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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界皆斥姜瑶月嚣张跋扈,不尽中宫应尽之责,没有中宫应有之德,起妒心虐待有孕妃嫔,提拔一个女史进太医院,又撺掇着皇帝兴办起女学的同时,姜瑶月突然将冷宫中的施更衣接了出来。
施更衣又成了施昭仪,住的地方也从冷宫成了自和妃死后空置了一些日子的长信宫,不过方一出来就被姜瑶月关在了里面,与端嫔极为相似。
而至于为何姜瑶月有此举动,只是因为虞容璧又再次临幸了冷宫里的施更衣,姜瑶月不过是碍于虞容璧,这才勉为其难将她接了出来并随便升了升位份。
但到底是不解气,一出来就将人给暂且关了起来,怕是要关到消气为止。
以上这些,其实都是姜瑶月自己打自己,自己散布出去的。
姜瑶月本以为施之柔从冷宫出来,施家还是会有所行动,但是施家似乎已是认定了施之柔可有可无,彻底放弃了她。
但是如此一来,姜瑶月的风评已差到了极点,更有人直指她祸国殃民,扰乱朝纲。
唯有一事还算有些起色,那便是京中女学,大梁自开国以来便民风开放,贵族女子读书自不必说,如今国泰民安,一派繁华盛景,便有有能力但苦于没有门路的普通百姓将女儿送进女学。
女子不能和男子在私塾学堂里一处读书,又不像富贵人家那般请得起先生来家中教授,这次便有了机会。
至于苏广藿那边,就姜瑶月得知,她自进了太医署做吏目开始,暗中还是吃了一些亏的,但苏广藿皆是一一忍了下来,从没来姜瑶月面前诉过苦——也没和葛采薇去说过。
苏广藿的坚韧顽强,倒显得那些为难她的男人们卑劣。
虞容璧这几日是颇有些不开心的,左一个端嫔右一个施昭仪,明明他什么事都没做过。
不过虞容璧的开心与不开心也没多少人能分得清,只有姜瑶月看着他冷冷的样子,眨了眨眼睛道:“都骂的是臣妾,臣妾还没委屈呢!”
你倒先委屈上了。
虞容璧无奈道:“等施家一倒,自有许许多多东西来补偿你。”
姜瑶月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也不知在想什么,而后又蹙了蹙眉,说:“那岂不成了皇上为讨臣妾欢心而借口灭了施家,倒显得臣妾就惦记施家的东西,不知道那些人又会骂臣妾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头上的金点翠嵌翠玉珊瑚蝴蝶簪的须须一颤一颤,煞是可爱。
虞容璧一时看得出神,又嫌在身边爬来爬去的崽崽有些烦人,随手拿了自己常拿在手里把玩的那个小箭矢递给他,结果被姜瑶月及时制止。
姜瑶月瞪了他一眼,拉过崽崽的肥腿把人挪到自己身边。
他无视了姜瑶月的不满,只道:“他们爱说什么就说去吧──说了也拿你没办法。”
这话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姜瑶月一听就舒坦了。
不过她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问:“你都安排好了吧?要将人引到宫里来可……”
“先想想你自己,”虞容璧狭长的凤目带着戏谑,终是忍不住摸了摸姜瑶月头上颤着的蝴蝶簪须须,“他们师出有名的名一定是你。”
对面的崽崽看着虞容璧说话,还跟着咿呀一声以示附和。
气得姜瑶月捏了捏他的胖脸蛋,母后巴心巴肺为了你你不懂,父皇大多时候当你不存在你还去倒贴。
傻儿子。
不过今日虞容璧还有些闲情逸致对待崽崽,他朝着崽崽拍拍手,道:“爬到父皇这边来。”
崽崽听懂了,笑得一脸兴奋,立刻扭着屁股过去了。
姜瑶月气愤不过,揭穿道:“你就是想看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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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容璧的话果然没有错,自从得知了姜锦月有孕的消息,施家的动作很快。
他们先是在朝堂上弹劾中宫,列举姜瑶月被立为皇后以来种种罪行,大的不必再说,小到姜瑶月喜爱看胡旋舞都能被说成品行不端,纵情声色。
打的旗号自然是要叫虞容璧废后,虞容璧是不肯废的,他们也料定了虞容璧不会答应。
顺便虞容璧还贬斥了几个攻讦姜瑶月最厉害的朝臣,有些倒并非是施家的人,只是愤愤于姜瑶月所作所为于是一道附和。
虽然姜瑶月依旧稳坐中宫,但一时宫里也开始渐渐风声鹤唳。
施家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虞容璧和姜瑶月装作一点都不知道,其实一直在暗暗关注着,施家进行到了哪一步都瞒不过他们。
他们不会给施家做好万全准备的机会。
施之柔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去找了贤妃一趟,原封不动地说出了姜瑶月要她说出的话,然后志得意满而回。
正在贤妃踌躇之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信一封与家中通个气时,却乍然得知一个消息,姜瑶月带着大批的宫人去了玉堂宫,终于要对姜锦月下手了。
还未到落日时分,姜瑶月就派人从尚宫局汪尚宫手中取走了钥匙,将宫门提前锁住,并自己拿住了钥匙。
大梁宫廷一时皆都惶惶不安。
寂静的钟粹宫,一向端方持正的贤妃慌了神,既是姜瑶月提前发了狠,那么便是或是知晓了施家意图,或是虞容璧已有废后意图。无论是哪个理由,施家都必定要立即动作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方才施之柔来与她说的话,时间掐得这样准确,难道施之柔真的还知道些她不知道的,毕竟施之柔才是曾经施家被栽培多年的那个人。
