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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月也没料到虞容璧会前来华阳宫。
他是一向最不耐烦这些事的。
只是此刻姜瑶月也顾不得这些,孙才人中毒一案牵涉甚多,她虽早早行其权责,彻查此事,但到底还是要与虞容璧一五一十细说分明。
她本打算再晚些时候去紫宸殿一趟,既然虞容璧来了,倒不用她再跑一趟了。
姜瑶月迎到虞容璧身边,又伴着他往偏殿里面走,也不等坐定,一边走一边便说起话来。
她如今甚少这般神色凝重,今日却沉着一张脸,声音也压得低低的。
“到底是不是丹砂?若是的话,这丹砂到底是从何而来?其中又有哪些人经手参与过?这些都是要查个清楚的。”姜瑶月沉声道,“臣妾不敢耽误,华阳宫已查过了没有,其他地方或许会有蛛丝马迹。”
虞容璧来时已知道了个大概,他对姜瑶月的行动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见姜瑶月眉头深锁,还安慰道:“查一查也好,总能查出来的。这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被孙才人吃了。”
姜瑶月心下稍安,只是看着面前的虞容璧,她欲言又止。
虞容璧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他的妃嫔中了丹砂之毒,旁人第一想到的十有□□就是他。
他性子孤僻,本是不欲再多言辩解些什么,真相早晚会分明。
只是看着姜瑶月的样子,虞容璧鬼使神差地问道:“你怀疑朕?”
姜瑶月正在想心中事情,不防虞容璧竟问出这么一句,倒是将她问得一愣。
她从未有过怀疑他的心思,自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姜瑶月很快回过神来,摇头道:“不是,皇上几乎日日与臣妾在一起,臣妾怎会不知?”
虞容璧突然舒了一口气,口中却依然道:“你不怕朕瞒着你?”
“瞒?”闻言,姜瑶月忽的笑了起来,一扫先前脸上的阴霾,“皇上九五之尊,有什么是需要瞒着臣妾的?”
而后,她也不等虞容璧再次说话,自己便先一字一句道:“若是臣妾对皇上真有分毫怀疑,便不会直接下令搜查后宫。”
虞容璧心上一震,连紧握的手都颤了颤。
姜瑶月忍不住叹了叹,如果丹砂真是从虞容璧那里而来或是她不信任虞容璧,那么无论是从哪个出发点来说,她都不会将命令下得那么干脆。
他总归是她的夫君。
两人若好,她自然不愿事发之后有任何流言蜚语指摘他是昏君,也担心丹砂害了他性命,自是私下苦苦规劝。
两人若不好,她乐得当做不知道,他服了丹砂好早日登仙极乐,她也好去当她的皇太后。
但是,她信他。
姜瑶月仰头往外面望去,喃喃道:“今晚怕是不会消停了。”
身边的虞容璧没有说话,然而很快,他轻声道:“你晚膳用了多少?”
姜瑶月又是一愣,明明大事当头,虞容璧问出来的问题怎么两头不靠。
一是问己,一是问她。
只不过都要她来解答。
晚膳自然是用得没有平日精细,甚至是匆忙应付,姜瑶月也没有心思多用。
她想了想,只好道:“早已用了。”
虞容璧沉默不语,反而是一旁的秦公公大着胆子回了一句:“皇上体恤娘娘辛苦,来时已吩咐下去,想必过一会儿娘娘素日喜爱的吃食就上来了。”
姜瑶月点点头,却又对着虞容璧苦笑道:“臣妾没有胃口。”
“朕陪你吃。”虞容璧这次回答得很快,他的语气还是平平淡淡,透着一股疏离,“既是今晚都不得安生了,你要么在华阳宫乖乖用膳,要么同朕回承乾宫,明日一早再说。”
正说话间,吃食已然都被摆了上来。
姜瑶月略略扫了一眼,倒都是她平日爱吃的,因着这会儿时候晚了,也并无什么油腻荤腥的。
姜瑶月才刚给自己和虞容璧分别舀了一碗鸡蓉鲜笋汤,便听绿檀匆匆而来。
绿檀只顾得上给帝后二人行了礼,便赶紧道:“回禀皇上,娘娘,东西查出来了。”
这倒是让姜瑶月有些讶异,她总以为这事得将整个后宫翻个底朝天,是不会这么快的。
虞容璧先她一步问道:“是谁?”
“和妃娘娘的长信宫中正有此物。”
一时众人皆惊,连虞容璧与姜瑶月都对视一眼,不敢置信。
袁妙嫣高傲清冷,缺点也只是一向与人不睦罢了,不像是会犯这种糊涂的人。
便不说她自己,永定侯府世代忠良,袁妙嫣出身其中怎会去沾染丹砂这等物事。
姜瑶月也不敢随意断言,只对绿檀道:“不要惊动宫里其他人,只把和妃带来这里。”
袁妙嫣很快便被带到了华阳宫偏殿,姜瑶月与虞容璧的面前。
她跪下行礼之后没有被叫起,神色间不见慌张失措,连害怕都没有,抬头看了看姜瑶月,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人。
座上之人离她这么远,他坐着,她却跪着,而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很快,姜瑶月的声音便将袁妙嫣的思绪打断。
“传两个太医过来,替和妃把脉。”
袁妙嫣突然轻笑了出来,她看着姜瑶月,轻声道:“娘娘还未与妾说分明。”
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轻蔑与不屑。
“孙才人中的可能是丹砂毒,”姜瑶月倒也回的干脆,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而丹砂是在长信宫找到的。”
袁妙嫣“哦”了一声,又接着道:“皇后娘娘以为是妾下的毒?”
