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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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阶外栽种的芭蕉叶上传来雨滴的声音,檐下也随之形成一道道的雨幕。
雨水带来的凉意从微敞的窗扇外传来,雨打在地面发出不算大的声响。
映月从外间走来,裙裾飘然间带着湿气。
她想伸手将窗扇给合上时,就被君暖给制止住:“开着吧。”
“天凉。”映月说着,可还是没有将那扇窗扇给关严实。
君暖披着一件薄薄的披风伏在案上,她面前隔着一张白纸,蘸满墨的笔尖悬于白纸之上,不一会儿便有墨汁在笔尖凝结,随即滴落到她面前的宣纸上。
墨汁浸透了宣纸,在下面铺垫着的毡子上也留下痕迹。
君暖心烦意乱的将纸揉成一团,泄愤似的往地上一砸,正好落在了映月的脚尖处。
她弯腰拾起来,展平:“郡主近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君暖抬头看了眼正笑意微微的站在书案旁的映月,嘴角紧紧地抿着,半响轻轻的摇头:“无事。”
“若是无事,郡主又何至于拿这些死物来撒气?”映月浅笑,将那一团纸捏到了手掌心中。
“许是这天下着雨,心里觉着有些烦。”君暖浅笑,将笔搁在砚台上,“映月,我有些想吃百合莲子羹,你去厨房帮我煮些吧。”
映月声音轻快地答道:“是,请郡主稍等。”
瞧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屏风之后,君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戾气压下,她垂着眼盯着书案上的陈列的这些东西,她知道她不该拿这些死物来撒气,可是除了用这些东西撒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什么?
清晨,她与君涵谈话时,就明显发现了一点异样。
对于原书中的剧情,她是真的在慢慢的淡忘,甚至于她与君涵说话间,都忘记了原书中的主线到底该置于何处,还是等着君涵走后,她才慢慢的记起。
后来她又想将她能记着的剧情给写下来,以免自己日后真的忘记,可当她执笔的那一霎,脑中空空如也,她甚至是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又谈何留下原有的剧情主线?
君暖无力的捂着额头,眼睛半分不眨的盯着面前空白的宣纸,直至眼睛酸胀,她这才不得不挪开。
又是一阵凉风从窗扇外袭来,她侧眸,雨势渐大。
大概知晓她近来心情不愉,两三日后,君涵便遣人捎信给她,她也因此借故出宫,与君涵去锦绣坊看江南那边新进的料子。
这些商铺大多开在城西,各类的小玩意更是琳琅满目,占据了两旁的街道。
因今儿本就是出来散心的,刚至街口,君涵便取来幕离为君暖戴上。
皂纱缀于帽檐之上,令其垂下遮蔽至腰际,将她的面容与纤细的身段也一并掩了去。
君暖用手指挑着皂纱玩:“姐姐不带吗?”
“我没必要。”君涵笑着将她身后的皂纱替她打理好,才开口,“姐姐又不似你,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整就一小祸水。”
“哪是祸水?我是倾城了还是倾国了?”君暖眯着眼笑,“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惯爱打趣我。”
君涵笑着牵起了她的手:“走吧,陪姐姐去看看锦绣坊又出了什么新料子。”
锦绣坊并非是在开在最热闹的街市上,而是位于在城西的一角,虽是偏僻,可来往的女子却是络绎不绝。
来这儿看料子的女子非富即贵,老板也早就将人给识得七七八八。
是以当君涵牵着君暖的手刚进去,还在同其他姑娘介绍料子的老板,立马笑着迎了上来:“这不是永嘉郡主吗?”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她们拱手,当目光落在君暖的幕离上时,稍一停顿,又道,“想来这位便是美名满京华的永安郡主了。”
君暖颔首示意。
老板脸上的笑容又加深许多:“两位郡主,请移步二楼。”
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衔接两楼的梯子有些松散,当人踩上去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君涵虽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可考虑着君暖,还是在上了一两层之后,转身朝着君暖伸了手:“暖暖,我牵着你。”
君暖笑着将手搭上去,戏言道:“姐姐,我今年都快十八了,你怎么还将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
“你在姐姐眼中,永远都是……”君涵的话刚说到一半,整个人脸色一变,飞快上前搂住了君暖的腰身,带着她就往楼上飞去。
与此同时,一匹布料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木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意外的声响,将一楼正在挑选布料的姑娘们吓得不轻,各个心有余悸的抬头望向布料被扔下的地方。
老板亦是惊魂未定,虽说这一楼的姑娘们身份不及上面的贵重,可也不是他一介商贩能得罪的,他紧张的看向差点被砸中的君家两姐妹,在得到君涵的首肯后,他立马跑下楼梯,安抚着众位姑娘。
君涵面色沉凝的望向楼上,隐隐约有激烈的争吵从里间传来。
“无事吧?”君涵关切的拉着君暖看了一圈。
君暖摇头:“无事,还好姐姐反应快。”
君涵面色不善的应了声,她抬手将君暖的幕离给整理好后,这才牵着她的手,继续往二楼去。
这事,自然是不会这般轻易就了结的。
越往上,争执声越大,也就听得越清楚。
君涵和君暖也不是聋子,自然是二楼发生的争执给听得一清二楚。
君暖听着倒是没什么感触,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千言万语不过心。可对君涵而言,她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热血激涌,立马就要喷涌而出。
她握紧了腰间别着的鞭子,面色冷戾,凶煞的戾气即将迸发。
就在她忍不住要将鞭子给抽出来时,一只软绵绵的小手,率先一步,覆上了她用力紧握的手。
“姐姐,我想听听。”
君涵压着怒气道:“这有什么好听的,一群长舌妇,我定要将她们捉了,丢去大理寺,将她们的舌头全都拔了。”
“流言而已,何须动怒。”君暖轻笑着,扯了扯君涵的手,将她的手从鞭子上扯了下来。
此时两人已经靠近了二楼,里面的争执声,也是越发清晰。
几道笑嘻嘻的女声响起,接着便是不堪入目的话语。
——“难道我有说错,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永安郡主被绑一事?你瞧着她这么久都没露面,只怕是没脸见人了吧。”
——“就是啊,被贼人掳去这么久,只怕早就没了清白,还好宁将军知道审时度势,与永安和离,要不然还不知将来她那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种?”
