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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呀……啊啊啊啊……”

自从得知祢豆子酱不仅克服了阳光,还能开口说话,善逸的土拨鼠尖叫至此从未停止过。

然而,祢豆子却只会叫伊之助的名字,善逸恨不得将先他一步赢得祢豆子好感的野猪头砍个千百遍、欲除之而后快。

你还记得吗你曾说过,我是你遇到过的除了爷爷桑岛慈悟郎之外对你最好的人,可如今呢?

伤势好了大半,可炭治郎对善逸见异思迁的行为很是不满。

除了训练,向来围着他与他寸步不离的善逸没日没夜地追在祢豆子的身后,像个跟屁虫一样。

被女孩子们爆打,善逸依旧不死心,不断地求婚以及教祢豆子念他名字。

此外,心思活络的善逸开始执行迂回战术。

对身为伤员的炭治郎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将自制食物不断地送到他的面前。

慕斯蛋糕、乳酪蛋糕、他做!

按照女孩子们为他带来的各种书籍,善逸开始了制作各种口味的蛋糕之路,并且成功做成了现下会流行的红丝绒口味蛋糕。

惹得女孩子们尖叫连连,对善逸赞不绝口。

在得知炭治郎喜欢吃的食物是香椿芽之后,善逸腌制了一大缸的香椿芽,在蝴蝶屋的空地上种上了一排排的香椿树苗。

“今天的菜是我特制的香椿芽炒蛋噢。”

“今天是我腌制香椿芽的第三天啦,早饭吃白粥配香椿芽吧。”

“将将将——炸香椿鱼,我保证比外面餐馆里做的都好吃。”

平生第一次,炭治郎吃香椿芽吃到满足,最喜欢吃的食物哪怕是天天吃,他都不会觉得腻味。

而一旁的不死川玄弥在善逸的摧残下,到了一闻到香椿芽的味道就会反胃想吐的地步。

在玄弥的强烈要求下,善逸总算是停止了各种香椿芽配菜的行为。

“炭治郎,也许我们未来会成为一家人噢。”

明说无数次被拒绝,善逸便婉转地暗指自己心悦于祢豆子酱,将亲手捏制的鳗鱼寿司推到他的面前,“尝尝看,这是我为你特制的食物,吃了保准骨折能愈合得很快。”

“还有这份,是给玄弥的。”

善逸手叉腰,据女孩子们所言,这是他为未来能成为一名合格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好丈夫所进行的第一门必修课。

善逸凑到了炭治郎的耳边,与他咬耳朵说起了悄悄话,“偷偷告诉你,捏的不好的失败作都给玄弥了,留给你的都是我的佳作哟。”

压低了的嗓音,说话间随着呼吸吐气,温热清香的气息钻进了他的耳朵。

耳廓外围热得发烫,炭治郎扭头,手臂环抱在胸前,没有理会善逸这种行为。

不久前,在炭治郎小解完刚巧要回房,屋内传来了善逸对玄祢的指责声:

啊?你说什么?!你不想再吃香椿芽做的食物了?

你的脸好大哦,我都是为了炭治郎!你,只是顺带着的附加品。

你当我各种献殷勤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提高炭治郎对我的好感度,长兄如父,得到了他的认可,祢豆子酱就能和我结婚了。

所以,善逸对他的各种献殷勤,不是为了他,而是另有所图?

于是,炭治郎一个人闷闷不乐了好久,也第一次几小时没有理睬善逸。

“总感觉柱都是些非人哉的家伙呢。”为炭治郎架上折叠床上木桌,善逸将寿司盘摆在他的面前。

扭头望了一眼邻近已空的床铺,霞柱和恋柱在治疗后,只在床上待了两日不到就容光焕发地离开。

见炭治郎终于肯开口吃他做的食物,善逸望着屋外围绕在祢豆子周围和她嬉闹玩耍的女孩子们,那片祥和的气息让他心尖儿发软。

“这样的话,不管祢豆子酱能不能恢复人类的身份,都无关紧要了不是吗?天天让我提心吊胆的上弦也只剩下一和二,感觉我们未来的前景真的是一片光明。”

铃木君说的对,鬼灭队说不定很快就能解散。

“嗯,是这样呢。”

带甜味的鳗鱼寿司,咸水和甜味相融合,细碎的海苔末,打破了咸与甜的边界。意外的,炭治郎很喜欢这样搭配的食物。

或许,是因为他喜欢的是做出这食物的人?

