是暖洋洋的,她先是将自己收拾干净后,才笑道:“姐姐着实是误会了。妹妹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惊讶,百里公子在竟然与子臣认识。”
“子臣是在西北领军打仗,可百里公子却是江南人,这江南呀与西北之地,可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这两人是如何遇着一起的。”
君涵也不疑有他,也信了君暖临时编造出的谎言。
她说道:“百里先生是爹爹的军师,爹爹之前便一直镇守在西北,百里公子自幼随父走南闯北,许就是在西北时认识的吧。”
“弄不好呀,百里行止还当过宁西涟的军师了。”
君暖道:“可百里公子不是文人吗?”
“傻丫头,谁规定的文人就不能舞刀弄枪,就不能去军中当军师呀。要我说——”君涵翘着眉梢,得意洋洋,“玩弄手段,就属他们这些文人最厉害了。”
“这白刀子,红刀子出的,下手利落得很。”
——
百里行止给君和请了安后,便安静地垂首站在那。
就像是个温和无害的皎皎少年郎。
君和沉默地看着他,那目光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半响,寂静的许久的书房中,君和的声音终是慢吞吞的想起:“行止,你为何会与子臣相识?”
——
“郡主。”映月推门而进,衣摆随着她的步子翩跹而起,从腰间垂下的流苏,也是摇曳多姿。
君暖回头看去,除却映月窈窕的身姿外,廊下一抹月牙色的衣袍亦也落入眼中。
“可是宁将军来了?”
映月福身:“是,将军如今正在门外候着,郡主可要召见?”
“自然是不……”君涵眉眼嚣张的一挑,话也紧跟着出了口,可还未说话,便被君暖打断。
“我一日不与他和离,那他一日便是我夫君,也是秦王|府的姑爷。”君暖道,“这是我的院子,他要进来,需要谁得通禀?”
这话不重,甚至是还说得有几分道理。
君涵就是想反驳,也找不到一个好的说辞,特别是见着君暖神色淡淡,就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心知自己更是劝不动她。
可映月从来都是君暖的身边的大丫鬟,她的一言一行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是完全可以代表君暖的。
但就这儿,她亲自出口驳了映月的话,也无疑是打了她的脸面。
映月脸色极快的苍白起来,她抿着嘴角,低头说道:“奴婢明白,这就去请姑爷进来。”
“那你自个处理这事吧。”君涵见着宁西涟跟在映月的身后进来,立马就从床榻上跳下来,一边走,一边不忘回头叮嘱,“小丫头,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宁西涟进来,君涵出去,这两人势必是要碰上一面的。
比起宁西涟见着人,拱手见礼,而君涵则是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
宁西涟神色不变,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在书房时,君和说的一句话。
他说,在这儿秦王|府中,除了君暖外,没人是真心欢迎他的。
而今瞧来,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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