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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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们都要和我一起出海。”每天,路飞都开始日常发起邀请，并且开始列举，“一.等我长大出海,我要当船长,二.你们以后都是我的船员，四.纳豆子,我总有一天要将游泳速度练习到超过你的地步。”

“行吧。”善逸翻了个白眼,等什么时候路飞叫对了祢豆子的名字，什么时候他学会了数数再说。

似乎是由于善逸嫌弃他不会数数，路飞每次说长句子都加上了数字为了彰显他会数数。

路飞不满,“哼。”

“你还想游泳速度快过祢豆子，这是不可能的。”一想到为了胜过祢豆子,路飞蠢到拿鱼鳍黏皮肤上的那件事，善逸真恨不得砸开他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不是肉。

肉+猴子=路飞,完美的公式。

“善逸,你也别这么说。”炭治郎给善逸使了个颜色,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一路上，四人边走边拌嘴。

“我才不要当路飞你的船员,况且,你还没见过真正的海贼,他们个个都那么高……那么大……”说着，善逸比划出了个比他高一米,宽一米的形象。

等到推开餐馆门扉的那刻，善逸按着木门的手顿了顿。

餐厅满座,座无虚席。

有的人正懒洋洋地背靠椅子，举着啤酒大口大口地牛饮着，透着一股一饮而尽的豪气。

更多的人,则是边碰酒边吃肉边谈天说地，笑声一片，充斥着整个餐馆。

彼时，善逸多看了那个穿着条纹衫、左右手一齐拿着鸡腿开工的胖男人一眼，对方也朝他和善一笑。

哦豁，这男人完美得满足了被善逸比划出的比他高一米、宽一米的形象。

招待这一馆子的人之余，处于百忙之中的玛琪诺也不忘朝刚推开门进屋，就被这满屋子的人数震撼到了的善逸招招手。

“先坐下……”将几大盘的肉递到桌上，忙得像只小蜜蜂，玛琪诺挽起袖子走进了后厨，“都一点了，你们回来的也太迟了。我去给你们热饭，下次可要记得在十二点之前回来。”

“是香克斯！”走在善逸身后的路飞欢呼着，踩着草鞋的小脚撒开了脚丫子，朝前跑去。

视线跟随着路飞，善逸瞧见了那个被路飞抱住胳膊的男人。

这……

这这……

这不就是放在尤卡桌上的照片上的男人？！

天雷勾地火，海军与海贼。

善逸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确定他真没看错，施施然地跟着路飞走上了前。

“路飞，还真是好久没见到你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香克斯笑着打开了几瓶果汁，将其中一瓶推到了路飞面前，“最近过得如何？看样子你的训练做得不错。”

说着，香克斯将开了瓶盖的另外几瓶果汁递给了善逸他们三人，“我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啊。路飞，看样子你最近交到了不少朋友。”

“那是当然。”路飞得意一笑，“他们都是我的船员……”

“噗……”

正喝着果汁的善逸被路飞这句话呛到了，咳嗽了几声，赶忙反驳道，“我可没说要当你的船员，而且路飞，你真的知道什么叫海贼吗？”

前段日子也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路飞整天嘟囔着什么要当海贼，害他们连带着一起被卡普教训。

凭路飞的后台，当海军岂不是更香？

听了善逸的发言，炭治郎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炭治郎劝解道，“不用这么快决定‘将来的梦想’、‘未来的职业’这种，可以慢慢考虑，有的是时间。”

凭心而论，善逸至今没思考过“梦想”这个词汇。他的人生都是半推半就，就这么被爷爷带入了门派，恰巧被雷劈了，顺势加入了鬼灭队。

善逸扭头，看了眼炭治郎的侧脸。因为他喝果汁时呛到气管，对方正轻怕着他的后背。

他人生的幸运指数，莫过于全加点在了能遇到炭治郎这件事情上。

即使是他这么个没有梦想的咸鱼，善逸认为一个人决定自己的梦想究竟是什么，需要仔细而慎重的敲打。

认认真真考虑过自己的梦想，才值得今后的十几年或是几十年人生为这一梦想而执着不懈地奋斗。

“知道啊。”路飞噘着嘴，“我当然知道什么是海贼，我想成为像香克斯那样的海贼。海贼，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自在的人，和伙伴们一起开宴会、吃肉。”

听了路飞的话，善逸瞬间石化。

第一次，有了想死的冲动。

和路飞这家伙，完全无法沟通。

谈话间，玛琪诺为他们端来了午餐，是蛋包饭加牛排。

正红色的番茄酱洒在颜色金灿灿的蛋皮上，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麻麻，别生气，路飞说的也都对。”香克斯笑笑，又替他们几人倒上了牛奶，“趁热吃饭，小孩子就要按时吃饭。”

说着，香克斯揉了揉善逸和炭治郎的头。

还真是两个小大人一样的孩子，香克斯说道：“路飞也有他的想法，有时他的确会突如其来地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但这也正是他的优点。”

善逸：“……”