贤妃闭了钟粹宫宫门,只等着施家进入宫闱的那一刻。
对于施家来说,虽然先前淮阴流寇一事使施家元气大伤,财物丢失倒是其次,又折了许多人马并兵器,原本先可慢慢筹谋,养精蓄锐上一阵子,施家便可等时机成熟再先诛姜瑶月后杀虞容璧,顺理成章让姜锦月的孩子坐上皇位,然后再取而代之。
姜锦月是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施家所做一切名正言顺的事都要由她而始,连出身施氏的贤妃都不及她,贤妃是施家的人,施家自然有自己的私心与野心,可姜锦月却于姜瑶月同出安国公府。
姜瑶月也料定自己放出种种信号,施家会按捺不住立刻行动。原因无它,借由她谋害姜锦月与其腹中之子是个难得的机会。
而虞容璧也早在宫中设下重重埋伏,只等施氏的人进入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从将近黄昏到殿内灯火通明,姜瑶月一直留在玉堂宫没有出来。
她带入玉堂宫的除了普通随从宫人之外,还有一大批训练有素的精兵随身保护。
今夜她所在的玉堂宫和虞容璧所在的长信宫,必定是首当其冲的两个地方。
姜瑶月倒一点都不害怕惶恐,一则是她相信虞容璧早就布置妥当,二则是事情已然临到头上,再怕也没用。
只是崽崽到底不能跟着她,也不能留在承乾宫,她已将他送至景仁宫葛采薇处。若他们无事,也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葛采薇能将崽崽照料得很好。
姜瑶月留在玉堂宫还嫌无聊,又命人将姜锦月提来了面前解闷。
关了这些时日,姜锦月的胆子都已经被吓破,也慢慢回过神来,她在宫闱行巫蛊是要被赐死的大罪,姜瑶月既已知实情,非但不处置她与母亲汤氏,还说些什么让申太医给她保胎的话,她哪有什么胎可以保?姜瑶月必定是没有疯的,那就是接下来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姜锦月被关在玉堂宫哭得嗓子都是沙哑的,等见了姜瑶月却不敢哭,只对着她展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姜瑶月淡淡看了她一眼,也不为难她叫她跪着,还让人给她赐了座。
姜锦月仿佛坐在一块烙铁上一样,差点就要发起抖来。
这些天她被困在玉堂宫,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如何了,甚至不知道汤氏安危如何。
很快姜锦月便忍不住,带着哭腔道:“姐姐,五姐姐,你关了我这么多天,我知错了,我胆子小,你不要再关我了……”
闻言,姜瑶月点了点头,却忽而对着姜锦月,认真道:“所以你是在怪本宫关了你这么久?”
这下姜锦月被她彻底吓哭,不过到底还是留了些神志,赶紧捂住嘴才不至于“哇”一声哭出来。
她抽泣着说:“姐姐,我不是,我没有……我听我……我在宫里行巫蛊之术是我入了魔障,居心叵测,是我对不起姐姐……”
见姜瑶月不语,她又大着胆子鼓足了勇气继续道:“姐姐哪怕狠狠打我罚我,也不要……我没有身孕,皇上连我身子都没近过,求求姐姐放过我……”
姜瑶月给身边的绿檀使了个眼色,绿檀“啪”地一声将两个小人甩到了姜锦月脚底下。
姜锦月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纵下去,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你怕什么,天天放在床底下倒不怕。”姜瑶月冷冷道,顿了顿又说,“本宫自己都不怕。还有什么放不放你的,你还没那么要紧。”
姜锦月终于坐不住,起了身跪下,又跪爬着到姜瑶月脚下伏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爬行的崽崽_(:3」∠)_
自从新ipad到了之后就沉迷画画无心码字_(:3」∠)_存稿差点不够了,不说了去小黑屋关禁闭了_(:3」∠)_
看在作者任劳任怨吃苦耐劳的份上预收不来一发吗,下本开
《白月光不干了之后》(原名《重生后我从王府带球跑了》)
阮柔烟身娇体软,眸如春水含情,是被送进王府做肃王侍妾的勾栏女子,
传闻中的肃王萧渊因作孽太多而重病缠身,正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且眼歪嘴斜。
萧渊的白月光不干了,于是成了阮柔烟一顶小轿进了府,解他蛊毒,
当晚对着昏迷不醒的萧渊那俊美容貌表示震惊,传闻果然不可信。
然后阮柔烟被白月光灌下了毒药,一尸两命。
睁眼醒来的阮柔烟发现自己重生到了进王府的第二天,
枕边的萧渊苍白着脸正紧闭双眼,她欲哭无泪,
自己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只长了一根味觉异常奇特的舌头,
阮柔烟:告辞。
于是阮柔烟毫不犹豫地跑了路,成了村口的俏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等萧渊找到她的时候,她身边的适龄男性络绎不绝,而她正带着一个白团团玩泥巴。
见到萧渊的阮柔烟一脸决绝道:“王爷,奴家已然重新嫁人。”
白团团:“你要对我娘做什么?”
阮柔烟连忙道:“孩子不是你的。”
萧渊嘴角一勾:“孤的时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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