姜瑶月笑了笑:“自然不会。”
她也懒怠再与袁妙嫣一来一往,直接就道:“或许也可能是你与孙才人一同服食丹砂。”
此时两位太医已至,一同前来的还有听到了消息的孙太妃。
她听到姜瑶月的话,自是脸色白了白。
孙太妃在姜瑶月身边坐下,趁着太医给袁妙嫣诊脉,也再顾不上什么,只轻声同姜瑶月说:“娘娘,碧桐与她连话都没讲过几句,也一向在我面前说过不喜和妃性子,她是绝无可能与和妃同流合污的。”
这边姜瑶月还未说话,却有零星几字飘到了袁妙嫣耳朵里,她猜也猜到孙太妃会同姜瑶月说什么,忍不住投来冰冷目光,不加掩饰。
姜瑶月却是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同她计较的,当务之急查清丹砂一案才是首要。
有皇帝皇后一同在场,太医不敢敷衍了事,轮流给袁妙嫣把了好几次脉,才有其中一年长些的上前向二人回禀。
袁妙嫣的脉象并无异常。
没有丝毫服用丹砂的迹象。
但是这并不能直接证明袁妙嫣的清白。
姜瑶月正要开口再问话,却见孙太妃突然起身冲到了跪着的袁妙嫣身边。
“啪”的一声脆响,袁妙嫣的半边脸被孙太妃打得通红。
孙太妃还欲再劈头盖脸往下打去,却被身边反应过来的宫人拉住。
她似是仍不解恨,指着袁妙嫣骂道:“无知贱妇,为何要下丹砂毒害碧桐?竟是害她性命还不够,还要她身上背上污点!”
孙太妃在宫中久矣,即便是气急攻心,说话却依旧清晰分明。
只是到底是为了侄女情切,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些不好听。
虞容璧倒是没什么所谓,姜瑶月却皱了皱眉。
袁妙嫣毕竟是天子妃嫔,在众目睽睽之下,若以贱呼之,甚为不妥。
“太妃毋要心急,”姜瑶月只好出言劝阻,“总要将事情查清楚的。”
孙太妃转而又对着虞容璧和姜瑶月二人哀诉道:“我一生无儿无女,余生在宫里也只有这一个侄女作陪。如今她却突遭不测,生死未卜,求皇上皇后一定要为她做主,让凶手偿命!”
说着竟还要跪下,姜瑶月拦了,亲自扶着孙太妃到座椅上,还道:“有皇上和本宫在,太妃放心吧,这会儿已很晚了,太妃又为着孙才人劳心劳力了好几日,还是先去歇一歇吧。”
孙太妃闻言又哭了起来:“太医们先前已说过了,碧桐怕是药石无医了,快就是今晚,慢也只能撑到明日中午。”
这时虞容璧沉声道:“太妃年纪大了,还是先去歇着。孙才人那里让他们尽力医治,什么快慢,竟是不医了?”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这头还未将孙太妃劝回去,那边竟有宫人来报,太后到了。
姜瑶月不知道太后为何会突然前来,按着她的吩咐,将袁妙嫣押来华阳宫也是暗地里,在未查明之前她不欲让宫里其他人知晓。
而太后的寿康宫更是要最后查无可查了才去查的,查完别处宫室才能到寿康宫,否则轻易惊动了太后,她这个皇后也担待不起。
想来搜检的动静实在太大,太后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孙太妃见到了太后,自是更不肯罢休,更是口口声声袁妙嫣毒妇心肠。
姜瑶月斜眼看去,袁妙嫣这会儿静静跪在那里,脸上的红褪去了些许,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她似乎是极不忿的。
她察觉到姜瑶月在看她,便直接回望过来,狠狠咬了一下下唇。
只听她看着姜瑶月道:“你将我捉来,你们的龌龊事我不想听也不想理,但你们的事,竟要拿我来顶罪。”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很多人听见。
姜瑶月还来不及说什么,却见太后一下子变了脸色,厉声道:“和妃竟如此不懂事!哀家同皇上、皇后都在场,难道还抓错了你?”
姜瑶月暗自叹了口气,袁妙嫣是她抓来的,恶人她来做,恶名自然也要担一担,她不指望袁妙嫣嘴里还有她什么好话。
最后无论有事无事,恨她才是应该。
只是这袁妙嫣性子也实在太刚强了些,已然到了这等境地,她反而还去破罐子破摔,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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