看着他们的话题中人物路飞正大块朵硕地吃着蛋包饭，米饭黏到了嘴角也全然不觉的样子，他沉默了。

用餐期间，路飞五次三番不是顺走他的牛排就是叉走炭治郎盘里的那块，甚至，罪恶小手还伸向了女孩子的餐盘。

这行为，倒是颇有海贼的风范。

“你们是从和之国来的吗？”

“和之国？”善逸疑惑道，“那是什么地方？”

伟大航路里的一个岛吗？

“老大，看样子不是呢。”一身条纹装的高大胖男人咬了口肉，揽着善逸的肩，哈哈大笑，“刚才我们也都在猜你们三个小孩从哪来，我叫拉奇鲁，你们呢？”

对于太过自然熟的人，善逸有些拘谨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唉？——”拉奇拉长了声，感慨之余也不忘吞咽咀嚼几下被他叼在嘴里的肉，“听名字，总感觉哪都很符合和之国的气质。”

他的视线在祢豆子身上停顿了数秒，伟大航路里倒是很常见鱼人族，“那位鱼人族的小妹妹呢？在东海很少见啊。”

“鱼人？”善逸跟着重复了一边。

他的眸子和拉奇有色墨镜镜片后的小圆眼对视着，头顶具现化出了数个巨大的问号。

善逸不解：“祢豆子酱是人鱼啊。”

“人鱼？但是……”

“哈哈哈，拉奇你莫不是肉吃多了思维变慢了吧。”厚嘴唇的男人朝嘴里灌了口酒，脸色熏红，将酒瓶口凑到了拉奇的嘴边，“这瓶酒真不错，你也来点呗。”

“他叫耶稣布。”路飞说，“是一个好厉害的狙击手。”

“别说出来啊，笨蛋。”背对着善逸他们，耶稣布没有发出声，只是以口型说了这句话。

拉奇慌忙点头。

好险，他差点破坏了一位男孩对于人鱼的美好幻想。肉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耶稣布扯开了话题，他挠了挠后脑勺，“祢豆子酱吗？很可爱的名字，那你是怎么来到了东海呢？”还这么小的一个女孩，不是应该呆在人鱼岛会安全很多。

“尼酱，什么，是人鱼岛？”

“那是伟大航路里某个地方的海底岛屿。”炭治郎接过了话，这些天来，祢豆子说话的流利程度越来越好了。

不知为何，热闹的餐馆短暂地安静了片刻。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重。

“你们是兄妹吗？”正在和路飞交谈中的香克斯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几眼炭治郎和祢豆子，“是这样啊，原来你们是兄妹。”

香克斯又重复了一句这样的话，让坐在一旁的善逸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吗？

“是这样啊。”耶稣布长叹了一声，眼神变得悠远，像是在想些什么，“那你们的妈妈还真是幸苦了，想必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女性。”

善逸：？？？

等等——

卡普也是，在他提到祢豆子和炭治郎是兄妹后，提到母爱、伟大之类的话。

这是善逸在这段时间内，第一次见垃奇暂停了他吃肉的动作。

取下了有色小圆眼镜，拉奇又默默擦拭了几下眼角，以和蔼万分的眼神望着祢豆子和炭治郎，“是啊，你们以前一定吃了很多苦。”还将自己桌上的食物统统推到了祢豆子面前，“来来来，小妹妹多吃点。以后有啥需要我拉奇做的事，你们尽管开口，一句话的事。”

顷刻间，餐馆内的彪形大汉们纷纷猛男落泪。

擤鼻涕抹眼泪的声音此起彼伏，接连不断。数分钟后，满头问号的善逸终于弄懂了他们话语中暗藏的深意。

莫非是这些人，将炭治郎和祢豆子理解为了同母异父的兄妹？

一个是普通的人类外貌，另一个则是有鱼鳍和发光小灯笼的人鱼。

和炭治郎对视一眼，两人均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但是，这群粗中带细的海贼，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啊。

嘭——！

突如其来的推门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吓了刚得出此结论的善逸一跳。

随之而来的，走进了一波腰间挂着刀的男人，推门而入的第一句话就是：“有酒吗？”

善逸哆嗦了一下，听声音，来者不善。

“抱歉，今天的份都卖完了。”玛琪诺望了眼空空的柜台，抱歉地一笑。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看样子是山贼头领的男人嗤笑一声，“那这群海贼喝的是什么？是水吗？”

“那这瓶就给你你吧，还没开过。”打破冰一般的氛围，香克斯笑了笑，便拿起一瓶酒递给山贼头领。

接过酒，男人反手便抡起酒砸向香克斯。

猝不及防地，善逸被吓得心脏一颤。

“善逸，别怕。”率先做出反应的炭治郎跨出一步，做出拔刀动作的同时挡在善逸和祢豆子的前面。

善逸缓了口气，暗自摸了摸挂在左耳上的那只耳饰。每当他害怕了想退缩，他将这当作是给予他勇气的象征。

“祢祢祢豆豆子酱，别害怕，有有我在呢。”颤颤巍巍地，善逸一面安抚着祢豆子，一面将手覆上了刀柄，警惕地注视着山贼们。

全体海贼们汗颜：明明最害怕的是你吧。

“快向香克斯还有纳豆子道歉，也要向玛琪诺道歉。”