“想法简单的小鬼头,你们可别以为就这么简单结束了,这不过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刚踏入屋内,宇髓天元拎着欲想破窗而入的伊之助,将野猪头小鬼随意一放,他听着屋内两人的对话,斜靠在房门处。

哪怕屋外阳光灿烂,天元忍不住为两人注一剂预防针,“你们知道吗?特别训练开始了。”

捏起盘中的寿司就往嘴里塞,伊之助在吐糟了为何甜味和咸也能巧妙融合后,囤囵吞枣般的吃相中展现那张美女脸,惹得一旁的善逸连翻好几个白眼。

“那是什么?”炭治郎疑惑。

“不知道。”

“你倒是客气点,这可是我给伤患手做的。”

见自己精心制作的寿司被伊之助这个不管难吃好吃统统都能吃下的家伙抢去了一半,善逸可不乐意,抢过剩下的寿司全塞进了炭治郎的嘴里。

见炭治郎配合的吞下他的劳动成果,善逸很是高兴,背景处盛开了一朵朵小花花。

于是,天元向他们解释了特别训练的含义。

这是谁想出来的破主意!

嫌弃地指着宇髓天元,峰回路转、善逸补充道,“当然,除了炼狱大哥的指导,我是很愿意接受他的训练的。”

不顾天元即将火山爆发的神情,善逸跃身跳到了炭治郎身后。

间化身成软乎乎、滑溜溜的章鱼,四肢共用圈住了炭治郎,紧贴着他的后背,下巴尖抵在他的肩膀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怎么想的,炭治郎?”善逸询问道,接二连三的训练和战斗之后,惰性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凭什么要为难我们这种普通队员,难道就不能让柱们去解决接下来的事情吗?”

“其实,珠世小姐已经研究出了让鬼恢复成人的药。”炭治郎转头,望着善逸震惊的神情,“药的效果已经在最终的测试阶段,按照大家的设想,祢豆子会成为无惨的目标的吧,很多事情在反复思考之后,我想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炭治郎……”

张开双臂,炭治郎将善逸拥入了怀中,内心被涌现的阵阵幸福美满感填充,那一刻,炭治郎愿意暂时放下所有的烦恼和仇恨。

在他们相识的一年多时光内,无论未来如何,这段时光是他最无法割舍的那部分,“善逸,谢谢你。”

因为有你在他才能一步步走到现在,不是吗?

“笨蛋,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怎么能在最紧要的关头临阵逃脱呢!”

听着炭治郎的声音,此时,善逸很想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希望时间能够停滞在这里。

无声无息的,不知何时对方在他的内心播种下了一颗种子。

在名为温柔的和风细雨中,莫名的情感静悄悄地破土而出、萌发出了新芽。

见善逸在发呆,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炭治郎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有时候他不断地想,他真的是太幸运了,他们都够相逢,善逸能陪在他身边。

==========场景转换==========

一个半月后,炼狱杏寿郞训练场地内的洗浴室:

队员甲:“那两家伙,花了一周不到就从音柱那通过了基础体力训练,那黄发小泪包,还边哭着喊什么名叫‘炭治郎’的家伙,边接下了音柱的各种招式。”

队员乙:“他们是炎柱继子呢,好像连音柱都说要收他们为继子。”

队员丙:“不是吧,你们有听说过一名队员能同时当两名柱的继子么?”

队员甲:“没有没有。”

队员乙、丙、丁:“真是夸张。”

队员甲:“是的。”

队员甲:“说起来我们的训练进展是最快的一批吧,刚收到乌鸦的通知我就赶去音柱那了。”

队员丙:“除了变态的那几人外,我们的确是最快的一批人。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人在直接和炼狱先生过招之后,就被免除剑术基础指导,继子待遇啊。”

队员甲:“经历了这些个柱的指导,凭心而论,除了甘露寺大妹子的颜和身材是一等一的棒,炼狱先生是我打心底钦佩的男人。”(羡慕脸jpg)

于是,队员甲乙丙丁全体摆出了羡慕的表情,恨已经有别人捷足先登一步成为了炼狱先生的继子。

队员丁:“唉……前阵子先是火车事件、再是吉原花街事件、还有最近的锻刀师村庄袭击案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啧啧,还真是大出风头。”

队员丙:“我一开始还把十二鬼月当作是类似传说,这称号还起的那么夸张,搞得那么高大上的样子,还不是被灭得只剩下一和二了。”

“哈哈”

听着众人的谈话,铃木君对着镜子将生发剂挤出后,均匀涂抹在他由市中心最有名的理发师tony老师新烫的泰迪卷,轻轻按摩着头皮以待毛囊根部彻底将生姜液吸收。

以指腹轻触自己鬓角、刘海边上新长出的小碎发,他满意地咂了咂嘴。

对着镜子中的俊脸咧嘴一笑,男儿不到十八的年纪哪能轻易脱发?!

铃木君在心里再次给善逸频频比心,多亏他了,等鬼杀队解散之后,再邀请他去看他珍藏的影片。

深知善逸、炭治郎、伊之助是经过何等艰苦的努力锻炼才取得那些佳绩,这份努力是他们那群说风凉话的人永远及不上的。

“唉?铃木君,之前我就感觉宇髓桑对你态度挺好的,认识?”