——“当然不可能是宁将军的,清漪妹妹,你可别怪姐姐们说话难听,像她那种人尽可夫的女子,又何好的,不若在姐姐们之中,选一个当你的嫂嫂呀!”
——“是呀,虽说我们家世不如永安郡主显赫,这张脸也不如永安郡主生得明艳精致,但我们好歹也是清白人家,也学不来她以色侍人那一套。”
“你们……你们放肆!”气急败坏的女声带着哭腔响起,接着便是有什么东西被扔在地面上,发出的沉闷声。
“宁清漪,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别以为宁将军立了大功,你就能在这个京城横着走!你们将军府还没这个资格!我今儿定要将你拿下,去找你母亲问问,这就是你们宁家的教养吗!”
君暖倒真没想着宁清漪竟然也在其中,她皱着眉将君涵的手放开,几步上前将本就大敞的门往里狠狠一堆。
木门砸在墙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猝不及防的将几人吓了一跳。
她们似乎也没想着争执会被人给听见,几人面面相觑一眼后,便由其中一位领头的姑娘开了口。
这姑娘也算是个老熟人,是她母族那边的姑娘,与她也不止一次发生过争执。
如今君暖戴着幕离,她并未将人给认出来。
她站在另外三位姑娘的前面,轻蔑而不屑的微扬着下颌,神态睥睨,与人说话时,就像是在施舍一般:“这位姑娘好大的气性,不知令尊是何人也?”
“我父亲是谁还轮不到你们来过问,不过……”君暖轻笑着,素白的手指按在皂纱上,在几人轻蔑不屑或厌恶愤怒的目光下,慢慢将头上的幕离扯掉,屋内的烛火轻摇,映着那一张明艳绝伦,如珠玉璀璨的脸,“我如今便在这儿,你们继续说呀,我听着了。”
眼前女子容颜夺目,将这处地衬得满目生辉,可于几人而言,却有无数的寒气从脚底攀爬而上,直击心窝。
她们无暇欣赏,也无暇嫉妒这等美色,因为比之这个,她们更担心接下来的事会如何。
见着她,叶莹嚣张的气焰也消了一大半。
她死死地盯着她,眼中透出几抹恨意:“你为何在这儿?”
“我听说你们要将清漪拿下去宁府,正好我也想陪着你们回府一趟,好生问问你们父亲,蔑视皇族,可知是何罪?”君暖轻笑着将手中幕离随意往地面一扔,皂纱轻柔落地,不曾发出半分声响。
三人早就吓得面色惨白,当君暖的目光依次在几人身上滑过时,三人便连忙跪下请罪,将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唯一还笔直站着,敢与她对峙的也就只有一个叶莹。
君暖莞尔一笑:“叶四表姐可真是好骨气,就是不知道我那位三舅舅,知不知表姐在外面的所为。”
“你少用我父亲压我,我说的事,哪一件说错!君暖,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叶莹在四周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君涵,当即底气便又从心底冒了出来,硬着嘴就抵了回去。
宁清漪也没料想到君暖会突然出现,她愣怔了一阵后,便上前从后面委委屈屈的拉住了君暖的衣袖:“暖暖。”
君暖扭头对着她笑了下,这才又与叶莹说道:“叶莹,我的名讳是你能喊的吗?”
“虽说你说我三舅舅的女儿,可到底也不过是大臣之女,而我位尊郡主,按品级来说,是从一品,若是论规矩行事,就连三舅舅见着我,也得称我一声郡主,以示对天家的尊敬,你年岁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叶莹冷笑:“你唬谁了?”
“我没唬谁,只是宁远侯府向来重规矩,可不能让宁远侯府的名声,毁在你一人之手。”君暖回以一笑,“这件事,我会亲自登门,陈禀外祖父。”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了~要不我们日个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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