几人中，就属路飞的声音最响，中气十足，他视线直视祢豆子的肩部，“你把纳豆子的新衣服弄脏了，也把这里的地板弄脏了。”

“路飞！还有你们两……”玛琪诺圆了场，“客人真是抱歉，小孩子不懂事。”说着，她拿出了抹布。

“我来吧，玛琪诺姐。”善逸开口，垂目望着这一地的狼藉，怨念着这群不懂体谅漂亮姐姐幸苦的山贼。

[万物皆可拼图]：万物体皆可拼图化。（人除外）

得到了尤卡的巨额积分后，除了将治愈技能升到了最高级，善逸其他所有的杂七杂八技能都被尤卡一键清空。

这好比网游里面的洗点，保留了几个有用的，增加了一个新的。

面对善逸的质问，心痛不复存在的旧能力。

尤卡想到了小时候的她，为了得到全套卡片一口气买了三箱干脆面，甚至以干脆面度日。某天放学回家后发现抽屉空空，集来的全套卡被麻麻当作垃圾处理。

如今，论到她角色互换。

使用[万物皆可拼图]这新能力，可将“破碎的酒瓶玻璃片”和“酒水”分别拼图化。

零零散散的碎玻璃渣子都化为了拼图片，与此同时，先前祢豆子肩膀上沾到的酒渍化作了一片小块拼图落到了地上，肩膀处的衣料干净如初。

不管物体的大小，只要拼图化了，都是九宫格式样，也就是一共只有九片拼图。

这可比颗粒积木拼起来容易多了。

“酒水已经碰到地板沾染了灰尘，不能饮用。”说着，善逸将酒水的拼图收集起来放到一旁，将酒瓶碎片的拼图摆放到自己面前。

见全体海贼们都对他的能力很感兴趣的样子，善逸一面拼着拼图，一面解释着。

“现在，我只要将这些拼图重新拼起来，拼成原本那个酒瓶的形状，再次使用能力。”像变戏法似的，善逸展现了能力，“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被打碎的酒瓶又能复原。”顺道，为他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沾沾自喜三秒。

酒瓶子很有回收价值。

环保又好用的能力，身为曾经的绿化协会领头人，善逸表示他十分满意。

与[颗粒积木]相比较，颗粒积木甚至可以将人积木化。但人一旦积木化，成了指甲片大小的积木，就很难重新组合起来。

所以，九宫格式的拼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捷很多。

香克斯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赞叹道，“没想到你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是什么能力？”

“[玩具屋]……”善逸改口，为他的技能圆了个新名字，“[玩具果实]。”

“好有趣耶。”

路飞更是两眼化为激光炮，对着酒瓶子狂轰滥炸一番，小手将酒瓶从口到底部都摸了一圈。

善逸昂首，仿佛收了个小迷弟。

“什么东西都能变拼图？石头行吗？大的岩石。”

“行。”

“房子行吗？”

“可。”

“那人吗？”路飞指着他自己，“你也能把我变成拼图吗？”

善逸摇摇头。

路飞打地鼠般的点头，“好厉害……”

“噗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多稀有的能力，真够弱的。”

倏地，山贼大笑几声，“听说只要是吃了恶魔果实的人就能有一种能力，没想到这是真的而非谣言。”

山贼头子的目光从咬牙切齿想辩驳些什么的路飞身上移开。

目光流转，即使三个男孩都有意识地护着那女孩，他的海拔身高依旧摆在那儿。

先前山贼头子在意的是那群窝囊废物海贼有酒喝，而他却来到餐馆吃了个寂寞。

现在，他更在意的是那名女孩。

稀有的鱼人族。

目光深处的贪婪，掩藏不住。

“真稀奇，这种小地方还有个鱼人族的小姑娘。”下意识的，山贼头子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拇指一下又一下在食指上轻划，以此转移他满腔想要将祢豆子当场抓获卖个好价钱的冲动。

再怎么说海贼人数不少，要是他现在出手，村民报官招来海军可不妙。

等待时机，伺机出动。

最终，山贼头子意味深长地望了祢豆子一眼，离开了餐馆。

“啊——路飞你在吃什么？！”

“橡皮人……”

“旱鸭子……”

“我不信，香克斯你骗人……”

“哈哈哈，你们三个大老爷们以后落水全靠祢豆子救，在海水面前，祢豆子才是你爸爸……”

“那么我们晚上开宴会狂欢吧！全肉盛宴，在码头边上那块地，夜里还能看星星……”

“哦！——”

作者有话要说：　　哔哔哔——山贼头领：危！

说到理想啦、梦想啦，的确是件值得深思熟虑的事情。

到了我这岁数，说真的，还是迷茫。高中的时候被按着脖颈学习，没想深究过自己喜欢什么想要做什么，大学的专业怎么说呢……不算不喜欢，但也说不上有多喜欢。未来呢，还得再接着学这个叫人秃头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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