“哦,有次任务恰巧碰到过罢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队员丁对身旁一声不吭的男子说道:“狯岳,我好像记得你也是雷之呼吸那流派的。”

队员甲听后,推搡着神情阴翳的狯岳,打闹着道,“哇噻,我见过那黄发的老是哭哭啼啼的小泪包,速度快得我除了见到闪电外都没别的想法了,这么说是……你师弟吗?”

几秒后,狯岳一把推开挤在他周围的几人,泄愤似的将毛巾朝水池中一甩,只留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了澡堂:“那么弱的家伙,怎么会是我师弟!”

“呃,这人怎么这么凶。”

“就是说,地面那么滑,要不是铃木君你刚才及时拉住我,我怕是得摔跤。”

与狯岳身为同批的训练队员,哪怕一同在多位柱底下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铃木君也无法对狯岳产生任何好感。

看他的态度,何想而知,是个相当恶劣的家伙。

将头发上的生姜液冲去,泡在热水池,铃木擦着头发,凝望着池面中央那块渐渐沉入池底的毛巾。

露出了厌恶的表情,铃木心想:这家伙,影响公共环境,好不讲卫生。

某天,在特训途中,一只乌鸦急匆匆地飞着并降落到正在进行剑术训练的众人面前,“正南方向,出现了一没有意识的鬼,突发事件!突发事件!”

另一只脖子挂着铃铛的乌鸦紧随其后,“bagayuki酱,工作来了,有工作了。”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铃木君一把捏住了乌鸦嘴。

狯岳见其中一只是自己的乌鸦,便离开了这让他心烦意乱的柱指导训练。

乌鸦一次次传来喜报,在其他队员的交谈声中,狯岳又得知善逸成为了炎柱炼狱杏寿郞的继子。

某次,他返回桃山,从邻居口中他得知桑岛慈悟郞正赶去蝴蝶屋探望善逸。

翻阅着书房内师傅和善逸的通信,低吼一声,“骗子,全是骗子。”

还自创七之型?

一定是师傅私藏只教给了善逸的招式。

“黄发分叉眉”、“速度好快”、“雷之呼吸”……

“我妻善逸。”

低低叨念着这个名字,狯岳眼里闪过一丝无法遏制的怒火,仇恨、愤怒、嫉妒像怪兽般吞噬着他的内心。

另一边,纵使百般不情愿,铃木君不得不跟着乌鸦,踏上了和狯岳一同执行任务的道路。

……

此时,善逸正在第五站,已卡在伊黑小芭内的刀法矫正训练上第八天。

“我我我我警告你,你你可别公报私仇。”

颤栗着,善意喉咙中发出了类似小动物哀鸣般的声音,“伊之助在挡下你普通攻击后就离开这里了啊,怎么轮到我就成了流派剑术?”

“公报私仇又如何?顺便一提,你心心念念的灶门炭治郎,现在已经到时透那边的训练。”

能躲的招式则躲开,不能躲避的招式善逸则不得不硬挨下,那弯弯扭扭的招式像鞭子抽打在身上一样。

一次挥刀数次折转的刀路,打在身上有种受到连击的感觉。

习惯了曲折的刀路,善逸以神速躲避了所有的真人障碍物,将竹刀的圆头端轻轻触碰到了名为“镝丸”的小白蛇头部。

临走前,望着善逸蹦蹦跳跳的背影,小芭内不忘挖苦他一句,“呵,我记得下一站是不死川的无限猛攻训练。

此时,“啾啾啾”的鸟鸣声响起。

随着这道焦急的叫唤声,啾太郎不停地拍打着翅膀俯冲的力度过强以至于擦着伊黑的肩膀,撞上了善逸的腹部。

“呃……”

啾太郎正中善逸被扭曲的刀路伤着的部位,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后退一步,“啾太郎,怎么了?”

不顾身上小斗篷变得七扭八歪,啾太郎开始呜咽,小身体微微颤动着,脖子紧缩双翅无力地下垂,发出了“啾啾……啾啾啾”的微弱叫声。

展开啾太郎带来的信件,阅读着那一行行白纸黑字,那一瞬间,善逸犹如万箭穿心。

他的心态霎那间崩溃,一时之间仿佛天旋地转。

信件中,描述了爷爷桑岛慈悟郞因师兄狯岳在任务期间成为了鬼而切腹自尽的噩耗,同时,与他一道进行任务的铃木君败于上弦一。

怎么会变成这样?

铃木雪月、狯岳,遭遇上弦一。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不停地向外流出。

[叮!

位面搜索中……

位面跳跃中……

已到达目标地,坐标为(x27,y27,z27):并盛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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